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甜心不好惹

作者:黑心蘋果
甜心不好惹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二卷 碰碰愛 第一百零三章 喜歡

第二卷 碰碰愛

第一百零三章 喜歡

即使是慕容流雪,她也不自覺的偏心,明明也懷疑慕容流雪的苦肉計,偏偏她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還悉心的照料,輪到埃爾文的時候,沒有道歉,沒有關心,反而發脾氣,如果她是埃爾文,簡直比六月飛雪還要冷徹心扉。
我的主人?這四個字不知道怎麼的,聽著好不順眼,這個男人看著也讓人覺得異常的不順眼。
「沒事啦。」見慕容羽冰不高興,埃爾文笑得彷彿並不在意的樣子,眼底卻帶著想掩也掩不住的黯淡,他本來以為今天他會和慕容羽冰一起出去玩,所以才穿得比較少的。
被埃爾文緊緊的彷彿抓著救命稻草一般的抱著一支胳膊,慕容羽冰沒辦法只能跟著上了埃爾文的床,做靠在床上,埃爾文緊緊的挨著慕容羽冰沉沉的睡了過去。
塞巴斯蒂安井井有條,姿態優雅迷人的倒著茶,優雅如吟詩的嗓音緩緩的響起,「是的,慕容先生,我的主人希望我成為她的半身,但是我有些私事需要處理,所以跟主人請了假,今天才回到紐約。」
這麼一張漂亮的臉,真的是她從小到大見過的最漂亮的了,那麼白皙細嫩的皮膚和他們這些長年累月在陽光直射下生活的人一點兒也不同,水嫩嫩的,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就像小時候聽過的童話里的天使一般的純凈美麗,這樣的人,根本不適合出現在這種人形野獸遍地的世界。
「真的,乖,不要哭了哦。」慕容羽冰拍拍他的背,嘴角帶著無奈的笑。果然是很純凈的傢伙,連開心都是用最原始的方式。
「我知道今天晚上有一艘貨船會停在港口,你不是這裏的人,可以逃出去,我幫你。」加本娜說著從髒兮兮的褲子上撕下一塊比較乾淨的布料給他止血,沒辦法,他們兩個現在可是沒組織的人,別說藥物了,一出去可能就會口口掉。
「埃爾文的性子,我想你的了解並不比我們少。」埃爾文極盡病態的執著不是誰都可以撼動的。
塞巴斯蒂安先收回了目光,修長的腿邁著步子走進了院子,按下了門鈴。
「還不知道執事先生叫什麼名字。」從容模樣的接過塞巴斯蒂安遞過來的茶,慕容流雪溫和的問道。
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難道原本強壯的男人在這種天氣之下就變得弱不禁風了嗎?
「唔,芒果味的!」
從一個滿身煞氣的殺神變成這樣一個會偎依在她身邊沉沉睡過去的為愛卑微的男人,他的付出真的是不容忽視的,別忘了,他說過如果慕容羽冰想要他的命,他會給。
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慕容羽冰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燒了,難怪臉頰那麼紅。
被這個信息擾了平靜的心,慕容流雪VS塞巴斯蒂安第一回合。
「那詭異的停頓是什麼意思?」
不要把『感情』這種事當做可有可無的東西,因為一個人的心,有時候足以毀滅整個世界。
滿面春光的埃爾文緊緊的牽著慕容羽冰的手,笑得無比的風騷,荷爾蒙四處不要錢似的發散,引得四周的女性男性紛紛臉色潮|紅,幾乎發|情。
N久N久之後,久到一山不容二虎的情況已經轉成了兄友弟恭,慕容流雪笑眯眯的問:「其實你是故意的吧?」
終年炙熱的太陽光刺得讓人睜不開眼,大片大片的罌粟花美麗而罪惡的綻放著。
