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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肆老公纏上門

作者:黑心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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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愛如細雨 第一百二十章 特產毒

第二卷 愛如細雨

第一百二十章 特產毒

「老實點。」落年正準備給他上藥呢,他突然撅起嘴棉簽都擦歪了。
紅蛇笑得惡劣,就像一個正打算惡作劇的孩子,他走到奧菲身邊,彎下腰逗弄路易的金毛犬,身上淺色的羊毛衫一瞬間露出一大片的吻痕,和后脖頸上面的痕迹,一瞬間叫看過來的奧菲目光頓住,紫眸閃爍了一下,扭開腦袋不理會他。
那雙眼眸幽深,無光,猶如地獄深淵。
本來正和奧菲玩遊戲玩得很嗨的索菲一瞬間全身哆嗦了下,連忙扔掉遊戲機,「又、又怎麼了?」他們當家可是真的會幹出這麼變態可怕的事的!
落年看著紅蛇瞪著她不滿又委屈兮兮的活像守了空閨的怨夫似的樣子,沒有說話,只是無奈的看著夜老太太。
「請、請饒了她……」那邊聽到消息連忙趕過來的穆斯德一進來就看到保安們倒了一地,落年在單方面的毆打著蘭婭,腦子裡驀然就冒出落年離開主宅那邊的時候臨走給他的那一眼,驚得他一時間說話都結巴了一下。
老太太一聽,立刻一隻手捂著身後,一隻手抓著拐杖痛心疾首的指著他,「你真是不要臉重口味,連老太太我89歲了都下得去手!」
「噗……你看你臉皮都比城牆還厚了。」落年被紅蛇給逗了了,這傢伙這張什麼話都吐得出來的嘴總是叫人這麼無奈。
索菲站在奧菲面前微微彎腰給她上藥,時不時還扭過頭跟落年說話,「落落寶貝,索菲爸爸告訴你,奧菲這傢伙剛剛都要哭出來了,嘖嘖真是可憐,這麼帥氣精緻的一張臉蛋要是哭出來一定特別的漂亮……欸?說起來,從小到大都沒見這傢伙哭過呢,唯一一次差點哭出來的時候好像是13歲的時候,學院里有個喜歡奧菲的男生……」
「抱歉白大人,我是真的很生氣那個女人對您的不敬。」穆斯德聲音柔和了一些,看到光滑的牆面上倒映出自己期待的面容,他無比的期待和渴望能夠像卡爾法索菲他們那樣,成為被他選中的人,住進薩維亞斯白館,跟他一起生活。
「那個男生偷了奧菲掛在衛生間外面洗完澡就要穿的內褲,結果一不小心弄掉了,內褲跟旗幟似的掛在他們宿舍樓下的一棵大樹上,被人圍觀了好久,這傢伙純的要死,雖然後面把那個男孩給揍了個半死哦呵呵呵呵……」索菲才不理會奧菲的警告聲,很高興的告訴落年奧菲的囧事開心的很。
這個借口都快用爛了。
紅蛇一大早就起來了,跟只鬥勝的公雞似的,見著誰都要笑容得意炫耀上一番,特別是對奧菲。
特爾里加是斯蒂芬的侍臣家族,她是斯蒂芬的客人,斯蒂芬白讓落年過來,她卻打了特爾里加家族的人,就是在給斯蒂芬白打臉,就是在挑釁斯蒂芬家族。
「噗哈哈哈哈……」紅蛇快笑死了,「我說我13歲的時候有一天突然覺得下身涼涼,我還以為我家小小蛇沒了呢!嚇得我半死讓落落幫我看了半天確定小小蛇還在才鬆了一口氣,哈哈哈……」
奧菲被兩個沒節操的傢伙笑得臉色漲紅,氣得冒煙,抬頭便見到落年看著他笑得很可愛,頓時臉色更紅了,紫眸微微閃爍,氣得跳腳,「閉嘴!不準笑!」
