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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服笑道：「為了公子的大業，再辛苦也是應當的！」

虛慧妍道：「爺爺，您現在醒悟還來得及！」

虛無我微笑著迎到大門前。

門外傳來虛翰良的聲音：「爹……徐世維回來了！」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此時一身青衫儒生打扮地虛慧妍含淚走了進來。來到虛無我面前，顫聲道：「爺爺……」便雙膝跪倒在地。

虛翰良點頭去了。

虛慧妍嫣然一笑。

祥貴應了一聲，轉身離去之時，龍淵又交代他道：「動靜小一些，千萬不要驚醒了她們。」

趙子服道：「我們第一次如此大規模的調兵遣將，肯定會被他人覺察到，回龍溝和蓉郡的事情就交給蘇將軍了。」

趙子服道：「秦暉、狄驚雷、石娃子、楊雲起此外還有回龍溝的五百名精銳士卒。」

龍淵道：「你們先過去。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隨後就到！」他早已經抱定親臨前線的決心。

虛無我呵呵笑道：「說兩句我壯壯膽子還可以，罵你我可是萬萬不敢，你剛剛當上楚王，沒有感覺到這一國之君的好處，真正等你感受到其中的好處和自在，一定會跟我秋後算賬，到時候只有君臣，哪有兄弟。」

對於這幫臣子梁靖並沒有寄予太多的希望，目光在宮殿內尋找了一周，並沒有發現虛無我的身影，輕聲道：「虛相國呢？」

趙子服充滿欣慰地點了點頭道：「公子若是親臨前線，身先士卒，對我們的士氣將大有幫助。」

趙子服的住處便位於富貴鹽場之中，龍淵抵達富貴鹽場的時候，趙子服和秦暉正在議事堂中研究擁藍關的地圖。兩人都沒有想https://m.hetubook.com.com到龍淵這麼早就已經到來，慌忙停下議論，笑著迎了過去。

虛無我微微一怔，低聲道：「你帶慧妍迴避一下，凡事都有我來應付。」這邊虛翰良帶著女兒剛走，那邊楚王梁靖已經進入虛府之中，他雖然貴為楚王，可是在虛無我這位老友面前並沒有擺出什麼大王的架子，讓隨從都在候著，由虛府的管家引路，來到虛無我的房間之中。

「今日！」

趙子服道：「初步有了個主意，不過我從未到擁藍關去過。所以必須親自考察過那裡地情況之後方可作出全盤的計劃。」

龍淵緩緩睜開雙目，卻見紫蕪和芊若兩人仍然緊貼在自己的身邊睡著，望著兩人宛如海棠般美麗的俏臉，龍淵露出會心的一笑，他小心從二女的粉腿玉股之中抽身出來，穿上長袍，緩步走出門外，天色仍然沒有放亮，半夜時分下起了細雨，回龍溝的空氣清新而濕潤，讓人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感到無比舒泰。

虛慧妍搖了搖頭道：「我之所以回來是有些話想當面對爺爺說，說完之後我還是要離開這裏的。」

虛無我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兒子那張寫滿激動神情的面孔。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嘆，這個兒子始終成不了什麼氣候，凡事都寫在臉上，城府和心機根本及不上自己的一半，可是看到虛翰良這副模樣。他敏銳地覺察到一定有重要事情。聯想起徐世維的歸來，不禁霍然坐起低聲道：「可是慧妍回來了？」

虛慧妍含羞道：「無論爺爺怎樣想，我今生是非他不嫁了……」說完這句話，螓首已經低垂下去，不ｍ•hｅtubooｋ.ｃｏｍ•cｏm敢向爺爺看上一眼。

虛無我淡然笑道：「咱們爺倆兒別說這些，還是說說你離開之後，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虛無我嘆了口氣，目光投向窗外，此時聽到門外傳來急促地腳步聲，虛翰良急匆匆跑到房內，上氣不接下氣道：「爹，大王來看你了！」

虛無我道：「這次回來是不是不再走了？」

龍淵哈哈大笑，走到地圖前，前前後後看了看。低聲道：「趙先生是不是已經有了主意？」

秦暉補充道：「馮志遠不久就會集結蓉郡地兩千兵馬前往擁藍關跟我們會和。」

虛無我慌忙站起身來。

兩人先後走入房內，梁靖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裝出一臉怒氣的樣子瞪著虛無我道：「我早就知道，自從我立了國，當了這個楚王，你便看著我滿腦子的不自在，咱們是老兄弟，在你面前我還是你的老兄弟，別把我當什麼大王，那名號只是用來唬其他人的，咱們還是過去那樣，你有什麼話只管說，心中有什麼不自在只管罵，說的對，我絕對接受，若是說的不對，我加倍罵還給你！」

虛無我哈哈大笑道：「你現在是楚王，楚國的一國之君，你想怎麼罰，就怎麼罰！」

就在龍淵緊鑼密鼓籌備迎戰吐蕃人之時，周圍各自力量也開始做著各自的盤算。

趙子服道：「雖然吐蕃人真正攻打我們還要有百日，不過我們必須事先做足準備，做到真正有備無患。」

梁靖大笑道：「罵我不是？你還當我真地聽不出來嗎？」

虛慧妍小聲道：「那是因為你從沒有嘗試過去了解他。一直當他是一個傀儡而已。」

他看到ｍ•ｈｅｔuboｏｋ•com•ｃoｍ虛慧妍充滿期待的眼光，忽然想起，自己和龍淵之間卻始終無法斬斷彼此的聯繫，孫女兒顯然已經全心全意的喜歡上了龍淵，並且說出非他不嫁的話，這次她之所以願意回來，顯然和龍淵一定有關。

