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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肆老公纏上門

作者:黑心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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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當愛乘風 第七十章 拍賣藤一

第一卷 當愛乘風

第七十章 拍賣藤一

驕橫的小姐克蕾拉。卡羅馬臉色難看的哼了聲,不理會管家,越過凱文就走進了病房,看起來還真是任性又無禮。
每一個似乎都是很用心的準備出來的。
這傢伙拒絕帶她去拍賣場的同時,竟然還把她的錢財沒收了!啊啊啊啊果然是披著天使外皮的惡魔啊,變態!大變態!
「哈?會長的心思你別猜,越是猜啊你就越猜不到。」路易卷著鉑金色的捲髮,漫不經心的道。
「剛剛那位患者有點眼熟。」凱文面無表情的睨著管家,語氣一如往常的道。
落年微微的怔住,因為只要有卡爾法在的地方,那男人就會十分盡責的履行寵物主人的責任,包辦她的一切物品和房間整理,所以對於卡爾法對物品的習慣性擺置什麼的都已經有點熟悉了,所以一看就知道,這屋子是不久前剛被卡爾法打理過的,屋裡也添置了一些新的可愛的小東西,比如窗台上可愛的小盆栽,被風輕輕一吹便會發出悅耳動聽的脆響的紫風鈴。
「我很期待哦。」落年勾起一縷紅髮纏繞在指尖,眼眸幽深暗芒流轉,再也找不到一絲任人欺負的小白兔影子。
還有世界藝術聯盟的人也來了不少,商界大亨什麼的,名流貴婦什麼的,收藏家,商業家什麼的,數不勝數啊。
落年怯怯的縮了縮脖子,眼睛又瞪了回去,十分堅決的點頭。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更加變態!
「喂?佐焱,我找到——」
「什麼啊?幹嘛突然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嗯?」落年轉過身看她,嘴角笑容顯得邪氣魅人,「我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雖然是要離開白館,但是落年要的只是利用,而不是合作,一個真正的演技派,是永遠給自己留有看不透的一面。
這樣華麗又不失氣質典雅的地方,難怪會深受那些貴族們的喜愛,建築風格裝潢風格也完全是斯蒂芬家的風格,囂張到底了。
真是煩死人的小鬼,果然不應該一時心軟,就算他的遭遇和自己是如此相似。
車子緩緩的開啟,進入市中心后,停在了聖瑪利亞大樓下,坐上向地下拍賣場進發的專用電梯,然後跟著他們在白色金紋的空蕩華麗走廊里拐了好幾個彎后,踏上白色的樓梯后,一個兩米高的白色金紋拱形門出現在眼前,路易推開門,頓時一片喧鬧的聲音傳入耳中,落年跟著白展風走出去,眼前的場景,一瞬間叫落年覺得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的感覺。
「卡爾法對你那麼好,你竟然還不滿足嗎?!」天堂鈴不悅的壓低了聲音吼道,「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不準打會長大人的主意!」
這日子過得很熱鬧,但是一時少了卡爾法那個鬼畜和奧菲那個傲嬌純情貨,落年還真覺得有點不自在。
索菲懶洋洋的趴在沙發上昏昏欲睡,好一會兒突然看到被拎回來的落年,頓時妖邪的眼眸一亮,從沙發上跳起來飛撲了過去,「小落落,到索菲爸爸懷裡來!」