慕容流雪的稱呼讓塞巴斯蒂安眸中閃了閃,嘴角卻依舊帶著淡然溫雅的笑容,「是的,請問這位先生是……」話是這麼問,其實塞巴斯蒂安的腦子裡早就像電腦一樣,一瞬間把慕容流雪的信息排版完畢了。
葉翎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沒辦法,誰讓我們太弱了,弱者就是註定要被擯棄的。」沒關係,在這裏被擯棄多少次都沒關係,只要在將來,他不會被她擯棄就可以了。
慕容羽冰在原地頓了頓,腳步一轉,往埃爾文那邊走去。
「你瘋了!」加本娜眉頭皺了起來,黝黑的臉上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你知不知道在這種地方要等一艘船要等多少年?好不容易今晚有船你竟然不走?」
即使姿態再優雅,氣質再美好,慕容流雪也只是對塞巴斯蒂安敵意越來越重,在他眼裡也變成了挑釁和宣戰。
這個人的感情神經果然有點問題……
這裏,毒品和犯罪每天都在上演,殺人與被殺只在一線之間,想要活下來,必須要有實力和拚死的覺悟。
「你說的是什麼話?」加本娜滿是殺氣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是天殺的那個男人對你有興趣,被你拒絕了,我們才落了個如此下場!」
這裏骯髒,醜陋,落後,卻也是最佳的最原始的修羅訓練場,他可以被擯棄,但是絕對不會退縮,總有一天,他要成為這裏的王!如果不是王,那麼就沒有資格站和圖書在她的身後,因為她,是王上王!
「不會。」葉翎笑著搖搖頭,他才不會自毀容貌呢,即使是葉翎也知道,容貌是一件多麼強大的武器,更何況,她身邊都是那麼漂亮的人,如果他毀容了,她看著一定會不順眼的,不能污了她的眼,不能。
第三區奴隸修羅場,是一個供高層玩樂,將奴隸放進去廝殺,當成野獸一般觀賞的地方,第一層兩個奴隸廝殺,勝者升上第二層,第二層是三個,同樣只有一個贏家,依此類推,最後的贏家可以離開這個世界最底層,成為第三區的帝王……區長,的手下!
這和他從小到大經常受傷是有一定聯繫的,就好像經常生病的人病情時常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而那些基本常年無病無痛的人,總是病來如山倒。
「呼……」濃重的喘息聲和滾燙的鮮血從手臂不停的滾落,有著一雙湛藍如水洗過的天空一般的眼眸的黑髮男子靠著隱蔽的土坡后,手腕上帶著一個古怪的被布小心的一絲不漏的包著的腕表。
「埃爾文喜歡你,很喜歡,你知道的,但是你捫心自問,當姓慕容的那幾個和埃爾文站在一起的時候,你是不是會無條件的將埃爾文拋在身後,會不會無條件的偏袒他們不管埃爾文是不是會受傷,會不會無條件的選擇他們,拋棄埃爾文。」說到這裏,莫比瑞克身為局外人,也不便說太多了,微微彎了彎腰,轉身離去。
「幹嘛?你該不會想和我一樣自毀容貌吧?」見葉翎手放在臉上一副思考的模樣,加本娜嘴角一抽,不忍心的問道。
「請進。」慕容流雪讓開路,讓塞巴斯蒂安進來,關上門的一瞬間,溫柔的眸中閃過一抹冷冽,看來果然是個強勁的對手呢。
「我是羽冰的……哥哥,慕容流雪,羽冰現在不在,你要進來等,還是?」也許是兩人氣場不合,慕容流雪一點兒也不希望塞巴斯蒂安留下,然而即使如此,慕容流雪面上依舊是帶著溫柔似水般的微笑。
慕容羽冰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把他踹下床,「好了就去洗個澡,黏黏膩膩的,你不覺得不舒服嗎?」這貨被她捂著被子流了一身的汗。
有什麼在一瞬間打破了平靜的心湖,支離破碎,卻露出了更美的面貌。
