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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

作者: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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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節 禽獸般的兇手

第180節 禽獸般的兇手

單飛心中一沉,就聽珠兒道:「單飛又道——曹司空大軍一至,肯定只留有用之人,哪裡養得了那麼多閑人。你張火鳳若是從了我。我不會虧待你和你父親。」
「珠兒,說下去。」懶洋洋那人道。
田蒲更不知張飛燕的用意,喝道:「張宗主,你此言何意?」突然暗罵自己糊塗,田蒲伸手從懷中取出封書信上前道:「張宗主為何對單飛這般敵視?單兄可是田家塢座上賓,深得堡主的信任。我看這裡是不是有些誤會?」
白騎聞言立即道:「是,宗主,可是鐵證如山……」
郭嘉反倒皺了下眉頭,「可張宗主和手下如此,顯然是不太滿意。」
眾人均是望向單飛。
她說到這裏,泣不成聲,淚水不絕落下。
單飛暗自點頭,心道郭嘉這人說的言簡意賅,可真的讓人很是心動。
郭嘉的意思當然就是,我眼下可算是天底下最強大一股勢力的高層,在曹操身邊坐享其成就好。你們黑山軍自視很是不差,但說實話,卻未見得被旁人放在眼中,我就算說服你們投靠,也不過錦上添花,對我有什麼好處?可我親身到這裏,那是冒著生命危險,我若是不真誠希望你們歸順,為你們著想,讓人帶兵來討伐就好,何必親自來到這裏?
身著白衣之人喝道:「他以前的恩怨是還了,可這幾天的呢?」
郭嘉說的平淡,但談吐間真誠之意沛然而出,眾人聽了,均是默然不語,一時間就算有人有心反www.hetubook•com.com駁,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許久的功夫,張飛燕嘆口氣道:「郭嘉果然就是郭嘉,初見面就讓人不由不信。但不是所有人都是郭嘉。」
「不錯。」張飛燕緩緩道。
珠兒霍然抬頭,咬牙道:「我當然記得,我死都記得。」她說話間伸手一指單飛,嘶聲道:「那人就是他,單飛!」
田蒲一怔,喝道:「什麼鐵證如山?」
就見一滴滴淚水滴落下來,無聲無息的滴落在地上,珠兒哽咽道:「我聽小姐叫的凄厲,心中害怕,不由自主的躲在草叢中。我就見小姐沖入茅草房,然後就聽茅草房內惡鬥聲傳了出來。我不會武功,根本幫不了小姐,不多會兒的功夫,就見小姐飛身而出,竟然搖搖欲墜的背對我。」
眾人怒望單飛,有人已經喝道:「禽獸!」要不是等著珠兒說完,眾人說不定早就一擁而上。
眾人聽珠兒聲轉凄厲,均是心中一凜。
張飛燕坐在那裡,神色益發的痛苦。
田蒲喝道:「一派胡言!」
單飛微舒一口氣,暗想這個張飛燕畢竟是統領黑山軍的人物,談吐很有分氣度。
如今張火鳳又卷了進來,眾人齊聚一堂認定的事情當然不是捕風捉影。田蒲見眾人均是對單飛大有敵意,要不是自信單飛絕不會飛劍殺人,更相信單飛的為人,幾乎也對單飛懷疑起來。
「小姐是誰?」田蒲不由問了句。
張飛燕手下以「和*圖*書黃龍青角雷公鳳,白騎浮雲一羽輕」最為有名,如今黃龍、蔡青角、雷公、白騎、趙一羽、孫輕均在。
白騎不等開口,那懶洋洋之人接道:「自然是認識兇手之人還在,容不得你狡辯。」
田蒲一怔。
黑山軍眾人倏然向田蒲望來,目光中滿是怨毒之意,田蒲心中凜然,可全然不懼,望向趙一羽道:「你眼睛不瞎,看得出老妖祭酒死了幾天?」
田蒲喝道:「張宗主,我家堡主對單飛很是信任,信他絕不是個壞人。你一直都和我家堡主很是惺惺相惜,難道不信我家堡主的判斷?」
身著白衣之人立即躬身道:「宗主有何吩咐?」
就在這時,一人清脆道:「你撒謊!」
身著白衣之人冷望田蒲一眼,再望單飛,一字字道:「單飛,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殺了老妖祭酒,竟然還敢到這黑山堂,真的以為沒人知道你的惡行,還是視黑山軍于無物嗎?」
張飛燕緩緩道:「有勞郭祭酒前來,我等定然會給郭祭酒一個……滿意的答案。」
眾人都被珠兒所言吸引,就算單飛、晨雨、田蒲都是皺眉傾聽,唯獨郭嘉背負雙手,只是看著張飛燕,目光微閃。
眾人回頭望去,就見晨雨在眾人目光下沒有絲毫激怒畏懼,只是望著珠兒道:「我知道你在撒謊!」
