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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略

作者:莞爾w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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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1章 我的蓋世英雄(五)

第991章 我的蓋世英雄(五)

看得出來他家中是並不富裕的,以前他單身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角色,早些年殺豬有錢便拿去兌了酒吃,家裡窮得叮噹響,今早請大夫來出診都拿不出那幾個抓藥的錢兒,此時還說要買蠟燭,百合有些不信,張洪義自然看到了她的臉色,有些惱羞成怒:「幹啥?你還不信我買蠟燭了?」
這人看似憨厚傻,實則也是精明。
天色還早,離午飯還有好一會兒功夫,張洪義還是頭一回享受有人生火做飯的感覺,一時間眼睛都亮了,百合看了他一眼,冷水潑了他一頭:「早晨才沒吃過多久,我燒些開水,泡點薄荷葉喝。」早晨張洪義上山砍木柴時,她也跟著一塊兒去了,采了一大堆薄荷葉子與荷葉回來,還趁著四周沒人,挖了人家地里種的幾株土豆,這會兒正好用來泡水喝。
百合忍氣吞聲的點頭,張洪義看她這乖順的樣子,心中滿意了,嘴角咧了咧:「那行,那你好好獃著!」他說完,又轉身找衣裳換了想往外跑,這一回百合沒再喚住他,張洪義自己換了身衣裳,捏了銅錢鎖了門出去了。
「早晨那大夫的銅子兒你都沒付。」百合確實不信,張洪義聽她這樣一說,就如同被人拿到了痛腳一般,險些跳了起來:「我再沒錢,也比你好些的,你連五文都拿不出來!」他說完這話,才覺得像是贏了百合一般,得意洋洋的:「我可跟你說這兒了,你這媳婦兒我是養著了,你要一天拿不出贖身的錢,我給你養著,可是不能白養的,一天拿不出,就得加五文,兩天拿不出,這五文就得翻一翻變五十文了,以此類推,若是你一年半載的都拿不出贖身的銀子來,這媳婦兒可歸我了,正好一年時間給你養得白白胖胖的,還不信你就能逃出我掌心了。」
他懂得服軟,並且看似兇狠,卻出乎意料之外的有一副對女人沒轍的軟心腸,百合裹在被子下的身體緩緩放鬆:
他喊得凶神惡煞的,但之前自己頂撞了他好幾回,他最多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雖然看起來面目猙獰可怕,但好像也並沒有做什麼過激的事兒,百合膽子壯了些:「你要出門兒?」
話雖然是這麼說著,他過了好一會兒,仍是不情不願的開口:「等哪天太陽大了,拿出來晒晒就成了。」
「女人就是麻煩,動不動就哭,你到底要怎麼樣?」
因此與他雖然共同生活了好幾年,可對張洪義並不太了解,也壓根兒沒跟他說過幾句話,偶爾他一張嘴,她就已經渾身打哆嗦,百合接收了劇情記憶之後,對於張洪義的性格只有自己摸索了,為了能在張家順利呆上一段時間,百合猶豫了一下,仍是試探:「將我鎖在屋裡,我跟坐了監獄,有什麼差別?」
「給我倒碗水去!」
百合堅持要洗澡,而自己又答應了暫時不沾她的,沒有真正和圖書圓房,該避嫌的地方自然是要避的,這樣一想,搭個棚自然是要搭的,想到自己平時怎麼逍遙怎麼過,現在多出一個媳婦兒,半點好處還沒撈著,反倒自己還像是被人制住了。
「噯!一定少喝。」進入任務劇情好幾天了,這是張洪義頭一回放低了聲音,態度極好的說話。
「啊呸……」那泥土灑了他一頭一臉都是,他一頭亂糟糟的頭髮里臉上全都是,這會兒氣憤的瞪著百合看,那表情跟要吃人似的。
中午兩人就著早晨剩的粥喝的,張洪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吃飯只為了填飽肚子罷了,因此吃完抹了嘴又出去幹活兒,百合一連喝了幾天粥,卻是喝得嘴中發苦。除了她進入任務第二天張洪義逵她煮過一頓沾了些肉沫的粥之外,除此之外便再也沒吃過其他的了。
張洪義傻愣愣進屋裡時,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碗筷,他碗里飯都盛好了,桌上雖然沒有菜,可對於自己以往一回家便冷鍋冷灶,凡事還得要自己動手,張洪義突然間抿了抿嘴角。家中有個女人果然是不同了,原本兩間破破舊舊,他一個人住著也嫌寬的房子,這會兒只是多了一個人,卻顯得熱鬧了許多。
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美味兒,可是家裡有了個女人,始終還是不同了。
