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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寒懶得報名字，兩人早就已經熟到聽聲音就能知道對方是誰的程度了。

「嘖嘖，昨晚夜生活過的如何？」

一張桌子上堆滿了大量卷宗，封寒一邊打開筆電，一邊翻開其中一本厚重的檔案冊，書冊里插了大量的書籤。

「小偷？」

電話很快響了，傳過來一個懶散且富有磁性的男低音。

「不、不用啦，我一個人就行了。」

「沒關係，不過裏面有間屋子，你沒進去吧。」

這屋子除了自己沒人住，特別是這個時間點，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來這裏，會是誰了？

牆壁的右側，有一個大型黑板，上面有一副地圖，彩色圖釘夾著照片，被牢牢釘在一個又一個地點上，每一個都標誌一場慘案。

「吃了睡，睡了吃，剩下的時間就是進行活塞運動，叫你種豬還有錯嗎？」

這就是他通過「獻祭」換取的一件武器。

封寒用淡然的語氣詢問。

「喲，這不是寒少嗎？找我有什麼事。」

名為「小茹」的女孩雙肩抖了一下，明顯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她大概十八九歲，舉止像是小動物一樣，簡而和_圖_書言之，就是心理年齡比外表還要稚嫩。

「小茹，你怎麼在這裏？」

第二天早晨，他在手機鬧鐘聲中醒了過來。

「你這混賬把我家的鑰匙給了夏茹了吧！」

這個房間，是他的秘密之一。

「你有時間的話，出來一趟，我找你有些事。」

「兩個人的話，動靜不會這麼小，這位『小偷』大概是一個人潛進來，不過門鎖沒壞，這一點倒是奇怪？」

——難怪那人要求封寒要好好照顧他。

封寒有些狐疑，他倒是沒想到夏茹會做這些，這小姑娘給他的感覺，生活技能值貌似不太高。

「你剛搬到附近來，我沒時間去照顧，反倒是要你來照顧我，這樣下去我還真不好像學姐交待……」

他從餐桌邊繞過去，進入最靠裡面的一間屋子，那是一扇黑色房門，被他用一把特製的鑰匙打了開來。

還有一些黑白照片，或者是泛黃的老報紙中剪下的一角新聞，全部貼在牆壁上。

「沒進去嗎？」

「沒有，那上面鎖了起來，所以我也沒進去。」

夏茹把雙手背在身後，腳尖https://www.hetubook.com.com微微踮起，低聲開口。

他無聲無息的穿進自家的廚房，卻赫然發現「小偷」的真實面目。

「那，我就不打擾了。」

他上了樓梯，取出鑰匙，正準備打開房門，可是當門打開一條縫，從裏面透出的一絲光亮卻讓封寒警醒了起來。

封寒走進屋子，迅速關上門，點亮燈。

他跟往常一樣，翻看了一下這些東西，最後筋疲力筋，沉沉的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我。」

他踮起腳步，小聲的低著身子潛入屋內，這間不超過92平米的屋子裡，只有一個地方點著亮光，而封寒則是靜悄悄的往那裡移動。

他實在很累，在劇本世界里的經歷，讓他身心疲憊，在那個克蘇魯的世界里，就算是休息也是痛苦無比的煎熬，難得回到了現實世界，他自然希望能儘力放鬆一下，以緩解自己緊繃的神經。

「是呀，抱歉，寒哥哥，我又自作主張了。」

「風流倜儻如我，竟然被你稱呼為種豬，本市萬千少女都要哭泣了。」

「好，沒事，需要我送你回去了。」

「沒事沒ｗww.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om.cｏm事，我知道寒哥哥你工作比較忙，索咿沒什麼關係……」

既然醒了過來，封寒也沒有繼續睡下去的打算，他取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自己的死黨冉修恆。

她見封寒沒有在意，這才緊緊張張跟封寒道別，小步的跑出了門。

大概是被封寒稱讚了一聲，夏茹的臉色越來越紅，說話也差點咬到舌頭，她發現自己雙手交叉擺在胸前，這是她緊張時的壞習慣，可這樣一來，也暴露了手上的OK綳，她急急忙忙把手放了下去。

那不是什麼小偷，廚房裡只有一位穿著米黃色的背帶裙，身材嬌小的女孩。

「你確定，要知道豬的智商比馬要高好幾倍……」

屋子的另一邊有一個書櫥，裏面塞滿了大量的卷宗，全都是關於各色條樣的案件調研的，一部份，是封寒的養父的東西，而剩下的……只是他這些年所收集的資料。

夏茹每次一站在封寒就臉色通紅，舉止有些失常。

這樣沒營養的對話持續了一段時間，算是兩人的正常交流。

「閉嘴。」

強化0.2倍的體能讓他有自信在潛入屋中的小m.hetubook.com.com偷，或者是暴徒進行攻擊時壓制住對方，特別是對方只有一個人的情況下。

「該死，今天是星期天……」

屋子裡只有一盞老式吊燈，燈光忽明忽黯，房間里的壁紙全部被撒掉，大部份牆壁上布滿了各式各樣的照片。

「至少是種馬吧，大種馬好不好！」

剛從惡靈空間中返回，封寒的神經還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他悄悄推開門，手中無聲無息的多了一柄短刀，藏在袖子下方。

「屋子裡面，你是不是打掃了一遍。」

「那個白痴大清早打我的手機……」

「真是謝謝了，小茹。」

「好。」尚修恆自然不會廢話，直接同意。

鄰家女孩氣質的她臉色越漲越紅，如果有聲效的話，大概會發出蒸汽噴射的音效。

不過這時，他的臉色很快陰沉下來。

「不會吧，這都沒出手，你是不是男人呀。」

封寒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幫性格迷糊的她關上煤氣，又順手把燉好的湯放到了桌子上。

封寒卻一反常態的在中途喊住她。

封寒坐上最晚的一班公交車，他拿起手機查閱新聞，發現真的和李遠峰說的一樣，什麼跡象hｔtps://m•hetubｏｏｋ•coｍ•ｃｏｍ也沒有，就好像那場車禍只是自己經歷的一個幻覺。

她轉身小跑了出去，樓道里傳來一陣輕快的足音。

這些資料來源各異，有一些是封寒通過常規途徑收集的；而有一些，則是侵入警方系統的資料庫調查過來的；還有一些，則是利用非法途徑竊取的。

這些照片大多都是兇殘、可怖的兇案現場拍攝下來的照片，有現場背景、有行兇工具，還有血淋淋的受害者屍體。

「寒哥哥，抱歉，我本來想打你電話，可是，你沒有接……」

他大概才誰醒，從手機里傳來旁邊鶯聲鶯語，這混賬該不會又到什麼地方鬼混去了吧。

「嗯，沒關係，你在……燉湯。」

車子開了將近半小時，才到了安平小區，也就是封寒住了幾十年的屋子。

「我、我正好多煮了一點，寒哥哥，你可以當宵夜的。」

早知道就不定鬧鐘了，自己應該多睡一會兒。

「等一下，小茹。」

「我是不是男人這個問題，無需通過生殖活動來證明，要從生理角度證明我是不是男人，調查DNA就能獲得確切結果，所以不勞你這頭種豬來關心。」

封寒感覺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