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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嬌且傲且深愛

作者:黑心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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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他們都是蛇精病 第三章 無法控制

第一卷 他們都是蛇精病

第三章 無法控制

第二天,傅謹鈺紅腫著一雙眼睛醒來,獃獃的看著天花板好一會兒,突然就像觸了電,猛然從床上彈起來,拖鞋都來不及穿的跑出去。
因此吸引了許多愛好者前來觀賞,也吸引來了一些有名的鑒賞人,獲得不少人的稱讚,當然也得到一些人的指責貶斥,認為她並沒有資格被稱為具有深刻意義的「藝術家」,根本沒有資格跟付一旬那樣級別的天才藝術家相比,充其量也就是一個現代畫畫家。
「我才不會尿床!」傅謹鈺強忍著滿心的歡喜,抱著枕頭走進來,把門輕輕關上。
那個男人坐在畫廊長椅上,池塘里荷花開得燦爛,陽光從一顆顆掛在荷葉花瓣上的水珠上折射出來,閃閃發亮,他手上抓著一把魚食,臉上還帶著笑,看著五彩斑斕的魚爭先恐後的撲向丟下去的食物,好看的讓來看畫的客人都忘記了畫,獃獃的看著他。
「不行。」她語氣淡淡,依舊有種慢條斯理的味道,卻堅決的讓人無能為力,「你現在太激動了,回自己房間睡,明天你還要上課。」
「今天在學校的事……」
雖然傅傾流來這裏住的次數屈指可數,可張冬梅還是給她留出了一個房間,倒是沒有每天都去打掃,可那房間總是乾乾淨淨的,時不時也會出現有人在上面趟過的痕迹。
不過幾年下來水清流從未出現在公眾面前,見過她的鑒賞人都少之又少,於是水清流的神秘也是十分有名的,甚至連付一旬都比不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至少大家都知道付大藝術家的名字叫付一旬。
她從後視鏡里看著那棟小樓房漸漸被她拋在後面,看到傅謹鈺從樓房裡跑出來,張冬梅沒抓住他,那小孩就這麼光著腳丫子追在後面,傅傾流一瞬間眼眶微紅,踩下油門,轉了個彎,將那個孩子和這個小鎮遠遠拋下。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傅謹鈺卻怎麼也睡不著,他也不確定傅傾流睡著沒有,於是小心翼翼的,帶著一種孩子獨有的討好和脆弱的出聲,「媽媽?」
傅謹鈺一下子從床上下來,氣得拳頭死死的握著,委屈又憤怒的看著傅傾流,好一會兒才忍住眼淚說:「我不要繼續在那個學校里讀書,要跟你一起去市裡!」
「他活該!」傅謹鈺氣得脖子都紅了,一雙眼瞪著傅傾流,「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要打他?你為什麼不問他說了什麼?!」
「你錯了。暴力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反而是最愚蠢的。你知道我打他們之前做了什麼嗎?我在到達你學校之前就已經拿到了他們開的工廠偷工減料利用劣質原料替代客戶要求原料的證據,拿出來足夠他們賠到破產,並且了解過他們的性格特點,保證了打完他們后我能完好無損的脫身。在做事之前,想好自己的退路很重要,逞一時意氣威風是笨蛋才會做的事。」她忽然覺得,應該就學校那件事教教傅謹鈺。
傅謹鈺明白了傅和_圖_書傾流是在教他,這讓他很開心,並且很快知道該圍繞著這個話題,讓傅傾流跟他說更多的話。
傅謹鈺眼淚沒忍住,一下子噼里啪啦掉了下來,憤怒的大吼:「我知道!你就是覺得我是累贅!就是覺得我不該生出來!就是覺得我妨礙你!所以你把我扔的遠遠的,要重新找個男人嫁了,重新再生一個,那才是你的孩子,我就是你不要的野種!你當初還生我幹什麼?你當初把我打掉多好!」
總而言之,十里畫廊像是突然走了大運,連國外的一些雜誌上都出現了有關於它的消息,不管是褒貶,這些,都將十里畫廊和水清流推向了名人的位置。
「為什麼?市裡也有小學!你不是很有錢嗎?讓我轉學過去!我要跟你待在一起!」
「不管他是不是活該,你確實把人打進醫院了。」傅傾流也坐起身,看著傅謹鈺的臉,一字一句的道。意圖讓他知道,這和明明對方是個貪贓枉法的狗官,你把他殺了,警察照樣要抓你進牢一個道理,做錯事就是做錯事,法官縱使會酌情判決,但是依舊會給予懲罰。
昏黃的燈光下,她的背脊彎成一道脆弱的弧,她沒有哭,只是捂著臉沉默著。
「那你為什麼給他們錢?」
張冬梅站在陰影處,看看傅謹鈺的房間,看著沉默的傅傾流,心疼卻無奈,可她卻無法怪罪傅傾流,因為她知道她也不願意的,可是,她無法控制啊。
