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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嬌且傲且深愛

作者:黑心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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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他們都是蛇精病 第七十四章 再見

第一卷 他們都是蛇精病

第七十四章 再見

了解斯柏森畫廊的人們都知道斯柏森畫廊今日閉館為畫家聚會騰出地方,畫家畢竟不是明星,自然不會引來什麼記者狗仔來拍照,就是有些畫家的腦殘粉蹲守在門外等著見偶像。
「哦?你一副失戀了煩躁的要死的神情,是等著我安慰你?」墨謙人清冷的聲音裡帶著一股他特有的諷刺味道,明明淡淡的,聽在別人耳里自動放大好幾倍惡意。
付一旬怔了下,隨後驀地蹙了下眉,隱約覺得這女孩身上有幾分違和感,他轉頭看向那男人。
付一旬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好奇什麼?」
付一旬稱讚過的人很少,所以他稍微想一下就記起加米拉是誰了,「然後?」
「Amon。」玻璃花房裡,只有兩個人影,付一旬還未靠近就看到了那抹頎長清冷如月的男人的背影,待他推開門進去的時候,才有些驚訝裏面竟然還有一個人,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一頭及腰的黑髮輕輕的披在身上,坐在陽光之中,彷彿有淺薄的光芒從她體內發散而出,簡直……簡直就像天使。
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跑車遠遠的駛來,快的就像一道白色的影子,車輪飛快的往兩邊濺起水花,付一旬面無表情的轉動方向盤幾乎把油門踩到底,空曠的前後左右讓他莫名的想要不顧一切的衝刺發泄,擋住雨水的玻璃窗倒映出他精緻帥氣的側面,還有那雙深邃而鋒利的棕色眼眸下那淡淡的青影。
「因為我很好奇。」墨謙人坦然的道,交疊著雙腿靠著椅背,神色淡然聲音清冷,就像一個高高在上淡看人間喜悲的君王,讓人根本難以想象他心裏有多想看付一旬的笑話和遇上命里的那個女人的時候會是什麼模樣,實際上廖hetubook.com.com康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就有些好奇了,現在他得知那個叫傅傾流的女人明天會出現在斯柏森畫廊,自然不可能讓機會白白錯過。
車子拐過一個拐角,經過一輛綠色的計程車,一抹淡淡的影子忽然闖入眼帘,白色的,她撐著一柄白色的傘,及腰的發烏黑順直,如同綢緞般自然的披散在身後,她的腳步很輕,就像貓一樣透著一股慵懶散漫的味道,在朦朧的雨簾中,有一種處|子般沉靜的味道,像江南水鄉撐傘而立的溫婉女子靜默前行,又像一縷青煙,就像一抹幻影……
斯柏森畫廊作為法國最頂端、全球前十的畫廊,它的簽約畫家很多都是大名鼎鼎的畫家,安利卡米斯德、喬治森、茱莉亞傑森、梨安辛、洛奇邁喬等等,無一不是國際知名的大畫家。想要跟斯柏森簽約的大小畫家數不勝數,但是每年能被斯柏森看中選上的畫家卻只有0到2個左右,畢竟藝術界里的各類藝術家多如牛毛,但是真正能畫出感染人心衝擊力強的有價值的畫作的畫家卻少的可憐。
只見墨謙人走到她身邊,伸出手遮住她盯著付一旬直看的眼眸,低沉卻又清冷的聲音道:「我愛人。」
莫成風的臉更黑了,甩開保鏢三兩步走到她面前,「鍾安琪,你要不要臉?」
花是女人天生的朋友。