但是即使如此,雙生子就是雙生子,有一種很微妙的聯繫,讓他們彼此產生一種似乎不是很容易就能剪斷的感應,比如紅蛇知道奧菲現在心情很不爽,奧菲知道紅蛇現在十分的開心。
「呀……很生氣的樣子吶,穆斯德。」斯蒂芬白伸手把耳朵上的藍牙音量降低些,淺灰色的眼眸彎成了很漂亮的月牙,那天籟般的聲音叫那邊的穆斯德都不由得晃了晃神,臉頰飄起一抹紅暈。
紅蛇鼓起兩腮不鳥她。
紅蛇被突然好像有點粗暴起來的落年給嚇了一跳,可是隨之而來的卻是滿心的期待,目光閃爍的看著她,挑釁的道:「哼,你想怎麼樣?」
「你說呢?」
奧菲一出生就是米勒西斯的大少爺,被斯蒂芬白挑中的追隨者,含著金鑰匙出聲,但是卻從小肩負著家業的榮譽和名聲刻苦律己,受傷了也得自己躲在角落裡舔舐。
斯蒂芬白正在接電話,是穆斯德。特爾里加打來的報告電話。
一時間,這一塊天地硝煙瀰漫。
「說你為老不尊!妨礙本少爺和落落辦事,想要被爆菊花嗎魂淡?!」紅蛇瞪著她。
「我從來不知道我們巴洛克王國什麼時候成了任人宰割辱罵卻會毫不還擊的軟柿子了。」落年說著放開蘭婭,抬腳,在一雙雙驚恐睜大的眼睛下,狠狠的一腳踩在了她的腿上。
掛斷了電話,斯蒂芬白又給索菲打了一個電話,淺灰色的眼眸彷彿覆著寒氣的冰面,「再把我的聯繫號碼隨便告訴一些垃圾,我就扒了你的皮哦。」
咔——
兩個雙胞胎,脾氣幾乎一樣的火爆,不過顯然,紅蛇比奧菲更要任性一些,雖然奧菲似乎和紅蛇相比起來從小就過得錦衣玉食https://www•hetubook•com.com,但是誰又敢說,他沒有吃過和紅蛇一樣重的苦?
她面無表情的彎下腰,一把扯住蘭婭的金髮,蘭婭再也囂張不起來,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臉上,一雙綠色的眼眸費力的睜著,驚恐的看著落年,滿是乞求,這個女孩就這樣在這樣多的眼睛下打了她將近二十分鐘!而且慢吞吞的,每一下都讓她清晰的感覺到那一下帶來的痛感,然後才繼續下一擊,狠狠的擊碎了她的驕傲和自尊,她以為她會被落年就這樣凌遲般的打死!
「嚶嚶嚶嚶嚶可憐的奧菲,看到紅蛇和落落寶貝卿卿我我很羡慕吧!讓索菲來幫你上藥吧。」索菲這個戳人傷口被人虐了一遍又一遍卻還是不怕被虐的傢伙從樓上下來一見到大廳里的場景,頓時就高聲喊道,一瞬間叫忙著給紅蛇上藥的落年扭過頭看向奧菲,奧菲臉色變了又變,看著索菲想拖去掄牆,但是這一表現不是顯得很惱羞成怒嗎?所以,忍!
滴、滴、滴、滴……
「怎麼樣?」
「怎麼辦?」瑪拉看著佐焱有些急的道。如果在落年回來前讓她看到這樣的凱文,她怎麼受得了?
那邊穆斯德情緒有點激動,他認為落年讓他丟足了面子,又怕落年會因為他算計她給她下藥的事回來找他算賬,所以準備倒打一耙,來個惡人先告狀,「是的,白大人,那個女人實在太可惡了,竟然仗著她是您的客人的身份和那區區一個巴洛克王國的第一殺手和King的身份就無法無天不把斯蒂芬家族放在眼裡了,當我質問她做的太過分,是在給您抹黑丟了您的顏面的時候,她竟然說『那又如何』,真是太可惡了!白大人,您一定要好好處理那個人,她都不把斯蒂芬家族放在眼裡了!」
斯蒂芬白很生氣,非常的生氣,他覺得穆斯德簡直就是不把他的話當聖旨!除了他自己和穆斯德之外誰都不知道他有交代穆斯德不準對落年他們出手,所以這會兒他覺得以落年那不信任他的勁兒,肯定以為是他故意讓穆斯德這麼做的,白白背了黑鍋什麼的,太不威風了!