「更何況堂雖然暫時不拜,可名義上你還是我媳婦兒的,否則這營州市井無賴能將你皮活剝了!過幾天我會找兄弟們過來喝兩杯,讓你認認門路,只說你年紀小,拜堂推遲到一年之後。若是分開睡,讓人知道我姓張的討個媳婦兒還得被壓制著,我臉往哪兒擱?」他挺了挺胸,聲音還挺大的:「男主外,女主內,以後家裡就該你操持了,碰不能碰,飯該煮吧?」
「去給我倒碗水來!」他幹得熱火朝天的,為了她洗澡,自己一大早上山又砍又挑又扛的,這會兒一回來忙個不停,她倒是好,蹲在旁邊看熱鬧似的,還在玩土,張洪義原本想像中娶了媳婦兒就可以男主外女主內的日子,如今現實跟想像差得太多,他突然扔了手裡的活兒,站到百合身後開口,手舉了起來正要俯低了身體拍她,還沒碰到她時,百合原本還在想著這院子地方大,可以找些小菜來種,根本沒想到他會突然跑到自已身後說話,嚇了一大跳,手裡抓著的泥下意識轉身就朝後頭灑了過去。
「那也行,如果是這樣,我也會好好考慮你的,但是我們畢竟孤男寡女的,這麼同睡一床也不好,要不你也別出去喝酒了,不如再修間房屋,我們也好分開住!」她壯著膽子再提要求,這一回張洪義一口拒絕了,將胸脯拍得『咚咚』作響:「你將我姓張的當什麼人了?我說過就是了,但要我分開睡不行,我只是答應暫時不圓房,但沒說不能挨著你,你自己也答應要跟我好好處,若是和圖書一天到晚分開睡,豈不是你要反悔了?」他剛剛說過的話,陷井結果在這兒挖著。
市井之中張洪義雖然頗有些名頭,許多當地的小青皮不敢找百合麻煩,可難保有那膽大包天的外鄉人來。劇情里周百合就是深知這一點,平時能少出門就盡量不敢外出,百合聽他說完,沒有出聲。
「你要給我做飯了?」
百合不理他,決定等天氣好一些,自己身體也養好之後,把這被子拆開來洗了。張洪義說得對,這營州的地帶太亂,憑現在的她要想在這個地方平安立足,還沒有那個本事,她暫時要和張洪義住在一個屋檐下,張洪義負責她安危與吃喝,有些事本來就該自己做。
這一回他應該是不準備再出去了,因為門還沒鎖,在屋裡關了一整天時間,百合悶得人都快受不了了,這是她進入任務世界之後第一次真正踏出房門,連著幾天沒見太陽,此時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坡,夕陽光灑在她身上,有些刺眼。
他只是要喝水,百合卻像是要生火,張洪義有些驚喜:
聽到這話,張洪義詛咒了兩聲:「這也不行,那也不要的,我倒要問你,究竟要幹啥?」他這凶神惡煞的模樣,說話時拳頭都握了起來,百合看到他這樣子,下意識的往床角里縮,她敏銳的發現自己這個動作一做完,張洪義眼中閃過幾分慌亂之色,像是有些懊悔,卻又礙於面子,沒有張嘴哄她。她頓了頓,臉上露出害怕怯生生的神色,眼角餘光就看到張洪義拳頭鬆了,眼中神色有些不知所措,她故意抿了抿嘴角,眼中淚光就開始滾動了起來,鼻子故意抽了兩聲。
「好好在屋裡獃著,別出院子。」見她還算是聽話,張洪義揚了揚眉頭,表情有些得意,卻裝出兇悍的樣子故意威脅了她幾句,這才挑著水桶準備出去了。
一輪體術沒練完,外頭天色還亮著,張洪義回來的腳步聲就響了起來,百合趕緊爬上床,他回了屋先進來瞅了百合一眼,也沒跟百合說話,又出門去了。
相處了幾天時間,百合也算是大概摸清這個張洪義的性格了,他外表看似兇悍不講理,又潑皮無賴,可實則心眼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壞,並且他有個優點,那就是說過的話算數,昨天跟她做了約定,晚上睡覺時果然老老實實的,這會兒哪怕他喊得再凶,百合也不怕他了:「要喝水可以,你去將火給我點燃,把鍋洗了。」
「堂也不準拜,親也不準結,你又不是我媳婦兒,我要去哪兒,關你啥事?管東管西的,人沒過門兒,倒跟那管家婆娘似的!」他好像還余怒未消,但終歸願意說話,隔了半晌,像是覺得自己說話的語氣太重了,他又有些不甘願的解釋:
「不回!」百合搖了搖頭,屋裡潮濕而陰冷,哪兒像外頭這樣,她原本進屋裡想要搬根凳子坐hetubook.com.com,可看來看去,除了灶台前一根凳子之外,就只剩飯桌子前幾條長凳了,她伸手去拖,張洪義見她不聽話,嘴裏罵罵咧咧的,卻是挑著水進了屋裡,將水倒進缸中,冷著臉替她將凳子端到外面,不理睬她,自個兒進屋裡去了。
營州這個地方十分古怪,白日時熱得要命一般,晚上卻又氣溫陡降,有時凍得人僵手,張洪義並不怕冷,也沒那麼多講究,平時自己一人住,怎麼弄都可以,有時哪怕殺的豬太多,回來提桶涼水擦了身體,一來節約柴禾,二來他一個人,也並不用避什麼人耳目,這會兒屋裡多了一個人,他才開始感到有些頭疼了起來。
百合聽他說得認真,一雙大眼睛里透出嚴肅的神色,她原本以為能拖個幾天,將幾日後的事兒拖過去就算了,可沒想到自己表達了不想要嫁給張洪義的意思之後,他竟然答應了!
