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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老傢伙不傻，現在的海州，表現的力量很強大，而且還有人掌握了氣運的使用——雖然看上去很低級。但這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表明，海州已經不是原來的海州了！

他們毫無憐憫！

他們肆意狂笑！

「啊……」那個衣衫不整的書童，一下子面色慘白，嚇得直翻白眼。

周圍的慘嚎，臨死的悲鳴，這個恐懼的氣氛，讓李常更加驚懼。長劍，已經放下，當成了拐杖，艱難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只是老人家想的太好了……

「歘（chua）！」三匹馬停留在李常前方兩丈距離。當先一人，看上去比較瘦小（蕭浩：等我長大就好了）。

慘叫！慌亂！求饒！甚至，終於出現了第一個逃兵……

這是，一幫本性暴露無遺、十分猖獗的土匪！是的，李常眼中，這些人就是土匪、而且是十分膽大的土匪！

「嗯？你要去幹什麼！」蕭浩這時候，就如同法官。

此刻的李常，手中空有寒光凌冽的寶劍，卻提不起一絲勇武，看著對方三騎緩慢接近，渾和*圖*書身開始顫抖。前面說過，讀書人大部分那是手無縛雞之力，就算是偶爾有習武的，也大部分是淺嘗輒止、鍛煉下而已；畢竟，讀書、悟道等才是他們的重要目標。一旦有朝一日登臨紫氣大學士，前途輝煌！

在這混亂的環境中，三匹戰馬，悠然的踏著腳步，朝著李常走來！整個軍中，就只有這裡有一輛馬車，想不注意都難；更別說，開始就是這傢伙，差點讓蕭家的計劃功虧一簣。

這一瞬間，老傢伙腦海中閃過一系列的事情，從最開始前宰相呂弼莫名倒台、到呂氏一族被誅絕，再到昨天接到的慶州200騎兵滅亡的信息，再看看眼下海州的戰鬥力，心中有了一點想法。

在王都內，大家說話不都是這樣來的么：說好聽的，那是智慧的較量；說直接的，那叫——扯皮！

果然，在面對這樣的問題時候，雖然李常覺得怪異，但恐懼下，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男……」

「監軍……」有了第一次，接下來就順理成章了；而這也就是所謂的千和*圖*書里之堤毀於蟻穴吧。

而這李常，也是這樣的人，雖然有一點武藝，但也僅供強身健體而已，甚至連一點內氣都沒有。李常不是沒有想過逃跑，但是一個弱書生不會騎馬不說，也沒有走夜路的習慣啊！

「這次要去做什麼！」

咻、噗嗤！！！

「我去……招安！君王要正式冊封海州！」猛然間，李常好像反應過來，恍然大悟。

「要去……額……去去……」

就在這時候，周圍陡然響起一片死亡的凄吼！而伴隨著的，還有漫天箭矢穿梭的聲音！

張弓、搭箭，一氣呵成！

暗淡的篝火光芒中，讓這些騎兵彷彿夜叉，恐怖、殘暴。

「做什麼的！」蕭浩的聲音依然高高在上、清脆卻冷厲！

「性別！」蕭浩一板一眼。清脆的聲音，聽在李常的耳中，彷彿是催命的風鈴。（風鈴有一說是招魂之物。）

怎一個慘字了得。

「海州的？」李常雖然害怕，但可能想開了，竟然不害怕了、或者是害怕過頭了，竟然挺劍指著蕭浩，聲音平穩。當然，也許是和*圖*書蕭浩那還稍顯稚嫩的聲音，讓老傢伙找到了點倚老賣老的感覺。

李常同樣面色慘白的看著周圍的世界，昏暗的天色、暗紅的篝火、囂張的屠夫、橫陳的屍體已經流淌著暗紅的血液，在呼嘯的寒風中，這裏彷彿在短短盞茶時間里，就化作了人間地獄。

這一對比，老傢伙心中就有了結論——額……先保命再說。

他們持刀肆虐，猶如屠狗；二十幾人竟然讓兩千大軍無法阻止！

先是被射箭恐嚇、自己嚇尿了褲子，接著又被如此責問！對方的語氣、問話的內容，那種高高在上的、如同上官審判凡人一樣作態，這所有的一切都讓李常備受恥辱。

蕭浩沒有廢話，就算是蕭浩曾經是好學生，但從小在海州這地方長大，也沾染了另外的習慣！面對對方的答非所問，蕭浩表示……

當然，支撐老傢伙想法的，還有就是相比之下，如今已經是搖搖欲墜的大離王廷！

但不好意思，你那是貴族的作態，而現在卻是寒門+匪徒的姿態。按照匪徒的作態，沒有讓你掉根https://m.hetubook.com.com手指，已經是仁慈了。

一支利箭准準的插入李常雙腳之間的地面。入地三分，尾翎還在激烈的顫抖。

「有埋伏！有埋伏！」吼叫不斷傳來。

「我……我……李常……」剛才的氣勢一去，李常更加的恐懼，終於明白了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

他們縱馬馳騁！

「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蕭浩聲音清脆，但是此刻的李常，卻嚇尿了褲子！一直都是坐馬車的好先生，何曾見過這樣的架勢。

噌噌……長刀閃亮！這些貴族們鄙視的「刀」，此刻卻成了他們的噩夢！馬刀和戰馬，是完美的結合！而這個結果，就是讓28人化作了死亡的使徒……

兵敗如山倒，在這黎明還沒有完全褪去的時候，王廷2000士兵經歷了有生以來最慘烈的一夜！他們相互推攘，相互踩踏，後面還有如同惡魔一樣的屠夫。

好在李常還算是鎮定，竟然手持長劍，硬生生的釘在原地，看著不遠處肆虐的騎兵。

原來，蕭浩還在周圍埋伏了130名弓箭手！這些人，面對潰敗的逃兵和_圖_書，給予毫不留情的打擊。

不同於普通的人，作為法家在大離王廷的代表，李常清楚很多事情。比如這一次呂家之所以被誅絕，李常就幾乎可以肯定，這是宋國乾的好事——宋國覬覦大離王廷已經好久了！幾年前，鎮西將軍為什麼血戰一天一夜、砍壞了72柄長刀？鎮西將軍啊，鎮守的就是宋國！

他們肆無忌憚！

「年齡！」

「你，姓名！」蕭浩聲音冷酷。或者說，任誰在眼下這樣的情景中，也很難笑出聲來——能這樣做的，都是狂人：殺人狂、熱血軍人……

「咕嚕……」蕭浩身邊的韓勝和張雲想笑又憋住了，那神態非常有意思。少爺真的是……作弄人！不過常在蕭浩身邊，張雲反應最快，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通過這樣小手段，很多事情可以不經意間攻破對方的心理防線。

噗嗤……一顆頭顱滾到監軍李常的腳邊。

這一刻的李常簡直想要死，自己一個貴族中的貴族，作為天下九流中法家的血脈，就算是君王見到自己都要稍微表達一下禮節；何曾想到，今天竟然遭受如此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