也不是沒想過找找葉翎到底是跑到哪裡去了,他身上戴著慕容羽冰給的手錶,只要她聯通衛星,幾秒鐘就可以查到他所在的具體|位置,只是,這個想法在腦中轉了下便消失了,他只是她的合作者,他有他的自由,他也不存在威脅,所以她沒必要監控他的自由。
慕容羽冰緩緩的伸出手,回抱住那微微顫抖的身軀,輕輕的聲音緩緩的響起,「啊,那就在一起吧。」
很可愛的蹭蹭慕容羽冰乾燥的手掌,埃爾文緩緩的睜開邪魅的眼眸,剛剛睡醒,眸間帶著一層朦朧的霧氣,讓慕容羽冰看了都不由得在他腦門上拍下一個『萌』字。
「身為主人的執事,不是應該時刻都陪伴在主人身邊嗎?昨天沒有見到塞巴斯蒂安先生呢。」眸中彷彿帶上了點點笑意,整雙眸中水潤盈澤,美麗如星河。
影子籠罩,讓微微晃蕩的鞦韆停了下來,微微抬頭,沉澱著什麼的眼眸帶著讓人心疼的脆弱。
兩個一個年紀不小,一個心理年紀也不小的男女竟然在遊樂園玩得很嗨,一人一手一個棉花糖,登上了摩天輪的包廂。
其實慕容羽冰沒發現的是,每一次都是看著埃爾文笑得很歡脫的模樣才覺得雖然幼稚,卻還是很好玩的。
「好,我已經好了,小羽冰,我們出去玩吧!」期待萬分的看著慕容羽冰。心裏滿滿的甜蜜,慕容羽冰沒有因為他生病了,就離開,反而又給他煮清淡美味的粥,還陪了他一個下午……好開心!
「也許。」塞巴斯蒂安沒有正面回答,卻也沒有說謊,慕容羽冰在喊『塞巴斯蒂安』的時候,分明眼裡帶著某種奇怪的喜悅。
「哎呀!」埃爾文忽的發出驚呼。
慕容羽冰聞言扭頭,就看到知道原本好好的棉花糖被咬了一大塊,而肇事者嘴邊還殘留著黃色的棉花糖罪證,慕容羽冰眉色一厲,一手拍在他肩膀,「要死啊,偷吃我的糖!」雖然她不是很喜歡吃這麼甜的東西,但是這貨自己有卻還啃她的,找抽!
「羽冰給你取的名字?」慕容流雪怔了怔,「塞巴斯蒂安?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嘶……」這貨嘴上不留情,疼得埃爾文嘴上倒抽了一口冷氣。
為什麼會突然想到葉翎?其實葉翎在她心中還是有一定地位,傻乎乎得很可愛,特別是那雙天空一般湛藍的眼眸,好像水洗過一般,乾淨而澄澈,被他看著就有種心靈被洗滌的錯覺,明明看起來弱爆了,偏偏他堅韌得連慕容羽冰都不hetubook•com•com由得點頭讚賞,總的來說,那傢伙還是讓人挺喜歡的。
慕容羽冰整個人怔在原地,眉頭微微蹙起,說實話,如果莫比瑞克沒有說,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就算她想到了,她自認為並沒有什麼不對,本來她的感情便比較淡薄,這個世界唯一讓她感到溫暖有家的感覺的就是那幾個有著讓她留戀的面容的人的地方。
「你是羽冰的執事?」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慕容流雪卻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僅僅是外表和氣質就讓人感覺的到,他的優秀和不凡,現在的執事都這麼優秀嗎?不僅氣質像貴族,連舉止和行為也如同貴族一般,心裏驟然升起一種危機感,這個男人,比他們成熟,也不比他們弱,而且還和慕容羽冰朝夕相處……
「嗯哼,我可不想跟你進醫院去玩,想要出去玩,等你好了,隨時都可以。」慕容羽冰扶住埃爾文,滾燙的溫度從他的手上傳來,讓慕容羽冰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給了個眼色給亞修,讓他來把埃爾文帶去沙發上休息。
埃爾文臉色一變,討好的朝慕容羽冰笑笑,「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他本來就是走邪魅風騷路線的啊。可是好不容易那貨才讓他抱得美人歸耶,不小心得罪了,那貨開虐怎麼辦?