相反的,他覺得非常的有興趣,非常的想要呢,在梵蒂岡真正的白館里,可是收藏了不少幅藤一的畫。即使是斯蒂芬白也不得不承認,那個叫藤一。艾比瑞的藝術家確實配得上藝術新皇那個稱號,也是除了夜寒焰以外少數讓他頗感興趣的人。
「嘛,我也不一定會全要,會讓幾幅出來的,不用擔心。」白展風笑得十分漂亮,但是在落年看來卻是惡劣到她好想把嘴裏的棒棒糖砸在他漂亮的過分的臉上。
「原來是這樣啊。」凱文收回目光,「所以你們才不把病人送去醫院啊。」
啊,他都忘了,他的家當上次被路易那坑貨給坑個精光了,他們現在又沒什麼任務可以做,搞得他還是一窮二白嚶嚶嚶嚶嚶。
腳步停在一道古銅色的木門前,管家鞠了個弓道:「我就送您到這裏了,有什麼需要請不要客氣的儘管吩咐,至於那個小東西也已經在您房裡了,祝您享用愉快。」
少女臉色一變,彷彿被踩到了什麼逆鱗,語氣也有些不善起來,「這關你什麼事?你只要拿錢做事就夠了,其它的不用你多管!」
「Shit!」原本還沒什麼反應的凱文一看到那些A式紙掉地上,立刻就暗罵了一聲連忙彎下腰撿拾起來,但是還是不免濕了好幾張。
落年伸手摸了摸含羞草,那碧綠的葉子立刻就害羞的收攏了起來,「還好,也就恰好到了足夠讓人羡慕的地步罷了。」
「希望你別後悔。」天堂鈴冷嗤了一聲,轉身離去,身為天堂家的掌上明珠,她之所以受盡寵愛,也不是靠在單純甜美的一張臉的。
「克蕾拉小姐!不可以這樣跟凱文先生說話!」管家臉色一變,連忙帶著些斥責的道。
不過白展風這變態還是蠻有才的,難怪能和夜寒焰斗這麼多年。
白展風沒說話,下一秒才又https://www•hetubook.com.com把落年扔進索菲懷裡,笑得意味不明,也顯得莫名其妙,叫人完全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白展風腳步頓了頓,扭頭看向鼓著兩腮,圓溜溜的兔子眼怯生生的瞪著他,好像這樣她就比較不怕他似的的落年,眉梢挑了挑,「怎麼?」
凱文沒空理那小東西,因為這一撞,那原本是朝他刺來的小鬼竟然就這麼恰好把他的行李箱暗扣給插掉了,本就是為了方便而設計的六七十年代的那種行李箱頓時啪的打開了,裏面的東西除了都在兩邊的格子里扣住的瓶瓶罐罐之外全都一股腦的掉在了地上,其中有他的衣服也有他的研究數據和資料。
而一向披著小白兔外皮眨巴著清澈透亮的眼睛的算計著各種人各種事的落年,自然也看出白展風的那種微不可查的疏離和從不與任何人肢體接觸的行為,而她要藉助天堂鈴和牧驕陽的嫉妒,讓她們做點事讓她被動的離開白館甚至聖瑪利亞學院,又不想和白展風真的有一點牽扯,所以這麼一點點,恰到好處。
天堂真央在下面又泱泱的哭泣起來,頓時引得四周的人連連安慰,再一次得到了不少同情分。
「小落落是不是覺得這裏很漂亮?」索菲不知道從哪裡找出根棒棒糖遞給落年,笑得宛如一隻偷了腥的狐狸。
「……那麼,讓我們進入正題吧,感謝天堂夫人割愛將我們新皇的五幅遺作公佈於世,並且讓在場的各位都有了能夠擁有的機會,希望夫人節哀,新皇的靈魂永遠存在他無可超越的畫中,那是我們無論從曾經那些藝術偉人之中都無法找到的,最直白又令人沉迷的喜怒哀樂。」
落年站在後面,雙眼瞪得大大的,一副天塌下來的世界灰暗的模樣,被嚴重打擊到了。
白展風伸著手等著小白兔乖乖伸出爪子,小白兔卻一副被大灰狼驚嚇到的樣子一把就抱住了一旁路易的胳膊,叫路易嘴角一抽,低頭看著小東西,拜託,別把他拖下水啊喂,他喜歡的是胸大屁股大的性感美女,對小蘿莉才沒有興趣,當家的別對他笑了!尼瑪他好憂桑……
落年看了看在場的人,疑惑的看向索菲,「卡爾法和奧菲呢?」