此時,白館。
穆斯德表情驟然一變,「白大人……」
他的世界里只有落年,離開這個世界的話,就再也不會感覺到溫暖了,他捨得嗎?那藏在那麼那麼多痛苦中的一絲甜,是會叫人上癮的啊。
副部長嘆了口氣,「如果是部長自己不願意醒過來,那麼就算我們的儀器再高級,也沒有用啊。」凱文對於落年的心思,能夠出入紅妖館的人都知道,這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事,所以才會讓他做出這樣的傻事,而能夠讓他做出這樣的傻事的事情,就足以證明也許那個打擊沉重到讓他再也不願意麵對這個世界……
紅蛇和黑貓早就想揍這賤人了,當下爽的一個想湊上去扭屁股撒嬌,一個冒出貓耳和貓尾巴似的,不過他們得對付剛剛跑進來的這個特爾里加旁支的保安,這些賓客成了很好的掩護,他們不敢用他們這裏的特產——毒。
於是連續獨守空閨了好幾天的紅蛇很生氣,非常的生氣!
「怎麼了?」後面漸漸平復下內心的人也圍了上來,看到那張卡片,一瞬間不少人驚得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閉嘴!」
紅蛇不傻,但是很多時候就是就算懂得這些道理,他也忍不住發火暴躁,當下沉著一張臉不說話,抿著唇給落年揉肚子,落年臉色白一分,他便跟著白兩分,心疼死了。
「疼嗎?」軟軟的嗓音透著一股子的冷意,落年身子微動,把蘭婭被她扯起來的臉面對向穆斯德,面對向那些賓客,嚇得他們臉色更加的慘白。
「沒興趣。」奧菲頭都不回一個的道。
這一次算是借這個機會把巴洛克的國王就是殺手界的NO。1的消息給公布出來了,也好,省得一些不長眼的蟲子又飛過來礙眼。
「滅哈哈哈哈……」
整個宴會場地一片寂靜,賓客們目露驚恐,難以置信的看著那抹嬌小的身影,她是怎麼做到的?明明那麼嬌小,明明看起來就像一隻軟綿綿毛茸茸需要人保護的小生物,她……
穆斯德這才反應過來,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這種問題他該怎麼回答?在那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他能說高興嗎?可是說不高興……這個女孩她在威脅他啊,好像隨時她都會把手裡的蘭婭扔掉,朝他攻擊來一般,他心裏驚恐,但是腦子裡卻有聲音在提醒他,他現在是特爾里加的少主,他身份尊貴,只差卡爾法死掉他就可以真正成為斯蒂芬白身邊的人,不用怕,不能丟了臉!
「你在挑釁我?」奧菲拳頭握了起來。
「為老不尊的老太婆!你夠了沒有?!」紅蛇一雙紅眸暴戾的瞪著比他矮上不少的老太太壓低了聲音吼道。
「嗯哼,我相信呢,穆斯德很忠心,是個可以信賴的手hetubook•com•com下。」斯蒂芬白一邊說著,一邊把眉眼彎彎的看著被他用兩根手指捏著一條後腿提起來的兔子,小白兔掙扎著,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看著他,看起來委屈又可憐的樣子,叫斯蒂芬白眼眸更加彎了起來,漂亮的手微動,小白兔便輕輕的晃了晃。
落年無聲輕笑,把被子翻啊翻,露出他的紅彤彤的腦袋,紅眸瞪著她,一副被寵得任性又壞脾氣到了極點的樣子。
落年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笑,指尖輕輕的拂動落在身前的發,一字一句,清晰的回蕩在會場之中,「那又如何?」
一時間消息如同長了翅膀般的傳向世界各地,原來那位一直以來都神秘無比的第一殺手牡丹竟然就是一直藏在幕後的巴洛克王國的King,難怪了,他們就說這樣一個小不點怎麼能建立巴洛克王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索菲……」奧菲臉色發青,忍得手背青筋暴起。
老太太一走,房門一關上,紅蛇就化憤怒為興奮,整個人貼了過去,拉著落年的手往自己伸手摸,「落落,快撲倒我快蹂躪我,快點啦!」
穆斯德怔住,圍觀的人怔住了。
「你不是喜歡重一點么?」落年眉梢輕挑,無意識的調情。
落年有點無力的關上房門,扶額,這老太太就是一個寶!
