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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線電通話結束。

瑞得格爾嘆了口氣說，「最初的一切是為了正義。後來的一切只是為了贏，再後來甚至只是為了不輸而已。戰爭就是這樣，到後面什麼殘忍的斷子絕孫的事都作了……」

瑞得格爾嘆了口氣，「核彈……用轟炸機投下來的。瞧瞧這些地方……NEB為了錢，什麼都干出來。圓盤核彈，連鎖彈，細菌彈。這裏原本在這裏的大批居民不是死了就撤走了。這個星球也變成了現在這樣。寸草不生。」

符昊在他的嘮叨中第二次發現了後面有「刺刀」在活動，問道，「他們發現不了我們，對嗎？有標識器在工作。」

「只要一勺的量就能在一天里，把你從地球帶到土星上。」

但符昊很肯定，「我絕對看到人了。」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絕對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小孩。

符昊，「別開玩笑了。走吧。」

兩人走過了十幾英里。遠處都是被炸得漆黑的城市廢墟和大片的和圖書工廠。

符昊有點兒苦笑。他們的對話瑞得格爾也聽到了，他笑說，「我一直跟你說，這個女人對你有意思。你不相信。」

而符昊和瑞得格爾，需要去找另外一幫孤立的人，來討論生機。符昊很想知道，到底對方知道些什麼。這些對於自己真正的完全任務，離開這個世界非常重要。

符昊，「希望現在解決這些還不晚。」

這些曾經的很多居住留戀的地方，已經成了不可能再被人類居住的地方了。

英格淡淡的說，「我如果接管辦公室。我會把你的收藏品都扔出去的。OVER。」

「有人！」符昊的槍自始至終都是上膛的。他將槍掛在自己的右手上，以方便想開火時，隨時開火。這時顯然是一個意外。

符昊和瑞得格爾回頭。符昊喊道，「放心，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很多地方的建築物保持著一種，像被打倒的多米諾紙牌一樣的形象。它們成片的成hｅtｕｂｏoｋ•com•cｏｍ片的這樣子倒向一個方向。就像一隻手把它們推倒的一樣。

符昊貓低身子，在另一處矮牆下，「我看到了一個人影。」

「就我看到的，這些刺刀在修改自己的程序，所以我們應該早點離開這裏……」

瑞得格爾的話很多。兩人走過了大片的人類居住地廢墟。他一邊走一邊說道，「看看這些地方吧。二十多年前，我們都是NEB的一員，在這裏工作，淘金，拿高工資。曾經的銀河系裡最有利可圖的事業。Berynium礦物解決了全世界的能源問題。」

整個世界除了沙子就是雪，還有人類曾經居住的廢墟。一切都在荒蕪之中。跟那些在地球實驗室中的荒蕪之後，世界被自然界的綠色植物接管的世界不同。這裏的一切，在荒蕪之後就真的荒蕪了，彷彿世界真的死了什麼都不曾有過。

「我是喬。無線電檢查。OVER。」符昊跟英格通話。

「如果那個時hetubook.com.com候，我們沒有為了高工資到這兒來就好了。大學畢業后，也不是沒有別的工作機會。」

「是啊。」符昊這樣說道。他留意到不時的有「刺刀」在兩人背後的不遠處活動。它們在地下爬過時，地會會鼓起，就像艾滋病人身上的瘡。

兩個人戴著護目鏡和頭盔，往前去。一邊抽著紅煙。發明這種東西的人，真的很有創意，雖然這種煙不會讓人喜歡。但叼在嘴裏的感覺，還是很吊。特別是在這種荒蕪空曠的鬼城一樣的地方。感覺相當吊又相當二逼。

「但這些礦石卻被查出有大量的輻射。工會帶領我們進行抗爭，說這污染環境。最終的談判沒有談攏。資本家不肯放棄利益，工會不肯讓步。我們從高工資的淘金者變成了正義的抗爭者。然後二十多年過去了……」他說著這些，就像一個滄桑又沒有意義的故事。有些事情，就這樣消費了一大群人的一生。

瑞得格爾，「你沒看錯嗎？ｈeｔubｏok•ｃｏｍ.coｍ這裡會有人！」在這種鬼地方，不要說嚴重的輻射和沒有食物。就是地下的「刺刀」也能會將人分屍。幾乎不可能有人。有鬼的可能倒是很大。

瑞得格爾看著白雪漫漫的荒漠臉色漠然，說，「武器最開始的設計初衷當然不是為了毀滅一切。但有些時候，你也沒有時間去測試它是不是受控制，而戰爭的局面卻又急不可耐。所以有些武器只能用戰爭和人血來測試，它到底會怎麼樣。最終如何，沒人知道。」

……

「早點回來！」英格在後面歇聲喊道。

兩個人在檢查了標識器之後，準備出發。地堡最外的鐵大門，隆隆聲中慢慢的升起。那聲音在廣袤荒蕪的大地上傳出去很遠。有種極端的被世界孤立的感覺。

不是冬天，但大地被連綿的雪覆蓋著。

英格和地堡里的聯盟士兵們在後面目送著符昊和瑞得格爾離開。有種世界陷入沉睡，前程渺茫的茫然感覺。

符昊，「下次聯繫會在3:00。然後和*圖*書每4個小時聯繫一次。如果錯過一次，別緊張。但如果錯過了兩次。就表示……你作為最高長官要到我的辦公室里去，負責基地的一切了。」

符昊對此十分敏感，「有這樣嚴重嗎？如果這些東西真的是用來結束這個星球的，那還抗爭什麼？」

英格，「收到。聲音很清晰。」

這些在這裏渡過了十幾甚至二十年青春歲月的人們。相互之間的感情很難說得清楚。

天上開始下起了雪。符昊瑞得格爾抽著抗輻射的紅煙，在雪中走在破爛的廢墟之間。

瑞得格爾，「對的。不過輻射有可能會影響很多東西。」他作為一個程序員這樣說，「被投放到這裏的『刺刀』也一樣會受到影響。『刺刀』是一種新型的武器。我猜想聯盟是把它們當作魚死網破的武器來用的，就像當年臭名昭著的『枯葉劑』。只要用了它，這個星球上，就一切結束了。」

瑞得格爾作為一個老兵反應非常快，一下子就藏到了旁邊的牆后問，「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