他這話已經透出了暫時不會碰百合的意思,聽他這樣一說,百合一直緊繃著的心才終於緩緩落下了。雖說張洪義獅子大開口,明顯沒有死心,可他好在是給了自己一年的時間,百合心中鬆了口氣,只是張洪義也不傻,他看到百合臉上的神色,又接著道:
「被子汗多了,又不暖和,還臭。」他力氣不小,見百合掙扎,索性親自替她裹圓了,百合掙扎不了,抱怨了兩句,他從鼻孔里哼聲:「窮講究!」
「但這一年時間里,你不得打什麼鬼主意,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跟我過,我知道我人長得不好看,家中又貧困,你是大家閨秀出身,嫌我配不上你,若是強要了你,難保你會怨我,我張洪義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你既然說了,我也由得你,但唯有一年,若你一年之內拿不出銀子,你就別怪我了!」他說完,頓了頓:「這一年之中,你也要試著跟我好好的處,你要答應了,我張洪義一口唾沫一個釘,這事兒就算定下了,你若不答應,改明兒我留幾斤肉,打些酒下來,正好將堂拜了。不過你若是中途反悔,也不能怪我的。」
這土豆兒削了皮切成片,抹了少量油在鍋里一炒,放些鹽,將煮得半熟的米粒往上一蓋,淋些水把蓋子一悶,百合只管往灶里添柴,不多時那飯香味兒直往人鼻孔里鑽。
看得出來百合不是心甘情願的,又立即換了個方法,想哄她一年之後心甘情願的嫁,百合聽他這樣一說,心裏有些沒底,可此時這樣的結果已經是意外之喜了,她除了勉強相信張洪義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畢竟他若是用強,自己根本不是他對手,他用不著拿這樣的話來誑自己的。
過了一會兒,張洪義抓了抓亂糟糟的腦袋:「好了好了,女人就是膽子小,回頭我給你買燭回來點著,屋裡就亮了。」
「水井遠嗎?」張洪義不明白她問這話的意思,但仍是搖了搖頭www•hetubook.com.com,百合看了他一眼:「我想洗澡了。」
這話一說出口,張洪義一下子將自己剛翻開的箱子又蓋上了:
那土豆被悶得起了些鍋巴,金黃金黃的,咬進嘴中香噴噴的,他心裏有什麼地方開始柔軟了起來,百合端著碗小小口的吃,看他大口大口的往嘴中扒,她手藝不錯,雖然只是簡單的材料,可越是簡單,才越是體現出她廚藝來,那鍋巴煎得恰到好處,咬進嘴中脆卻又沒糊,他吃得香甜,百合卻是猶豫了一下:
進入任務兩天時間,昨前日這具身體還在發燒,出了大量的汗,捂在被子中,衣裳都有味道了,百合忍了兩天,這會兒看到張洪義挑水,有些忍不住了,看四周沒什麼洗澡的地方,唯獨有個已經被廢棄的牲口棚,她不太信得過張洪義,因此眼珠轉了轉:「明天要不找點泥磚,將那裡修一修,搭個棚出來,正好洗澡時風也不吹了。」
「屋裡太黑了,我想去院子里坐,你要出門,別把房門鎖了。」她這話一說出口,張洪義一雙濃密的眉毛就皺了起來:「別說渾話,營州這地方,魚龍混雜,本地人知道好歹不敢打你歪主意,可是這地方外族人也有,這巷子中亂得很,我要不在家,不將門鎖了,回頭你遭人禍害了,我就是打死人給你賠,都賠不回來了。」
營州這裏不止是流放的罪奴集中地,且因為與外族相鄰,有時兵禍之下一些外族人也會湧進營州,這裏朝廷早幾乎放棄了這個地方,實權掌在其中幾個將軍手裡,如土皇帝似的,稱霸一方,時常有婦女兒童遭人暗害的事兒發生,因為人口混亂,根本找不出罪犯來。
張洪義平時只是個青皮無賴,與他打交道來往的都是些同樣的差不多地痞貨色,又哪兒見過這樣嬌怯怯的小娘子,看百合這樣一哭,她躲在床角之中,撰緊了被子,那臉瘦得巴掌似的,一雙眼睛顯得特別大,一頭長發披散在肩頭,那哭的樣子讓他連原本劇烈起伏的胸膛都不敢動了,他雙手握拳緊貼在大腿兩側,開始還繃著,聽到百合抽泣了兩聲,有些忍不住了,挺得筆直的背脊都彎了些,放低了聲音:
