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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小說道：「那是你要價太高，如果賣一點五個億，今天就達成交易了。」

「那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打算賣給他們。」張恩敬說道：「刁老闆，明說吧，我還是傾向你們。龍首一個億，再加上其他那些寶貝也是一個億，一共兩億人民幣，至於汽車城的股份，就按你說的，百分之十！」

「明明，恩敬說的是崔師長。大家都很熟了，有些事也就不必要藏著掖著，你和我的事情恩敬小姐和崔師長都知道，他們兩個也正好是一對。」雷東主動走過來坐下，問道：「崔師長呢，不會是在洗手間吧？」

不過蘇小小貌似慷慨，但給出的承諾卻遠遠低於張恩敬等人的心理預期，他們希望拿到汽車城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另外再得到兩個億以上的現金，現在卻只得到了三分之一左右。

打電話的自然是張恩敬，她顯然知道雷東沒有和專家們在一起，因此毫不避諱的說道：「李處長，能過來一下嗎，商量一下古董買賣的事情。」

蘇小小定睛一看，果然是四個紅酒杯，奇道：「還有誰？」

蘇小小好奇地問道：「為什麼？」

「不會吧，將軍也會被殺頭？」蘇小小忽閃著大眼睛說道：「這很簡單啊，簽訂保密協議，不讓他們外傳賣家身份不就得了？」

蘇小小想了想，說道：「這點我理解，用現金交易雖然麻煩，但可以逃避追蹤。不過兩億人民幣可是接近兩噸重，一下子從銀行提出這麼多錢來，很容易被懷疑。」

「關於那塊地，就按照我和_圖_書們原來的說法，只要汽車城項目上馬，我支付三千萬現金，另外給你們百分之十股份。」蘇小小說道：「至於那些古董，兩位專家今天已經鑒定過了，也給了參考價。我沒意見，八千萬全收。明天你們就可以安排人送到丹東去，我留在這裏給你們當人質，你們收到錢，我再回國。」

「你刁老闆和李處長夜夜笙歌，我和老崔偶爾也在這裏小酌怡情，彼此彼此！」張恩敬把蘇小小按在椅子上，一邊斟酒一邊說道：「聽說你們今天和兩位專家鬧得很不愉快，晚飯都沒吃。這怎麼行，老崔特意打電話過來，讓我準備一些宵夜，讓兩位墊墊肚子。」

張恩敬嘆了一口氣，說道：「實話跟你說吧，這件東西來路不正，見光死！」

「賣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分配。去年太陽節的時候，偉大領袖通過特殊渠道弄來一萬多箱赤霞珠，分給勞模，戰鬥英雄，以及各級領導作為過節禮物。老崔是少將，有幸分到了一箱，不過都送給我了。」張恩敬端起酒杯，笑道：「刁老闆，雖然我們認識已經半個月了，期間一起打牌，一起吃飯也不在少數，不過像今天這種環境還是第一次。來，嘗嘗，我祝刁小姐青春永駐，祝李處長身體健康！」

「我正有此意，你在哪裡？」雷東立刻起身穿衣服，同時對蘇小小使了一個顏色。

608號是一個套間，很大，客廳的面積超過二十平米，雷東和蘇小小進來的時候發現張恩敬穿著睡衣坐在會hetubook.com.com客廳的沙發上，客廳中央擺著一張餐桌，幾樣精緻的小菜，兩隻紅蠟燭，還有一瓶已經啟開的紅酒。

「刁老闆真是爽快人！」張恩敬看了一眼雷東，說道：「既然問到這裏，我想聽聽刁老闆的意思。」

雷東也不明白，不過現在雷東可是和張恩敬同一個陣營中的，因此添油加醋的說道：「明明，我認為這筆買賣划算。只要龍首在我們手裡，我們說多少就是多少，賣他三個億也不成問題。」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那個龍首！」張恩敬有些急了，偷偷在桌子底下踩了一下雷東的腳。

「七十二小時？」雷東心中巨震。

「不錯，我只要兩億人民幣，或者相當於兩億人民幣的美元或歐元。」張恩敬搖晃著杯中的紅酒，說道：「你可以把龍首賣給宋專家，轉手一次而已，輕鬆進賬五千萬。」

主動出擊，是雷東和蘇小小制定的策略，必須消除宋文新造成的不利影響。

「恩敬小姐，宋專家的話你也聽到了，那件東西已經引起文化部的關注，而且是十件必須要追回去的特級國寶之一，我們作為私人企業，已經沒有權利，也不可能進行收購了。」蘇小小嘆了一口氣，說道：「因此，我所收購的東西中不包括龍首。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既然他們無論如何也要得到龍首，價錢方面肯定不會比我出的少。」

「三億算什麼，只要驗貨的時候你們堅持不鬆口，就宋文新那個老學究，十個億他也信。」蘇小和*圖*書小的心更大，說道：「我們也不會把龍首賣給國家，我們明遠集團還不在乎幾個億，我要捐獻給國家。」

