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九州與列國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上古遺民的歷史小教室
「哈？」王十三驚訝地重新祭起短劍，「這劍中有劍靈？」
「沒關係，先說來聽聽。」
「大破滅時，所有六級以下的火種都幸免於難，你們後來挖掘出的遺迹，其實也都是那些未曾毀滅的小型火種……所以你們大可不必擔心會歷史重演。」
王十三不由咂舌：「上古傳承果然非同一般，我單知道這短劍鋒銳無匹，不料還有這種催情功效。」
王十三也是奇道：「能讓仙界破滅的，難不成是什麼神界或者聖界之類，升級流的玩意兒？」
「……」
「……全都變成小白帽了。」
兩人說話間，顏珞總算漸漸恢復冷靜，她歉然地拭去臉上的淚水，又將被鮮血染過的短劍擦拭乾凈，交還給了王十三。
王野驚道：「植物人？」
大街上不是說話的地方，王十三將兩人邀到靈劍派駐溪靈鎮的別院處，備上了香茗和茶點，然後就進入了看戲模式。
另一邊，王野和王十三卻聽得毛骨悚然。
顏珞說道：「這口短劍與我無關緊要，但是附在這口劍中的，卻是我的故人。」
顏珞說道：「一般是七到八級，比較高端的在十到十二級之間，最新銳的火種可以在頃刻間製造一顆恆星，被稱為星系和-圖-書點火器。」
「客觀來說，你比那些小白帽更危險啊！人家最多炸個大樓，你可是連星球都不放過！」
「我靠你們靈劍掌門還有吸毒的嗜好？！」
王十三默默將短劍交付出去，任由顏珞將其緊緊抱在懷中——哪怕可能會被劍刃割得遍體鱗傷，她也不肯放開。所幸王十三祭煉飛劍后，可自由收斂鋒芒，這才不至於讓顏珞的行為變成剖腹。
「不，並沒有什麼反抗軍。」顏珞有些迷茫地說道，「事實上當時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火種的真相，更遑論反抗帝國。而且以帝國的文明程度之高，也根本不可能被什麼反抗軍打倒。問題是出在火種上，我們只以為那是一個近乎無所不能的能量源泉，在技術初步成熟后就將其廣泛普及到帝國的每一個角落。可是，火種卻背叛了我們，本應穩定輸出能源的火種，開啟了通往深淵的毀滅之門。所有使用火種的設備都在第一時間被徹底摧毀，連鎖反應之下甚至連星球都土崩瓦解……」
「龍，是你，果然是你……」
王十三頓時對顏珞肅然起敬：「想不到竟是上仙降臨。」
「你可以理解為仙界。」
「我們光族對能量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運用方式和效率，遠遠高於你們星球上的植物，甚至單憑天賦就能超過你們星河時代以前的科技水平。某種意義上說，我們應該算是你們的上位文明。」
「我靠十三兄你這是把我當成會爆炸的大鬍子小白帽了么！？」
王野說道：「所謂火種技術……就是用你們光族族人為素材的不人道技術？帝國滅亡，是因為內部反抗？」
「哦，也就是II型文明咯，那的確很了不起啊。」
「她前段時間化裝成路人跑去你們溪靈鎮的網吧打什麼先鋒，連續一周都不曾回歸山門，被執法長老抓回去的時候，她差不多就是現在這個德性。」
「六級以內？是對應六星級戰士么……你們當年用的都是什麼等級的火種？」
「所以才更需要用愛和包容來化解戾氣啊！」
「……你能確定？」
王十三則好奇道：「II型文明是什麼？」
「那個時候，我們的文明遍布幽暗星域的每一個角落，龐大的艦隊遠征百萬光年外的異域空間，無數個下位文明向我們俯首稱臣，我們甚至能夠建立你們人類只存在於幻想種的戴森球。」
顏珞卻有些失落：「可惜如此輝煌的文明，hｔｔps://wｗw.ｈetubｏｏk•ｃｏｍ•cｏｍ如今卻只存在於遺迹之中了……一場恐怖的浩劫降臨，晨曦帝國在頃刻間灰飛煙滅，輝煌璀璨的星球自星核崩解，數以百億的人民隨著星辰的隕落而消亡，只有極少數人將自身形態升維，才在災變中倖存下來。」
「不，毀滅我們的，是我們自己。」顏珞輕聲說道，「在晨曦帝國的巔峰時期，我們發展了名為火種的技術，那是一種理論上的突破，從虛空之中提取無窮無盡的能源，效率甚至比戴森球更高——說到底，恆星的能量也是有限的。」
顏珞陷入回憶，聲音越發低沉，目光也逐漸茫然。
「……讓你這麼一說，的確和我師父有點神似。」
顏珞驚訝地接過短劍，怎麼也沒料到對方居然這麼大方，但她只把短劍握了一會兒，就還給了王十三。
王十三說道：「群仙墓中，甲賢人之墓。這口短劍和你有緣？」
「你確定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德性是催情而不是毒癮發作么？」
「……你們到底遭遇什麼了，居然能讓一個II型文明頃刻破滅？難道是傳說中的III型文明？」
兩人爭執間，顏珞也終於結束了回憶，打斷道：「不必擔心，你們現在使用的火種，應該不會有什
和*圖*書麼問題。」
「……我竟不知該作何表情。」
王十三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甲賢人之墓是萬仙盟近期最大的熱點項目，有關它的探索，不是我一個人，甚至不是我們一個門派能說了算的。所以我不可能帶外人進入甲賢人墓，除非你有足夠好的理由能說服所有人，比如，仔細解釋一下你是什麼人，你的同胞為什麼會在塵封萬年的甲賢人之墓里。」
「謝謝安慰。」
「好吧，現在也的確沒有再隱瞞下去的必要了。」
「老實說我也不太肯定，但狂是這麼說的，只要將火種的能級控制在六級以內，就不會重蹈覆轍。」
「謝謝，但是我想要的並不是這口劍，龍，我的同胞……已經無法再醒過來了，我拿著也只是徒增煩惱。但是，我希望你能帶我去群仙墓，我想或許那裡有更多的我的同胞。」顏珞說道，輕輕低下頭，「無論他們現在是死是活，我總要親眼看一看才能放心。雖然我只是亡國的公主，但只要我還活著一天，就對我的臣民有著不容推辭的責任。」
顏珞看了看王十三，又看了看王野。
「不，不是劍靈，而是我的同胞。」顏珞有些為難，「我很難向你解釋，但是只有我才能看得到他們的存在，所以……」
顏珞喝了口茶水，緩緩開口：「我要說的事情，在你們聽來，可能比較難以置信，而且我本人對很多事也是一知半解。所以可能你們在我這裏並不能得到滿意的答案。」
顏珞的此般痴女反應，令王野和王十三都有些始料未及。
「你們的文明裡，上一個用愛和包容化解戾氣的國家，最後怎麼樣了？！」
……
「那麼……首先，我是顏珞，來自幽暗星域晨曦帝國，一個與你們截然不同的種族文明。雖然我現在被強行束縛在人類的軀殼中，但本質上我是光族，可以直接吸收恆星的光能維持生命。」
「王野，我剛剛想起門派內有點急事需要處理……」
這個結論雖然不那麼喜聞樂見，但任何參与過對流浪星域探索的人，都不難意識到這個失落的文明遠比人類文明更發達，哪怕從遺迹中挖掘到的微不足道的只鱗片爪，都足以令人受用不盡。
王十三倒也爽快：「你想要這口劍？可以啊，既然你是王野的朋友，拿去就是。」
「抱歉我剛剛太激動了，不過……請問這口短劍，是你在哪裡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