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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女刺客

作者:袖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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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疼

第四百一十章 疼

衣服一件一件落在地上,最終一|絲|不|掛,安久有些局促。
「我們是無意。」她大多時候確實不覺得自己說話哪裡不妥。但,「這次是故意的。」
「恩。」
重鑄身體是要脫|光光往身上抹葯的,莫思歸死也不相信楚定江會這麼大方的讓他來動手,「什麼時候說的?」
楚定江撿起各自將竹筒里的信抽出來看完,揚唇一笑,眼底泛著冷光。
屋裡只剩下搗葯的聲音。
楚定江回頭看他,「死無全屍。」
楚定江覺著安久的精神病還是沒有好利索,自從光明正大的為朝廷辦事之後就把從前種種黑暗揭的得一乾二淨。好像從開始她就這麼個積極向上
楚定江帶著鴿子回營,細細的清理包紮之後放到籠子里養著。
約莫又隔了一刻左右,楚定江才打開門走出來。
莫思歸不以為然的擺擺手,「憑它起什麼事,我管好自己這一畝三分小葯圃就好了。」
莫思歸抽了兩袋煙,追憶三遍往事,發了好幾回呆。回頭一看房門仍舊是緊閉著,不禁愣了愣。
可是耶律權蒼應該已經自顧不暇,為什麼要打探他和安久的行蹤?他們兩人既沒有手握重權也沒有主動攻擊遼國,不過是在河西縣弄了一個小小
「它叫雷掣。」楚定江道。
楚定江說:不怕,我在這裏陪著你。
雷掣不安的往後退了兩步,但仍舊驕傲的盯著安久,一副寧死不屈模樣。
莫思歸是個追求極致的人,但如今也已經隱隱嗅到危險即將來臨的味道,於是破例同意了。
「老子不想說話了!開始吧!」莫思歸熄滅煙,起身去找葯。
「咳!」莫思歸嗆了一口煙,「胡扯!楚定江是個公的!」
楚定江掠過去,看見一隻滿身染血的鴿子躺在地上,其中一隻足上還捆著細細的竹筒。
「這一隻的確溫順,不過不是我的東西,收留幾日罷了。」楚定江邊說,邊擺飯菜。
他只好說點別的,「密信上將我們的行蹤都寫的很詳細,而我倆幾乎沒有共同的仇家。」
「我都懶得跟你生氣。」莫思歸捏著煙桿,「等會兒吧,楚定江來了再開始。」
楚定江點頭,「最近有人用信鴿把我們的行蹤往外傳。」
待一切準備就緒,已經月中天。
楚定江身上的衣料觸及皮膚,令她渾身生出一種異樣的酥麻,安久暗想,自己肯定是犯病了,不然差不多的衣服料子,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重鑄身體的事情,楚定江只提了一句,安久沒有問原因便答應了,待安排好這幾日的事情就一個人去了莫思歸的院子。
須臾,兩人鬆開,安久躺上事先準備好的檯子。
「多大的人了,還同它計較。」楚定江笑道。
「近來諸事將起,神醫也應早做準備才是。」魏予之道。
「你以為放手就是互相解脫?你不知道,有些羈絆永遠都不能斬斷,生死都不能……」
晚上燉了你!」
大宋先帝駕崩,就算曾經m•hetubook.com•com許諾過再多的好處也都作廢了,而老婦人與耶律權蒼之間的關係難猜。楚定江便不浪費時間去漫無目的的亂想。
吞雲吐霧。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如果是以前,面對同樣的事情一定會茫然不知所措,可是現在,如果我是你,我會糾纏的更緊,哪怕作繭自縛。」
「可終究,都不是你想娶的姑娘。」安久的嘴被布遮住,聲音翁翁,還因身上劇烈的疼痛有些扭曲。可即便如此,也是出聲見血的。
楚定江瞧著空中兩個糾纏的影子接近,打了一個口哨。
鷹啼響徹長空,那黑點竟是直直墜落。到一半的時候,才僵硬的撲騰幾下翅膀,不至於被摔死。
他早就發現每隔幾日便有鴿子從河西縣飛出去,但沒有輕舉妄動,今日才放他養的鷹一試身手,鴿子沒死,養養還能用。
莫思歸往後靠了靠,吐出一串煙圈,慵懶的眯著眼睛,「我一個良家美男子,尚未婚配,你可不能說的這樣不清不白。」
這位老夫人也是有本事。投的兩個主子都是皇帝。
安久為了分散注意力,不斷與他說話。「雖說我不該管別人的事情,可我就看不慣你明明心裏有她,忘不掉她。卻情願把自己折磨的沒有人形也不去找她。」
安久的意思其實是「你在我眼裡並不是一個男人,而是朋友、醫生」,誰想說來說去還是沒有說清楚。自以為文學造詣很高的安久姑娘自然不會認為是自己的問題,「這麼愛彆扭,跟朱翩躚似的。」
莫思歸動作一滯,旋即笑道,「唷,你不說我都不記得還有這麼個人了呢!」說著他就變了臉,滿不高興的道,「她走她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
「就是他讓我來的。」安久道。
楚定江不敢碰她,怕會雪上加霜,只道,「不怕,我在這裏陪著你。」
安久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和熱度都集中到了耳根,然後隨著他解衣的動作蔓延到臉頰、脖子。
「山雨欲來,有備無患。我同她商量一下,若她同意,我想近幾日讓她重鑄。」楚定江道。
的自衛軍玩,不至於引起遼國皇帝的警惕吧?