莫成風拳頭攥的死緊,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都讓他憋了一肚子的火,現在這個鍾安琪簡直就是在討打!如果不是他不打女人的話。
彼時,傅傾流剛剛上飛機沒多久。
加米拉是著名攝影師勞倫斯蒙德的弟弟,是個畫畫很有天賦的美男子,可惜命不好,幾年前就已經死了,而且死得挺慘,被剝皮鬼手傑克活生生的剝下和_圖_書皮死掉的,所以導致付一旬對他的印象還算深刻,畢竟有點太慘了。
於是廖康以為付一旬見了墨謙人心情會好點的時候,付一旬心情更糟糕了。
兄弟就是用來兩肋插刀的。
可即使她的心情不美好,她也不得不搭著計程車往斯柏森畫廊而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心情不好導致今天一出門就倒霉,計程車開到三分之二處的時候竟然拋錨了。
「明天一起去斯柏森畫廊看畫。」墨謙人坐在付一旬對面抿了一口咖啡說道。
烏雲黑壓壓的堆在天空,彷彿隨時都要壓下來,朦朦的雨霧將高樓都的頂端都遮掩起來,整個世界彷彿都處於一片朦朧之中。
女孩拉下墨謙人的手握著,朝付一旬露出溫柔如天使般的微笑,「你可以叫我沐如嵐,你就是付一旬先生嗎?我聽謙人說過你好幾次了呢。」
鍾安琪塗著鮮紅色指甲油的手撫了撫自己的臉,疑惑的看著他,「我的臉不好看嗎?」
「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了,不介紹一下嗎?」付一旬看了眼靜靜坐在一旁白色鏤空椅上好奇的盯著他看的女孩。他猜想這位比總統還忙的好友難得一次主動找他,可能跟她有關。
付一旬踩著平坦的小道面無表情的穿過那一片紅色鳶尾花田,褲腳被葉片上的水浸濕,每一片花田裡都有一個美麗的充滿夢幻色彩的玻璃花房,供人們坐下來好好的休息欣賞和享受內心的平靜,然而付一旬並沒有被這美麗嬌嫩的花朵的美好感染,因為這該死的花是紅色鳶尾!
她聽到動靜,側頭看過來,露出一張性感漂亮的鵝蛋臉,看著他陰沉沉的模樣,笑了笑,「喲,看起來情況好像不太好哦你,又調皮了吧。我就說了,你啊,最後還不和圖書是得乖乖跟我在一起。看我還專門從港城過來接你,感恩吧。」
他一甩手,走到離鍾安琪最遠的地方坐下,鍾安琪見了朝他興味盎然的笑了笑,莫成風見此臉色更臭,厭惡的轉開視線,沒有看到鍾安琪漸漸收斂下來的笑容和眼中一閃而過的傷痛。
「你似乎特別想讓我去斯柏森畫廊。」兩人的性格相去甚遠,但是卻有很多相近的地方,比如都不愛多管閑事,比起別人也更在意自己喜好,就像墨謙人被稱為亦正亦邪的犯罪心理學大師,他付一旬也是被稱為不近人情脾氣古怪的藝術大師。
「不去。」
付一旬有些怔怔的看著那抹影子,直到車子快速的從她身邊駛過,他沒來得及看清她的面容,甚至沒來得及確認那是真實還是幻覺,他身子不受控制的跟著轉過身來,腳下重重的踩下剎車。
一聲尖利的橡膠摩擦地面的聲音在寂靜而朦朧的泊油路上驟然響起,似乎捲起了一陣風,驚落了兩邊法國梧桐上的水珠。
「想知道明天跟我去斯柏森畫廊。」墨謙人淡定。
一開始的時候有幾位畫家等著看笑話,看那位新人的畫被放在角落裡無人問津,可結果卻是把他們的臉都打疼了,那畫就算沒有專人去引薦和介紹,都搶了不少畫廊里畫家的風頭,如果不是畫廊有意壓著抬價,那幾幅早就被他們看著覺得相當好的價格賣了個精光了。
貴賓候機室里早就有一個女人在等他,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頭上戴著一頂大檐帽,一頭漂亮的黑髮披在身上,背影看著就很是性感漂亮。
付一旬用見鬼般的眼神瞪著墨謙人和沐如嵐,他忽然間明白了這世界上最虐心的一件事是什麼了,那就是當你失戀的時候,好朋友蹦出來告訴他愛和-圖-書上了一個人,並且已經抱得美人歸了!