慕容羽冰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給人取名字呢?這個人果然是特別的嗎?慕容流雪開始盤算著要不要打電話跟慕容流雲說一聲,畢竟現在在慕容羽冰面前說話最帶勁最有底氣和資格的就是慕容流雲了,太強大的情敵,還是早點剷除比較好。
一個俊美優雅的男士從車中走了下來,貼體修身的黑色燕尾服,裏面是乾淨的打著領結的白襯衫,左胸口帶著一朵妖冶的紅色玫瑰,把整體都帶出了優雅而華麗的感覺。
「葉!怎麼樣?」一個皮膚黝黑如當地土居民,身材火辣,臉頰卻帶著猙獰傷疤的女子弓著腰背著一挺機關槍跑了過來。
「小羽冰是烙下向世界公告,我是你的的烙印嗎?」摸著脖頸上的牙印,埃爾文忽的笑得很風騷很哈皮。
狹長沉寂的鳳眸看著燈光亮著的別墅,眉梢挑了挑,完美誘惑的唇角帶起一抹微笑,七分優雅,二分恭謹,一分邪肆。
霓虹燈閃爍,被清理得很乾凈的馬路,一輛加長的賓利緩緩的停在了雅居別墅區,第C—7棟別墅前。
「嗯哼,來,給姐啃一口。」不能白白給人佔了便宜。慕容羽冰看著他手中粉色櫻桃味的棉花糖,眼前卻出現了一張放大的俊臉,「幹嘛?」
於是,在女王爭奪戰中,其實第一個勝利者,是這個有著可怕的幾近病態一樣的執著的男人。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說的就是此時的慕容流雪和塞巴斯蒂安。
「小羽冰,你在幹什麼?」急急吃了葯換了衣服下來的埃爾文被告知慕容羽冰在廚房,有些奇怪。
「怎麼了?」慕容羽冰微微彎下腰,精緻的面孔和他距離不過五公分,可以清楚的看到彼此面部皮膚細細的絨毛。
「那麼,就打擾了。」塞巴斯蒂安淡然溫雅的道。
慕容羽冰從在思考怎麼跟慕容流雲說這件事的思緒中抽空回來,伸手擰了他的腰一把,「需要本小姐告訴你怎麼遵守『夫道』嗎?嗯哼?」都成有婦之夫了,還敢亂散荷爾蒙,不是找抽嗎?
莫比瑞克僅僅在慕容羽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這麼說,身為執事的你們,讓埃爾文穿著這麼單薄的坐在這裏一個上午,合格嗎?」壓下心裏的不悅,慕容羽冰懶洋洋的問道。
「啊,所以這是小羽冰爬上了我的床嗎?」失望了一下下,又激動了。
他來到這裏的第一天比較好運的遇上了加本娜,當時加本娜看到他的第一時間還特別搞笑的喊了聲『天使』,也因為他有些實力,所以加本娜便將他帶進了當時他們所在的一區的一個執行任務的小組織,經過考驗后就和加本娜成了搭檔,短短兩個月,他在這裏見識到了這個世界最骯髒最齷齪的一面。
徑自入了廚房,放點米下去煮粥,再準備些小菜,慕容羽冰一邊切菜一邊無奈的想,明明今天是聖誕節,她竟然要照顧病人。
慕容羽冰扭頭就看到埃爾文已經換了件衣服,臉色潮|紅,卻還是打扮得一副要和她出去玩的樣子,再次想起莫比瑞克的話,有些無奈,「我在給你煮粥,一會兒吃了去睡覺。」
回到現在……
時間在輕微的敲鍵盤聲下一點一點的過去,這廂平靜如時光緩慢。
連生命都可以託付,那麼還有什麼會不容易付出?這個男人果然是強大的敵人!
「你不是奴隸!」加本娜氣急敗壞的指著她額角的烙印,再指指葉翎光潔無暇的額角,「懂了嗎?你不是奴隸?」
電影在https://m.hetubook.com•com屏幕中播放,慕容羽冰看著漸漸暗下的天際,思緒卻不住飄遠,葉翎那傢伙,應該還活著吧?他母親的仇他還沒報呢,應該沒死吧?
