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且嬌且傲且深愛

作者:黑心蘋果
且嬌且傲且深愛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一卷 他們都是蛇精病 第六十二章 陰差陽錯氣到內傷

第一卷 他們都是蛇精病

第六十二章 陰差陽錯氣到內傷

清新的帶著森林里特有的植物香氣的空氣清涼的如同已經到了初冬,霧氣悄悄的將整個島嶼籠罩,讓它彷彿成了一個朦朧的夢境一般的世外桃源。
「……」
「我確實不大喜歡有房子不睡跑到在野外喂蚊子的活動。事實上我討厭一切運動項目」傅傾流不客氣的說道,繼續慢吞吞的收拾。
後面廖錦溪等人一臉驚奇的看著傅傾流莫名其妙的就跟那一些高傲難以親近的小貴族打成一片。
付一旬面無表情的大步走回自己的帳篷,時不時因為捲髮抖動而露出的耳朵紅的徹底,他鑽進自己的帳篷里,拉上拉鏈,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狹小的帳篷內如雷搗鼓。
「哦,他要我當他情人,我拒絕了,所以他就對我動粗了。」傅傾流慢條斯理的說著,把睡袋鋪開,坐在上面。一抬眼,就看到付一旬那雙棕色的眼眸里一片冷厲,一瞬間讓人產生一個尊貴高傲的王者被冒犯激怒的錯覺。
付一旬大步的走進草地朝傅傾流走去。
莫成風為自己看人的眼光小小得意了下,「不錯。」
被傅傾流這麼乾脆毫不做作的回答弄得噎了一下,白慕琳又打趣道:「呵呵,傅小姐是慢性子的人呢。幸好你是在工作時間比較寬鬆的畫廊工作,要不然你上司恐怕會很生氣哦。」
他們在彼此眼中都是讓人無法不著迷的景色,在一瞬間突兀而措手不及的闖入彼此的視線之中,深刻的印入大腦深處。
「傅傾流。」傅傾流自己道,她還想說是莫成風帶她來的,就聽到後面傳來莫成風的聲音。
一般老闆都喜歡手腳麻利勤快的人,傅傾流很顯然不是那種嘛。要是給付一旬這樣的人工作就更糟糕了,肯定不到幾分鐘就要被炒掉,廖康之所以能在付一旬身邊工作那邊多年,他的辦事速度是原因之一。
一個個人整裝好自己的帳篷行李背著登山包有說有笑的下山,那些從小到大沒搞過這些的男男女女經歷過昨天之後收拾起來倒也麻利上不少,只是依舊落到了後面,並且落在了慢吞吞的傅傾流身後。
「真不敢相信,你的英語學多久了?」
「晚安。」男人在耳邊耳語一般低沉又微微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風一般輕輕響起,讓她耳朵發癢,癢到了心裏去。
莫成風幾步穿過那些人來到傅傾流身邊,一臉驚奇,「沒想到你還藏著這一手,外語說的可真好。」
事實證明,有一口正統的外國腔調口語是很有好處的,就像你在國外聽到有外國人說自己國家的語言還說的特別溜那樣,總是驚喜又驚奇的。
一群人扭頭看去,只見草地另一邊的森林里莫成風舉著火把跑了過來,他累的氣喘吁吁,看到跟這一群人在一起的傅傾流的時候明顯鬆了一口氣,一靠近就彎下腰一手撐著膝蓋喘息,「我說你……呼……呼……怎麼亂跑,也不跟我說一聲……呼……」急死他了。
不太會弄?傅傾流奇怪的看了眼自己弄的,這不是挺好的嗎?她只是習慣慢吞吞而已,雖然池非每次都說看到她這樣特別想打她,不過又不是什麼急事何必急吼吼呢,慢吞吞也是一種享受嘛。
付一旬霎時被傅傾流突然的反映給弄得耳尖微紅,瞪了她一眼,暗罵她不知羞,光天化日之下,說什麼喜歡啊!立刻拖著莫成風走人。
傅傾流與他對望,付一旬看到那雙黑葡萄一樣黑白分明的眼眸,想起她眼裡盛滿調皮捉弄的笑意,瘋狂而沉醉的注視著他,又或者沒心沒肺的笑容,主動向他奉獻的紅唇……而無一例外的,那雙眼裡盛滿他的身影。