凱文拎著他的裝著幾件貼身衣物和正在進行研究的藥物及數據報告的小行李,看到管家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這才站在門口掏出手機撥出了一串號碼。
天堂鈴嘴角笑容微僵,臉色陰沉了下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對於這件事,白館里,除了天堂鈴和牧驕陽這兩個外人,所有人都知道,畢竟卡爾法和奧菲第一次違背他們白當家的事可是很讓人震驚的。
不知道是誰先起了個頭,下面的牌子舉了又落落了又舉,僅僅三分鐘的時間,叫價竟然已經超過五千萬,並且舉牌的人還不少。沒有人會輕易放棄,因為只有五幅,而且還是遺作,世界上再也不會有其它的了,可現場卻有上萬個競爭的人,這註定是一場斗個你死我活的戰爭,拼的就是誰錢多,誰捨得。
只見落年伸出手在背在身前的包包里掏啊掏掏啊掏,掏出了一張存摺和一張銀行卡塞進白展風的手裡,圓溜溜的眼睛瞪著他。
「嘩啦……」
「哦?」落年走到床邊坐下,優雅的交疊起雙腿,紅色的發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拂動,盪起一波波金色的波紋,黑色的眼眸嘲諷又高傲的看著她,「我答應過你了嗎?」
落年是被白展風像拎小貓一樣拎回白館的。
一直以來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的天堂鈴自然知道,這個男人雖然溫柔,但是對於除了白館的人都是非常的疏離的,更別說肢體接觸這種東西,即使是她這個玩具,都不被允許哪怕是碰一下他的衣角,所以這種看起來沒什麼大不了,但是對於女人的第六感來說卻是極度危險的信號,一瞬間叫天堂鈴警惕了起來,更何況對方是和她一樣的偽裝系,天知道她會不會轉移目光,準備攻略白展風。
「喂喂,不要這個表情啊,索菲爸爸好桑心!」一看落年那把誇讚的話咽回去的樣子,索菲立馬就急了,「雖然整體是白痴會長設計的,但是你看那漂亮的盆栽,都是我指揮人掛上去的!」豎起大拇指,索菲一副十分期待的看著落年,一副「快誇獎我吧」的樣子。
其實是因為任務沒完成,所以被懲罰了吧?落年暗道,越是上位者就越不會輕易接受失誤,白展風怎麼可能會不懲罰兩人呢?不過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礙,畢竟是他手下的兩員大將,再怎麼生氣也不會要了他們的命的。
白色金紋的華麗大門內,成員們各自佔據大廳各處,統一的白色校服,統一的俊男美女,形成一道足以閃瞎人眼的風景線。
落年沉和圖書下臉,看著天堂真央裹在長外套里的手臂,這女人,傷都還沒好就又忍不住開始壓榨藤一的死亡價值了嗎?該、死、的、家、伙!
凱文鏡片下的眼眸微微一眯,「你們小姐這麼小竟然就有未婚夫了?而且竟然還給她找個這麼要死不活的男人?卡羅馬家族不會是要倒了吧?」否則怎麼會連一個有權有勢身體又好的男人都找不到呢?
「什麼?!」天堂鈴一瞬間被迷惑了般的呆住。
索菲頓時一臉得意,「是吧是吧,我告訴你哦,這個拍賣場啊,從前台設計到燈光設計等等等等,全都不是我設計的。」
而到時候,King會一直記著那個男人吧?死亡和愧疚總是叫人最難以忘記的東西了。
落年點點頭,氣鼓鼓的鼓著兩腮,「藤一哥哥才沒有死!」
「……哦。」落年把誇讚的話咽回去,有些木然的看著這傢伙。不是你設計的,你激動個毛線,虧她難得的想要稱讚你一下,畢竟這設計的真的很不錯。
「真是可愛又舒適的小屋子,真叫人羡慕啊。卡爾法和奧菲出門的前,我還看到卡爾法在打掃你的屋子呢,在白館里,我還沒見過這麼寵著寵物的主人呢。」門被輕輕推開,然後關上,天堂鈴抱著雙臂扯著嘴角有些意味不明的道。
落年一瞬間就跟萎蔫了的花,尼瑪跟世界上最有錢的兩個人之一拼財產,她是白痴!