葉翎眉頭皺了皺,不在意被勒得疼死的傷口,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實這張臉在這種地方實在不太適合存在,這個地方,毒品和罪犯的天堂,被放逐的不法之地,如果沒有親身降臨,他永遠也不知道原來這個光鮮亮麗的世界竟然還存在這種地方,毒品、奴隸、殺手、槍械、戰火……
埃爾文怔了怔,嘴角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澀,「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吃藥。」說完就拖著有些虛浮的步子往主屋裡走。
加本娜聞言整個人跳了起來,「第三區?你找死啊!」
現在從莫比瑞克口中聽到這種話,埃爾文不知不覺中也對她有了少許的影響,換個角度想想的話,好像真的有些不公平,埃爾文為她改變很多也為她放棄很多,可是慕容四少卻是什麼也沒做,憑著那張臉就足以讓她為他們算計任何人,設計整個世界。
「沒事,不小心中了一槍罷了。」嘴角勾起一抹安撫的微笑,彷彿那滾滾流下的鮮血真的沒什麼。在他決定來這裏的那一刻起,他已經有了流血流汗,缺胳膊少腿的覺悟了,只要不死就好,只要還能拿得起槍就足夠了!
一聽慕容羽冰在為他煮粥埃爾文的眼睛一亮,但是聽到後半句就急了,「我沒關係的,我們出去玩嘛,小羽冰……」埃爾文極力想表現出精神的樣子,然而現實卻彷彿跟他作對,腳下突然一軟,讓他險些摔在地上。
賞了他一個白眼,慕容羽冰慢慢的吃著手中的棉花糖,眉頭皺了皺,真的太甜了,搞不懂這貨怎麼會喜歡這麼甜的東西,平時也沒見他喜歡吃甜的那類的東西。
「我才沒有!」
「給你啃一口啊。」埃爾文笑得很風騷的道。
「瘋子!你這個瘋子!」加本娜黝黑的臉上特別有神的雙眼彷彿燃著兩簇火,整個人在原地氣得暴跳,直到葉翎的身影越來越小,加本娜深深的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黝黑猙獰的臉頰,「跟瘋子一起久了,我也瘋了!」說完,撒著腳丫子跟了上去。
「你找誰?」慕容流雪先開口,看這個男人,貌似是特意來這裏找人的,不可能找他,那麼……
看向邊上依舊睡得沉沉的男人,慕容羽冰身上摸了摸額頭,已經退燒了,這個人的身體素質真的很不錯,自愈能力也很強,別人左手臂要是像他那樣,幾個月都恢復不了,偏偏他一個月多就基本痊癒了,除了留下了一手的疤痕之外沒有任何後遺症。
感受著緩緩上升的失重感,慕容羽冰由上往下看去,只見下面一片彩色的光點閃閃,七彩而美麗。
「呵呵……真是抱歉了,連累你了,搭檔。」葉翎笑眯眯的,一點兒歉意也沒有。
慕容羽冰拿過桌邊的一杯水,把他扶起來,「感覺怎麼樣?」
並沒有深入,只是唇貼著唇,卻帶著膜拜般的感覺,有點像膽小鬼,埃爾文放開慕容羽冰便將她拉入懷中,低低的帶著讓人心碎般的渴求的嗓音在她耳邊緩緩的響起,「聽說當摩天輪上升到最高處的時候,接吻的男女會永遠在一起,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一直,我想屬於你,即使知道你心裏已經有了那個叫慕容流雲的男人,我還是想要和你在一起,不要丟棄我,不要丟棄我……」
「魂淡!」這貨傲嬌了!
