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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宮六院七十二妃Ⅱ

作者:石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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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龍捲 第一百零九章 殺威(下)

怒龍捲

第一百零九章 殺威(下)

妙嬋道:「我怎麼看不出其中的玄妙啊?」
秦暉接過賬目看了看,頓時沉默不語。
金同安恨恨道:「眼前的一切事情全都是那又瞎又瘸的趙子服搞出來地,我看咱們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幹掉,也省得麻煩。」
「因何動不得?」
趙子服又道:「便是胡大人的年俸也不過是區區五百兩,讓你一次拿出也有些吃力。」
金同安艱難地欠起身道:「姐夫!有句話我本不想說,這擁藍關根本就守不住,咱們為何要陪著他們一起送死?」
金同安咬牙切齒道:「今日的事情我不會就此算了,那死瘸子早晚都會知道我的厲害。」
距離擁藍關已經越來越近,這日,他們在迷廬鎮紮營,龍淵從妙嬋的口中得知,這迷廬鎮內也有一座武侯祠,相傳諸葛武侯幼年時曾經在這裏讀書,後人為了紀念他所以在此地修建了這座武侯祠。
校場之上也傳來一個驚恐的聲音:「姐夫救我……」卻是金同安所發。
那老者點了點頭道:「公子不信?」
趙子服道:「既然拿不出銀子,便只有殺了他們!」
石娃子道:「那胡國恩雖然貪了不少的銀子。可是那都是在西南軍劉祿禪管轄的時候。現在若是以此將他治罪,他未必心服。」
龍淵舉目望去,卻見那山崖之下縈繞著一條曲曲折折的清澈溪流,溪流岸邊生滿毛竹,順著山崖向上望去,那山崖之上,藤蔓掩飾之中果然有一片巨大的石刻,不過因為時間太久,那崖壁之上生滿野草和青苔,看不清石刻的細節,依稀能夠分辨出應當是八卦圖模樣。
胡國恩低聲道:「趙先生,他們的那點微薄俸祿哪裡拿得出那麼和圖書多銀子。」
龍淵淡然笑道:「看來我們和這八卦圖應當無緣了!」
趙子服道:「袁將軍,這裏沒有外人。有什麼話。你大可放心大胆地說出來。」
趙子服道:「我叫你們過來,是有幾句話單獨對你們說。」
龍淵想不到這武侯祠竟然如此簡陋,和他想象之中相去甚遠,不禁啞然失笑。
秦暉道:「這擁藍關的千余名士兵都是胡國恩的舊部,當前在大軍沒有抵達之前還是以求穩為主,一切等到公子來到擁藍關再說吧。」
趙子服微笑道:「這倒也是,他們每年的俸祿不過是二百兩,一下讓他們拿出這麼多真是不容易。」
趙子服道:「按照胡國恩的罪責理當抄家問斬。」
胡國恩嘆了一口氣道:「你這不爭氣的東西,前兩天我是怎麼交待你的?明明知道那趙子服難纏,卻偏偏要招惹他,落到今日的下場原是活該。」
那老者笑道:「若是人人都能看出其中的玄妙,這八卦圖也太過稀疏平常了,想要體會其中的真味,需得有緣人。」
三名將領嚇得同時跪倒在地上,金同安哀嚎道:「姐夫幫我!」
趙子服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所以今日才沒有將事情做絕。」
走入武侯祠,裏面院落打掃的乾乾淨淨,院落的正中栽種著一棵千年古槐,一位白髮老者正靠在樹榦上懶洋洋打著瞌睡。
金同安道:「姐夫。他們只來了五百人,我聽說派往擁藍關的士兵總共也不過四千多人,加上咱們地一千人。這五千人想要對抗吐蕃人地十萬大軍根本是痴人說夢。」
秦暉和石娃子都是心中驚奇,這種秘密的會議並沒有和圖書讓狄驚雷出席,難道是因為胡國恩所以讓他迴避?
趙子服微笑道:「我明白,今日叫你們單獨相商,就是想商議一個好方法。」
龍淵和妙嬋都是大感興趣,那老者取了拐杖,顫巍巍出了後門,引著他們幾人來到距離武侯祠不遠地後山山崖之下。
眾人散去之後,趙子服將秦暉、石娃子叫到大帳之中,袁秋堂早已等候在那裡。
趙子服點了點頭道:「好,念在初次的份上,我今日便給你狄將軍這個面子,不過死罪免了,活罪難饒,單單是軍棍責罰不足警示眾人,這麼著,免去他們的職務,各打三十軍棍,罰銀五千。」
妙嬋「嗤」的一聲輕笑道:「有沒有那麼神奇,只怕你是聽來地吧!」
袁秋堂告辭離去。
胡國恩連連點頭。
狄驚雷硬著頭皮上前道:「趙先生,我看胡大人說得也有些道理,不如像剛才那樣,將領責罰他們幾十軍棍,士兵的罪責先記在身上?」
聽到腳步聲,那老者睜開雙目,打了個哈欠,微笑道:「幾位進香嗎?」
趙子服冷冷道:「胡大人為官多年,難道不清楚軍紀二字代表什麼?」
胡國恩臉色陰鬱,心中卻也認同金同安的說法。
那老者充滿驕傲道:「我們這武侯祠中供奉著兩樣寶貝,一就是你們見到地武侯像,還有一個,便是位於後山的八卦圖!」
胡國恩向左右望了望,低聲斥責道:「混賬東西,你胡說些什麼?」
龍淵想到,眼看和吐蕃人交戰在際,前去憑弔一下諸葛武侯,也許能夠討得一個好的彩頭,欣然答應了妙嬋同游地提議,和她一起前往武侯祠。馮志遠另外派了四名武和_圖_書士隨行,確保龍淵地安全。
