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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執念，牽絆人一輩子，曾經讓人咬牙切齒，曾經讓人在傷心絕對之後盡數拋棄，但是當人們再想找回它的時候，卻發現根本無從下手。

楚凡，的確是在模仿阿布。

那是一次非常奇怪的事情，就如同現在他和蕭靜萱在一起一樣。她讓很多位社會不同階層的人們坐在了她的對面，一言不發，只是彼此對視。

……

楚凡看著她，想去了諾言，想起了江蕾雅，想起了自己倒下的那一刻，同樣跟著他一起心碎的人們。

「不，爺爺，兩個人不會博弈，兩個人正在溝通。」諾言說道。

兩個人的眼淚，順著眼眶不停的溢出……本來，還想保持嘴角微揚，還想微笑，可是，做不到了。

白房子里，楚凡和蕭靜萱，仍舊在對視，已經十七分鐘了。

她對於行為藝術的執念，幾乎可以深入人的骨髓。

每個人，都是自己精神樂園裡的執迷信徒，一直都在苦苦的追尋一些東西，只是有些人和_圖_書追尋到了，有些人，一輩子的苛求無果。

「沒有問題。」羅非說道，「我們結婚之後，想要孩子。」

……

蕭靜萱走到了蕭南天的面前，望著白髮蒼蒼的老爹，不假思索地說道：「爸爸，我要結婚了，和羅非。」

人，不管貧窮或者富有，都有屬於自己的精神樂園，哪怕是沿街乞討的乞丐，亦是如此。

……

但是，在人們知道自己的行為真的會被免責之後，慢慢的暴露出了本性，有些人用剪刀剪了她的頭髮，甚至有些人想要侵犯她，還有些人用玫瑰花刺沒入了她的身體……

蕭南天頓悟。

因為，你至少努力過。

突然間，一顆不知是什麼樣的晶瑩液體，滴落在了桌子上，而方向，是蕭靜萱那一邊。

蕭南天氣得扭頭就走，可是走了幾步，身後就傳來了楚凡慵懶的聲音：「行了，別裝腔作勢了，回來吧！老頭，商量一下什麼時候跟我們去南沙度和_圖_書假！」

楚凡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老頭，把孫女交給我吧，就這麼簡單。」

……

這一次，姜不是老的辣，蕭南天完全不解了，只能求助於諾言了：「萱萱，小凡到底在做什麼？」

一開始，人們是非常正常的，有些人親吻她，有些人擁抱她，有些人衝著她微笑。

蕭南天深深點頭：「好，我是主婚人，沒有問題吧？」

……

當蕭靜萱說出這種行為的創始人是誰的時候，三個頗有見識的男人其實都明白了。

諾言，居然悟了：「阿布拉莫維奇。」

但是，努力過，不會後悔。

這時候，白房子外的車裡，蕭南天眉頭緊鎖：「兩個人的心理層面太高了，會不會難分伯仲？」

他們的眼眶裡也都是淚水了，因為兩個人都已經看透了楚凡和蕭靜萱，這個時候再不進去，這一場原本應該屬於心理治療的行為藝術，將會變成一場情感上的悲劇！

心理暗示的作用對於他們這個和-圖-書層面的人來說，其實更加強大，只是平日里他們都太過於忙碌，甚至忽略了自己其實還在執戀這個世界，執著的戀著這個世界上的某些人。

楚凡了解阿布拉莫維奇還要追溯到幾個月前，那時候，楚凡剛剛從第一次劇烈的傷病之中恢復。

阿布拉莫維奇，塞爾維亞人，一位特殊的女性，兼任導演、編劇、演員的同時，也是一名最為出色的行為藝術家。

兩個人對視了大約有十五分鐘，都是面無表情。

許久之後，有些人流淚了，有些人微笑了，而她，面無表情。

流淚，慢慢的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哭泣……這一刻，兩個精神位面極為強大的人，已經徹底承受不住，行將崩潰。

永遠，永遠不要等到這個時候，再去找回，應該在執念還在心中的時候，好好珍惜。

楚凡很清楚，蕭靜萱這種女人，思想位面非常高，如果用話語這種方式平鋪直敘，效果不是很大，倒不如換成這樣的方式m.hetubook.com.com，可能會有特殊的效果。

破門而入！

「好。」蕭南天流著淚，卻很開心地說道。

楚凡的瞳孔劇烈的收縮著，這才發現，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面前，是他疼愛的諾言——蕭翊萱！

蕭南天咬牙切齒：「混賬小子，少得意，老子不買賬！」

這時候，在監視車內，羅非已經不顧一切的沖了出去，諾言，也是如此。

但是當時，楚凡接觸的是她的另一個另類的行為藝術。

另一側的蕭靜萱，何嘗不是如此。

目光對視，實際上開啟的是，是一段段不堪回首，卻又刻骨銘心的記憶，永遠，不曾磨滅。

……

白房子里悲痛欲絕的空氣，一下子被稀釋了很多。

楚凡直面蕭靜萱，仍舊沒說一句話，一個字。

恍如……隔世。

在白房子附近的監視車內，四個人面面相覷，這，到底是在什麼呢？

楚凡，想起了白霜兒，想起了朱莉，想起了李紫傾……想起了幾乎因為他第一次的失蹤，差點和_圖_書死掉的嵐湮和沈沉星。

白房子里，仍舊是一片寂靜。

另一側，諾言也撲到了楚凡的懷裡：「凡哥，醒過來，不要睡了！」

失心瘋的楚凡低下頭，狂吻著她，情緒在此失控，而諾言唯一的方法，也只能是回應他，積極的回應。

蕭靜萱的目光落在了楚凡的身上，仍舊很溫柔：「小凡，你也應該有些話要對我爸爸說吧？」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楚凡和諾言、蕭靜萱和羅非從白房子里走出來的時候，對面站著江華和蕭南天，兩個人，都是淚流不止。

羅非快步走到了蕭靜萱的身邊，聲嘶力竭地吼道：「萱兒，醒醒！」

她做過的最可怕的行為藝術，就是在6個小時內靜靜的躺在一張床上，床邊放滿了各種注入剪刀、暖水瓶、玫瑰花等物品，在簽訂了免責協議之後，讓人們可以在這6個小時之內任意處置她而免罪。

而緊接著，楚凡這一邊，同樣有晶瑩的液體滴落！

羅非，一時間有些激動，但是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