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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封寒，話又說回來了，你有聽說『宏宇宙』嗎？」

封寒托著下巴，宛如沉思，他在思索，也在推斷，與此同時，他的耳邊聆聽到了無數聲響，就好像無數大千世界、劇本位面的聲音在他的耳中回蕩。

「當然，我的思考方式與你們人類並不一致，就連『生命』這一概念也不存在，我從某種角度，更像是惡靈空間的宇宙終點，也就是『虛無』的化身。」

「真沒想到，到了最後，竟然把你引了出來……」

也只有這隻畫筆，才能夠在多元宇宙中畫出最完美的風景。

「這不可能！」

你不一定非要當個畫家，不是嗎？

白西服男點了點頭，承認了他的身份。

「終結魔王的『魔王』當然只是戲言，但你也能夠理解，我是惡靈空間錯誤的一部份，當然，我不會承認自己是一個BUG，在我看來，我的存在是非常合理。」

而頭頂的虛空漆黑一片，沒有星辰，沒有光芒。

「外側之外，什麼也沒有，而哪裡也就是所謂的『永恆未知處』，也就是什麼都沒有區域，是虛無的壁壘……」

封寒感受到對方的身上異常的平和，甚至，有和*圖*書一種愜意、平穩的氣息。

「不對，所謂缺陷，不一定就是問題，或許宇宙本身就應該有所缺陷。」

「嘛！老實說這應該不是我們彼此第一次見面。」

就好像，這個「男人」的出現與整個世界、整片天地，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這是一個奇怪的男人，封寒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竟然意外感覺自己對這個人十分熟悉，同樣，他也覺得對方異常的陌生。

他俯下頭，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荒涼一片的琉璃色澤的大地上，當他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嘴角邊倒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十誡臣攤開自己的手掌，向封寒緩緩解釋：「我的存在，就證明了惡靈空間這個多元宇宙之匣，擁有通往其他的領域的道路。」

「你是指宇宙中的不對稱性嗎？」

十誡臣的語氣有些輕眺，他笑著開口說：「我是惡靈空間中存在的另一種抑制力，也就是終結其他魔王的『魔王』。」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能夠在一個人的身上，找到異常熟悉，同時也非常陌生的感覺，這種奇妙的反差讓人覺得異常。

白西服男微微一笑，彷彿與封和_圖_書寒十分熟稔。

只需要一個念動，他就能夠知曉《瓦普幾斯之宴》，乃至外界發生的一切事情。

不過，他也沒有介紹的太過詳細，但是就算只是說了這麼一點，封寒也聽懂了大部份的意思。

他的腳下則是一片漫無邊際，窮極九極八垓也找不到盡頭的銀色玻璃一樣的大地。

「我回收一切廢棄物，將萬物納入最終的途徑，然而在這一過程之中，『我』也開始誕生，於是，就逐漸有了後續的一切發展……」

封寒也沒有想到接近最後的戰局，還會得知這樣的重大變故。

它希望改變古蛇的不完整性，就只有拿到唯一的畫筆——「無限非概率引擎」。

「是呀！科學研究中的粒子模型，本來應該是零質量的存在，但是我們的世界能夠存在，這是因為物質的構成被賦予了質量，對稱性的破壞才使它們顯示出各自的特性。」

「白之理，也有動作了，我能夠感受到它的意志正在扭曲《瓦普幾斯之宴》，而其他的勢力也在暗自盤算著什麼……」

「……你好，十誡臣。」

「看來，惡靈空間本身存在著巨大的缺陷，否則不會出現這和_圖_書樣的格局。」

他，沒有敵視，反而對自己有幾分友善之意。

「的確。」

並非是如此，惡靈空間並非是獨一的存在，除開這張畫布以外，這個世界還存在其他的隱秘，那或許不是畫布，而是另一條可以選擇的道路。

對於「白之理」來說，多元宇宙也只是唯一一幅畫布，重啟就是再重新在畫布畫上一幅畫，但是「白之理」無法創造另一個畫布。

十誡臣就好像在說：喂，朋友，你有聽說過安利嗎？

「就算它和其他的古蛇自承自己是高維觀測者，但是它們並沒有『高』到什麼地步，惡靈空間只擁有內外兩層，你們攻略者，也就是人類是屬於惡靈空間的內部，而它們那些古蛇也不過是依附於外側的存在。」

「應該怎麼說了，算是直覺之類的，硬要形容的話，就是感受到時機逐漸成熟了一樣。」

也就在這一刻，他忽然蹙緊了眉頭，目光凝重起來。

白西服很沒形像，也懶的顧慮自己的形像，他乾脆一屁股坐在大地上。

這令封寒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旅者鍾」的首領會是這樣一個人。

停駐于第十八位面的封寒分身，正盤坐和_圖_書于虛空之上。

「不用想太多，實際上，封寒你應該猜出來的一部份，沒錯，就某種角度來說，我是惡靈空間多元宇宙的一部份，另外，我從特定的角度來看，也是一位『魔王』。」

這原本是封寒以為的真相。但是，現在的十誡臣跳了出來，告訴他這樣一個秘密。

他並非是動用耳朵去感知其他世界的波動，不過他確實能夠知曉其他位置的近況。

思考轉動只是一剎那，封寒就不急不緩地說道：「不管其他，這對於我來說，確實是第一次見到你……或者說，是正式見面……」

「從很早開始，我原先的工作就是抹消一些對於惡靈空間這個系統並不是需要的『魔王』，實際上不僅僅是『魔王』，包含廢棄的劇本世界也會進行回收，也不知道經歷了多久，我擁有了一種新的智慧，就好像人類獲得了靈魂，我開始了有了一種近乎人類的思考一樣的東西。」

他也知曉了自己的其他分身，正在夢魘位面中進行攻略，而且，基本上都到了最緊要的關頭。

他就是「旅者鍾」的首領，名為「十誡臣」的男人。

他忍不住皺起眉頭，對於十誡臣的身份有所顧慮和-圖-書。

封寒明顯有些疑惑：「為什麼惡靈空間有這樣的機制，按道理來說，惡靈空間不應該有這樣的機制，魔王本身就是文明錘鍊的一種『機制』，那麼，為什麼又會出現一種制裁『魔王』的存在……」

「沒錯，就我自己來看，我的存在也是很不合理的。」

不，應該來說，他也不是「人」，在對方的身上，封寒感受到一種異樣的違背感。

封寒在過去就聽說過他的存在，但是也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你應該很清楚為什麼『白之理』會選擇重啟這個宇宙吧！那是因為它並沒有找到出路，繼續循環下去，也只是被封閉在惡靈空間這個互相觀測的雙重世界里。」

「對了，我有一點不太明白，那就是……你究竟算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個穿著白西服，戴著一頂白色帽子的男人。

「你應該不是猜到我會出現在這裏吧！」

彷彿，他是一個應該被惡靈空間，這個多元宇宙排斥的存在。

十誡臣頗感興趣的介紹自己。

環顧這片區域，也沒有溫度、空氣、氣流，整個世界沉浸在一種絕對的寂靜之中，琉璃色的鏡面大地上，微微的青白光芒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