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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亨是怎麼煉成的

作者:走過青春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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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血色浪漫 第016章 談人生談理想大家都有希望

卷一 血色浪漫

第016章 談人生談理想大家都有希望

張少偉的第一次演出結束,齊振東和錢進在走廊的盡頭,相視會心一笑。
幾天前一個下午,宋世才竟發現這小子居然在上課的時候帶了一本書!並且更不可思議的是整節課張少偉都在那邊看邊寫寫劃劃,一邊划,一邊口中似乎還陶醉的哼哼,彷彿讀書到了妙處,陶醉的樣子。難道我的教學水平已經達到可以讓頑石點頭的境界了?很快宋世才就注意到那本書的名字:吉他編曲與指法訓練。
張少偉很感動地給他一巴掌:閉嘴!
飽經文憑不過硬之苦,對社會現實早有深刻認識。宋世才對於葉皓東的豎子之見嗤之以鼻:「這世界上有幾個蓋子?幾個王李?」
葉皓東:「你不能。」
何林沒說話,眼中卻有了幾分多愁善感。
齊振東大怒:「你小子還來勁了是不?以為我光說不練是不?」
葉皓東:「那最好不過,其實,說到底,我們也只是半大孩子而已,還沒壞的死心塌地無可挽回,真希望二位領導以後能首先把我們當成正常的孩子,然後再看成是可教育的孩子。」
錢進:「把那把吉他拿上。」
葉皓東突然敏銳的感覺到這或許是個影響到那三位的一個機會。他把話題一轉:「你怎麼就知道我成不了王李那樣的人?你又怎知道我的理想不是成為他們那樣的人?你說的意思我明白,大多數人畢竟都不能成為https://m•hetubook.com•com他們,未來多數的人們最主要的謀生手段依然是念一個好大學,找一份好工作,但我要問你,你的理想是什麼?你有跟我一樣的理想嗎?」
葉皓東如今已經知道中年老師的大名:宋世才。
吳大龍心服口服:真雞|巴牛逼!
崔宇植心中:簡直太思密達了!
齊振東見慣了少年犯們在自己面前嚇得三魂丟了倆魂兒的樣子,見葉皓東這個總有對付的勁頭兒,就是不爽。他把眼睛一瞪:「你小子捅了這麼大簍子,還敢頂嘴,信不信我把前面的話收回去,讓你什麼也撈不著?」
今天他們倆討論的話題是文憑重要還是學識重要,葉皓東的觀點是:一個人能做多大貢獻,往往跟他是什麼大學畢業沒多大關係,他立場堅定,並舉例說明,比爾蓋子大學沒念完就輟學,可多年後,哈佛大學要請他回學校講課,下面坐著的儘是些滿肚子學問的教授博士。又說李嘉誠王永慶都是十五歲輟學,也都沒念過什麼書,可他們現在手底下管理著一群博士碩士,由此可見,念多少書取得什麼文憑,並不是改變一個人命運的關鍵!
所長辦公室里,齊振東表情嚴肅,臉色跟他最近的心情正相反,沉的彷彿能滴水。
錢進笑著出來打圓場:「小崽子,事情辦的還行,吉他的m.hetubook•com•com事你回去告訴張少偉,我們批准了。」
葉皓東進入少管所服刑兩個月後,已經到了九四年六月份,夏天的腳步逐漸臨近。
張少偉想不到何林居然也懂吉他。他彈得這首曲子不僅難度很大,而且還很生僻,何林居然能準確的說出出處,雖然他自承彈不了,但已經足夠讓張少偉頓生知音之感,共同的愛好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少年心性單純,何林這會兒也來了興緻,早把先前被張少偉欺凌的事忘在腦後,兩人把其他人丟在一邊,湊到一塊兒,探討起音樂的話題來。
近一個多月宋世才講課的風格有所改變。以前宋世才想著:雖然說有教無類,但這個教室里的那四個壞小子不僅是朽木的厲害,並且還沾火就著。別說下手雕,就是碰一下沒準兒都得炸了。
不過最近一個階段,情況卻悄悄的發生了些變化,葉皓東的到來讓他的課有了一個真心聽眾。受葉皓東影響,就連之前最頑劣的張少偉似乎也有了很大改變。