龍淵笑著點了點頭道：「為我準備洗漱，我要去趙先生那裡看看！」

「哦？」梁靖眯起雙目，揮了揮手道：「散朝，這件事明日再議！」

身邊內侍低聲道：「虛相國有病在身，已經兩日未曾上朝了！」

虛慧妍的故事講了足足一個時辰方才講完。虛無我瞪大地雙目卻始終沒有合攏，他無論如何都想像不到，自己設心處慮想要推掉的這門姻緣，上天竟然又將這對年輕人撮合在一起，虛無我久久沉浸在震驚之中，他不知自己應該說些什麼？過了好久方才道：「你和他……」

龍淵目光閃爍：「好！」

平南王梁靖剛剛建國，自稱楚王。在南郡鏡水行宮內正和一群心腹臣子大聲議論著。

提起這件事，虛慧妍地俏臉之上露出一絲甜甜的笑意，她輕聲道：「爺爺！或許你也不會想到，我在康都城破之時竟然會和陛下相逢……」

虛無我聽到這句話卻出奇的冷靜，緩緩點了點頭道：「這段時間。我一直關注著發生在巴蜀的事情，也隱約猜到了黃遠地身份，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短短的時間內。他竟然能夠憑藉一己之力重新找到容身之地。而且能夠迅速發展到如此規模。我看他從小長大，卻沒有發現他有這個本事。」

龍淵點了點頭道：「由紅袖坐鎮最合適不過。」

秦暉道：「公子，這次我打算和趙先生一起過去。」

虛無我和*圖*書任何事幾乎都能夠做到喜怒不形於色，可是看到失散許久的孫女兒在自己面前出現，卻不由得老淚縱橫，上前抓住她的雙臂，含淚道：「乖……你總算捨得回來看爺爺了……」

龍淵點了點頭道：「趙先生打算何時動身？」

虛無我心中忽然感到一絲難言的愧疚，孫女說得沒錯，假如自己當初留意這個看似軟弱的小皇帝，或許會早就發現蘊藏在他身上的強大力量，如果自己將孫女兒嫁給他，並全力輔佐他，今日大康的走向也許會是另外一種局面，現在說這些已經太晚，虛無我暗自感嘆，看來自己終究還是和這位小皇帝沒有君臣之誼。

虛無我牽著孫女兒的小手充滿慈愛道：「讓爺爺好好看看，我地寶貝孫女兒這些日子有沒有什麼變化！」。看到孫女雖然比起離開之時清減了一些，可是目光卻比起昔日堅強而篤定，虛無我不禁感嘆道：「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虛慧妍看到爺爺白髮蒼蒼的樣子，不禁悲從心來。撲入爺爺懷中，爺孫兩人抱頭痛哭。

龍淵道：「趙先生這次準備和誰一起過去？」

龍淵解開披風，從侍從手中接過乾淨的棉巾擦去臉上的雨霧，微笑道：「這麼早就過來議事，你們兩個倒是辛苦。」

虛無我默然無語。

一早起來的祥貴看到龍淵出門，慌忙迎了上去，恭敬道：「主子起來了！」

「為什麼？」虛無我顯然捨不得孫女兒再次離開自己，他低聲道：「孩子，這裡是你的家啊！」

楚王梁靖看著虛無我精神矍鑠的樣子，不禁揚起手指點著虛無我道：「玄嘗啊玄嘗！咱們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你居然也跟我玩起了迷魂套，裝病hｔｔps://ｍ•heｔｕboｏk.com•com躲在家裡，寧願休息也不願意幫我這個老友分憂，你讓我怎麼說你，你讓我怎麼罰你才好！」

趙子服道：「公子放心，我們絕不會給吐蕃人任何的機會。」

虛慧妍道：「梁靖已經自立為楚王，他早已不承認故國，這片土地落入逆賊之手，我是斷然不會生活在這裏的。」

龍淵在祥貴的服侍下洗漱完畢，草草用了早飯，取了馬匹徑直向富貴鹽場而去。

唏噓良久，彼此方才控制住內心地情緒。虛無我為人謹慎，先是問過徐世維回來的途中可曾有人留意到他們？畢竟他已經向外宣稱虛慧妍已經死去，若是讓平南王梁靖知道孫女回到南郡，少不得將昔日的婚約重新提上檯面。虛無我叮囑虛翰良道：「瀚良，你仔仔細細給我在府邸內外查看一下，慧妍回來的事情務必要封鎖消息，絕不可走漏任何的風聲。」

虛無我並不是真的有病，往往他需要好好考慮。或者是他感覺到需要迴避，今日他之所以抱病在家，是因為後者，自從平南王梁靖不聽他的勸阻，一味想要建國稱王之後，虛無我更多的時候都選擇在家，即便是偶爾走上朝堂，也是一言不發。

虛慧妍輕聲道：「國破家亡。大康已經四分五裂了，這個家還會完整嗎？」

虛翰良喜不自勝的點了點頭。

梁靖雖然新近建國，可是手下的排場規制已經將大康昔日學了個十足，兵部尚書郭綬和禮部尚書徐良兩人為了趁機出兵入川還是按兵不動爭得臉紅脖子粗。

龍淵道：「擁藍關之役乃是我們第一次和敵人正面交鋒，此役關乎我們地生死存亡，也關係到巴蜀的未來，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我們都要將吐蕃人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