頂樓陽台上,搖搖晃晃的搖椅上,一頭長發的男人裹著毛毯跟老大爺似的悠閑悠閑的晃著,只是因為屁股重傷的原因,所以他是側靠著的,白色的毛毯微微的下滑,黑色的長發柔美的垂在身前,看起來就像一副美人側卧圖。
「啊啊啊啊啊——!」
儀器在發出聲響。
紅蛇逗了小金一會兒后直起腰笑得惡劣的看著奧菲,「喂,要不要打一場?」
奧菲顯然一不小心又低看了索菲的欠虐程度。
「哦?」意味不明的尾音拉高,斯蒂芬白淺灰色的眼眸微微的眯起,「竟然這麼囂張啊……」
落年不收拾穆斯德自然是有原因的,他們今天在特爾里加旁支大肆囂張肯定會引起斯蒂芬本家的注意和不滿,他們出師有名,虐了一個旁支小姐沒關係,但是穆斯德就不一樣了,那是特爾里加的少主,動了他就真的等於動了特爾里加一整個家族,也會把斯蒂芬家族惹惱,所以落年這是打算疼著肚子回去跟斯蒂芬白興師問罪呢,斯蒂芬白那麼愛面子的傢伙,今天蘭婭和穆斯德算是把他的臉都丟盡了,不懲罰一下他們他就不是斯蒂芬白了。
奧菲動作驀地一頓,紫眸暴戾不悅的瞪他,銀毛都炸起了,「你夠了沒有?!」
「氣死了!」被被子悶得悶悶的聲音傳出。
瑪拉怔了怔,眼眸微微的睜大的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手指微微的收緊,「這樣的蠢事……」這個男人真的做得出來的……
斯蒂芬白氣得踩爆了兩個枕頭,然後打了個電話給白狼培育室那邊,跟他們說要考驗穆斯德的本事,不准他們出手幫忙,那邊的人連忙點頭,各種受寵若驚,要知道,即使是在梵蒂岡或者只與梵蒂岡一牆之隔的羅馬,要見到這個他們視為神的男人,也是非常困難的。
很簡單單調的一張卡片,黑色的底子,上面是一朵綻放的極美的血色牡丹花……
這邊落年和紅蛇卿卿我我,那邊奧菲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沙發上給自己上藥,紫色的眼眸卻總是不受控制的轉向兩人,眼瞼微微的斂下,擋住黯淡無光的眸子,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酸酸澀澀的很難受,明明已經習慣了,受傷了自己躲在角落裡處理,被扯掉了肉也不應該皺一下眉頭,死不了就應該重新站起來,可是他突然有點羡慕紅蛇可以這樣肆意的撒嬌喊疼然後讓落年給他上藥……或許這樣會比較不疼?想想落年也給他上過葯的,不過他光顧著害羞,其它的什麼都沒感覺到呢……
落年一手拍掉那雙手,低頭啾的親了一下,紅蛇騷年這才心滿意足的笑得惡劣。
「所以……」斯蒂芬白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新一批的白浪疫苗就由你去給它們注射吧,那些可愛的小傢伙們要是交給其他人我可不放心呢。」
「親一個親一個!昨天才對本少爺做了那麼過分的事,今天就想冷落本少爺嗎?哼,本少爺全身都是罪證,翻出來給你看!」無節操的傢伙說著說著就準備解褲頭。
「因為本少爺心情好。」紅蛇坐在奧菲對面沙發上,落年站在他邊上給他輕輕的上藥,聞言立刻加重了手上的力氣,疼得紅蛇倒抽了一口冷氣,「好疼!輕一點啦!」
「我們的世界……就是這樣血腥,想用身家來打壓我們?呵……等你們像夜寒焰或者斯蒂芬白那樣有實力又有背景的時候再來招惹我們吧,否則到時候下場可不止是這樣了。」落年一臉嫌棄的看著他們,一張卡片驀地出現在手中,被她居高臨下的扔在了蘭婭的臉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語氣冰冷而諷刺,「順便再告訴你們,自恃為高貴貴族就別把你們的教養吃了,罵人拖家帶口的,竟然也不覺得自己沒家教丟了自家的臉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才是暴發戶呢。」說罷不理會後面一張張難看的臉帶著人轉身出去,經過穆斯德的時候,穆斯德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她眼角染上諷意,叫穆斯德一瞬間有種被扒光了在大街上被人圍觀般的難堪感。
蘭婭已經疼得暈過去了,驚恐的神色卻彷彿刻在了她面部肌肉一般的,怎麼也無法散去。
但是落年卻是挺喜歡和老太太聊天的,在她不會沒事老想把她和夜寒焰攪合在一起的時候,老太太會講各種她以前的故事,那是真正的馳騁沙場,和現代這種更靠腦子智力來取勝的黑道完全不同,讓落年非常的喜歡,這不聊著聊著眨眼間就三更半夜了。
「……」這和狗有什麼區別嗎摔!
