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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嘛！」江上愉快地笑了。

「事到如今，我沒有必要在你面前偽裝成別人的樣子，你應該見怪不怪了才對。不過，你的部下和我並沒有因果上的關聯，我們也沒有任何實質上的關係，甚至連熱力學基礎都不一樣，這你應該很清楚……時空的特殊性造就了不同的人，而恰好又有人是在很多方面能夠重疊的而已。看來那次穿越之旅給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你不知道吧？我之前回到我的小隊里，不僅僅是把自己的意志傳遞給了下一代，我還成立了一個新的組織。」江上得意地說道，「peace maker爆破組。他們不會再是聯盟機關，更不是你們的人，就算我不在了，和談結束了，只要我否定或者將要否定的東西，這個組織將要爆破一切。有本事，你們就繼續作下去吧！」

「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想通過一己之力幹掉時間之王。」

「時間之王會向你解釋的。」空凰說道，「無論如何，我們還是期待你能加入的，所以我們才會邀請你來提前進行一次評估。」

「什麼意思？」江上收起了笑容，「你不會以為，黑風那傢伙不會這麼做吧？我很了解他，他現在恐怕已經給我開完第二次追悼https://m.hetubook.com.com會了。」

「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輕易放棄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空凰解釋道，「你用了這麼多年，終於掌控了那個機構，終於可以開始實現自己的理念，給世界帶來真正的和平了，你卻輕易選擇了放棄，寧願用這種方式來加入我們，這一點我實在是無法相信。」

「你什麼意思？」

空凰看著江上，突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人了。

「沒想到，你也是個獨裁主義者。」

「得了吧，那隻會越來越混亂。只要確認到平行世界的存在，就會越來越混亂，特別是當你們能夠打破壁障之後，發現了平行世界的溝通方式，就會越來越混亂。到時候，就算是再牛的編劇，也只能寫出『全部毀滅』或者『推翻重來』的故事而已。」

「的確，我們可以幾乎做到百分之百完全復活，無論是能力還是性格，或者我們說得形而上一點，能復活靈魂。」

「編號三五七。」

「我沒想到你真的會同意和我們見面，江上。」在穿越並不算很穩定的異次元空間時，空凰這樣說道。

「明白了。」空凰答應完之後看著江上，「或許能說服你的，只有你自己了。」

「以前凡是小和-圖-書看你的人，都被你幹掉了。」

「我還想幹掉你呢，我有這個本事嗎？」

「不。加入你最喜歡的『救人』行動。」

「那是你們操控的吧……我開始以為到了這個世界的未來，但結果卻是另一個地球的未來。能告訴我，你們上次讓我穿越時間的目的是什麼嗎？」

「我覺得你該說個但是了。」

「下次和別人談生意，可千萬別隨便給別人戴高帽子，你已經成功把我繞糊塗了。」江上說道，「你不是說沒想到我會跟著來么？」

「誰說要加入你們了？我從來都沒這麼說過。」江上說道。

「但是，我們是有標準的。」空凰沒有理睬江上戲謔，「一切都是為了未來。」

「全部毀滅這一點，你說對了。」空凰點點頭，「的確，如果什麼也不做的話，就會全部毀滅，無論是哪個世界都一樣。等你理解了我們的做法之後，我相信你會幫我們避免這種毀滅的。」

「我也沒想到啊……我以為他們的情報都不怎麼準確的。」

「你還不如告訴我，一切是為了美好的生活。不用工作，躺著就行，生產資料和生活資料極大豐富，大家安居樂業，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快樂得像是超市天天大減價一樣。」

「但實際上並不是和_圖_書這樣。」

「別說得好像很了解我一樣。」江上停了下來，不再前進，「的確如你所說，我是掌控了這個世界上公開層面最大的能力者組織，而且還是披著正義外衣的組織。但是，我現在開始懷疑整個組織的合理性和合法性了，而且也不認為能力者的存在是合理的。這並不是因為我是一個弱能力者才這麼想，而是因為我認為你們現在做的事情，和聯盟機關當年終結世俗戰爭所做的事情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我們的創始人之一是你們的人，而當年參与過聯盟機關創立或者見證過這個組織創立的人，都要被你們趕盡殺絕……這真的只是叛徒行為嗎？如果你們是壞人，我們也不是什麼好人，只不過是配合你們行動的一種好人罷了，而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推翻幾百萬年來進化到此的人類形態而已，為此你們不惜挑起戰爭，發起爭端，讓所有人都陷入鬥爭，犧牲了太多無辜者。所以我認為，一切都是不合理的，我必須驗證我的這個想法……這就是我來這裏的原因。」

「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人很『善良』地解釋來龍去脈，我之所以會來就是來聽你們解釋來龍去脈的，不是聽你說什麼平行世界的，多無聊的把戲。」江上頭一次發覺，自己在這種和*圖*書情況下居然還能繼續保持冷靜，其實他的理智告訴他，這種情況下應該感到害怕才是，而不是強撐著去敵人的基地。

「我沒想到你真的和我一個部下長得很像。」江上說道，「你是從別的世界來的，還是從我們這個世界的未來回來的？」

「你們還擅自給不同的平行世界編號了？」

「你這麼說不公平。」空凰明顯有了不愉快的情緒，「你在用戲言玷污我們的事業，我開始後悔讓你參与這件事了，你的確是個需要修復的漏洞。」

「王，這個人太麻煩了。」空凰厭惡地說道，「我剛剛才發現，江上雖然沒有攜帶任何通訊設備，也沒有任何監聽裝置，但是他把自己的大腦給改造了。他『融化』了自己的一部分大腦，讓它們變成了可連接的信息流。就算我現在殺死他，他的意志也會傳遞給他選擇的人……這些人是誰，暫時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這個爆破組裡是有黑風的。」

「我的意思是，我們無法操控你，也不能複製一個你，更不能在別的時空找到一個你。你擁有別人所沒有的特殊性。」空凰說道，「所以我們才會想辦法讓你到這裏，不惜一切代價。」

「我知道你們利用某種技術復活了死去的人們。」

「哈哈哈哈……」遠處傳來時間和*圖*書之王愉快的笑聲，「我不是說過了嗎？這個人是所有平行地球當中最大的漏洞，不是你能修復得了的……算了，帶他來見我。」

「這多簡單啊……殺了我，然後重新復活一個我，或者從別的什麼世界弄一個我，代替我的身份，完成你們的大業，不就行了？」

「錯了！這不是獨裁，而是來自弱者的呼聲。我和你們不同，你們太強了，從來都不理解弱者的痛苦，所以才能這麼隨意踐踏每個人的想法。而我則是從這種痛苦中求生存的人，所以我才敢這樣做！」江上大聲否定著空凰的說法。

「加入什麼？你們的買賣？」

「為了避免混亂。」

「你知道這不可能。」空凰冷冷地說道，「在你同意跟我們走之後，黑風就會默認你已經死亡，或者已經被|操控。從現在開始，別說是我們把你殺了再找一個人代替了，就算是你真的活著回去，也不會起到什麼作用了。你是充分認識到這一點之後，才會跟我們來這裏。」

「我當然不能了。」江上咧嘴一笑，「但是，我的繼承者們可以。他們或許會一時戰敗，但只要這個體系依然是被我所否定的，他們就一定會繼續否定下去，直到破壞一切。」

「毫無意義的行為。」空凰否定道，「你知道了又如何？能改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