「小姐到了老妖祭酒所在地方,聽到房中似有人說話。就吩咐我在外邊候著。」珠兒又道:「小姐向茅屋處走去,突然頓了下,和*圖*書我見小姐好像停在門前側耳傾聽會兒,突然喝道——你做什麼?」
棚中靜寂。
「然後我就看到一人沖了出來。正是面對我。」珠兒顫聲道:「那人不過十八九的年齡,月色下,笑容很是邪惡。」
那面的張飛燕沉默許久,這才道:「你只要留下單飛,用他的血祭奠黑山帥旗,我等就會滿意。」
「張宗主的意思是?」郭嘉反問道。
眾人雖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但聽珠兒親口所言,還是一陣嘩然,不由向單飛逼近一步。
身著白衣之人喝道:「你們本是一夥,自然會為他遮掩。」
望向那懶洋洋之人。田蒲暗想此人在這裡能夠說上話,地位自然不低,難道是什麼浮雲?
黑山軍都是默然。
他望向那額頭高起如角之人,那人緩緩道;「我最後見到老妖祭酒是在五天前。」
蔡青角見那丫環一直垂著頭兒哆哆嗦嗦,厲聲喝道:「珠兒,將你所見如實都說出來,一點都不要遺漏。」
珠兒「嗯」了身,低聲道:「那日小姐聽宗主所言,說是有意投靠曹軍,憂心黑山軍兄弟以後的日子,於是去找老妖祭酒詢問。」
張飛燕許久才道:「不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本是天經地義。」
田蒲倒不知道這點,更皺下眉頭。
田蒲一怔。吃吃道:「這幾天單飛又和你們有什麼恩怨?」
張飛燕卻未接信。
眾人都望了單飛一眼,見他笑容和漿糊一樣。
但要找到幕後主使又是談何容易?
田蒲心和-圖-書中一凜。
單飛從未想到自己會處於這種不白之冤。
單飛心中微沉。他早在盤算黑山軍對他的敵意來自哪裡,甚至想到曾經的單飛惹下的禍事,哪裡想到會是這個恩怨。
那身著白衣之人將書信緩緩放在張飛燕案前,轉望田蒲道:「你田家塢如何看待單飛我們不管。但這本是單飛和黑山軍的恩怨。」
珠兒哽咽道:「小姐當然呵斥他無恥,那人卻是突然出手偷襲,我看小姐受他重創,奮力向山頂跑去,可是沒多久我就聽到小姐慘叫聲從山頂傳來,再過一會兒的功夫,那人就走了下來,自言自語道,死得好!我知道小姐肯定遭了他的毒手。」
珠兒沒有回答,白騎已道:「當然是張宗主的女兒,張火鳳。」
老妖祭酒突然橫死,那身著黃裳之人顯然是黃龍。
旁人若遭這般冤枉,或是憤怒欲狂,或是竭力辯解,單飛竟然還保持冷靜的神色,只是在想——我從未見過珠兒這人,她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應該是受人指使陷害我,陷害我的人是誰?目的何來?
單飛心思飛轉,但問心無愧,就聽張飛燕身旁那一身黃裳的人道:「帶珠兒出來。」
他心思飛轉,知道這種時候,分辨無用,只要能找到幕後主使之人,揭穿他的目的,自己不辨自解。
眾人均是回頭望去,就見有黑山軍領著一瘦弱的丫環模樣的女子走進棚中,張飛燕望見那丫環,眼中閃過幾分悲痛之意,但仍坐在那裡,並未多言。
田蒲額頭青筋和圖書崩起,但分辨起來問心無愧。
「那時候我們還在涉縣,我、田堡主都和單飛在一起,這位姑娘也在。」田蒲一指晨雨。見她緩緩點頭,精神振作道:「單飛難道會放飛劍殺了老妖祭酒?更何況,他來之前聽都沒有聽過老妖祭酒的名字。」
他上前就要呈上書信,卻被那身著白衣之人攔住,接過了書信走到張飛燕近前雙手呈上。
「我就聽小姐喝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殺了老妖祭酒?那人竟然還很平靜道——我本給老妖祭酒一條富貴路走,偏偏他推三阻四。張火鳳,你不知道我本是曹司空手下摸金校尉單飛……」
懶洋洋那人緩緩道:「你當然記得那人的容貌?」
趙一羽猶豫下,還是道:「屍體腐爛著實有了幾天,最後一個見到老妖祭酒的是蔡青角。那是在……」
趙一羽更是額頭青筋暴起,握拳緊盯著單飛。
單飛臉色終變,晨雨眸子一寒。
一言落地,眾人沉寂。
一言落地,群情悚然。
眾人神色更是凜然。
「可是單飛當初饒了雷公、孫輕二人就算償還了以往的恩怨。更何況……」田蒲竭力辯解道:「黑山軍那些兄弟的死,本和他無關!」
張飛燕突然道:「白騎!」
張飛燕緩緩道:「無論如何,我等總要給人一個分辨的機會。他若是兇手,我們就不會放過他,他若不是兇手,我們也不必冤枉他。」
郭嘉望著隔得甚遠的張飛燕,緩緩道:「不知道郭嘉怎麼做才能讓張宗主和我等沒有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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