「落落!」紅蛇撲了過去,「給我上藥。」
奧菲不鳥他的繼續張著雙臂甩甩腿。
一見到落年,夜奶奶就笑得慈祥又心虛,「那個……奶奶又做噩夢了,落落陪奶奶睡好不好?」
「是嗎是嗎?」紅蛇本來也不是來打架的,自然不在意,飄到了奧菲面前,正對著他跟著做伸展運動,張開雙臂,抬高,露出吻痕滿滿的腰,奧菲眉頭有點不受控制的擰了擰,轉過身不看紅蛇,卻不料紅蛇又跑到了他面前,壓腿,露出同樣帶著痕迹的白|嫩嫩的腳踝……
落年歪了歪腦袋,沒說話,只是低下頭伸出粉|嫩的小舌舔過他的唇,紅蛇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但是還是要繼續說:「這次一定要做全套!美少年躺在你身下要是不做全套,你對不起廣大女性,你X無能!」
醫院中剛剛清醒過來便聽到這個消息,得知自己竟然剛當上少主沒幾天便又被卡爾法踩下去的穆斯德表情一瞬間猙獰了起來,他全身都纏著紗布,就像一個木乃伊,只露出了一雙睜得那麼大,那麼怨恨的綠色眼睛……
「該死!剛剛就該把那個魂淡殺了!」紅蛇一邊輕輕給靠在黑貓懷裡的落年揉肚子,一邊面露殺機的咬牙切齒道。
穆斯德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著,只覺得都快要跳出胸腔了,呼吸興奮的都有些急促了起來,腦子裡滿是偶爾那抹白色挺拔卻美得驚人的身影。
落年一進屋就看到光溜溜著身子抱著雙臂背對著她的紅蛇,不用想也知道那張精緻帥氣的臉上肯定是噘著嘴,不耐煩又有點小委屈的樣子。
紅蛇表情頓時一陣扭曲,看著老太太那張菊花一樣的臉,莫名有點蛋疼。
「……」
「別胡說。」黑貓揉著落年的手心道,雖然看似冷靜,但是那雙貓瞳卻已經危險的豎了起來。
「牡、牡丹……上帝!」驚恐的已經做不出除了驚恐以外的表情了,甚至有些人嚇得癱軟的坐在了地上,「難道巴洛克王國的King就是那傳說中的第一殺手嗎?!」
翌日。
「穆斯德。特爾里加怎麼會有我的私人聯繫號碼?」
給他們斯蒂芬家族的白浪注射防病疫苗……這一向是卡爾法的工作,他們家的白狼是為了牽制夜家的夜狼而存在的,即使它們的壽命和夜狼一樣很短,只有三年的時間,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其兇狠程度自然不在話下,也並不容易掌控,只有一直培育它們長大的培養員和卡爾法有辦法控制操縱他們,現在斯蒂芬白竟然要他這一個剛剛從旁支升上來的少主去給這些傢伙注射疫苗?
