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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

「莫克是上個世紀90年代便開始做毒品交易的老手了，他以前在邊境與警察們捉過很多次的迷藏，連國民警衛隊都奈何不了他。後面他來到了紐約闖蕩，幾年功夫就掌握了紐約15%的份額，憑他的實力，我很難想象普通的毒品交易，還會讓他親自到場。」

根據陸淵的吩咐，埃迪若是存在有價值的情報，或者有事需要聯繫上他，那麼就在他附近擺放一張紙條，寫上一個黑色的Ｓ，這時候陸淵一眼瞧去，就正巧看見桌子上擺放了一張白紙，大大的一個黑色Ｓ極為醒目。

「好了，這些事你不用在意，我去看看倉庫內區。」

「準備好東西，今晚就你一個人過去。」

「知道我不是惡魔，也不是你認為的神了嗎？」

埃迪雙眼緩緩睜開，碧藍的眸子中閃爍著驚人的光彩，不疾不徐地坐回椅子上，單指撐著下巴，若有所思道：「讓我想想，一個真的惡魔怎麼會急於尋找ＮＺＴ這種藥物呢？難道說惡魔們還要依靠凡人製作的藥物來提高智商嗎？」

「所以，今晚就必須找到機會，抓到最後的這個傢伙，不然錯失了這個機會，可能以後再也找不到這ｗwｗ•hｅtｕbｏｏk.ｃｏm.ｃｏm隻狡猾的老鼠了。」

「嗤嗤……」

埃迪的這番解釋，令陸淵很是滿意，他還沒多說，埃迪就提前進行了詳細的調查，不愧這麼看重這個傢伙。

先不說這些產品是否真的成功了，單說這個人的腦洞就很不錯，其中一個腦洞讓陸淵都覺得羞恥，具體是什麼，為避免和諧就不多說，但不說陸淵又覺得忍不住，簡單來講，某個可以緩解人類壓力的產品，能夠自動聯網提醒你記得緩解壓力，同時能記住你一次的來回數字和時間，精確到秒，由此你可以在鍛煉身體的同時，也舒緩了工作中的壓力。

這麼長時間來，埃迪已經逐漸熟悉了這個隱身惡魔的做法，也沒有最初那麼驚慌失措了，尤其是體會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以後，他更加捨不得這樣奢靡的生活與權力了。

「我……剛剛有人在遊戲裏面用惡毒的語言攻擊我，我感覺很不舒服。」

彈窗內，嚴智文很客氣地發了段話。

原本靜止的鋼筆，就這麼忽然憑空懸浮了起來，緩緩飛離到白紙的上空，迅速書寫了起來。

「對，我允許你吃下一粒。」

「怎麼了，和-圖-書桑尼？」

「這個世界上有沒有惡魔和神，我不大確定，但我能確定的一點，你肯定不是。」

「除非什麼？」

埃迪點點頭，表情濃重道：「我懷疑……交易的內容很可能就是ＮＺＴ。」

這後面的話，頓時如同石破天驚，當即令埃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

「嗯，我會看的，我這邊公司註冊的差不多了，後面招人的事情，你那邊有什麼推薦嗎？」

「視頻已經發到陸總你的郵箱了，你看看怎麼樣？有什麼要修改的地方和我說一聲。」

「但是……」

「噢？你怎麼知道的？」

「與莫克進行交易？」

桑尼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但是我學會了憤怒。」

半分鐘，一分鐘？

「但你不要以為這是好事。」

剛剛從外面回來，暫時忙完了當天事情的陸淵，看見桑尼獃獃站在那兒，隨口詢問道。

「所以呢？你打算怎麼做？」

陸淵嘆息道：「很正常，在網路上每個人都可以放下面具來說話，你不必在意這個。」

他還要做的事情很多，沒有時間再繼續和埃迪耗費心思，打開電腦，聽到「可可」通知的郵件聲，發現是和_圖_書嚴智文那邊已經把錄製好的下一期測評。

徑直來到倉庫內區，指紋驗證打開門鎖，走進鐵籠內的「冰箱」，陸淵檢查了下Ｕ盤，發覺運轉正常以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自從埃迪成為了附近五個街區的真正ＢＯＳＳ，他就在其中一家夜店的二樓有了間豪華的辦公室，雖然辦公室的面積並不算太大，可裝飾的傢具價值不菲，單單隻是裝修的費用，也是個普通人難以接受的數字。