風聲,風吹動樹葉沙沙的聲響,hetubook.com.com它從葉隙之間穿過的聲響,撞過一堵石牆,然後蘑菇雲一樣綿軟優雅的散開,還有瀑布聲、鳥叫聲、溪流聲,叮叮咚咚,形成一曲迷人只有某些人才能抓住的旋律。
付一旬欣賞的是獨立、智慧、幹練、有教養、跟他有共同愛好的女性。他是完美主義者,缺一都不可。傅傾流直接就Pass掉了兩個。
白慕琳幫著莫成風搭著帳篷,一邊搭一邊閑聊般的問道:「你怎麼會帶著傅小姐到那邊去?我們爬山都不愛爬那邊的。我還以為你會帶朋友去你最愛的瀑布那裡呢。」
四周驟然暗下,黑暗讓人恐懼,傅傾流動了動被地面摩擦的有點發麻的手臂,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讓她條件反射的繃緊神經警惕起來,她沒有動,而是等待著眼睛適應黑暗,待到眼睛開始能在黑暗中看到一些東西的影子后,她確認身邊沒有什麼危險性的東西,才從地上站起身,撿起一根樹枝當拐杖的爬上那個斜坡,視線也跟著她往上爬去,然後,她的眼帘映入璀璨如星河的美麗畫卷。
傅傾流怔怔的坐在睡袋上,好一會兒微微低頭,烏黑的發潺潺的流水般的從肩上滑下,她伸出手把帳篷拉鏈拉上,然後鑽進睡袋裡,一直鑽到把自己的臉頰蓋住,只有一雙亮的驚人的漂亮眼眸露在外面,精神十足的盯著帳篷頂端,隱約的帶著些許羞澀。
心跳聲如雷搗鼓,因為緊張而短促的呼吸噴洒在彼此臉上,柔軟的唇瓣輕輕的碰觸,像是蜻蜓點水般的試探,再試探,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重,然後終於確認了什麼,驟然猶如星火燎原,變得激烈滾燙起來,在這個螢火紛飛,星光熠熠的夜空下。
付一旬微微黑著臉問:「他為什麼要擄你?你們什麼時候扯上關係了?」
而另一邊,同樣很晚才睡早,也很早就醒來的付一旬精神的躺在睡袋裡,他喜歡跟大自然親密接觸的感覺,在這種地方他不認床了,潔癖不嚴重了,各種苛刻的要求都不會再那麼苛刻了,要是以往他肯定能一覺睡到太陽出來后,精神飽滿心情愉悅,他今天心情愉悅,但是卻好像不是大自然給他的那種愉悅。
傅傾流一瞬間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美麗的夢境中,就像夢遊仙境的愛麗絲,所以她才會看到眼前的森林閃閃發光,那些樹上一大片一小片的散發著橙黃色的光芒,那邊是銀白色的,那邊是瑩藍色的,地面、樹梢、葉間、空中……就像綴滿星辰的夜空,美得不可思議。
白慕琳眉頭驟然皺了皺,「你要的是她的心?」
傅傾流抬頭,看到沒有被城市裡各種明亮的五彩燈光映襯的黯淡的夜空綴滿星星,就像一顆顆泛著光的鑽石,明亮璀璨。
也許是因為只有他一個人,這就像獨屬於他一個人的小秘密,他有一種羞恥的興奮感,有什麼甜滋滋的東西從心底蔓延向四肢百骸,每一個細胞都受到了這種不知名的能量滋補了一般,讓他整個人都充滿了力量,連帶著那張本就精緻鋒利帥氣的臉都在晦暗的帳篷里顯得容光煥發起來。
「噢,你們聽聽她的聲音,如果不看她的臉,我都要以為她是英國人了!」
風停,曲畢。
傅傾流心臟徒然漏跳一拍般的。
她下意識的摸口袋想要拿手機看看時間,結果摸了個空,才想起手機被莫成風搶走了。
他們不知道,傅傾流也可以一轉眼變成美式發音,她這人要麼就不學,要麼什麼都要學最正統的。
付一旬對這些很熟練,三兩下就搞定了,弄好后他就往後走了走,直到能看到傅傾流和*圖*書那烏龜一樣慢吞吞收拾東西摺疊帳篷的模樣,這絕對是他有史以來見過的最慢吞吞最懶散的女人了。
「嗯,我也這麼覺得……」