凱文看著手機上的黑屏,不爽的看著前面的小鬼,「你幹什麼?」
「所以你準備去把那些畫都買回來嗎?」路易拿過那張存摺,打開看了看,看到上面的那幾個在他們看來可憐兮兮的零,再瞥了眼那張銀行卡,估計上面也不會有多少錢,頓時眼角染上一抹像在看小孩子學大人說話一樣的笑意,「這麼一點錢,別說買全部了,一幅都買不到哦。」
所以,它很光榮的陣亡了。
「既然如此,很好,忘記你看到過的每一個字,否則我還缺很多的人體來做實驗。」凱文說著走進屋裡,砰的一聲毫不給面子的關上了房門。
還沒見過有人受到威脅是露出牙齒的白展風頓時微微怔住,下一秒又是一聲輕笑,那叫人壓抑的氣息頓時消失了,只餘下淡淡的,從他身上飄來的乾淨的沐浴液的味道,竟然不是高級香水,這點讓落年驚訝了下。
麻利的給病床上脆弱的彷彿就要碎掉的男人動了手術,穩住病情,凱文這才從手術室里出來,額頭不見一滴汗。
「哎呀,怎麼了?!」被從小帶到大的管家訓了一頓不得不跑來跟凱文道歉的克蕾拉見此驚訝了下,連忙跑過來蹲下身幫忙撿散落了一地的紙張,目光輕輕的掃過紙面驟然頓住,低著頭眼眸微微瞪大的看著上面的字樣,只是還未來得及看到更多,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便抽走了她手上的文件,她下意識的想伸手拿回來,只是卻對上一雙冷冷的眼眸。
索菲和路易對視了下,索菲湊過去,「難道小落落也想去拍賣場嗎?」
白色的布料被輕輕一拉,立刻柔順的下滑,入目的並不是七彩的繽紛世界,而是一片黑白交錯的素描,那是下著雨的世界,空氣有些沉悶,天空烏雲密布,地面水窪被砸出一朵朵水花,前面有一抹忽隱忽現的身影在越走越遠,有種絕望的感覺,彷彿把看畫的人心都淋濕了,然而水珠折射著一縷縷光線,又叫人覺得希望無限,下一秒便會雨過天晴出現絢麗的彩虹一般……
管家身子一僵,悄悄的打量了下凱文,見對方沒有什麼不對勁也沒有特別好奇的樣子,想想鬼醫凱文每天都那麼多事,怎麼會有空多管閑事,這才微微的放鬆了一些,有些隱晦的道:「……那位先生是一個藝術家,是我們小姐深愛的,嗯,未婚夫。」
大變態走到大門外才扭過頭笑眯眯的看著站在原地,雙手死死的抱著身前的背包,眼眶紅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的小兔子,忽的噗嗤一聲,輕笑出聲,那聲音非常的動聽,淺灰色的眼眸彎成一個非常勾人的弧度,他背著身後的一輪大大的圓月,周身被皎潔的月光籠罩,一瞬間真的叫人有種聖潔的堪比天使的感覺。
落年抱緊了包包,瞪著他慢吞吞的挪動了兩步后,立刻就一副迫不及待生怕遲到似的邁著小短腿快步的跑了上去。
藤一的畫總是這樣,每一幅都是很直白的描述,沒有叫人看不懂只有少數人才看得透明白其中意境的抽象,沒有過分濃重渲染的叫人覺得虛幻的色彩,卻偏偏叫人一眼就被吸入了畫中的世界一般,所有人都覺得他們瘋了,所以才會為了這樣一個年輕的藝術家畫的畫這樣瘋狂。
只是白展風手上的動作一晃一抬,索菲撲了個空,趴在地上奇怪的看向把落年拎開的白展風,「白痴會長,你幹嘛?」
m.hetubook.com.com堂鈴坐在屬於白展風邊上的屬於她這個小玩具的位置上,從白展風一進屋就把愛慕的目光放在了他身上,所以理所當然的看到了被白展風拎在手上的小白兔。