邪醫不愧是邪醫,一劑藥劑下去便緩和了落年疼得厲害的肚子,這會兒大家才終於能睡個安穩覺。
落年看著那傢伙光溜溜的樣子有點無奈,一邊換掉鞋子走到衣櫃拿衣服準備洗澡一邊道:「紅蛇,要感冒了哦。」
「三天後還不醒的話,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高。」留在紅妖館照顧凱文的副部長這樣道,把破蛋給嚇到了,一把揪緊了瑪拉的衣角,倔強的小臉上眼眶都紅了。
「啊……你、你放開!」蘭婭倒在地上,疼得臉色慘白,額頭已經滿是冷汗,目光看著落年,帶著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的驚恐。
「這是?」
總會有什麼辦法的,這個有落年存在的世界讓他如此痛苦,卻也如此幸福,他真的捨得一直縮在自己那黑暗的世界中嗎?記憶中這個男人剛被落年帶回來的時候,雖然很瘦弱,但是卻也比落年高上許多,卻像一隻沒有絲毫威脅力的小獸一樣縮在落年的背後,不跟任何人說話,也害怕跟任何人接觸,落年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卻意外的,當有人碰觸和接近落年的時候,會像被侵犯了領地的動物一般發出警告的嗚咽聲。
落年歪了下腦袋,眼眸微眯,攝人心魂的暗芒折射著,「不高興?」
佐焱看著凱文,眉間輕皺,「總會有什麼辦法的。」
三人上了車子,小腹攪得落年不由得縮起雙腿,剛剛在和*圖*書裏面囂張自然得挺著,叫穆斯德知道,就算給她吃毒藥,巴洛克王國也不可能像弱小的生物一樣就這麼死掉,這會兒一上車,落年就忍不住了。
這種卡片,牡丹每做完一個任務,都會在她任務完成的地點或者屍體上留下一張,久而久之,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了,這朵美得妖冶,卻致命的牡丹花……
面對巴洛克王國的頂級殺手,本來就不是暗殺世家的特爾里加在無法用毒和藥物攻擊的時候,根本就毫無勝算可言,再說,就算用毒也得有效才行,毒氣會被凱文的葯溶解掉,液體和固體類的,兩個人又絕對不會讓你攻擊到。
「這麼想被蹂躪?」落年眼眸彎成很漂亮的月牙,紅色的發垂在他臉頰上,痒痒的,她的指腹輕輕的磨蹭著他的唇,看起來要發生點什麼的樣子。
老太太把屁股捂得更緊了……
一時間,竟然這多人的宴會大廳里,對於那三個人竟然束手無策只能看著他們囂張,也不是沒有人想出來英雄救美,但是『巴洛克王國』那五個染滿鮮血和殺戮的招牌卻死死的堵在那裡,一出去說不定就被殺掉了!
破蛋和瑪拉在照顧他。
「怎麼了?做不到?」天籟般的嗓音彷彿冷了一分。
落年眨眨眼,看著這已經興奮的臉頰發紅的傢伙,把手收了回來,「今天有點累。」
穆斯德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看著落年唇瓣微不可查的顫動,彷彿有誰掐著他的咽喉,讓他沒辦法發出哪怕一個音符。
「不聽話的狗我可不需要吶。」斯蒂芬白晃著小白兔把它扔到一邊,心道還是某隻會咬人的兔子比較有趣。
老太太小小的心虛了一下,下一秒聽到紅蛇的話,立馬就拐杖一指他鼻子,「你說老娘怎麼滴?」
紅蛇這才收回動作,抱著雙臂,紅眸同樣暴戾的看著他,「沒夠又如何?」
「喜歡重一點的是本少爺的身體,本少爺臉皮那麼薄,你這麼用力會壞掉的!」
「靠!他不是特爾里加家族新的少主嗎?」索菲抗議道,要不是這樣,誰敢把這位祖宗的聯繫號碼給別人啊,穆斯德要是新的少主,遲早都會是他身邊的追隨者不是嗎?
「我們內部的儀器都沒辦法把他弄醒嗎?」瑪拉皺著眉頭問道。
落年以為,夜老太太暈過一次之後就會不想理她了,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老太太依舊喜歡拉著她聊天,而且更喜歡粘著她,更是三番四次的打斷落年屋裡正準備把落年拐上床的紅蛇的動作,差點沒把紅蛇給氣死。
然而落年還不放開她,面無表情。
「還說沒有,剛剛一副想襲擊我的樣子,後面還說要爆我,真是重口味啊你嘖嘖!」
「你胡說!」尼瑪那只是口頭禪!