張洪義靠殺豬為生,平日過日子又沒個計劃,手中有錢便使出去請人喝酒,家中既未種地又沒有什麼菜式,百合看著早晨時在人家地里偷挖的土豆,拿了刀出來坐在院中削皮,張洪義幹活兒時不時的就看她一眼,百合偶爾感覺到他的目光轉頭去看時,他又將頭低下去了。
張洪義的這破宅子共得兩間房,院子倒是大得很,看上去恐怕有百來個平方左右,但卻沒什麼東西,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後頭原本該喂牲口的地方,此時棚都垮了。那圍牆破破爛爛的,院門敞開著,張洪義挑了一擔水回來,那裝得滿噹噹的兩桶水落在他肩上時,顯得輕飄飄的,他走路時臉不紅氣不hetubook.com.com喘,只頭頂上裹著髮髻的方巾帕子一晃一晃的,看上去頗有幾分喜感。
可想而知這個人的性格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可怕,劇情中的原主只顧著怕他,卻壓根兒就沒有去摸過張洪義性格,百合點了點頭,暫時跟張洪義住到一塊兒,他又答應了自己只做名義夫妻,那麼她心就落地了,她指了指屋裡:
「以後,你不要出去喝酒了吧。」
他第二日連豬出沒去殺,反倒是一大早出門挑了些泥土回家,又拿了斧子上山砍了幾根木柴回來,在院中邊刨著木頭邊搭架子時,看到百合蹲在院中,心裏就窩了一肚子的火。
「對不起呀,沒想到你會突然跑過來說話,我也不是故意的。」百合看他這樣子,忍不住有些想笑,伸手去替他抓頭上的泥沙,張洪義開始還有些生氣,可被她一碰,一股紅暈卻是從他脖子耳根后蔓延了開來,他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後退了兩步,自已用力抖了抖衣裳,又抓了抓臉,他自己手腳沒個輕重,那張本來就並不英俊的臉被他抓了好幾條血痕,他卻漫不在乎的樣子,隔了好一會兒,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
百合這兩天口乾舌燥,但不敢喝生水,這會兒口中乾渴,張洪義聽她不是做飯,一下子露出失望之色:「喝個水,還這樣講究……」他念是念著,但仍丟了手中的活兒去替她將火點了起來。
顯然他沒想到百合會站在門口,抬頭看到她時,眉頭都皺了:「出來幹什麼?不要吹風了,快回屋裡去。」
「得了,睡你的!我去找兄弟喝酒去,過會兒我將門反鎖了,一準兒沒人能進來得,放心就是了。」他這樣一說,百合心頭倒是動了起來。這個張洪義看似凶,可好像心眼兒並不複雜,他鎖門的原因也並不是像自己之前所以為的,他深怕自己這個買來的媳婦兒跑了,反倒像是為了擔憂自己會不會害怕,只是這個人不太會講話,那外表又長得太兇悍了,讓人一聽他張嘴,便已經嚇得哆嗦了,劇情中原主怕他怕得要命,原主在前十四年的生活里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男人,她出身不差,候府里女眷與男丁之間很少有打交道的時候,哪怕偶爾隨母親外出見到幾個管事了,那些人都是長得斯文體面的,又何時見過張洪義這樣又黑又壯,長相嚇人的?
屋裡又只得她一個人,等了好一會兒不見張洪義回來,百合這才起身開始練起星辰練體術。
張洪義在廚房裡不滿的嘀咕了兩句,最後百合聽到他端起碗喝粥的聲音,沒多大會兒他打了水涮鍋洗碗,半刻來鍾后他收拾了廚房回屋,百合窩在床上,他陰沉著臉從柜子里翻衣裳,百合轉頭看他時,他瞪了眼喊:「看什麼看?」
沒多大會兒功夫他又將那頭破被子拿了出來,一把披到百合身上,百合想躲,他瞪圓了眼:「幹什麼?病還沒好,要出事兒了,算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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