只不過這種不自在只要白展風一出現,立馬就會因為想到對方是斯蒂芬白而全身雞皮疙瘩冒起,全心全意的演戲而暫時放到一邊,而白展風那變態似乎覺得落年看到他嚇得全身發抖的樣子很有趣或者欺負他很有趣,每一次都要故意逗弄逗弄,一向最討厭小鬼哭的變態,竟然每次落年不哭就不走,叫落年內心極度抓狂。
聖瑪利亞拍賣場的入場者都是持有由拍賣方向外的一些家族發出的邀請函的人,巴洛克王國一向對這玩意兒沒什麼興趣,自然也就沒有收到對方的邀請函,而藤一的畫是她自己要的,當然不能用巴洛克王國的名義去索要特權,在沒有真一的情況下,落年一向要求公私分明的。
巨大的西洋鍾緩緩的指向九點,響起清脆空曠的聲響,下面談笑的人很快就坐直了身子,有點緊張興奮的握緊了手中的號碼牌,索菲也給落年和白展風一人遞上了一個號碼牌。
牧驕陽見此看向臉色不怎麼好的天堂鈴,嘴角笑容越發的柔和動人了起來,一直在嘲笑她,今天輪到你了吧,白痴呵呵。
落年嘴角微微抽搐,索菲就不能有一天正常點別那麼蕩漾么?這一副裝錯電池的樣子是腫么回事?而且,誰說要乃幫忙了?尼瑪她那張貌似不起眼的銀行卡里是有著足夠把他們拍賣場給買下來的幣幣的好吧!只是她要低調,要不然不受寵的小鬼就算有哥哥寵愛,那卡里有那麼大一筆數字,都是不科學的。
「……哦。」你還是從這裏跳下去吧。落年滿頭黑線,這到底哪裡值得你驕傲了喂!這不僅蕩漾還脫線的傢伙到底是誰家的?能不能拖回去調|教正常了再放出來?
凱文眼中寒光一閃而過,真是過分吶,在他的King懷著愧疚之心讓人到處找尋的時候,這些人竟然把藤一藏在這種地方,還說這些什麼愛啊,為了對方好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果他不來,藤一死是遲早的事,雖然不清楚為什麼早就該死掉的藤一還能苟延殘喘的活到現在,但是不管如何拖延,生命到達極限的時候就是到達了,誰也留不住的。
尼瑪欺負一隻小白兔讓你很有成就感嗎?!
落年聞言躊躇了下,看了一臉興味的看著她的白展風,伸出小手又在包里掏,掏啊掏,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毛爺爺,無比可憐兮兮的塞進白展風手裡,看到白展風眼裡的笑意加深,小嘴一癟,繼續伸手掏啊掏的,掏出了更加皺巴巴的幾毛錢,認真努力的攤平,然後一本正經的塞進白展風手裡,抬著小腦袋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一副她沒有了,不給她去她真的要哭出來了的樣子。
落年抓著她的號碼牌盯著白展風直看,白展風笑眯眯的看她,手中的號碼牌搖搖晃晃,「我可沒說,我對藝術新皇的畫沒興趣哦。」
索菲把高爾夫球車開了過來,到了聖瑪利亞學院大門,門口已經停了一輛加長的白色轎車,落年下意識的瞄了眼車身,沒發現上面有斯蒂芬家族的族徽,看來為了某些事,斯蒂芬白也是收斂得起囂張的嘛。
聽出了凱文沒有說出來的那半句,管家立刻慌忙的擺起手,生怕讓凱文瞧不起他們家族,「不不不,不是這樣的,這隻是因為我們老爺很寵愛克蕾拉小姐,不舍的小姐傷心,所以才同意的,而且如果真的沒辦法醫治的話,到時候等他過世后小姐傷心一段時間自然會好了,如果是我們老爺去棒打鴛鴦的話,結果就不一樣了。」
