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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瞳2·大爭天下

作者:媚媚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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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偷羡鴛鴦 九、出城

第三章 偷羡鴛鴦

九、出城

任平生一掠十丈才力竭落下,腳尖一點地又欲飛起,便在這新舊力交替的時候,突然頭頂風響,六顆金色彈子瞬間到了腦後。任平生並不停留,一個旋身轉過來,兩隻大手一轉,六顆彈子就都落入他手中了。隨著這個勢頭又一擰身,已經輕巧地落在車轅之上,一抖韁繩,馬車沿路奔出。遠遠地還聽見那任五的聲音,「鐵筆金丸,聽說他用的彈子是純金的,這下發財了,好好看看。」隨即就是「呸」的一聲,「這明明是銅鍍金的,什麼純金,騙老子空歡喜!」
任平生將車停住,回視這些人,只是冷笑也不說話。這些人虛張聲勢,其實不敢靠前。見任平生停下反而放慢了腳步,眾人眼望秦元忠,不知如何是好。
秦元忠氣急敗壞,叫道:「快追!」
門內傳出蕭瑟清朗的聲音,「放下吧。」
秦元忠滿臉通紅,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對著馬車躬身道:「多謝公子,我們告退了!」招呼眾人以斗笠遮面,呼呼啦啦地走了。
但是收到銀子的客人卻毫不猶豫地說不要,見掌柜的為難,就讓把白花花的銀子放在門外,連看也不肯看一眼。
下午時分,那輛馬車到達晉陽下屬的丹縣,在縣城吃了頓飯便穿城而過。出了城不久便離開官道駛向荒郊,www•hetubook.com.com傍晚時分,在一座土地廟前停了下來。
瞬間,十幾種不同形狀的暗器向著老任飛來,任平生哈哈一笑,竟然在半空中毫無借力之處身形突然加快,所有的暗器全數落空。大家都是練家子,這一躍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可見人家剛才根本沒有使出全力。
「走吧。」掌柜的小聲招呼夥計,一個夥計戀戀不捨地看著銀子,實在不想挪動步子,他咽著吐沫道:「我……我們就拿一個,他不會知道的。」
秦元忠沉吟,「這……」
車中人嘆道:「貴上要我過府,不過是算命小事,君子不應信這等怪力亂神之說。請回復貴上,我雖然沒有見到他的面,不過剛剛已經在車中為他佔了一卦,得卦『雲空不空』。卦象雖凶,然貴上只需恪守本分,自然福壽無邊。現在可以放我們走了嗎?」
任平生已經當他們不存在,徑直和身後人說:「衣服濕了,包袱都在車裡。公子,你拿一件乾的給我換換。」嘴裏還叫著「公子」,口氣卻和剛才大不相同。
任平生答應一聲,凌空飛起,大鵬一般飛向馬車。
一個使單刀的舍了任平生,沖馬車撲了過去。任平生正對著一個用三節棍的對手,聽得腳步聲,夾手將對方和_圖_書的三節棍搶了過來,也不回頭便向後一拋,如同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剛剛跑到馬車前的傢伙聽到背後來風,急急往左面一躲,三節棍越過他頭頂磕在車幫上,竟然一碰即回,砰的一聲敲在他額頭上,這一下極重,那人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一個金蟬脫殼之計,輕輕鬆鬆就將追兵甩掉了。張峰嵐無奈,只得命人快馬回報,自己沿著丹縣繼續尋找。同時密令沿途七個郡縣的郡守、縣令,一定要秘密找到這兩個人,卻不能聲張。上頭緊張,百姓卻不覺,最多只感到這幾日進出城的盤查都嚴了些而已。
將那個趕車的抓來一問,卻是丹縣一家車馬行的夥計。他說下午有一個大個子客人給錢,要將這輛車趕到城外天恩廟,說是晚上等著接一個人回來,現錢付訖。他等了一個時辰也沒有見到要接的人,正想著出來看看,就被包圍了。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只不過滿屋子夥計,那人特地選了他來趕車而已,其他再也沒有什麼覺得不對。