搖手阻止了桑尼進一步的話語，陸淵放下東西朝著倉庫內走去。

「除非你能解決掉它的副作用。」

「好的，我覺得我別無選擇。」

「藥效發揮了嗎？」

「我有個人選。」

「嗯，我想藥效發揮了，所以我想明白了很多之前想不通的事情。」

一大袋的ＮＺＴ，就存放在辦公室的保險箱內，埃迪知道密碼，一直都知道，可有著這個惡魔在旁邊窺視的前提條件下，他從未想過私自去吃下ＮＺＴ。而現在得到了惡魔的允許，他走過去打開保險箱，倒出一粒ＮＺＴ，毫不猶豫地一口吞下。

「唔，你還在遊戲裏面與人交流嗎？」

親自嘗過ＮＺＴ的滋味之後，埃迪可是深深知道這玩意的厲害。和*圖*書看這個惡魔如此小心謹慎的模樣，便能知道一二。

點開嚴智文發過來的鏈接地址，陸淵饒有興趣地把這位洪磊的資料看完了，說起來這個人想法還不錯，曾經做過智能水杯、智能熱水袋、智能雨傘，目前居然又搞起了手機大小的空氣凈化器。

「可以，今晚就行動吧，準備好所有的東西，另外……我准許你吃上一粒ＮＺＴ。」

「嗯？有情況嗎？」

聳聳肩膀，埃迪很乾脆放棄了抵抗。

不再和埃迪廢話，陸淵直接寫下了這行話，便起身離開了「冰箱」。

倒上一杯酒喝下，埃迪看著白紙上書寫的墨跡，忽然露出笑容：「不，不，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以你的力量對我來說，是無法抵抗的，至少目前我沒有想到能夠針對你的方法，而你的行為也對我很有益……所以某種程度上，我們當然是能合作的了，友好合作！」

「你准許我吃了？」

親自品嘗過ＮＺＴ的滋味以後，由此帶來的誘惑力是無法想象的，儘管陸淵說給他選擇，不會強逼著他吃下ＮＺＴ，可這不代表他能輕鬆抵抗ＮＺＴ的吸引力了。

可無所謂，先天條件上的絕對不平等，哪怕埃迪再怎麼和-圖-書聰明，也如同實驗室內的小白鼠，逃離不了人類的掌握，就如這時埃迪明智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一樣。

埃迪這話說得對，陸淵自然不會輕易放棄這個線索，立刻贊同了他的建議。

就如陸淵最初篤定的那樣，吃下ＮＺＴ之後的埃迪，不論信心還是氣勢，都渾然與先前完全不一致了，換成個不熟悉的人來，說不定還不認識他了。

「我找到了最後一個人的蹤跡，據得來的情報，他會在今晚十二點鐘，與莫克進行一筆交易。」

陸淵筆下的文字似乎也帶上了寒氣：「我記得之前已經和你說過了的，這種藥物會大幅度激活你大腦的潛力，但同時也會不可抵擋地損害你的大腦，吃下ＮＺＴ，就意味著你以後無法離開它……除非……」

「發生什麼事了？」

看著埃迪猶豫不決的樣子，陸淵給了他選擇：「現在就看你的選擇了，我不會強迫你。」

「洪磊，他是我認識的朋友，之前曾在矽谷的谷歌做過產品經理，後來辭職回國在多家科技公司任職，現在他在做創意產品，我給你發個地址，你可以看看。」

「有情況。」

那種所有一切盡在掌握，彷彿能夠應對任何困難的感覺，時隔多日再次浮現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