「別提了。」莫成風一臉鬱悶,「迷路了。」原本想要帶傅傾流去他最喜歡的瀑布那邊的,製造一個浪漫的讓女人怦然心動的場景,然後順理成章的發展奸|情,這是他早就打好的算盤,誰知道千算萬算,他算漏了自己的糟糕的方向感。
餘味在心底慢慢沉澱下來,他們看著彼此,然後在對方的眼裡清晰的看到彼此的身影,傅傾流看到那雙棕色的眼眸深邃的如同深潭,蘊含著危險的漩渦,彷彿要將人的靈魂都吸走,深處有一簇火苗驟然燃起,讓他的眸子越發的深邃起來。
「怎麼可能?那女人遲早被我迷得神魂顛倒!」
「你怎麼會在這裏?」
有那麼多外人在,臉頰滾燙通紅的兩人迅速的一抹嘴角,齊齊面無表情的看著那群人,不看對方,好在火光本就在照得每個人臉通紅,不用擔心被看到。
不知不覺中,傅傾流走出了這片茂盛夢幻的森林,那是一塊綠茵茵的草地,明亮的月光毫不吝嗇的將它照亮,就像一個無人表演的匯聚了所以光束的大舞台。
付一旬站在這片草地對面的森林邊緣,手上是已經滅掉的火把,目光怔怔的看著草地中間比螢火蟲包圍著的女人。他的身後同樣有大小不一的片片發光菌類,棕色的半長捲髮,精緻鋒利帥氣的面容,還有一身神秘而古老的氣質,就這麼站在茂密的顯得危險又神秘的森林邊緣,就像傳說中的精靈王子。
「那邊有人影!」一道大嗓門從遠處的森林里傳來,在寂靜的環境里顯得空曠又有些遠。
「Simon,還好嗎?這位是?」白慕琳疑惑的看向傅傾流。
她以前雖然有一段時間也住在山上,但是夜晚從不出門,就算有事出門也會帶上很亮的手電筒,也可能因為那個地方並沒有能夠吸收磷的植物,所以她並沒有在現實里見過這樣夢幻的景色,簡直不可思議。
他的瞳孔微動,忽然彎下腰湊近她。
要知道現在大部分人學英語都是美式發音,並且很多人都是帶著東方口音的,像這種明明是東方人卻能把英語說得跟母語沒兩樣甚至連倫敦腔調都帶上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像後面那些男女,一開口就是各種口音的美式英語,這叫這些傳統的英國小貴族們實在不想跟他們多說話。
傅傾流覺得,這年頭神經病好多啊。
莫成風眼睛一亮,「沒錯。」對了,簡單來說,他要的就是她的心,得到她的心,他就算是征服那只有利爪的小野貓了,想想她為他神魂顛倒沒有他就活不下去的場景,他就覺得通體舒暢。
「好了,不管怎麼樣,人總算是齊了。」白慕琳鬆了一口氣般的說道,笑著對傅傾流道:「我是白慕琳,這次野營的發起人,歡迎你。」
夜色漸深,月光越發明亮。
傅傾流背著自己的東西走在中間,前後都是外國男女,西方國家的人雖然比較開放熱情,但是貴族始終有貴族特有的矜持傲慢,他們還是古板的出名的英國人,哪怕不像以前那些老貴族一樣把平民當成垃圾,但也不會輕易認真跟那些想要攀關係的交談,看看那些死皮賴臉的跟來,但是怎麼都無法打進他們圈子裡的小姐公子就知道。
「你不用理他,剩下的事我會處理,不會再讓他再亂說話了。」付一旬目光朝莫成風的方向去了下,他背對著那火光,面容也顯得有些晦暗難明,讓人看不清。只是傅傾流感覺到,他的視線很快又落到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自己身上,她抬眼看進去,一個不慎看進了那雙深邃而精緻的棕色眼眸之中,就像一瞬間踏在雲端,讓她有片刻突然踏空墜落的失神感。
「嘿!是Simon!」那個大嗓門回頭衝著森林里喊了一聲,更多的火光朝那邊匯聚了過來。
有一種美麗只有在黑暗中才能看到。
傅傾流只是懶洋洋的笑笑,陽光灑落在林間,不經意間落在她的身上,襯著她沒心沒肺淡漠冷酷的笑容,就像一隻遺落在人間的美麗薄情的沒有心肺的妖精。
