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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吼

作者:九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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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散官

第一百三十四章 散官

劉重貴搬了張椅子坐到段虎身旁,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位兄弟看你的樣子應該身居要職吧!不知如何稱呼呀?」
「有勞了。」段虎點點頭,等王搏出去之後,則朝那名武官問道:「不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段將軍更厲害。」有些武官則由衷的讚歎道:「想段將軍憑藉一人之力,就能夠殺敵七千,實在無愧於虎煞之名。」
當王搏和段虎進來的時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起,有個身材瘦削的武官認識王搏,見他進來后,急忙走上前來,行禮道:「王大人,今天是什麼風把您給吹到這裏來了。」說著朝身後的同僚道:「快快,快給黃門令王大人看座!」
「准說閑散武官就毫無用處?」段虎淡然一笑,開門見山道:「其實我來這裏出要就是為了找出一些人才,收入麾下,為國效力。」
「在下車騎都尉劉重貴。」劉重貴原本以為段虎也不過是一介散官,可仔細一看,卻令他愣了一愣。段虎此時穿著一件紫紅色的朝服,這是四品以上的京中權官才能穿的朝服,頭上的官帽鑲嵌著一顆赤血石,那也只有掌握兵權的武官才能在官帽上鑲嵌此石,而且在他的腰間還掛著一塊御賜的虎行玉佩,上面有見官不拜四個字,最後被他抱在懷裡的那個放著太祖金鐧的匣子,在其上面有著御筆親題的聖祖裁三個字。
「不行!」段虎堅決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只能告訴諸位那些訓練非常殘酷,我記得曾經在一次訓練中死了四百多名士兵和二hetubook•com.com十多位武官,這些死了的士兵和武官若是放到其他軍隊中去,可以說全都是精銳。」
段虎好奇地看著眾人,說道:「你們的消息倒是蠻靈通的,昨日發生的事情軍機處已經封鎖了消息,你們竟然都知道得如此清楚。」
段虎深意的笑了笑,從懷裡取出一張千兩交鈔,交給劉重貴,並大聲地說道:「今日與各位兄弟結識是我段虎的榮幸,這點小錢就算我段虎請各位的吃酒錢。」
「極是!極是!」眾人紛紛點頭。
「這個不容易。」段虎冷冷地看著眾人,說道:「服從命令,就是要服從任何命令,即便你的上峰讓你去死,你也必須無條件的執行。」
這名武官一臉諂媚地說道:「好勒!您老吩咐的我們還不敢照辦嗎?」
在他身邊的一些人紛紛附和,表示願意接受,而還有一些人則猶豫了,其中有人問道:「段將軍,可以透露一下這些訓練的內容嗎?」
段虎沒有在意劉重貴的目光,穩步走了進去,找著一把空出來的椅子坐下,朝身旁的人抱了抱拳。
「劉兄不必如此,雖然你不適合我的軍隊,但是我卻有件事情想要拜託你。」段虎拍了拍劉重貴的肩膀,湊到他耳邊說道:「今晚亥時麻煩劉兄到我將軍府一趟,有事相商。」
「這倒是一個有趣的消息。」段虎看了看這些武官,深意的笑了笑,而後正色道:「諸位,既然我的要求開出了。」說著讓劉重貴取過來紙筆放在桌子上,繼續和圖書道:「那些有意在段某麾下任職的武官就請在紙上寫下你的姓名和軍職,待我回去后,會立刻將你們調任過來。」
「段將軍,不必嚇唬我們。」其中一名魁梧的武官站出來,傲然說道:「比起現在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生活著,死又算得了什麼。」
段虎的出現無疑重新給了他們希望,他們心中很清楚,只要能夠在段虎手上任事,即便當一個小小的隊正,也是一個握有實權的人物,比起現在閑散遊盪,說是個武官手下半個人都沒有要好得多。更何況段虎乃是公認的大秦第一猛將,北邊的戰事如今非常不妙,段虎肯定是要派往北方參戰,到那時只要多立下點功勛,回來后拜將封爵也不是不可能。
「唉!」劉重貴嘆了口氣,說道:「人畢竟老了,已經沒有當年那種雄心壯志了,要是在當年……」
雖然段虎刻意讓自己顯得低調一些,他的這身行頭還是讓屋內的這些散職武官著實吃了一驚,眾人紛紛猜測段虎的身份,大多數人都猜段虎是世家公子。
「我們這些閑散武官每日無所事事,能做的就走到兵部去探聽調任的消息,順帶的也幫兵部處理一些積壓的公文。」劉重貴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所以對於各種軍情,我們可能知道得比皇上還要早,還要清楚。」