傅傾流討厭這樣的天氣,那烏雲彷彿籠罩在心頭,讓她的心情也跟著不美好起來。
「……」滾你!
普羅旺斯的費爾莊園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喜歡,當然,除非你對花粉過敏。在裏面都是你隨處可見的鮮艷漂亮的花朵,各種各樣的,色彩繽紛的不說,就是藍色妖姬、黑色鬱金香、黑百合、黑玫瑰、黑色鳶尾花、睡火蓮等等稀有又嬌貴的花朵他們這裏都有,並且培育的十分成功,沒有一個女人在置身於這樣美麗的花海中的時候,還能不心情舒暢的。
他是Amon墨謙人,國際犯罪心理學專家,曾經是FBI參謀,美國科恩精神病院前院長,付一旬少有的幾個好朋友之一。
莫成風被保鏢壓著過安檢的時候引起了很多人的側目,莫成風臉色陰沉,卻也沒有太過掙扎,他早就想過這個了,付一旬不是什麼大方的人,他壞了他的好事,他怎麼可能不報復?而且該死的是,對於付一旬的報復他根本毫無反擊之力。
所以當矜持驕傲的斯柏森畫廊終於迎來了一位新人,更奇葩的是這個新人還不是獨獨跟斯柏森畫廊簽了約,這讓斯柏森各位畫家們都對她好奇的不得了,要知道很少有畫家也很少有畫廊會接受這樣的條約,你三心二意的誰會用心的去幫你賣畫給你制定計劃幫你走上巔峰?雖然他們幾乎都去古席勒藝術展參展了,但是那麼大的地方那麼多的人還有那麼多的派對,要撞上一個人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別是當時的水清流還沒有資格參与跟他們同一級別的派對。
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睡好了。
路上車輛極少,灰濛濛的天空下,兩邊的路看著空曠不見盡頭,傅傾流看了看時間,已經m.hetubook.com.com快要到說好的時間了,她覺得其他人一定差不多都已經到達了畫廊,她一個新人讓別人等,未免也太不懂事了些。
同樣是秋季的法國比國內還要涼一些,幸好風不大,傅傾流也多穿了一件白色的薄風衣,撐著白色小碎花的傘,走在她以往不到不得已的情況絕對不踏上一步的潮濕路面。
男人一身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如墨烏黑的碎發伏貼,面容有些不常見陽光的蒼白,沒有什麼表情的面容上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月般的清冷,整個人如同微涼的初春,那樣風華雋秀。
「好久不見,Simon。」墨謙人淡淡出聲,清冷的眸里卻透出了一股熟稔。
要是以往付一旬絕對會毫不客氣的用同等威力的毒舌還回去的,只是失戀讓人戰鬥力直線下降,他冷冷的乜了他一眼,沒理會。
問了下司機這裏距離畫廊有多遠,得到答案知道只有不長的一段路后,她便撐著傘步行著過去。
「他以前在白帝學院里的畫被送到了斯柏森畫廊參展,你不想看看?」
所以哪怕今天的普羅旺斯天氣陰沉雨霧飄飄,斯柏森簽約畫家們也早早的從落腳的住所出發來到了斯柏森畫廊,只為見識一下那個叫水清流的畫家。
墨謙人找付一旬自然沒什麼事,因為是廖康打電話給他說了付一旬失戀的事,讓他有時間勸勸付一旬給他治療一下內心創傷的,墨謙人一想他還沒給付一旬介紹過沐如嵐呢,就趁現在有時間把付一旬拉過來一起玩耍吧,結果看到付一旬那張臉,一個不小心,忍不住狠狠的捅了付一旬一刀。
傅傾流不知道,當她還在飛機上蓋著毯子睡覺的時候,付一旬已經比她先一步的到達了法國。
「我記得你以前稱讚過加米拉蒙德。」墨謙人也不介意,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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