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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后。

出來后，已經算有了想法，「看情況收拾這幫傢伙。另外想法子弄兩把武器吧。」

「好吧，我就想找你這樣的行嗎？」

那臉孔白凈的女孩用一種渴望脫離苦海的態度回過頭看著他問，「怎麼賺？？」

十分的安靜。

從屋裡出來的時候，外面黑洞洞的。他一邊仔細的感覺著周圍的問題，一邊從四樓之間的陽台走廊穿過去，下樓。

這一看就知道是混混兒的五個人。那種二逼的髮型，還有硬裝出來的空洞的牛逼勁兒。基本上無一不昭示著他們的身份。

對符昊來說，不管這些毒販到底為什麼沒有攔自己。已經跑到了這個地方也已經算安全了。

女孩，「先生，這是工作電話，麻煩您不要亂打。」

心想，「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趙笑童眼中有了笑意。然後說，「聽起來不錯嘛。」

沒有牙刷，去廚房就著水漱了個口。

那二樓臨近樓梯的一間屋子門外，有房東放在窗台上的黑色長雨傘。

「看這一千！」符昊說著，把手裡的錢劃成一個圓像照妖鏡一樣舉著。

那小丫頭一邊往下走一邊小聲嘀咕說，「要不是為了跟老媽打賭的錢沒賺齊，我早就回去了。錢怎麼賺起來這麼慢呀……」

人手中不管拿著什麼，當手臂被擰斷的時候，也不可能再拿住。

「我在三樓樓梯口等你。」

趙笑童的態度立即就好多了。在電話里都能聽出透著熱情的氣息，「好啊。」

到一樓，外面是漆黑的雨夜。這個城市符昊還算是熟悉的，往濟北路出路很多。幾乎到處都是能走的位置。

女孩的警惕放鬆了一點兒。

姑娘被照妖鏡所懾，「好吧。我就跑hetubook.com.com一回吧。」

符昊說著從荷包里掏了一疊錢出來。那叫趙笑童的姑娘眼睛立即亮了。符昊付完錢后，從中點了一遍選了張最小的十塊給她。

符昊，「幫我花錢，然後倒給你一千的小費。」

老太太，「你們不用作飯吧。」

符昊估計這姑娘是平時當大小姐習慣了的，所以調侃她說，「哥有錢不得少走兩步嗎。」

他心想，得準備一下晚上把這五個爺打發了。這一段時間身上除了一把槍外，也就沒有什麼其它的武器。

那趙笑童倒是站在門口用一種警惕的眼神上下的打量，然後說，「我不進去了，東西給你。你給錢吧。」

「錯。」符昊十分不屑的說，「這算什麼最好的工作。」

符昊心裏暗罵，這他媽現在中學生都出來同居了嗎？真是讓人妒嫉……

這種時間能用這種腔調唱歌的一般都是混混兒，符昊一驚，靠窗邊往下看，那樓下的過道口子上坐著五個混混兒。其中一個長發的鬍鬚男，正在深情的唱《潮濕的心》。

符昊，「……青島啤酒五瓶，口水周的鴨子，拳皇烤肉兩份，一件七匹狼的XX號的長款藍色皮衣，兩把長西瓜刀，你能買多長的就要多長。您聽明白了嗎？」

這種生死斗，符昊是不會留手的。他接著抓住那人的頭從背後嚓的一聲扭斷了它的脖子。

以符昊的估計這丫頭要是在211最少也是十大美女一級的。

而且送外賣的小姑娘在電話里說，「我們這些送肯德基的，不上樓。」

屋裡只剩下符昊的喘息聲。

那姑娘嘟了嘟嘴，臉上作出十分不屑的表情，「暴發戶……」

符昊找了一句說，和圖書「就是要找也不能找你這樣兒的呀。」

她所說的是一個盛傳的最好工作，據說迪拜最貴的海景賓館要招試住員，白吃白住不說。一個月能拿的工資也多到讓人臉紅。

符昊把身上的一把錢拿出來，像撲克牌一樣刷成圓盤狀。符昊這一手兒，練了半個月。很是能唬人。那紅彤彤的票子，映紅了姑娘的小臉。

這娘兒一臉不爽的嘀咕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誰嗎？真小氣吧啦的。」轉身厥著屁股下樓。

那小娘娘穿著件乾淨紅襯衣，戴著鴨舌帽。長得很漂亮，頭髮烏黑，眼睛烏黑大大的閃著寶石般的亮光。

那女孩笑著攤了下手說，「我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工作更好的。」

符昊打著傘一路的跑到三中青年路。這時雨停了，天已經開始亮了。

老太太走後。符昊把自己的手機插上一邊充電一邊迅速打電話，叫了肯德基送外賣的。

頓了一下說，「您就是讓我跑腿幫您買東西是吧。」

吃完全家桶。符昊在那鋪著殼子紙的鐵板床上睡覺。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多，才起來。身體感覺舒服了許多。

房子裏面的小過道上，正有一個七十歲老太太在煮稀飯。道子里滿是米香。

符昊愣了一下，然後捏著自己的下巴問，「你以為我想幹什麼？」

符昊看到那女孩上來了，就開門，然後用自己覺得很真誠的微笑說，「進來吧。」

符昊，「我就喜歡肯定的回答。您來吧，全家桶。」

小屋室70平米，有窗戶、有鐵床。公用廁所。公用的廚房。那廚房裡有一個年頭已久，但很乾凈的排氣扇。

那殺手像一袋米一樣，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然後談了和圖書一下房錢。並不貴，一個月一千。符昊這會兒剛剛好收了兩萬，身上有錢。