齊振東悶聲接了句:「讓他這些天好好表現,抽個合適的機會我或者錢政委去表揚他一下,也給他點信心。」
火拚事件過去一個星期。在這個星期里,張少偉積極配合改造,進步很明顯。
「你小子,怎麼搞出這麼大動靜,吳大龍的腿差點被你打骨折,我聽說老張那混蛋兒子也差點被你掐和*圖*書死,這事兒辦的可太懸了。」
齊振東笑罵:「土豆搬家,趕緊給我滾蛋!」
這個不動聲色但肉麻無比的馬屁讓齊振東的火氣消散的比颶風裡的雲朵還快。
張少偉在音樂方面的確很有幾把刷子,他自己作詞編曲和鉉唱出來歌聲里,有一種玩世不恭的輕搖滾風格,據這廝說他最喜歡的歌手是鄭鈞。從中學時起,他就開始學習吉他,並試著自己編曲子,那時候他唯一準時上課並遵守課堂紀律的課目就是音樂課。以前聽他講起這段兒的時候,還以為丫吹牛,可當美國槍花樂隊最具影響力的曲目「DON'T CRY」和「NOVEMBER RAIN」從那曾經大家認為只適合拿刀砍人的手上流暢的流淌出來的時候,就連葉皓東都忍不住贊了句:「狗日的,雖然聽不明白,不過是真挺好聽的,你小子是真牛!」
宋世才被問得直皺眉,他的理想很簡單,簡單到在葉皓東說出自己心中那個近乎狂妄的遠大抱負后,宋世才竟有一絲不好意思開口說出來的感覺,不過,他還是講了出來:「我的理想就是轉正成為國家承認的正式的人民教師。」
眾人想到張少偉可不是正在彈琴,葉皓東這句不經意的自嘲,倒十分應景。
葉皓東繼續低語:「說出去的話能收回去,那拉出來的……」
葉皓東笑了:「我可以把你這話理解為誇我嗎?」和*圖*書
葉皓東:「什麼樂隊?嘆口氣,算了,別說了,跟我說也是對牛彈琴。」
少年犯們雖然年紀都不大,但個個經歷不凡,早熟的很。表面看來張狂討厭,其實內心深處都不無柔軟細膩之處,潛意識裡他們也渴望著能從新被社會接納,只不過這種渴望在大多數情況下,被成人們的呵斥和誤解逼迫到少年內心深處罷了。葉皓東在這個年齡段少年們眼中的『壯舉』證實了,那些永遠嚴肅甚至冷酷的管教們並非毫無人性的社會機器,只要大家努力改變,每個人的希望還在。在這些少年身上,浪子回頭的念頭其實從未遠離。這段是老婆大人逼著加上去的,他說我當年能回頭是岸,管教們的三角帶功不可沒。
被當頭一棒的宋先生並不氣餒,他將教學的重心完全放在葉皓東身上。在給葉皓東講課的過程中,宋世才發現,葉皓東雖然年紀不大,但見識卻不淺薄,看待問題往往能一針見血切中要點,因此宋世才在講課時更多的採取了兩個人討論的方式,尊重葉皓東的想法的同時循循善誘的將他所知道的知識灌輸給葉皓東。這種方法的副作用就是經常二人辯論到激烈程度時會驚擾了陳宏他們的美夢。
春困秋乏夏打盹,下午上課的時候,陳宏,宋朝度和楊軍虎三人比兩個月以前睡得更加理直氣壯,楊軍虎甚至發出了如雷鼾聲。
齊振東氣急了,反笑:「和-圖-書老子憑什麼不能?」
李偉:你們說東子老大能不能跟管教爭取到幾本黃書?
一九九四年那個春天,東區少管所內,葉皓東拎著吉他從所長辦公室里走出來時驕傲的身影,永遠定格在走廊里等候的三零六室的少年犯們腦海中。
三零六室的吉他聲揚起的時候,整個三樓里,似乎有一種淡淡情愫如水般流淌。並迅速蔓延到整幢宿舍樓。那情愫彷彿在印證著希望。無產階級專政下的少管所里,所長齊振東與政委錢進破天荒的溫情舉動,讓少年犯們在內心築起的堅冰厚盾出現了絲絲融解。
葉皓東面無表情,語氣平靜篤定,送出一記馬屁:「因為你是一言九鼎的齊振東,是江威最欽佩的大哥。」
齊振東:「你說的那個可教育好的孩子範圍里,不包括你,你小子要是幹了壞事,鐵定跟少不更事沒什麼關係,故意要跟黨和人民作對,就該拉出去打靶,一點教育的必要都沒有,他們幹壞事兒是犯糊塗,你要做了壞事就是明知故犯!」
何林有點嬌滴滴的聲音:「這是槍花樂隊最具影響力的曲目:『DON'T CRY』和『NOVEMBER RAIN』,彈起來難度非常大,我聽過,但彈不了。」
葉皓東低語:「差點……」潛台詞意味明顯:「不是還差點嗎?」
二人爭得面紅耳赤的時候,宋朝度三人被吵醒了。睜著惺忪的睡眼看著那兩個人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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