腳步聲漸遠,有人這才收斂起臉上丟人的表情,僵硬的扯著嘴角一邊走上前去看蘭婭,一邊道:「什、什麼啊,他們才是沒有教——」聲音驀地戛然而止,目光落在蘭婭臉上那張卡片上,驚恐的跟見了鬼似的。
浴室門輕輕的關上,傳來了水聲,紅蛇立馬就扭過頭跑到門口,把門開了一條縫看著外面走廊,果然沒一會兒,夜老太太便跟做賊似的走了過來,紅蛇氣得頭頂冒煙,就知道這個老太婆一天到晚想壞他的好事給夜寒焰爭取機會!他就說怎麼每天都那麼恰好的被打斷了呢!
紅蛇頓時表情一變,哼了一聲鼓著兩腮氣沖沖的走回床上,掀起被子把自己鼓成了個包,太討厭了!這麼多天都不撲倒他,被撲倒才是他的終身理想!討厭!
落年從浴室出來,就看到紅蛇氣紅了一張臉和老太太對峙著,顯然姜還是老的辣,老太太一副輕輕鬆鬆的樣子就把紅蛇給氣得炸毛了。
落年三人回到白館,整個白館都混亂了起來,馬克急著給落年調製解藥,索菲急著幫落年討伐斯蒂芬白,夜寒焰急著拉住情緒有點激動想要去討伐斯蒂芬本家的夜老太太……等一切落幕,梵蒂岡這邊已經是深夜了,被討伐的斯蒂芬白臭著一張臉一副要把他養的那些兔子都掐死似的回了房間,砰的一聲大力關上的門發出的聲響,連一樓都聽得到。
「我說……啊……」
紅蛇不由得咕咚的咽了口口水,紅眸滿是渴望和期待,「不、不準再被其它的事情弄走!」這幾天天天這樣!
腳步聲響起,佐焱走了進來,家人出了這樣的事,誰也沒辦法睡好。
等落年下樓的時候,就看到紅蛇和奧菲兩個人臉上都青一塊紅一塊的,一看就知道打架了。
落年把燈關了,只留下床頭的一盞柔和卻又顯得有幾分曖昧的床頭燈,伸手推了推,「生氣了?」
扯過一條浴巾擋住下身,紅蛇在老太太一副要偷聽裏面的聲音的側耳過來的時候,一把把門給拉開了,把老太太嚇了一跳。
老太太頓時垮下一張菊花臉轉身情緒低落的走人,走了兩步,忽的想到了什麼連忙轉過身,「落落,我屁股有點疼,不知道是不是長瘡了,幫我看和圖書看吧!」
一想到曾經被白狼咬死的那些人的畫面,他便心生退意了。
沒有誰和誰相比不公平,這一切都是因果命運。
「你以為誰怕誰?」紅蛇下顎微抬,囂張的回視。
「呵呵呵……你們是暫時受寵卻不夠可愛和有趣的寵物吶。」
落年嘴角輕扯,目光看向穆斯德,順便掃過在場的人,「看來疼痛是一種很好的教育方法。穆斯德少主,我幫你們管教了這個沒有教養不懂禮貌的任性大小姐,高興嗎?」
「看來還是只能讓卡爾法去了呢。」斯蒂芬白輕飄飄的聲音又道,頓時叫穆斯德心裏一急,便應下了,如果讓卡爾法出來,那他還有出頭的機會嗎?絕對不行,先答應下來,再另外想辦法,在培養員的陪同下,總不可能給它們打一針都會受到攻擊吧?
紅蛇十歲以前被逼著乞討過,被養父企圖猥褻過,險些被賣進奴隸市場過,但是十歲以後有巴洛克王國的傢伙們寵著疼著。
骨頭碎裂的聲音很清晰,意外的叫人覺得響徹腦海,嚇得他們全身冰冷,彷彿死神就在眼前。
而伴隨著這個消息而去的,還有巴洛克當家的在特爾里加家族囂張毆打蘭婭小姐的消息,一時間叫所有妄想對巴洛克做點什麼的蠢蠢欲動的傢伙心裏打了個警鐘,巴洛克王國不好惹!因為如果沒有強大的本身實力,就算和夜家合作,也不敢招惹斯蒂芬家族的侍臣家族啊!