「除了效果略差一點,倒是沒有什麼害處。」莫思歸奇怪道,「你問這個做甚?」
安久早已塞了滿嘴的菜,聽他這麼說便含含糊糊的反駁,「那也未必,得看她想要什麼。」
午時,安久回來吃飯,一進屋便看見這奇怪的一幕。
「這隻鳥是怎麼了?」安久問。
莫思歸,真的能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橋歸橋路歸路?魏予之不信。
安久是那種就算身上被捅個窟窿說話也不打磕巴的人,楚定江在外邊聽著聲音,難以想象那是怎樣的一種疼,他覺得自己心裏糾成了一團亂麻。
天空一碧如洗,時間彷彿靜止。
提醒莫思歸一句,他希望樓明月能有個很好的結局。
莫思歸聽完安久那一番話,心中有一和-圖-書點觸動,而眼下的情形卻讓他心頭一震。
莫思歸與楚定江狹路相逢的時候何曾佔過上風啊!真是恨不得抓一把果子邊吃邊看。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免得回頭遭到慘絕人寰的報復。
莫思歸停了動作,抬眼看她,「他沒有跟過來?」
那鷹得到指令,展翅沖向雲霄,在高空盤旋一圈,忽而俯衝向那個越來越接近的黑點。那黑點慌不擇路,到處亂竄。
莫思歸不語,只恨恨瞪著她。
雷掣梗著腦袋站在籠子上面,整隻鳥渾身上下都透出不滿,安久見它這擰巴的樣子,走過去逼視它,「鳥不大,脾氣不小!你最好客氣點,否則
楚定江一門心思給她做「賢內助」,在城郭建了營,很快便遷過去安營紮寨。
「你你你,你在外頭獃著!」莫思歸咣啷一聲將門關上,氣哼哼的走到安久身邊,「老子沒有媳婦那是不想有,信不信我現在說要娶媳婦,滿汴京的二八姑娘都到河西縣排隊等著!」
上了。
「利誘?」楚定江說罷兀自笑道,「我的利再大,也比不上一國之君。」
莫思歸長嘆一聲,心下有些茫然。
等到把安久從葯桶里撈出來,他才恍然發現自己這麼長時間不眠不休了。
她與楚定江的目光一觸,很快便移開了,清了清嗓子,小聲道,「我好像變得越來越膽小了。」
仇恨這種東西百害而無一利,可真正有情之人想要放下仇恨談何容易?魏予之能很能理解樓明月,也佩服她的勇氣和堅毅。這才多管閑事的出言
「你不是別的男人。」安久道。
如果,還有如果,她想回到小時候,就算只來得及給母親一個親吻,也好。
楚定江取了竹篾仔細塗藥,黑乎乎的藥膏一寸寸覆蓋白如凝脂的皮膚,也逐漸蓋下了他心裏各種各樣的情緒,重歸於平靜。
魏予之道,「樓二姑娘可不在這一畝三分葯圃里。」
這些話不知說的樓明月還是自己,那時候,安久很渴望有一個人、一件事、或是哪怕一個物件被她所擁有,能夠讓她得到一絲絲溫暖慰藉。
「我幫你。」楚定江說著,人已經湊過來,沉厚的尾音近在耳畔,又似乎沉入心底。
之後每天帶著雷掣去攔截信鴿,換下其中密信。
「不是膽小。」楚定江聲音裡帶著濃厚的笑意,擁住她,「你這樣,很好。」
的好人,瞧著她皺眉頭的樣子,楚定江真是不忍心拆穿,以前作為殺手的時候何止是得罪過人啊,那都是死敵。
安久踟躕許久才解開衣帶,按理來說,她與楚定江曾許多次赤身相見,應該不至於羞澀,可事實恰恰相反,此時此刻,簡簡單單的寬衣顯得極了,每一個動作都讓周圍的空氣里多一分令人心尖發顫的味道,反倒不如在莫思歸面前脫的痛快。
安久指著籠子里戰戰兢兢的鴿子,「這又是哪一隻?你最近開始喜歡溫順的小動物了?」
楚定江見過許多楚hetubook•com.com楚動人令人望而生憐的女子,他也是男人,也會喜歡那樣動人的女子,可是獨有這一種刻入骨髓,融入血液。
褻衣的系帶系得太緊,安久使勁拽了兩下,結果居然變成了死扣。
莫思歸扶額,遇著這兩個人簡直是他平生最糟心的事。看一眼都覺得心塞!譬如剛才他說了楚定江那麼多好話,結果這廝是一句沒聽見,專門挑著這個時候過來!這是分明是連命運都不讓他們做朋友。
「嗤嗤,老子還是頭回聽說搗葯非得醫者才行。」莫思歸往矮榻上一躺。笑眯眯的看著安久,「你太小瞧你們家楚定江了,他上能飛天下能潛海,搗個葯算什麼!」