傅傾流眼眸微微睜大,脖子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直到退無可退,她睜大著眼眸看著那男人尖的十分精緻漂亮的下巴,直到額頭上傳來柔軟微涼的觸感。
莫成風和白慕琳眼裡滿是詫異,付一旬卻是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樣。
時間彷彿突然被按下了暫停鍵。像化成了實質一樣的輕煙一般線條,輕飄飄而緩慢的在空氣中流淌。
白慕珍卻是驟然嘴巴一扁,眼裡流露出不滿的神色,向來只有她被這些人眾星拱月,還沒有別人敢不自量力搶她的位置,當下便嬌嬌弱弱的轉身走了過去,「你們在聊什麼呀,這麼熱鬧?」
傅傾流沒有了重新點亮火把的想法,她著迷的看著這些美麗燦爛的光芒,一步步的往前走去,從一株發光的植物身邊走過,褲腿擦過它的葉片,它被帶的彈動了一下,於是閃閃發亮的粉末一樣的東西輕飄飄的散開,就像一個放慢的電影鏡頭。
莫成風看得有些痴,還沒來得及多看幾眼,背後忽然被一扯,他後退了一步,險些摔倒,不高興的一扭頭,看到付一旬面無表情的盯著他,深邃鋒利的棕色眼眸冷冷的看著他,叫他瞬間頭皮發麻,冒出一身雞皮疙瘩。
一群人舉著火把飛快的跑來,螢火蟲就像消失的塵埃在這些耀眼的火光下漸漸消失不見,白慕琳也在隊伍里,看到傅傾流的時候眸光微微一閃,看到兩人顏色不大正常的唇瓣,神色驀地一暗,然而那速度是如此之快,快的叫人抓不住尾巴。
為了找人今晚每個人幾乎都做了不少運動,累得要死,白慕琳乾脆提議大家今晚就在這裏紮營休息好了,地勢平坦還有明亮的月光,至於帳篷之類的東西,讓那群保鏢去拿過來吧。
傅傾流驀地抬頭看他,豎起大拇指,「說得好,我喜歡!」以後池非再說看到她慢吞吞想打她,她就能用這麼高大上的回答回擊他了。
於是一群人又忙著給自己重新搭帳篷,在這塊寬敞的草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意外,傅傾流的帳篷在莫成風和白慕琳的中間,白慕琳的隔壁則是付一旬,兩人被隔了起來。
「你們覺不覺得那位傅小姐的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你幹嘛?」莫成風回頭看付一旬。
傅傾流昨晚很晚才睡著,卻在清晨早早的醒來,她盯著帳篷頂部,好一會兒起身拉開拉鏈往外看,看到一個霧氣瀰漫朦朦朧朧的清晨,整個草坪都被白色的霧氣遮掩,連周圍的帳篷都不能看齊全,只能隱約的看到最近的一兩個,有點涼,她又縮回去,重新拉上拉鏈,不讓霧氣跑進來打濕她的發和衣服。
白慕珍一出聲,就壞了整個氣氛,冷場了幾秒鐘后,有人看在白慕琳的面子上重新挑起了個話題,一個個鬼馬的跟傅傾流眨眨眼,然後圍著白慕珍往山下走去。
一種從寧靜感蔓延至內心深處,傅傾流慢慢走入月光中,清冷的月華將她籠罩,草地的草長得有些高,沒過了她的腳踝,所過之處,被驚擾的螢火蟲猶如星辰粒子,紛紛和圖書飛起,彷彿將她包圍,一陣風吹過,她細長的黑髮被絲絲撩起,在星辰之下,月光之中,在螢火之間,這個女人就像森林妖精一樣。
白慕琳看向付一旬。
她微微有些詫異竟然能在這個季節看到不管是城市還是鄉下都越來越難以見到的螢火蟲,下一秒忽的被什麼吸引,淡漠散漫的眼眸忽然輕飄飄的落到對面森林的邊緣。
付一旬回頭看了莫成風一眼,眉頭狠狠的皺了下,心裏一陣不舒服,回過頭對傅傾流一本正經的道:「以後離他遠點,他是個沒有女人就活不下去的花心大蘿蔔,情人可以捆成好幾打。」
「呵呵,那可真稀奇了,你看起來還沒有得手呢,魅力不比當年啊。」白慕琳打趣道。
正吻的恨不得把對方揉進自己身體里的兩人忽的一僵,睜開眼,這麼近距離的瞪著彼此,唇上的觸感清晰的傳進腦神經!