白展風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落年一瞬間就像炸毛的貓,張開嘴就露出一口整齊的貝齒,兩邊還有十分可愛的小虎牙,一副小白兔也要咬人的樣子。
白展風上樓的腳步不停,頭不扭一下的輕哼著,長長柔順的烏髮微微的晃動,「比起你啊,我還差得遠呢。」
被關在門外的克蕾拉少女卻沒有顯得絲毫不悅,也似乎並沒有把凱文的經過放在眼裡,手指緩緩的收緊,眼中漸漸的透出一股興奮……
一行李箱揮過去,小鬼立刻就被砸進了屋裡,額頭多出了個傷口,暈乎乎的站不起來,卻依舊倔強的瞪著凱文。
「這麼想去啊。」白展風淺灰色的眼眸笑彎了,像兩弧彎月型的倒映著滿天星辰的湖泊,漂亮極了。
回了已經有將近一個月沒有住的屋子,依舊是青草綠居多的房間,顯得很是清新淡雅,似乎經常有人來打掃,不見絲毫灰塵,她的東西也沒有被隨便亂碰,衣櫃里依舊掛著很多連吊牌都還沒有處理掉的新衣服鞋子之類的東西,下面抽屜里依舊是一條條草莓小內內小褲褲,衛生m•hetubook.com•com巾也換上好幾包……
落年完全當做沒看到路易幽怨的眼神,抓稻草般的死死的抱住路易的胳膊,漂亮的眼睛瞪著白展風,怯生生的,又帶著點頑固的堅定和少許惡意,就像在說——變態!快走開!不走開就咬你哦!
但是就是這麼一點點小詭異小特殊,卻已經讓落年達到了她想達到的目的,比如天堂鈴那雙一瞬間顯得警惕陰狠的眼眸。
全場陷入一片默哀之中,不管是假意還是真心,這種氣氛一瞬間讓落年心情糟糕了起來,藤一還沒有找到,還沒有確認死亡,他們竟然就一副藤一已經死掉的樣子!如果藤一活著呢?這不可笑嗎?活著的人竟然被全世界都當成死了!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因為這幾天被白展風的注意力拉去太多了,她竟然忘記入拍賣場還有邀請函那玩意兒了,落年表示,都怪斯蒂芬家族太變態,連拍賣場都要弄出一堆和別人不一樣的規矩出來。
凱文一邊用消毒濕紙巾擦手和手術刀,一邊面色清冷的出聲道:「雖然這個島不大,但是醫療設施好的醫院還是有的吧?病得這麼重的患者竟然不送到醫院卻請我過來,我真懷疑裏面那個人對於你們來說到底是重要還是不重要。」
耍兔子什麼的,果然很有趣啊,難怪卡爾法和奧菲這麼喜歡,喜歡到寧願去受罰也不願意聽從他的命令殺了她滅口,畢竟,在他還不願意暴露且心情陰晴不定的情況下,被第三者知道了他們真實身份,如果他還能心情愉悅的讓對方活著,他就不是斯蒂芬白了,只不過礙於兩個信賴的部下全力的維護和保證落年不會跟別人說這件事,他不希望把家族內部情況搞僵,所以才沒有做出什麼事呢。
天堂鈴眼眸一瞬間微微的茫然,只覺得內心本就被放出的野獸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好像本來還暫時不想拿出來的陰謀詭計突然不受控制的想要提前冒出來了,真是的,本來還想看看牧驕陽和這隻黑兔子打個你死我活,坐收漁翁之利的,現在看來,這隻黑兔子還不是一般的貪心,啃了窩邊草竟然還覬覦別人窩裡的,既然如此,那麼就怪不得她不客氣了。
索菲十分憂傷的看著落年,再憂傷的看了眼白展風手上的存摺和皺巴巴的幾張幣幣,一臉被拋棄的怨夫樣捂著臉嚶嚶嚶嚶嚶的跑出去了,比女兒還窮的爸爸真心桑不起,他要去撲街……