不要死了啊……
稍有一點兒姿色的男女甚至是小孩,只要沒有一點兒實力,都只有被撕裂的份。這裏的奴隸,額角都被烙著烙印,彷彿要將他們烙進心臟一樣的恥辱烙印,一輩子也無法從這個地方逃脫。
「不走!」湛藍的眸中一片堅定。
「慕容先生可以叫我塞巴斯蒂安,這是主人給的名字。」淡然溫雅的應道,塞巴斯蒂安淡淡的看著慕容流雪,似乎不斷的在心中打分,面相十分,就是太漂亮了些,沒有男子氣概;音樂天賦十分,但是音樂對於主人來說貌似沒多大用處;演戲天賦,十分,但是雖然不明顯,對他的敵意卻從氣場上散發了出來;氣質十分,但是比不上他……
「很好……咦?」喝了變得冰涼的水,埃爾文立馬就清醒了,瞪大著眼看著慕容羽冰,「我終於成功爬上小羽冰的床了嗎?」激動!
邪魅的眼眸微微一彎,嘴角的笑容蕩漾出來,眼眸貪戀的看著眼前精緻的面容,「你來啦?」
天知道當初他是怎麼樣在心裏死死的念著慕容羽冰的名字,才沒有在組織老大強一個十歲的奴隸時,沒有一槍崩了他,也沒有讓自己失控,在這裏,他的道德觀被一次次的顛覆,他曾經的信仰在這裏也變得異常的可笑。
慕容羽冰看了眼那雙邪魅的眼眸,閃亮閃亮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彷彿星河,又想到自己失了約才讓他生病的,不由得心頭一軟,「嗯哼,還不快去洗澡。」
當然,加本娜也就是吐吐槽,不是真覺得葉翎就該去當誰的情人給誰保護,要不然當初她也不會為了不讓自己被別人看上,而自毀了那張漂亮的臉蛋。
無聊的拿過埃爾文放在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開機,入目的桌面圖案卻讓她怔了怔,隨後柔化了眉眼,整個桌面都是她的面容,笑著的,皺眉的,不悅的,每一個她表現出來的表情都被他收錄了起來,雖然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卻還是讓慕容羽冰的心臟微微的鬆動了下。
加本娜鬆了口氣,那沾滿泥土的手在葉翎臉上一陣亂抹,頓時一張漂亮乾淨的臉變得髒兮兮的看不出原貌,只是那雙湛藍如水洗過的天空般的藍眸還是異常的引人注目,嘆了口氣,「現在得好好想想接下去要怎麼辦了,沒有歸屬地,子彈也要沒了,我可不想把你拖去奴隸市場賣掉。」
「唉……」微微嘆了口氣,慕容羽冰邁著步子往主屋裡走去,桃花神馬的,果然最麻煩了,不知道慕容流雲那連慕容流夜都搞不定的傢伙能不能搞定埃爾文這朵鑽石桃花。
「要不然我也給你啃一口好了。」埃爾文笑眯眯的道。
「慕容小姐,你不覺得你這樣對埃爾文太不公平了嗎?」莫比瑞克不死心的在後面道。
加本娜抓起一把土往他身上丟去,「一點誠意都沒有,還不如不要說。」不滿的嘀咕,「好好的一個男人長得這麼水嫩,在這種連女人都肌肉滿滿的地方,活該你被人惦記。」其實她挺嫉妒葉翎這張水嫩嫩的臉的,就是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想的,在這種地方,進來了就別想出去,有這麼一張臉,被一個組織的老大看上,要是跟了他吃香喝辣,還不用天天跟死神作戰,多好啊,偏偏這貨一點腦子也沒有。
「第三區奴隸修羅場,我已經決定了,我從底層爬上去,一層一層的爬!」那雙湛藍色的眼眸看著加本娜,抓起一邊的刀子,第一次絲毫不掩的將野心展現在她面前。
葉翎聞言,下意識的看向加本娜光潔的額頭,額角有一個被烙上的奴隸標誌,眉頭皺了皺,拳頭攥緊了,「我不會走的。」他還沒有變強,還沒有足夠的資本站在她身後守護她,不會走!即使往前一步就是懸崖荊棘。
「哈哈……摸摸,姐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的肉太嫩了些。慕容羽冰很無良的伸手摸摸的腦袋,看著他一臉鬱悶的模樣笑出聲,今晚玩得還挺嗨,別說她為什麼對遊樂園這麼幼稚的地方有興趣,本來她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就極少去遊樂園,上一輩子對那些去遊樂園玩的小孩很羡慕,別的小孩在玩,她卻得天天練功,往山上跑,後來家族被滅,她也沒了心思,於是對遊樂園的執念便延續到了今生。
他是真心覺得慕容羽冰對埃爾文太不公平了,他們都知道昨天找她的人是誰,畢竟摩爾赫本家族的信息網不是擺著好看的,慕容流雪。如果他們之前的資料沒有錯的話,慕容流雪和慕容羽冰的關係在G市似乎並沒有多好,埃爾文對她的付出,為她的卑微和改變誰都可以看得出來,可是她卻為了那個男人讓丟下埃爾文,更是失了半天約,剛來非但沒有道歉,反而對埃爾文發脾氣,太不公平了,難道只是因為他姓慕容嗎?