傅傾流對於莫成風顛倒黑白有點不滿,「是你亂跑好嗎?我是為了找你才離開紮營地的。」
「你……」
在這片綴滿星辰的夜空中,一個個支起的帳篷里,人們陷入各異夢鄉。
握著她的手的手忽然放開,順著她的手臂滑到她的肩上,再滑到她耳畔,大拇指輕輕的,帶著某種暗示的輕輕的磨挲著她的耳前肌膚,她看到她下意識的瑟縮的收了收下顎,精緻黑亮的眼眸眸光瀲灧,唇紅如玫瑰花瓣,他腦子裡忽然間便想起不久前他將她壓在餐桌上的場景,就像宿命的牽引,他有些情迷意亂不受控制的緩緩低頭朝她靠近,她微微屏住呼吸,眼眸貓一樣緩緩的眯起,緊張又期待著什麼。
清晨露珠輕輕從葉尖滴落,啪嗒一聲,陷入泥土之中。
付一旬很快搭好自己的帳篷,然後面無表情的經過白慕琳的帳篷,走到同樣已經搭好正準備鋪睡袋睡覺的傅傾流帳篷前面。
在那個被月光籠罩的沒有觀眾的大舞台里,那兩抹身影貼著,在舞台上拉出一抹親密無間的影子,兩隻手交握,她的手搭在他肩上,他的手扶在她腰上,彷彿有一曲優美的華爾茲在飄蕩,前進、後退、旋轉,螢火蟲圍繞著他們浮動,連帶著兩個人都遙遠而夢幻了起來,好像那是一個很古老很古老的時空里的城堡里的舞台,身著盛裝的國王和王后在上面緩慢了時空般的舞動,美得叫人神魂顛倒。
只是因為她是莫成風帶來的人,長得漂亮還有一種很奇特的氣質,這會兒竟然不像後面那些人一樣給他們讓路,反而擠在中間,叫他們有些驚異和好奇,有人不經意的跟用英語跟她攀談,她淡淡的回了一句,英式發音並且十分正統的倫敦腔調讓他們眼前一亮。
有不少人都注意著付一旬和傅傾流,只是剛剛付一旬的晚安吻由於傅傾流在帳篷里,所以他們根本沒看見,在他們眼裡只看到付一旬彎下腰小半個身子伸進帳篷里不知道幹什麼,然後又出來了,誰知道他進去是幹什麼了?也許只是說了句什麼話。
傅傾流點點頭,人那麼多,她不好說出點啥來掃興,當然更重要的是,她的大半注意力都在付一旬身上,她沒想到付一旬會在這裏,還有之前的共舞、親吻……那顯然讓人無法輕易忘記的一幕幕。
傅傾流忽然彎腰,對付一旬擺出一個邀請他跳舞的姿勢。付一旬在她眼裡看到一種沉迷和瘋狂,是那一類瘋狂但絕對優秀的藝術家們特有的特質,他們總是想要邀請別人跟他們一起瘋狂,只是很多人雖然理解他們的瘋狂卻並不會跟他們一起瘋狂。
付一旬沒回答他,抓著他的后衣領把人拖走,細長的眼角悄悄掃過傅傾流,恰好被她抓了個正著,一www•hetubook•com.com瞬間兩人腦子裡飛快的冒出那親吻的畫面,都產生了一種在眾目睽睽之下偷偷傳遞紙條說悄悄話一般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人心跳加速,又有點羞恥,以至於他們飛快的錯開目光,裝作若無其事,可眼角眉梢卻又忍不住要帶上幾分甜蜜。
噗通……
而此時,隊伍最末尾處,那幾個吊車尾的幾個跟廖錦溪走在一起的小姐嘀嘀咕咕的。
付一旬沒有辦法拒絕傅傾流。
後面的吵鬧也吸引了在前面的付一旬莫成風白慕琳幾人,他們一回頭,就看到傅傾流被那一群英國貴族圍在中間,她一臉慵懶散漫彷彿只是很隨意的跟他們聊天,全然沒有想要抱大腿或者討好他們的神色,可偏偏就是這麼不當回事的模樣,挑起了那些驕傲貴族的興趣,從而在跟她聊天過後被她淵博的知識量和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魅力吸引產生好感。
