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美姬妖且閑

作者:袖唐
美姬妖且閑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二百七十八章 素的一二窘事

第二百七十八章 素的一二窘事

首先,她仔細觀察了那塊地方,除了蠟,似乎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肯定不是後宮鬥爭,寧溫現在固執的要封她為後,那些世家本有機會的皇後備選人一旦有機會,必然是毫不留情的將她置於死地,誰會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費盡心機就為抹個蠟讓她摔一跤?
這時候對侍婢有著極嚴格的規定,她們走路時只能把頭低著,要卑恭,決不能昂首挺胸,即便是大宮女也是如此,因而像電視里演的那種飛揚跋扈的狗腿侍婢,在此絕不可能出現,這也就意味著,她們的目光最多只能看見自己腳前兩三尺的地方,白蘇完全不必擔憂她們看見那蠟。
春徐是宮中舊人了,對此事也知道些,便道,「稟夫人,寧國史上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當年太宗盛皇帝與明皇后青梅竹馬,明皇后在幼年時便被太祖皇帝賜婚給太子(也就是太宗),婚後二人琴瑟和諧、鶼鰈情深,因著明皇后的小字是『太平』,是以當時還是太子的太宗盛皇帝便請旨要了個小和*圖*書城作為生辰賀禮送給了明皇后,命名為太平城。太宗盛皇帝登基后,又特地在太平城舉行封后大典,太宗盛皇帝和明皇后這一對至死不渝的璧人也被傳為佳話呢」
自從昨夜白蘇呆坐到半夜,今日原本空曠的水榭上便多站了幾排衛士,白蘇非但不覺得糟心,反倒是覺得挺熱鬧,思慮著什麼時候也逗逗這一群衛士。
此句一出,冰凍了一片,在場也都是見多實廣的,不是沒見過抒情的女子,也不是沒見過抒情的女子吟詩,卻沒見過,拈著蘭花指忽然奔跑起來的女子,卻豪邁的吟了一句荊軻的《易水歌》。
而衛士,要目光平視,不能左顧右盼,宛如樹樁,那塊蠟特別小,約莫只有半個腳掌大,在正中央,只有途經這裏的主子會路過,或者能夠清楚的看見。
白蘇從中央往前走,因著她行步特別緩慢,不經意間便瞥見了前面不到一丈遠處的地板似乎有些不一樣,像是水漬一般,有些反光,但不是特別明顯,依m.hetubook.com.com白蘇判斷,那裡是被人抹了蠟。
「起來吧,告訴我,你們的陛下要什麼時候舉行冊封儀式。」白蘇隨口問道。
白蘇是個記仇之人,因為寧溫用計挑撥她和顧連州,寧溫用都是一些不可辨駁的事實,恨談不上,但白蘇此刻也無法真心實意的祝福他。
想到這裏,白蘇唇角微微一勾,忽然張開雙臂,學著那些在風中奔跑著抒情的女子,她一邊要計算著腳步,一邊又覺得忽然跑起來總要有個緣由,於是隨口便吟了一句詩,「風蕭蕭兮易水寒……」
白蘇腦海中很快的閃過一絲可能,這些衛士之中是不是混著舉善堂的斥候?
春徐第二日便頂不住心理煎熬,撲倒在白蘇榻前請罪,誰知白蘇卻是不死不活的來了一句,「你們身為奴婢,也有難處,我自是不會怪你們,反正我也脫不去身,若能死在你們手中卻也正好,但是我這人就有個毛病,發現的事情,總是不能裝作不知道,但我又特別愛發現事情,所以hetubook•com•com你們下次努力點,若是我真的死了,倒也算是圓滿。」
看著他蕭索的背影,白蘇嘆息,她怎麼會不明白?她不僅明白寧溫對她的渴望,也明白他對這份渴望的執著,然而明白又能如何,她終究不是屬於他的那個人,也無法做出任何回應。
其次就是,昨日之前水榭上沒有護衛的時候,都不曾有事,怎麼會這麼巧一有衛士,就有狀況?
從此之後,這個天地間便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人,長久處於逆境的他,已經再也不能對人敞開心扉,而白蘇就是在他心門閃開一個縫隙時,不留神便在他心中生了根,所以他無法放手。
春徐希望這些事情能夠稍微感動感動白蘇,她就不信,當今陛下宛若天人,溫柔深情,會打不動一個婦人的心
夜色靜謐,這一夜彷彿天地都沉寂下去,時已過子夜,白蘇翻身上榻之後,很快便進入了夢鄉,自打進了鳳棲殿,她從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一覺。
面上大致聽起來明明是善解人意、寬容大度,m.hetubook•com.com可是這個態度,這一番話,怎麼聽怎麼覺得怪怪的,但她語氣也不算不誠懇,春徐前前後後曾伺候過七八位主子,她們每一個都不是善茬,但她總能夠摸出個三五分脾性,可眼下春徐跪了半晌,竟是拿不準白蘇究竟是什麼意思。
都說傷心之人更容易醉,可他現在就清醒的很,喝了那麼多酒,卻依舊能感覺到自己心中的窒悶。
夏花和春徐以為白蘇會想著法子的換掉她們,甚至向陛下稟報此事,殺了她們了事,夏花在下毒之前便已經有了視死如歸的心態,反正就是要命一條,隨時恭候,可是左等右等,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為何要選在太平城?」白蘇疑惑道。
「稟夫人,是九月初一,封后大典設在太平城。」春徐不放過這個討好白蘇的機會,立刻恭恭敬敬的答道,她這時心裏已經下了決心,在這皇宮之中,想要站的穩,不僅要步步為營,必要時,還需要賭。
因著白蘇態度很消極,一直排斥封后這件事情,春徐覺得陛下可能就會慢慢的失去耐hetubook.com.com心,然而經過昨晚的事情,她明白了,像白蘇這種人,若是不能效忠,便要安分守己,不可招惹。
寒字還未結尾,她便準確的踩上了那塊巴掌大的蠟。
白蘇本應該不放過一切機會的勸他放手,但是在人家傷心的當口,不安慰就罷了,也無需撒鹽,再說這種情形勸說也起不到作用。
白蘇放慢了腳步,腦海中飛快的分析著狀況。
幾番衡量之下,春徐選擇安分守己,雖不力抱白蘇大腿,至少也得小心翼翼,不能讓她記恨了。
對於春徐的心思,白蘇也懶得體會,她睡飽了覺,用完豐盛的午膳,便又坐到水榭上去了。
春徐偷偷抬眼,見白蘇面上並無不愉之色,便小心翼翼的補充道,「此後,又分別有四位皇帝在太平城舉行過封后大典,倨宮中流傳說,當年的帝后都十分恩愛。」
寧溫只說了這一句,然後便不斷的喝酒,直到酒罈空落,依舊沒有半分醉意。
「你不會明白,我對你的渴望。」寧溫看著遠遠蹲坐在對面的白蘇,琉璃色的眼眸微動,目光顯得有些遲鈍。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