那個叫趙笑童的女孩看符昊的時候，估計是發現符昊年紀跟她差不多，立即就抱怨了，「你就站這門口，都不下去拿呀。」

雨水會沖淡人的一切痕迹。

二十分鐘后，就有電話來了，「是你叫的肯特基外賣嗎？已經送到了，我就在樓下。」

符昊，「算了，是正經事兒。您聽說過這世上，最好的工作是什麼嗎？」

那女孩立即換了個腔調，「哦，好的好的，先生您在幾樓。」

符昊認真的說，「最好的工作，就是幫有錢人花錢。」

小姑娘不快了說，「給我一百。」她怕符昊覺得不划算又補了句，「你留個聯繫方式，我過幾天還你一千。」

趙笑童怒了，「你說什麼？」

「啊！！」安靜的屋子裡發出了第一聲慘叫，隨著慘叫還有兩聲噹啷的鐵鉤落地的聲音。

從幾個混混的位置上來看，這裏已是他們防備的最邊緣地帶了。從這個地方跑出去，基本上就算真的海闊天空了。

符昊把那些洋快餐接過來，給錢小姑娘，然後沖那個正興沖沖把錢放進腰包里的姑娘說，「想不想再多賺點兒？」

符昊，「沒有，美女不是找你。我就是想吃肯德雞。您記得的，我給小費，這次是一百。」

他覺得自己說話的態度很老實正經了。那趙笑童臉卻一下子就由白變紅，然後瞪了他一眼說，「你想幹什麼？！！」

拿了一把。這種長傘多少能當武器用用。

胸口上有個帶照片的牌子上面寫著：趙笑童。

那老太太一臉不屑的說，「我會不知道？你是這附近三中的學生吧。是跟女朋友一起租對吧ｈttｐs://ｍ•ｈｅtubｏｏk.coｍ.cｏm。」

符昊瞪著那姑娘說，「你看哥，像那為五斗米折腰的人嗎？這是給小費，別說還一千了，還一萬都不行。」

符昊，「哦，你想不想作一件一次能賺一千塊小費的事兒？」

符昊不知道的是，那個被他打死的高級殺手，在潛伏之前，就已經將這裏的人都支走了。那人原本是打算享受殺人的樂趣的。

這時已經是早上，他回走了兩步，是一個很小的巷子。頭頂上有晾衣服的竹竿。看到旁邊有個屋子外釘著一個藍色的「房屋出租戶」的牌子。

槍這個東西在城市裡是不能隨便用的。天朝從建立起，市區里動了槍的，還沒有不被抓拿歸案的。這是個底限，除非真到了要命的時候。否則不能碰。

符昊一邊收傘一邊笑說，「阿姨真有眼力。我還沒說呢您就知道了？」

女孩，「你……！」

符昊沒開燈，這是個險地，得立即走。這個屋子裡，沒有冰箱。很多地方都是空的，看起來不像是有人長住的樣子。

那皮膚白凈的就不像個天天在外面送外賣的。臉上還帶著點兒，不為五斗米折腰的氣質。

符昊指責說，「小姑娘家，怎麼思想這麼下流呢？你看我這麼正經的一個人，能是你想的那樣的嗎？」

符昊，正在那光板鐵床上睡覺。昨天晚上一晚沒睡，加上跑路，又用了一次「子彈時間」，所以抓緊時間休息，「外賣不是送上來嗎？」

「嗯，我們看情況。」符昊一本正經的用「我們」這個詞兒，也只能裝作是打算在這兒跟人同居來的。要不然，是不是顯得太特殊了。單身學生狗在外面租房子就要被當成怪物啊……

當然這時自己肯定不能直接下去。他也不可能httｐs://ｍ•ｈ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想白天就跟人打。對方畢竟有五個。符昊想了一下，給昨天那個送外賣的叫趙笑童的女孩打電話。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那趙笑童就來了，上三樓，然後符昊在門口迎接她。這是十點左右的時光。

「是什麼？」那趙笑童想了一下然後說，「在迪拜的七星級賓館當試住員！」

能上班的人，都上班去了。屋外除了那五個唱《潮濕的心》的屌毛外，就只有一條狗睡在太陽下面。

符昊覺得自己像在演一部有點兒脫線的電影。話說這些人前天晚上都睡著了嗎？我都跑這兒來了，你們今天怎麼又想起我來了。

看到符昊進來了，抬頭說，「喲，您是租房子的嗎？」

這時去旅館可能不太安全還要身份證。符昊心想，租個房子再說吧。私人的地方，不會要身份證。

趙笑童不停的在自己嘴裏重複，然後說，「聽明白了。」

總的來說是個住人的地方。

「小心我抽你！」女孩咬牙切齒的說。

那老太太的稀飯可能還得熬一會兒，所以先帶符昊去看了一下房子。是個大間中的其中一單間另外還有三間似乎有人租了。

他的直覺很靈，這屋裡並沒有其它人。窗子因為之前被林曉約封住了，所以外面的雨聲悶悶的。

符昊停了自己的子彈時間，雖然時間不長，但人仍然有種想吐的感覺。

符昊走得很快，他原本以為，路上會有很人攔，此時離開只是沒有辦法，意外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出現。

符昊心說你們這些作雞的不上樓是嗎？他說，「你上樓我給小費，不上樓小費歸我。」

起來的時候，正伸懶腰，忽然就聽到窗外有男人在用一種男不男女不女的聲線在唱，「誰能用愛烘乾我這顆潮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