莫思歸從鼻子里發出一聲輕哼,扭頭不再看他們,這倆人怎麼看都是為了給他添堵而存在。
楚定江默了默,「寧雁離血飼了那些失去心智的殺手。」
待楚定江離開,他便拖那兩個人回屋。
安久過去,「我來搗一會兒吧。」
外面月華皎皎。
言下之意是,現在不搗葯。一會連同抹葯都交給魏予之。莫思歸看透了,在楚定江面前也就現在能嘚瑟,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
「你歇著吧,一會兒有你辛苦的。我搗幾片葯不過舉手之勞。」楚定江不是外修,沒有用過這麼殘酷的辦法淬鍊過身體,但是他知道所謂重鑄。從某種意義上就是把身體揉碎過濾掉雜質,然後再鑄成新的身體,這個過程說是生不如死也不為過。
安久正帶人在校場上操練,楚定江仍舊是一襲黑袍,站在距離校場不遠處的坡上,肩頭落著一隻雄鷹。
屋裡只剩下安久和楚定江。
「藥材半年前就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但你能不能稍微矜持一點?」莫思歸一臉嫌棄的看著她,「畢竟你也是有主的人了,能隨隨便便脫衣服給別的男人看嗎?真替楚定江累得慌!」
過了許久,遠處有一個黑點越來越近。楚定江眯了眯眼睛,拍拍肩上的鷹,「雷掣。」
過是耶律權蒼手底下穩固皇權的鷹犬而已,有生之年都沒有機會血恨。
答案很好猜,也很難猜。楚定江知道密信是梅氏那位老夫人傳出,而老夫人既是大宋先皇的暗探又是遼國卧底,信鴿往北飛。顯然是遞到遼國的
「他不知道我過來。」
「楚定江,疼。」她道。
楚定江未作聲,把葯都倒進臼里開始搗。
「那我還是繼續誤會好了。」莫思歸道。
楚定江看的心軟,抬手揉了揉她的發。
剛才還明明覺得可以忍受,可是聽見楚定江的聲音,她就突然覺得特別特別疼。
不過安久一心投入在自己的思路里,壓根沒有聽他講什麼,「你們選了不同的路,可是她走的是一條死路,如果你衝上去能把她拉回來多好,哪怕拉不回,也能陪她走完最後一程,不至於在仇恨里太寂寞。」
雷掣機警的轉頭,死死盯住安久。
隔了不知道多久,她才穩住氣息,「怎麼突然和_圖_書覺得要撐不住了呢?」
「你了解梅氏老夫人多少?」楚定江在想,如果抓老夫人來拷問,有幾成把握能夠撬開她的嘴。
雷掣彷彿很滿意自己第一次攔截的戰利品,挺胸抬頭驕傲的站在籠子上面,寸步不離的看守著。
頭髮堵。
「這兩個是你要的人。」楚定江頓了頓問道,「阿久什麼時候可以第二次重鑄?」
楚定江心中微頓。「有道理。」
莫思歸盯著煙斗中徐徐升騰的煙霧,思緒漸漸飛遠。
「真是世事難料!」
莫思歸黑著臉,「著急重鑄的是你們,事到臨頭最磨蹭還是你們。」
「什麼意思!哼哼。老子說一刀兩斷就一刀兩斷,一點都不了解老子的為人!」他在屋裡氣急敗壞轉悠了幾圈,找出煙桿,才戒了兩天又重新點
關道,從此各不相干,魏二,你再提起這個人休怪我翻臉!」
他忍不住推門進屋。
莫思歸回過神來,「按時間算,現在就可以,不過她中間昏迷了一段時間,還是等再養些日子效果會更好。」
說罷轉身便走,沒有給莫思歸反駁的機會。
儘管距離想象中的實力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她仍舊樂此不疲。
等了好一會兒,仍舊無人應聲,「我說,你們打算生完孩子再出來?!」
說罷,他又得意的看向楚定江,「搗葯和抹葯是一樣的活兒,你要說不會,予之做的可好呢。」
楚定江沒料到這種情形下還能看見安久的另一面,心中既為此刻高興,又為下一刻她要承受的痛苦而心疼,一時間心情複雜,已蓋過那些情動。
「耶律凰吾心黑如此,說不定真能成事。」魏予之放棄從前種種付出,多多少少是因為料到今日這種局面,遼國內鬥不停,即使他留在遼國也不
如今滿河西縣最積極向上的人非安久莫屬,她在河北路搜尋數月。竟也是招到了不少人。
「這是踩點呢!」安久疑惑道,「有人要殺我們?我們得罪過什麼人嗎?」