「Simon,阿風。」已經幹練麻利的收拾好的白慕琳微笑著走了過來,看了傅傾流一眼,「傅小姐好像不太會弄這個,是很少出去野營嗎?」
白慕琳眼底發冷,微笑著朝她點點頭,也跟著離去,聽到莫成風竟然那麼少根筋的在應和付一旬的話,心裏氣得簡直要吐血,真是只豬隊友!
「付一旬?」
很多時候你沒有刻意的去嚷嚷自己會多少懂多少,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讓別人自己去發現的時候,那種刮目相看的驚艷感會比你自己在一開始說出來多少好幾倍,所以別著急,被人一時的看不起也沒關係,因為當他們發現你還藏著一手后,驚艷感會很強烈。
白慕珍自認為搶回了眾星拱月的位置,驕傲得意的回頭蔑視了傅傾流一眼,哼,看吧,屬於她的位置可沒有人能搶走,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女人罷了。
白慕琳遠遠的看著他們,眼底一片冰冷,拳頭捏的死緊。
付一旬一邊嫌棄一邊忍不住想過去幫忙,結果他才邁開步子呢,莫成風便笑眯眯的從他身邊跑過去,付一旬下意識的就是一扯他的后衣領,把人扯住,不讓他繼續靠近傅傾流。
這個女人暗戀著他,她是屬於他的。
「怎、怎麼了?」莫成風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惹到他不爽了。
白慕琳動作一頓,眼角斜乜了莫成風一眼,又輕笑道:「說起來,這位傅小姐長得可比你以前那些情人有味道多了,是你新對象嗎?」
兩個隔著一個帳篷翻來覆去睡不著的男女直到霧氣散開,陽光灑下,所有植物都反射出露珠的晶亮,變得璀璨晶瑩,才跟著其它起床的人一起出了帳篷,收拾東西準備返程。
付一旬看著傅傾流,語氣平淡的道:「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動。不是很好嗎?」
他們都有些失神,好一會兒付一旬率先回過神來。
白慕琳笑了笑,低下頭被髮絲陰影眼蓋住的眼眸一片冰涼。
她怔怔的看著男人退出她的帳篷,那雙藝術品一般修長的雙手從外面把門攏在一起,擋住她的視線。
「噓。」傅傾流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擋在付一旬嘴前,在付一旬錯愕的視線下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有些醉人和神秘的笑了,「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傅傾流見他表情正常好像前面那個情迷意亂的吻沒有發生過的樣子,眼眸微微眯了下,隨後聾拉著眼皮慵懶散漫的抬抬下巴指了指笨手笨腳搭帳篷的莫成風,「那傢伙把我擄來的。」
傅傾流懶洋洋的點了點頭。
這些發光的菌類植物和幼蟲將這個茂盛的充滿野性和優雅的森林點綴的夢幻逼人,充滿魔力的讓傅傾流轉眼被它折服。
「砰!」兩人觸電般的驟然分開,森林那邊恰好跑出來幾道舉著火把的人影。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