慕容流雪,慕容家二少爺,在音樂上有極強的天賦,曾經讓英國皇家音樂學院的院長親自頒發入學邀請五次,卻都被他拒絕了,極致漂亮的面容和高雅的氣質讓眾多男女都趨之若鶩,是面容一流,能力一流的男人,二十二歲,很年輕。
妖冶美麗的罌粟花隨風搖搖擺擺,如同婀娜美麗的少女瀲灧輕舞……
「嗯。」
葉翎看著她,堅定如磐石,好一會兒拿著刀子站起身,往三區的方向緩緩的走去,如果說奴隸烙印是進入修羅場的票,那麼,他買!
塞巴斯蒂安優雅而恭謹的微微彎了彎腰,行了行禮,「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找我的主人。」
慕容羽冰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不想再說話,轉身準備進屋。
好一會兒,慕容羽冰才鬆開口,就看到埃爾文脖頸處一個微微帶血整齊的牙印印在上面,估計會像烙印一樣去不掉了。
埃爾文很傲嬌的一扭頭,「嗯哼,先下手為強,那時候你都找上門了,哥再不行動,我連給小羽冰提鞋的機會都沒有了,知道了吧!跟哥斗,你們還嫩了點。」
「你是笨蛋嗎?穿這麼一點坐在這裏吹風。」拉起埃爾文,慕容羽冰才注意到他身上穿著一件並不適合在這種天氣穿的外套,眉頭一皺,眉間多了一分冷意。
「埃爾文在這裏等了你一個上午,沒有吃早餐也沒有吃午餐,和_圖_書昨天也沒有睡覺一直在等你回來。」莫比瑞克高傲鄙睨的眼眸看著慕容羽冰,聲線一如既往沒有多大的起伏,卻能聽出他話里的不贊同。
沒有虛無的永遠,沒有膩人的我愛你,沒有想要獨自擁有的霸道,只有不要丟棄,這個男人在她面前卑微得讓人心疼。
「……」慕容流雪的表情微微僵了僵,微微低頭看著手中的茶,擋住皺起的眉頭,慕容羽冰竟然會希望這個人成為她的半身?為什麼?雖然和慕容羽冰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們每個人都知道,慕容羽冰的設防有多高,信任是絕對不會輕易付出的,更何況是絕對的信任,那是可以輕易將背後和生命交給他的絕對信任啊!