落年注意到,白展風也看了過來,眼睛亮亮的點頭,「漂亮!」
管家尷尬又誠惶誠恐的跟凱文道歉,看到對方清冷如蓮的樣子,誠惶誠恐的帶他到給他安排的客房,頗有點步步驚心的感覺。
「首先,第一幅畫,因為我們沒有找到任何新皇為畫的題詞取名和背景故事,我們也不便妄自猜測,所以畫的價值和意境,就由各位自己評估吧。」司儀說罷,兩個穿著制服的工人把蓋著白布的高兩米寬一米的畫給推了上來,司儀走過去抓住白色布料的一角,坐席上的人們頓時緊張又期待的緊緊的盯著,牌子也握得緊緊的,生怕一會兒舉得比別人慢似的。
索菲嘴角的笑容稍微停頓了下,下一秒又笑得如同一隻偷到了腥的狐狸,「那兩個傢伙有事要離開幾天,過幾天就會回白館了。」
麻煩啊……
「索菲你上次欠我的錢都還沒還清呢。」路易十分無良的在邊上涼涼的開口,正在激|情處的索菲立刻就像準備射了突然被堵住一樣的表情。
天知道那小鬼剛剛是用了多大的力想要殺了他。
「咦?」索菲擦擦落年要掉不掉的淚,一臉怪異的看著白展風,「一直都知道白痴會長很變態,但是我沒想到你竟然連這麼可愛的小落落都沒放過,你果然已經變態的無可救藥了嗎?白痴會長!」
天堂真央笑得合不攏嘴。
整個人就像聾拉著耳朵的貓咪,落年眼眶紅紅的,眼裡淚水打轉要掉不掉,被笑眯眯的白展風拎著,鮮明的對比,讓落年活像個被欺負的小媳婦。
就在白展風準備完畢,帶上索菲和路易準備出門的時候,落年終於不得不咬牙切齒的出動了。
「不要,我才不要帶你去。」白展風說著,竟然不客氣的把他手上的落年的身家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然後無情的拒絕她,帶著路易就往外走。
繞在舌尖的尾音,莫名的叫人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管家以為這是身為醫生的凱文在生氣他們這樣對待病患的態度,趕忙又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沒有把他送去醫院是因為……因為那位少爺惹上了些麻煩,為了不讓那些麻煩找到少爺,所以小姐才把他藏在那裡的,不是故意不送去醫院的。」
凱文抓著還放在耳邊的手機,烏黑的發濕噠噠的,衣服也濕噠噠的,眼鏡都沾滿了水珠,冰冷的帶還著一些冰渣子的水流了一地板,凱文整個人和圖書沉默了半響,低氣壓驟然爆發而出,嫵媚的丹鳳眼中一片冰冷寒冽的看著站在眼前和他面對面的小鬼,他手裡還拿著一個臉盆,一臉兇狠如小獸的瞪著他,沒有絲毫的愧疚,因為他就是故意要用冰水潑這個衣冠禽獸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給她的刺|激太大,所以天堂鈴連續三天竟然都不見動作,叫落年平靜的表面下急得咬牙切齒,尼瑪趁著現在卡爾法和奧菲那兩個會搗亂的傢伙不在還不出手!到底懂不懂得抓住時機啊,難怪你只能當炮灰啊蠢貨!
當天落年回紅妖館,卡爾法他們回到白館里的爭吵,還有白展風的怒火,可是很嚇人的,可惜了落年不在場,要不然會更怕他的,還不一邊感動卡爾法和奧菲的維護之餘,立馬神馬都不顧的跑人,管他什麼被利用被發現,尼瑪這大變態就是不能惹啊,死也不能隨便招惹!
但是!