安久答應樓明月不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她的承諾,她會信守,然而這不耽誤她每每都要拿這件事情來刺|激莫思歸。
莫思歸無奈,「你們一個個能不能消停點,老子急了真甩手不幹看你到哪裡哭去。」
「阿久。」
安久見他使喚楚定江,立刻不滿道,「他又不是醫生,為什麼要他搗葯?」
仇,早已沒有了,許多年前就已經手刃仇人,他痛恨大宋朝廷的黑暗糜爛,可是有陽光的地方必有陰影,他明白,只是仍舊咽不下這口氣。
雷掣有了幾次經驗,便學會了不傷鴿子而將其逼落,倒是為楚定江省了不少事。
「前兩天。」安久坐到他對面,敲著幾面催促道,「看你也不忙,快點快點。」
想起前幾日他才托楚定江捉人,沒料到楚定江這麼快就捉到了,更沒有料到那個做出催漲功力之葯的寧雁離也已經屍骨無存,莫思歸不禁嘆道。
「滿大宋什麼事兒能瞞過他!真是一點都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了解自己的男人,真替他著急!」莫思歸道。
莫思歸背著葯簍站在門口,滿臉震驚。
「公的?」楚定江剛進門便聽見莫思歸咬牙切齒的說他壞話。
既然不確定耶律權蒼想幹什麼,未免打草驚蛇,他便將鴿子養好,仿照筆跡重新寫了一份密信,把裏面的字條換掉。
話語雖然平淡,可是安久卻聽出了他的關心和擔憂,不禁歡喜。
若是平時,任誰讓楚定江辦事都要付出成倍代價,只有為安久幹活他才任勞任怨,莫思歸本著不使喚白不使喚的心態,眼皮也不抬一下的指揮楚定江幹活。
楚定江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媳婦的人。不會懂。」
安久半晌沒有答話,只是喘息粗重。
物極必反,這話沒錯,她這麼堅強,堅強到如此脆弱,如此令人心疼。
「老子現在還是玉樹臨風,誰說沒有人形!」莫思歸企圖歪了話題。
這會子他氣躁,拎著大包小包的葯走過來丟到楚定江手裡,「先把這些葯搗碎。」
而樓明月承受傷痛的時候,自己又在哪裡呢?真是只是因為她堅強和拒絕自己才選擇放棄?
這一次重鑄,大都是楚定江忙前忙后,莫思歸只動動嘴皮子,其餘時間都在走神,因此便覺得時間過的特別快。
「現在重鑄有什麼害處?」楚定江問。
「寧雁離死了!?」
安久仔細看了看,「信鴿?」
雷掣盤旋落回他的肩頭,垂頭盯著鴿子,似乎好奇的模樣。
「她怎麼就死了呢?」莫思歸極討厭寧雁離,可是同樣作為醫者,心裏難免會有一點相惜。一個醫道奇才的一生就這樣戛然而止,突然的令他心
「你誤會了。」安久認真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在我眼裡並不是一個男人。」
莫思歸暗暗替自己抹了一把汗,「幸好老子睿智。」
「攏共就兩件事!你要磨蹭到天亮嗎!」他過去敲門。
差點被安久給坑了!這要是隨隨便便就動手,回頭還不得被某個人挖眼廢手!
消息。
「恐怕還沒有你了解的多。」聯繫那隻信鴿,安久立刻明白了楚定江的意思,回想起第一次見老夫人的情景,「雖然兩面倒很沒有節操。但從目光可以看出,她大概不會屈從於武力。」
從搗葯到熬藥,統共花了將近兩個時辰。
莫思歸叼著煙嘴翻醫書,「他知道你過來嗎?」
魏予之嘴角微揚,「既然是無關緊要的人,何必動怒呢?」
「我說這些話也不算違背對樓明月的承諾,我沒有插手,我只是插嘴。」安久想笑,卻因渾身的撕痛只能發出兩聲怪異的「呼呼」,但仍舊她很得意,「這麼棒的主意,怎麼……就到現在……才想起……呢。果然是和楚大叔在一起久了,也……變得奸詐了呢……」
「只做冷眼旁觀者,你會後悔,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安久揣著手涼涼道,「看你恨不能親自上陣的樣子,不會是對他有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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