「你……」穆斯德臉色微變,他沒想到明明之前還一直隱忍著的人會突然這麼囂張起來。
義憤填膺的,義正言辭的,光聽著那語氣彷彿就能想象到穆斯德那張臉上額角暴起的青筋和猙獰的笑。
索菲一瞬間內流,「那我們是聽話的狗嗎?」
嘆了口氣,落年穿著浴衣走了過去,「奶奶。」
「我們的儀器是很高級,正常植物人大概會有百分之五十可以醒過來的機率,但是……」
落年一把捏住這美少年的下巴,眼眸危險的眯起,「啊哈,你個欠蹂躪的傢伙只是要被蹂躪而已,竟然敢這麼囂張?」
索菲站在白館門口看著兩人的互動,捧著小小的臉蛋感嘆了句,「啊……感情真好啊!」索菲才剛感嘆完,一根樹枝猛然朝他的臉飛來,嚇得他連忙躲開,摸了摸臉頰一副心有餘悸,「還好還好,要不然索菲爸爸如花似玉的美貌就毀了!」
奧菲一早起來晨練,在院子里伸展著四肢,路易的小金在他腳邊轉悠,遠遠的看到朝這邊走來的紅蛇吠了一聲,奧菲扭頭看了他一眼,紅蛇對他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各種裝逼得意,頓時叫奧菲身子抖了下,覺得紅蛇是不是中邪了。
沒有人不怕死,或者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這個過程會讓人恐懼無限放大,所以蘭婭此時根本已經忘記了自己的驕傲,費勁的急切的點頭,生怕晚了一步落年會又給她一拳讓她看看疼不疼。
尼瑪你開心就開心,不要妄想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急救手術已經過了一晚的時間,已經過了危險期了,只是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戴著氧氣罩的男人卻沒有絲毫蘇醒的徵兆,他就這麼靜靜的躺在那裡,如果不是胸口有心臟在輕輕跳動,心電圖在起伏著,都要以為他已經死了。
這麼一想,穆斯德表情緩了緩,扶了扶他的眼鏡,冷靜的道:「巴洛克當家,別太過分了,你這是在挑釁斯蒂芬家族。」
見落年笑,紅蛇也開心,抬著臉讓他們家的King親自服務,紅眸倒映著落年的面容,倒映著她的眉眼,最後落在她的唇上,想到了什麼,舌尖舔過下唇,撅起,「落落,親一個。」
落年接過藥水,看了正在給自己上藥的奧菲,看回紅蛇,「為什麼打架?」
「呀……很開心的樣子啊。」休養了幾天,屁股終於好了一些的斯蒂芬白又開始蹦躂了,下樓看到這麼歡樂的一幕,彎起了淺灰色的眼眸,笑眯眯的出聲,天籟般的嗓音穿透性很強,任誰也沒辦法忽略他,「怎麼打出傷痕了呢?我們下午可是要去參加卡爾法的婚禮的吶。」
於是第二天傍晚,傳來了兩個消息,一個穆斯德在給白狼注射疫苗的時候因為處理方式不當被咬傷了,幾乎一命嗚呼,幸好被救起的及時,還有一個消息就是跟他們特爾里加拗了那麼長一段時間的正統少主終於妥協了,婚期就定在下個月一號,也就是距離現在的8天後,而這幾天,因為他們知道落年就在梵蒂岡的原因,所以卡爾法被軟禁了起來,也不允許任何非特爾里加的人進入他們家族的範圍。
落年真的是在毆打,就像混混在打人那樣沒有絲毫花俏招式的純粹的拳打腳踢,然而越是這樣,越是叫人覺得心驚膽戰,莫名的冷汗直冒,誰也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出這樣粗魯沒有禮教的事,真可怕,好嚇人!直到穆斯德出聲,落年最後一腳踹在蘭婭的腹部,讓她整個人疼得像一隻蜷縮起來的蝦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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