王搏掀開有些陳舊的門帘,和段虎一起走了進去。由於這裡是散官的朝房,並未向其他官員的朝房一樣放置火盆,屋內只比外面暖和那麼一點,而且夾雜了男人體臭的空氣充滿了整和圖書個房間,段虎兩人剛進來就迫不及待的鑽入了兩人的鼻子。王搏皺了皺眉頭,在鼻子前面扇了一扇,很不習慣,而段虎卻感覺很親切,覺得像是回到了捍死軍營似的。
「段將軍為何會來我們這裏。」劉重貴隱約是這裏的頭,在眾人的慫恿下,他小心地問道:「我們這裏都是一些閑散武官,于將軍毫無用處,將軍……」
段虎話音剛落,那名身材健壯的武官搶先取過紙筆,毫不猶豫的寫下了自己的姓名和軍職,還有幾今年輕的武官陸續跟在其後面,留下了姓名和軍職,最後劉重貴拿著毛筆,有點猶豫不決。
一聽段虎是為了找人效力,屋子裡的氣氛立刻熱絡了起來,眾人將段虎圍在中間,七嘴八舌的說著自己擅長什麼,現任何職,曾經參与過什麼戰事,甚至有人開始脫朝服,想要向段虎展示自己健壯的身子,著實讓段虎哭笑不得。這些散職武官全都給憋壞了,原本想著學了一身本事可以報效朝廷,那曾想竟然封在了一個毫無作為的職位,一身本領如明珠蒙塵發揮不了半點作用,人也跟個行屍走肉一般,逐漸失去了自我,也失去了最初的抱負。
段虎看了看剩下的人,微微一笑,道:「看來諸位在同僚眼中已經與瘋子無異,我的第二點要求就是,諸位要有死的覺悟。因為在我麾下的將領軍官都需要經過非常嚴苛的訓練,才能正式任職,而經常有人會死在這些訓練上,或是受不了訓練想要逃走,被執法兵給殺死。」
眾人聽后,一片歡呼,未被段和_圖_書虎選中的沮喪一掃而空,和段虎的距離也拉近了不少,有的更是將段虎看成多年的知交,極為放鬆的聊天交談,段虎也從他們的談話中,了解到了軍機處的一些官員鮮為人知的秘密,直到司禮黃門進來通知早朝,段虎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段虎微笑著從劉重貴手中取過毛筆,說道:「劉兄,還是不要寫的好,我的軍隊不適合你。」
此刻朝房裡已經聚集了不少的閑散武官,他們散落的坐在椅子上,談論著京師的趣事、北疆的戰事和如今朝廷的人事調動,而段虎昨日與鳳翔軍衝突的一戰,也是他們談論的話題之一。
屋內此刻變得寂靜無聲,只聽得到眾人沉重的呼吸聲,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段虎身上,崇拜的有之,敬畏的有之,單純恐懼的也有。
「啊!」屋內的武官一臉恍然,贊道:「難怪將軍麾下的捍死玄甲軍如此強悍,每每能夠以少勝多,昨日和鳳翔、白甲和沖陣三軍對陣,只是傷亡了一百餘人,就殺敵六七千人,可謂我大秦第一軍。」
段虎這不算笑話的笑話,倒也起了點作用,眾人逐漸放鬆了下來,說話也都自然了起來。
「段……段、段虎!」劉重貴一雙眼睛瞪得滾圓的,隨時都有爆出來的可能,牙齒則像是在打戰似的不停地抖動,一句話都說不清楚了。
聽到段虎的話,眾人都冷靜了下來,劉重貴上前試著問道:「那麼段將軍是需要什麼樣的人才呢?」
「諸位看了段某這麼久,覺得段某還像個正常人吧!」段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hetubook.com.com場面,開著玩笑道:「外面現在謠傳我頭大如斗,長著三頭六臂,諸位以後聽到了這樣的話,可要為兄弟我闢謠哦!」
「呵呵!段大人還真是會說笑。」
「諸位好像還沒搞清楚,我段虎需要的是什麼樣的人!」
「諸位都有才能這個我知道,但是作為我麾下的軍官,光有才能還不夠。」段虎凌厲的視線掃過眾人,緩緩地說道:「在我麾下任事第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必須絕對服從命令。」
段虎看了看劉重貴,笑著回答道:「兄弟我現任南衙禁軍大統領兼樞密院行走,姓段,名虎,字懷遠。」
「啊!遵命。」劉重貴看到又有專機,連忙小聲應道。
「諸位少安毋躁。」段虎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冷靜下來。
段虎淡淡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那就只能怪你命不好了。」
「將軍,奴婢就走了。」王搏轉身朝段虎行禮道:「等會兒會有司禮黃門帶你去上朝的。」
「不用了。」王搏伸手攔了一攔,微笑著向屋裡的人介紹段虎道:「今天這位大人想要到你們這裏面來坐坐,你們可要小心伺候著,明白嗎?」
「這是什麼鬼要求,分明是找一幫瘋子嘛!」一大半的武官感到不能接受,紛紛坐回到原先的座位上。
眾人倒吸了口涼氣,相互看了看,彼此眼中皆是驚訝的神色。其中一名中年武官走出來問道:「若是那名上峰是蓄意抱負呢?」
「這個容易,我們不是第一天當兵了,當然知道軍令如山的道理。」聽到段虎的條件,眾人放鬆下來,紛紛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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