他們都沒發現,門後面那個男孩,www•hetubook•com.com也沒有看到,他緊握的手和陰冷的雙眼。
「我要跟你一起睡。」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可那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傅傾流,帶著小孩特有的倔強和任性。
得到回應的傅謹鈺被嚇了一跳,可更多的還是欣喜,因為她回應他了。
傅傾流眼睛驀地睜開,身子一瞬間僵硬了下,「嗯?」
本來十里畫廊剛開的時候一天能有一兩個人進來已經是很不錯的了,畫家想要混出頭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傅傾流沒有參加過什麼賽事,誰也不知道有個畫家叫水清流,轉折點在畫廊開了半年之後——日本畫作鑒賞大師渡邊佐一郎突然在日本權威雜誌上高調讚揚她的畫作。
張冬梅看著傅傾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且那裡距離傅傾流工作的地方比較近,像今天這事,劉老師提前兩小時告訴她,她就可以立刻讓人去拿為防萬一早就調查好的資料,並且開車來到,很方便。
兩人躺上床,從未親近過的兩人似乎都有些不知所措,中間隔了好大的一個空子,小心僵硬的躺在床兩邊,傅謹鈺期待傅傾流把他擁入懷中,讓他感受一下總是在課本里看到過的媽媽的溫暖懷抱,甚至是媽媽的吻,然而傅傾流從來不會輕易主動的滿足他所渴望的,她甚至是背對著他睡的。
此時聽到傅傾流說不需要,傅謹鈺第一感覺就是傅傾流根本不在意他為什麼打架,那些人做了什麼讓他覺得委屈憤怒。
傅謹hetubook.com.com鈺表情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好心情一掃而空,從床上坐起來,「那是他活該!」
「你覺得我的處理方式怎麼樣?」傅傾流忽然轉過身問他。
傅傾流一瞬間覺得心臟被捏住了,面上卻不動聲色,她神色複雜的跟倔強滿腹委屈的小孩對視了一小會兒,無奈妥協,「不準尿床。」
「因為不需要。」不需要問,傅謹鈺已經從劉老師那裡知道爭端的原因了,無非是那些沒有教養的父母在那些孩子耳邊說過他們所聽聞的關於傅傾流的一些事,讓那些孩子不要靠近傅謹鈺,導致那些不懂事的孩子在傅謹鈺面前學了幾句,所以她才會對校長做出那樣的要求,只是一個被氣的毫無理智的孩子顯然並沒有辦法看透她所做的一切的意思。
「因為你確實把人打進醫院了。」一碼歸一碼,傅謹鈺打人是一回事,傅謹鈺被打是一回事。
傅傾流怔了下,眉頭微微蹙了蹙,「你已經十歲了,應該自己睡了。」
傅傾流開著車子回到了市裡,之所以那些教師校長那副德行,傅傾流也沒有讓傅謹鈺轉學的原因也是這個,那個小鎮雖然有些風言風語,但是比起之前他們待的那些充滿惡意的地方好太多了,她知道她永遠無法將那些流言撇乾淨,總有人不願意。
門口,傅傾流跟張冬梅道別,拿著一袋子張冬梅給她摘的番茄進了車子,啟動。
「砰!」門重重的撞在牆上,小孩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房間內一下子安靜了起來。
「十里畫廊」在國內和圖書很出名,甚至在國際上也小有名氣。
傅傾流洗完澡正準備睡覺,房門被推了開,傅謹鈺站在門口,懷裡抱了一個枕頭。
「我更小的時候你也沒有帶我睡過!」傅謹鈺高看了自己在傅傾流面前的忍耐力,因為這一句話說完,他已經委屈的無法控制的紅了眼眶,眼裡晶晶的蒙了一層水簾。為什麼?為什麼別人的孩子可以被媽媽抱著哄著,他卻什麼也沒有?他都已經不介意自己沒有爸爸了,她為什麼還對他那麼小氣?
床頭小燈亮著,昏黃的燈光柔和,傅謹鈺睜著眼看著傅傾流的背,那背影看起來並不寬厚,甚至是異常纖細,以至於傅謹鈺從未期待過傅傾流會像其他母親一樣把他背起來,因為他總覺得她根本背不起。
傅傾流坐在床上怔怔的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好一會兒緩緩的伸出手捂住臉。
被打斷話的小孩一點都不生氣,幾乎要拘謹的坐起身,他不太明白傅傾流問的意思,只是下意識的回答:「好。」
畫廊的主人,也是被評為僅次於被英國女王贊為「大藝術家」的付一旬的,被稱為「傑出的當代藝術先鋒」的「水清流」,她的畫作被稱為「充滿魔力的現實大作」,看畫的人如果心性不夠沉穩很容易陷入絕望之中,以至於在總能在畫廊里看到一些人對著某一幅畫掉眼淚或者莫名其妙痛哭流涕,而心性沉穩的人則會痴迷上這種絕望中透著微光的作品。
為什麼會突然走運,其實傅傾流是知道的。
「不行。」傅傾流想都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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