據說用靈魂去繪畫的畫作都會有畫者的一縷魂魄,每一個看畫的人都會被他訴說其中的情感,或許這是真的。
「我答應過你不打白展風的主意了嗎?我說過有了卡爾法就不會招惹別人了嗎?這麼害怕的話,就好好的用生命去拚死保護住吧,警告什麼的,如果有用的話,這個社會就不會有那麼多能爬上正位的小三了。」落年看著她,眼眸幽深的彷彿在蠱惑,「如果是我的話,覬覦我東西的人,我一定會設計各種計劃,讓她身敗名裂,把她趕出屬於我們的世界,用任何手段都沒關係哦,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有時候不擇手段是必須的吶。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真理啊。」
「這是巴洛克王國醫學科研部最新的研究項目,你很感興趣?」凱文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手裡不知不覺中竟然多出了一個針管,寒光凜冽,嚇得克蕾拉往後退了好幾步,拚命的搖頭,巴洛克王國的東西,誰敢覬覦?又不是有實力與之抗衡和承擔得起盜竊對方的研究這項罪名的家世背景。
「怎麼樣怎麼樣?他是不是已經沒事了?」凱文一出來,穿著粉色衣服的少女立刻就急匆匆的跑到面前,要不是礙於之前凱文那不客氣的態度,她都要激動的揪住他的衣角了。
彷彿進入了中世紀的歐洲皇家歌劇院,以白色金紋為主體色和主體花紋,可容納上萬人的空間圍繞著最前方的拍賣台,頭頂是橢圓形的,垂著一個巨大的華麗漂亮的水晶吊燈,邊上垂吊著一盆盆漂亮的盆栽,巨大的空間里兩邊牆上,還有一些特殊的貴賓席,就像突出的小陽台,而現在,她和白展風路易就在其中一個貴賓席上,位置極佳,可以將下面的人全部收入眼中,也可以將前面的拍賣物看得一清二楚。
現在拍賣會還沒開始,但是下面已經座無虛席了,人們雖然壓低了聲音在閑聊,但是幾萬人匯聚在一起的聲音還是顯得有些喧鬧,落年看到,請了假的牧驕陽和天堂鈴竟然也在下面的席位上,還有天堂真央碧洋杜明萱等等曾經見過的人也都在,甚至連那個叫艾琳娜。奧爾菲勒斯的女人也在。
「噗嗤……」笑點永遠都是最低的索菲頓時噴笑出聲,把落年扯進懷裡十分蕩漾的甩阿甩,「我女兒真是太可愛了,實在是太可愛了,真不愧是索菲爸爸的女兒嚶嚶嚶嚶嚶索菲爸爸給你買,來,叫一聲索菲爸爸,索菲爸爸就給你……」
等他笑完了,他才玩夠了似的朝落年伸出手,「還不快走,要遲到了哦。」
手機這種東西,就算再高科技功能再多,只要孔有洞有縫隙,防水這一項總是不怎麼好的,更何況他們的科技更多的是用在集電腦手機為一體的巴洛克特殊通訊手錶,這手機是他自己買來玩的,根本沒有經過藍狐或者科技部的處理。
「殺了你!」說著一把把臉盆朝凱文丟過去,手裡又多出了一把水果刀朝凱文撲了過來。
不過現在落年又有點糾結了,她縮在角落裡看著前面換下了夜間部校服穿上了正式的白色西裝,像白馬王子一樣俊美的男人,現在是晚上八點,他的目的地是聖瑪利亞拍賣場,不止是他,今晚聚集在聖瑪利亞拍賣場的將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名流貴族,每一個都攜帶千金,為了所謂的藝術新皇僅有的五幅遺作。
看來這世界上,想要得到藤一的畫的人真的太多了,足以見得今晚的拍賣將會進行的多麼激烈,落年開始懷疑,自己卡里的錢到底夠不夠把五幅都拍下來了,畢竟有些人瘋起來真的很要命。
穿著黑色西裝的司儀滿面笑容的走了上台,表現得也有些沉痛和激動,「各位,各位,我想大家也都看了新聞吧,我們偉大的藝術新皇竟然在我們全然無知的情況下逝世,其中的悲痛我想各位也和我一樣,讓我們為我們永遠的藝術新皇哀悼並且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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