胡國恩氣得面容扭曲。心中明白,今日被這個陰險狡詐的趙瘸子給算計了,一萬五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白白送了出去。他實在是不甘心。
郎中為他清理好傷口,塗上金創葯不久,胡國恩過來看他。
金同安沒有說話,可是另外兩名將領卻叫起苦來,他們哪有那麼多的銀子。
趙子服道:「若是以此治罪。地確牽強了一些。更何況,他是狄將軍地岳丈,我怎麼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石娃子也湊了過去,看清賬目之上所寫,不禁驚嘆道:「這麼說。這幾年擁藍關的府庫都已經被胡國恩掏空了。」
胡國恩壓低聲音道:「你千萬不可以胡來,他們一個個都不是尋常人物,若是招惹了他們,只怕還沒有死在吐蕃人手中,腦袋便被他們砍下來了。」
「公子不知,這畫像乃是當年諸葛武侯照著鏡中的樣子一筆一筆手繪出來的,我豈敢擅動?」
那老者道:「公子請隨我來,八卦圖便在後山崖壁石刻,你們遠道而來,不親眼看看豈不是太過可惜?」
妙嬋也學著他的樣子給諸葛武侯進香,然後小聲道:「你許了什麼願?」
趙子服呵呵笑道:「狄將軍何時學會變通了?」
那武侯祠距離他們的營地並不算遠,走了二里多路便看到一片綠柳環圍著幾間草房,那草房便是武侯祠。
胡國恩忍氣吞聲道:「眼看吐蕃人就要打來,正是用人之際,臨陣殺人,只怕不好吧?」
妙嬋甜甜一笑,雙目之中流露出嫵媚妖嬈地光芒,可是唇上卻粘著鬍鬚,看起來十分的滑稽,龍淵看到她這般模樣,不禁大笑起來。
趙子服和-圖-書和石娃子同時點了點頭。
那親兵聽到這句話,嚇得癱軟在了地上,哀號道:「大人救我……」
石娃子臉上一紅道:「趙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
狄驚雷老臉通紅,這件事上趙子服的確占理,他費了半天勁方才說出一句話:「這叫審時度勢。」
他摸出一錠金子,交給那位老人道:「老丈,有時間將諸葛武侯的畫像重新整理一下!」
「這……」胡國恩求助地望向狄驚雷。
金同安道:「姐夫,今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他表面上是打我,實際上是給你一個下馬威啊。你如果一味地忍下去,說不定他下一個就拿你開刀。」
※※※
龍淵微笑道:「你應當猜得到。」
金同安道:「姐夫,我一個人了無牽挂,就算死在這擁藍關也沒有什麼,可是你卻不一樣,上上下下一家二十多口,難道就等著吐蕃人過來受死嗎?」看到胡國恩始終不發一言。金同安道:「姐夫。你就算不為自己打算也要為我姐姐和你們地那些孩子打算。」
那老者道:「這畫像動不得!」
趙子服道:「今日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他向袁秋堂道:「袁將軍,這裏沒你的事情了。」
秦暉看到他如此神情已經猜到,這袁秋堂揭發的肯定不是小事,袁秋堂從懷中取出一個賬簿,低聲道:「這上面是關於近兩年府庫之中地詳細賬目,幾位大人一看就知。」
袁秋堂道:「這兩日我反覆思量,還是決定將胡國恩的事情說出來。」
金同安受刑之後,慘叫不已的被架回本營,他一直跟隨在胡國恩的身邊,何時受過這等的屈辱,心中又是惱恨又是委屈,趴在大帳之中痛得臉色都變了和*圖*書
龍淵笑道:「老丈既然這樣說,想來不會騙我!」
胡國恩喟然嘆道:「我有什麼辦法?現在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我,這種時候,我讓家眷撤離,豈不是落人話柄?」
龍淵點了點頭,那老者引著他們來到正殿,取來香燭,正殿內並沒有諸葛武侯的塑像,只是掛著一張發黃的捲軸,因為年月久遠,畫面已經發黃模糊,不過從衣袂飄飄的超人神采來看,畫的應當是諸葛武侯。龍淵點燃香火,恭恭敬敬向畫像拜了三拜,將香插入香爐之中。
胡國恩沉默不語。
袁秋堂點了點頭。
胡國恩咬了咬牙,好半天方才忍著心痛道:「他們三人的罰銀由我來出!」
秦暉不無顧慮道:「眼前正是非常時刻,若是這麼做是不是會引起軍心浮動?」
「八卦圖?」龍淵驚奇道。
秦暉道:「趙先生打算怎麼辦?」
趙子服微笑道:「胡大人當真是痛快,你們三個還不快謝過胡大人!」
一連幾日,龍淵都沒有看到雲瑤的蹤影,心中漸漸放寬了許多。妙嬋的情況也似乎好轉了一些。有了龍淵給她地人皮面具,喬裝打扮成龍淵的貼身侍衛。雖然周圍人都很奇怪為何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個侍衛,可是主公的事情也沒有人敢去過問,慢慢的大家也適應了妙嬋的存在。
金同安哭喪著面孔道:「姐夫,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胡國恩慌忙制止道:「千萬不可,那趙子服何其狡詐,今日之事已經給了我們一個警告。若是再敢輕舉妄動,只怕他數罪併罰,連性命也保不住了。」
胡國恩面色不由得微微一變。這趙子服兜了一個圈子將話題又繞到自己的身上來,不知他究竟有怎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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