電話中傳來張恩敬咯咯的笑聲：「看來刁老闆對我的意見很大啊，呵呵，李處長，既然刁老闆想來，就一起過來吧，608號房間，我等你們！」

此時此刻，雷東這個所謂的無間道不得不開口說話了：「明明，恩敬小姐擔心的不是你們國家的文化部，而是我們國家的某些人。你是知道的，我們國家嚴令禁止個人買賣古董文物。特別是這種價值上千萬甚至上億歐元的東西，一旦查實，錢被沒收尚在其次，更可怕的是會有很多人頭落地的！」

「來自商品社會的人，腦子就是轉得快。」張恩敬贊了一句，然後站起身，表情嚴肅的說道：「條件很簡單，第一，必須用現金支付。」

張恩敬最初的要求可是兩億現金外加汽車城百分之三十股份的，現在竟然主動將股份降低了二十個百分點。這不合邏輯，她怎麼可能在知曉了龍首的真實價值，並且有人主動出價一點五億的情況下，舍多取少呢？

蘇小小笑道：「那就一個億。我和老李計算了一下，那些東西如果運作得好的話，最多能賣到一點五億，因此我們賠不了，就不和你計較了。」

張恩敬臉一紅，笑道：「他去看望李晚成將軍去了，一會兒就過來。」

「圓明園十二生肖獸首哪一件來路光明正大了？」蘇小小哈哈大笑，說道：「那是一百多年前的老黃曆了，八國聯軍搶了獸首hetｕboｏk.cｏm•cｏm，輾轉到了你們手裡，這很正常。我想，無論是文化部還是故宮博物院，都不會追查你們是如何得到獸首的，他們關心的只是如何把獸首迎回去。」

「八千萬？」張恩敬皺皺眉頭。

蘇小小放下酒杯，說道：「既然恩敬小姐把我當朋友，我也就開誠布公的說一說，咱們的買賣到底還做不做，如何做，你和崔將軍，黃將軍他們是不是有決定了？不瞞你說，我來你們國家快一個月了，雖然有老李陪著，但過得並不快活，我很想儘快回國去。」

「一共兩億？」

「這正是我們選擇你們明遠集團的原因所在，你們明遠集團資金雄厚，各地都有分公司，每個分公司取幾百萬上千萬，問題不大。」張恩敬的語氣又加重了幾分，說道：「還有第二個條件，交易必須在七十二小時之內完成！」

「亂說話，我還沒放下電話呢！」雷東連忙放下電話，等蘇小小穿好衣服，一起出了房間。

「老李，你真的相信天上會掉餡餅嗎？」蘇小小白了雷東一眼，轉向張恩敬問道：「恩敬小姐，說說你的條件吧？」

蘇小小的臉立刻就綠了，惡狠狠的擰了雷東一把：「哼哼，夜會佳人，看來我給你們添堵了，你們聊，我回去休息去了！」

雷東終於想通了，張恩敬等人為什麼舍多取少，因為他們急需要錢！

張恩敬冷笑道：「他知道了，可他買得起嗎？」

「老崔？」蘇小小故意裝糊塗。

雷東繼續拿著話筒，說道：「平壤來了一個朋友，我去去就來！」

原來，真和圖書的要發生大事情了！

「我不明白？」蘇小小更糊塗了。

蘇小小故作嬌嗔的說道：「大晚上的，你要幹什麼去？」

「刁老闆，你好好看看，這裏可是四個紅酒杯哦！」張恩敬樂哈哈的跑過來，拉住蘇小小的胳膊來到餐桌前，笑道：「我到是有心和李處長共度良宵，奈何我是落花有意，人家是流水無情啊！」

張恩敬搖搖頭說道：「可我們不能賣給他們！」

雷東搖搖頭，苦笑道：「這種協議糊弄普通人可以，在國家層面上和廢紙沒什麼區別。你想啊，圓明園十二生肖獸首全部回歸，貴國洗刷百年恥辱，一定會大肆宣傳的，而追查神秘賣家的身份也就成了重中之重，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蘇小小面露為難之色，說道：「那怎麼辦？這事他們已經知道了，我真的不能插手。即便我同意，公司董事會也不會同意！」

蘇小小這才鬆了一口氣，算是相信了張恩敬的解釋，坐在雷東身邊，端起酒杯嗅了一下，說道：「長城赤霞珠，想不到這裏也有賣的。」

「對呀！」雷東一挑大拇指，說道：「明遠集團耗資十個億為國家追回最後一尊丟失了的圓明園獸首，這具有極其重大的政治意義和新聞價值，明遠集團必定會轟動全國，所帶給明遠集團的好處不可思量啊！」

「你當我是聾子嗎，分明是張恩敬那個狐狸精給你打的電話。」蘇小小一撇嘴，也開始穿衣服，說道：「是不是討論古董買賣的事情，我也要去。」

「多謝！」雷東和蘇小小同時舉杯，抿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