而在此時,非洲金三角區。
慕容流雪這才慢慢拿起白色的外套,慢慢的走下樓。
「真……真的?」抱著她的手緊了緊,腦袋深深的埋進了她的脖頸。
慕容流雪敗了。
慕容羽冰表情一斂,眼眸一眯,張口咬的不是他的臉,而是他的脖子,還是狠狠的咬了。
外面的天空,看在多次,也沒有他的眼睛漂亮。
慕容羽冰不知道的是,這些男人體質都堪比小強,但是在有關她的心理建設上,真的是弱不禁風,她的一舉一動都足以牽動他們的心,甚至是生命。
漸漸的,摩天輪升到了最高處。
熟睡過去的埃爾文看起來真的乖巧得有些不可思議,薄唇可愛的微微嘟著,兩頰潮|紅,時不時的嘟囔兩句,身子卻不會亂動,抱著她的胳膊也絲毫不放鬆,少了睜眼時的邪魅,多了幾分純凈的可愛,讓本來有些鬱悶的慕容羽冰不由得縱容的任由他抱著。
關掉電影,所謂的好萊塢巨片也無趣得要命。
「我要去第三區。」湛藍的眸中閃過一抹凜冽的寒氣,葉翎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好聽。
塞巴斯蒂安背挺如松的坐在椅子上,對面的笑得很溫柔卻也很危險的慕容流雪,只因為塞巴斯蒂安進門后,宛若主人一般的熟稔的從廚房柜子里拿出了漂亮雅緻的茶具,然後燒水,泡茶,請慕容流雪喝。
屋裡彼得艾克他們都還在,只是氣氛明顯改變了。慕容羽冰並不在意,她本來也沒想要融入他們。
站在二樓客房往窗外看的慕容流雪聞聲看了過去,正好和那雙望上來的鳳眸對上,一雙沉寂溫雅中藏著凶獸,一雙溫和中帶著凌厲,霎時,彷彿無形中電閃雷鳴。
「這是你的床。」慕容羽冰對於埃爾文對於爬上她的床的執著,表示萬分不解。
第三區,金三角最強大,勢力最大的區域,但是卻也是最混亂兇惡的地區,葉翎這個和這裏的女人比起來都還要柔弱些的身軀,一踏進三區的地盤不被瓜分得連渣都不剩才怪!
「小羽冰?」剛剛睡醒,嗓音帶著性感的沙啞。
吃了慕容羽冰做的粥,埃爾文被慕容羽冰哄上了床,沒錯,是哄,也許是吃了葯的緣故,埃爾文整個就跟喝醉了酒一般,像個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雖然很可愛,但是卻忙壞了慕容羽冰,因為這貨死活要賴著她。
「你……隨便你!」加本娜咬牙切齒的死死勒著這個把她好心當成驢肝肺的傻瓜的傷口,「你就等著吧,你這張水靈靈的臉,遲早惹出禍端,這個地方三區老大各個都有這種變態癖好!」
「該死!竟然有埋伏!我們被組織出賣了!」女人趴在土坡上探出頭,看著不遠處戰火紛飛,被劃分了一塊營地的地方,皺著眉頭低吼。
看似平常的一句話,其實暗藏著什麼,只有心機頗深的人才能聽出來,執事是主人的半身,獲得主人絕對的信任,不離不棄,生死相隨,塞巴斯蒂安昨天到今天中午都沒有出現過,很明顯,塞巴斯蒂安並沒有得到慕容羽冰的認可和信任,所以才會這樣吧?
開門,一張帶著成熟男人魅力的俊美面容和精緻美麗如水晶般易碎,稍帶一分稚嫩的面容,面對面,原本就不佳的氣氛,彷彿更加不善起來。
「你答應了?」不確定的問,誰讓她反覆無常慣了。
「公平?」慕容羽冰腳步頓住,皺著眉頭回頭看莫比瑞克,「我有什麼地方對埃爾文不公平了嗎?」她並不覺得,埃爾文有在和誰,和什麼在做比較,既然如此,『公平』這兩個字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慕容羽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轉身,看著站在對面的莫比瑞克,「嗯哼?」
「怎麼……」聲音被堵在雙唇之間,慕容羽冰睜著眼睛看著眼前放大的面容,唇上柔軟的觸感並不陌生,讓她失神的,卻是他眼角瑩亮的淚珠。
也許是慕容流雪發燒埃爾文也發燒,兩人同時發生得太巧了,讓本來就懷疑兩人在玩苦肉計的慕容羽冰心情越發的不好起來,「身體是你們自己的,不愛護不關我的事,但是如果妄想用這種方式博同情的話,只會讓我更反感。」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