車中又傳來那個好聽的聲音,道:「在下和夥計不過是江湖草莽之人,諸位何必苦苦相逼?」
丹縣過去十幾里是榮鍪縣,招福客棧便是整個縣城最大的一間,一向生意很好。現在雖然是淡季,整間客棧最貴的天https://m.hetubook•com•com字七間客房中,也有五間住了客人。
這個夥計身形魁梧,和任五很像,加上這輛馬車裝飾華麗,十分惹眼。出於人的本能,一個魁梧的大漢趕著這樣一輛馬車出城,人人都會默認還是前幾天那二人,竟沒有人注意車中是不是有人。
「娘的,要上車搶老子的家當,那老子可不客氣了!」任平生說著吐氣開聲,他面前的人猛然覺得壓力大增,驚叫著向後飛去,撞在身後人身上,兩個人都骨碌碌滾出去好遠。
從今天卯時天一亮開始,每隔一個時辰,就有人送一箱銀子來,指定給天字五號客房的客人,這已經是第三箱了。兩個抬銀子的夥計也是面無人色,包括日進斗金的老闆在內,人人都忍不住想著,這要是送給自己的該有多好。
蕭瑟大聲道:「任五回來!我剛剛手佔到一個亢卦,亢龍有悔,一往無前。這些人身後必然有大來頭,惹之不吉,咱們快走吧!」
秦元忠想了想,道:「他說,驚雷密雨,白練橫空,此乃非常之時。非常之時來求算者,必然求問非常之事,求問非常之事者,必為非常之人。他不想招惹事端,所以不肯來。」
三十幾個人,除了兩個昏過去的都上了馬,直追過去。馬快車慢,很快又追上了。
另一個人和_圖_書輕輕地咳了一聲,道:「他一見我們就說,『風雨雷電,天地之怒,是什麼不平常的時候不平常的什麼……』」
「來去自如,你也太小看本王了!」晉王拿著屬下給他的信報,微微冷笑,「我要讓你知道,在晉陽,只有本王不想見的人,沒有見不到的人。」
天字房每一間都有單獨的跨院,客棧掌柜是遠近出了名的處變不驚,人人都說,恐怕就是房子著火了,他也會慢悠悠地往外跑。可現在他卻滿頭大汗,在天字五號客房門前手腳哆嗦著,好容易才伸出手來敲了敲房門,顫聲道:「公子,又、又送來了……」
一處莊嚴的府邸中,三十幾個臉上打著大紅錯號的人面朝一個方向,從上面望過去整齊劃一。上座之人頭戴金冠,面色陰沉,秦元忠正小心地稟報,「那二人看打扮是主僕,但是說話卻很隨便,又像是朋友一般。任五雖然口稱車中人為公子,卻不見敬畏,若說是雇來的護衛師傅,語氣又親密了些,屬下實在摸不清路數。然而此人武功之高乃屬下平生首見,王爺所料不差,能使得動這樣的高手,車中必然不是常人。」
掌柜的在他頭上狠勁敲了一下,罵道:「放你的屁!這事邪性,這些銀子要是好拿,裏面的公子能讓放在外頭不動?你要是貪財,八成小命和圖書也要賠進去。趕緊回去給客人燒水去,別想了。」
秦元忠咬牙道:「主人之命,不敢不從!」
掌柜的乾咽了一口吐沫,問道:「還、還放門外?」
任平生懶懶地道:「你打又打不過,我家公子還白給佔了一卦不要錢,還待怎的?你不放我們就跟著吧,一會兒道上有人了,見到你們個個一臉紅叉,反正丟的是你家主子的臉。」
門內只輕輕地「嗯」了一聲,掌柜的回頭對兩個夥計招呼一聲,讓他們將一直抬著的箱子放在牆邊。牆邊已經摞了兩個一樣的箱子,三個箱子都沒有蓋,裏面整整齊齊碼放著銀錠子,迎著日頭,晃得人眼花繚亂。
秦元忠喝了一聲,「暗青子招呼!」
「非常之事……腥風血雨……恪守本分……這人豈是一個真正算命之人?我又豈能不會你一會?」金冠人嘴邊露出微笑。
晉陽內軍總管張峰嵐率千人將這座破廟包圍的時候,趕車的大漢正在廟門口焦急地張望,看到這麼多人上前,只嚇得話也說不清楚了。張峰嵐見這人的德行就知道不對,舍了他進廟裡一看,車子停在一邊,廟裡廟外空無一人。
突然身後風響,任平生向左微錯一步,躲開身後的判官筆。同時也沒閑著,回肘撞在身後離得最近的一個人胸前,正中膻中大穴,那人叫一聲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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