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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女刺客

作者:袖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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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臨別寄語

第二百九十一章 臨別寄語

「什麼熊玩意!」莫思歸嗖的躥起來,用煙桿指著她鼻尖。「你這是在蔑視老子的醫術!」
安久移開目光,沒有搭理他。
李擎之嘆道,「有此良器,何愁不能將遼人逐出燕雲十六州?」
「有多遠滾多遠!老子不認識你!」莫思歸推了她一把。
時間尚早,現場有重兵把守,行刑的官員尚未到場,犯人亦未曾押解前來,安久卻已經感受到暗潮洶湧。四周從四階到九階的武師,竟然加起來有二百多人!而且人數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與普通人受刑不同的是,端頭台的四周掛起草席,就連囚車上也罩上了草簾。
囚車停在斷頭台前,兩個官兵正要揭開車上草簾,一直羽箭突然破開雪幕,帶著尖銳的聲響逼近,目標竟是車內的凌子岳!
凌子岳恰「趕上」這個時間,如此重罪,皇帝不可能把他留到明年再處置。
島上日子恢復了悠閑平淡,而外界卻因凌子岳一案鬧的天翻地覆。
樓小https://www.hetubook.com.com舞立即笑彎了眼睛。
「傻。」莫思歸罷手,叼起煙嘴,含糊道,「我怎麼能跟傻子一般見識。」
許多關心時政的士子聯名上書,求朝廷重新徹查此案,畢竟凌子岳于大宋來說舉足輕重,但是這些要求均被駁回。朝廷的回復是,案子清晰明朗,證據確鑿,沒有必要浪費時間重新查證。
在風風雨雨之中,臘月初九來的很快。
梅嫣然聽見這話,再看灶房裡冒出的熱氣,已猜到是樓明月離開了,也不由隨之一嘆,「人生艱難如斯,暫別不算什麼!」
臨近年關,儘管凌子岳的生死關係重大,卻沒有影響各家各戶採辦年貨。只要天不榻,日子還是要繼續。
兩人隔著一道門站了許久,直到梅嫣然的屋裡有了動靜,樓明月才轉身迅速離開。
「很好。」安久中肯的評價道。
興奮過後,疲倦襲來,樓小舞揉了揉眼睛,依偎到梅嫣然的懷https://m.hetubook.com.com裡睡著。
樓明月正背著一捆柴火放在灶房屋檐下。
她戴著人皮面具,坐在二十丈遠處的茶樓雅間里憑窗觀望。
不過。莫思歸與安久真摯的目光對視了一會兒,終究沒能繼續發作,只得恨恨拂袖而去,邊走邊嘀咕,「老子要寫信給楚定江,儘快把這混賬帶走,多處一刻老子都覺得人生艱難……」
安久慎重的問,「你失眠症這麼嚴重。會不會活不到五年?」
菜市口已經人山人海,安久等人早已埋伏在各處。
劍拔弩張、一觸即爆的氣氛,令人很擔心他們友情走到了盡頭。
處以斬首的犯人都安排在秋冬執行,一是因為秋冬有肅殺之氣;二則是秋後農忙結束,可以集中百姓觀刑,藉此震懾,以求減少犯罪;三是因為秋冬天氣轉冷,屍體容易處理,不會爆發瘟疫。
二皇子應該不會如此大手筆吧?安久狐疑。
擁有風脈者,可謂得天獨厚,內力修鍊比別和-圖-書人容易十倍百倍,但世事往往是公平的,天生風脈者易受邪氣。所謂「邪氣」並非指鬼神之類的東西,而是醫道上的用語,大概意思就是比尋常人更易受外界影響,容易生病。
火光映紅日漸豐潤的面龐。鍋里的水翻滾,熱氣升騰,她熄滅灶膛里的火。攜劍出門。
對於他個人來說,治病要以防為主。
「莫思歸,我確實有些擔心你。」安久道。
這天,汴京飄雪。
安久沉吟,認真的對他道,「我走後,不要欺負大久。」
莫思歸緩緩嘆出一口氣,手垂落在身側,喃喃道,「莫染啊莫染,你竟是連瀟洒相送的膽量都沒有!」
相顧無言。幾息之後,安久默默轉身離開。她與樓明月是道不同不相為謀,雖然走著一條道,但她還嚮往光芒,盼望著有一天能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因此對樓明月這種一頭扎進絕路里的人,多少有些抵觸。
他以前行醫時記下了許多疑難雜症,現如今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閉門和圖書造車的研究醫術不可取,過一陣子他便要去四處遊歷,尋找各種病例以及罕見藥材,所以趁著這段時日,他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練功。
安久抱拳行了一禮。
莫思歸從門縫裡看見樓明月的身影,抬手按在門閂上,遲疑不決。
「之後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可有話對我說?」莫思歸難得感性了一把。
安久起身,跟著回了住所。
隔日。
莫思歸難免有些感動,頓了動作看向她。
安久坐在溪邊的大石上,看著梅嫣然沾濕帕子細心擦拭樓小舞黑乎乎的小臉。
大雪密密壓壓的傾瀉下來,有一種掩埋天地的氣勢。
顧驚鴻如同一顆流星,帶著耀眼的光芒劃過夜空,消失無蹤。安久對他談不上多麼感激,但是莫名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莫思歸愣了一下,回身去藥材庫里挑揀今日所需藥材。
樓明月頗為自知,也不再奢望有什麼朋友,有這一腔仇恨。還有深深埋在心底的一個人,已然足夠支撐走完這一和_圖_書生。
莫思歸在她身旁坐下,「羡慕?」
安久咧嘴笑了起來。
「第三次葯浴在五年之後,記得來找我。」莫思歸從懷裡掏出藥瓶塞到她手裡,「這是剩餘的藥丸,心頭血藥效奇佳,尤其是在受傷之後,可絕對不能用量過猛,否則有害無益。」
天還未亮,樓明月如往常一樣去砍了一捆柴火放在灶房,燒了一鍋熱水。
這是為了防止有人劫囚。截囚之人不能確定是否有詐,輕易不敢暴露行蹤,這就為處斬爭取了時間。
「嗯。」安久珍重的揣起葯。
正堂的門窗緊閉,但是樓明月察覺了莫思歸的異樣。她駐足看過去,目光變得柔軟。彷彿隔著漏花窗能夠看見他的面容。
巳時末,有官兵開始清道,隨之行刑官員和囚車一併到場。
兩人不約而同的頓下腳步,樓明月沖她點了點頭。
再加上莫思歸總是拿自己試藥,一般的藥物對他已經起不了什麼作用,一旦患上嚴重的病,極有可能無法醫治,所以安久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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