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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巴斯蒂安的職務是法軍第35軍的軍長。

率領法軍前來支援的是秦致遠的老熟人，巴斯蒂安·貝傑明·加西亞。

如果真能做到，說不定巴斯蒂安也會和秦致遠一樣獲得兩枚大騎士勳章。

就在說話間，兩個人和巴斯蒂安的參謀長阿姆斯特朗、秦致遠的參謀長皮埃爾在辦公室坐定，他們需要為了接下來的戰鬥簡單的溝通一下，以達成某些共識。

秦致遠並不諱言目前遇到的問題，也並不擔心說這些會影響軍心，在座的都是最炙手可熱的將軍，他們可不會被幾句話動搖了意志。

托秦致遠的福，巴斯蒂安的軍銜不僅同樣是提升為中將，而且和秦致遠一樣也獲得了一枚大騎士勳章。

在此前的六月份，俄國士兵已經陷入混亂，支持布爾什維克的士兵和支持科倫斯基政府的士兵公然對峙，在某些局部地區甚至發生了交火。

「不要指望俄國人了，在這場戰爭中，我們只能靠自己。」秦致遠清楚的知道hetubook.com.com戰爭走向，對俄國人沒抱絲毫期待。

或許這樣張揚的風格才更適合西方人，但秦致遠學不來。

「恰恰相反，我認為榮譽只代表著過去，而我們要的是未來，只要忘記現在獲得的一切，我們才能保證對榮譽的渴望。」秦致遠的理由聽上去也很充分。

「俄國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德國人能從他們的東線源源不斷的抽走兵力？難道德國人在東線已經沒有壓力了嗎？」巴斯蒂安對俄國人很不滿。

這段時間，巴斯蒂安真的是春風得意。

七月初，科倫斯基為了履行對英法的承諾，不顧俄軍的混亂，命令俄軍總司令布雷希洛夫，在30英里長的戰線上，用20萬人和1300門火炮向德國人發起進攻。

布里蒙地區，也就是尼維勒春季攻勢的目標。

僅僅是一個星期，俄國人的進攻一敗塗地，布雷希洛夫被解除職務。但此時換將已經為時已晚，德國人的進攻非常犀利和-圖-書，俄國人似乎已經喪失了戰鬥意志，他們不僅被德國人擊潰，也被奧地利人擊潰，不管是和什麼人對壘，俄國人總是潰敗。

「真是一幫蠢貨，哪怕是讓我奶奶去，都不可能被打的這麼慘。」巴斯蒂安極度鄙視。

「秦，你已經有兩枚大騎士勳章，但是你幾乎從來都不戴，什麼意思？難道你看不上大騎士勳章的榮譽嗎？」巴斯蒂安不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妥，反而認為秦致遠對於榮譽不夠尊重。

看來俘獲威廉皇儲這件事，真的是皆大歡喜，很多人因此平步青雲。

如果說在西線，德國人和英國人、法國人總體上打的不相上下。那麼在東線，對俄國人就是摧枯拉朽。

「你準備怎麼打？」巴斯蒂安並不知道俄羅斯未來的軌跡，他的精力集中在對面的德軍第18集團軍身上。

當戰鬥停止的時候，俄國人損失了1.7萬人，這個數字和英、法兩國發起的春季攻勢相比不值一提，但已經成為俄羅斯的「阿和圖書喀琉斯之踵」。

「我們的目標是要攻佔蘭斯、阿吉爾庫爾、艾維尼庫爾中的任何一個地方，進而威脅布里蒙地區，甚至是收復布里蒙地區。」秦致遠公布戰鬥目標。

「……基本的情況就是這樣，我們的對面是奧斯卡·馮·胡蒂爾上將指揮的新編第18集團軍，大概有十七個師，而我這裏現在有六個師，加上你的六個師，咱們一共有十二個師，兵力上處於劣勢。」秦致遠簡單通報情況。

面對困難，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為什麼不呢？在我之前恐怕也會有人問：難道你還想獲得第二枚？事實上我已經得到了。」秦致遠心平氣和，有種很自然的寵辱不驚的氣度。

和秦致遠的低調不同，巴斯蒂安非常享受人們敬仰的目光。在獲得大騎士勳章之後，巴斯蒂安就把勳章時時刻刻掛在自己身上，生怕人們不知道他是一位大騎士勳章的獲得者。

「說實話，我根本不想打。」在場的都不是外人，和-圖-書秦致遠顯得有些口無遮攔：「你想想，英國人在伊普爾準備了兩年，黑格用五十萬人打德國的30萬人，才取得這麼點戰績。而我們呢，你手下是一群剛剛從混亂中恢復正常的士兵，我手下是剛剛完成擴編的部隊，新兵蛋子甚至佔據一多半，最關鍵的是我們的兵力在總體上還處於劣勢，說實話，路易的這個要求有點強人所難。」

「好吧……」看眾人都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秦致遠不再繼續發牢騷，拿起指揮棒來到辦公室里掛著的軍用地圖前。

「這看上去很有難度，但如果我們能做到，那一定棒極了。」巴斯蒂安一手抱著另一隻手的胳膊肘，一手摸著下巴上稀疏的胡碴子浮想聯翩。

「這不怪士兵們，是政府的問題，內耗加劇了俄羅斯的負擔，他們已經無可挽回。」秦致遠對於俄羅斯的感情很複雜。

秦致遠自由接受的教育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相對於傳統儒家教育，秦致遠已經夠張揚了，但在巴斯蒂安https://m.hetubook.com.com看來，這明顯還不夠。

不管是站在法國的角度還是站在民國的角度，秦致遠都不希望列寧上台，只有死掉的敵人才是最好的敵人。但從理智上考慮，秦致遠希望俄羅斯重新崛起，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把歐洲的目光集中到越來越強壯的俄羅斯巨人身上，秦致遠才好混水摸魚。

「布里蒙……請恕我直言，將軍，您認為我們能收復布里蒙地區嗎？要知道，在兩個月前，尼維勒將軍用了整整120萬人都沒有打下布里蒙，現在我們只有不到20萬人。」巴斯蒂安的參謀長阿姆斯特朗謹慎表態。

「看上去確實很有難度，但這就是陸軍部給我們規定的目標。」秦致遠的表情古井不波，顯示出堅定和一往無前的決心。

德國人的指揮官是馬克思·霍夫曼，這個人是魯登道夫在坦南堡戰役中的戰略家，現在的東線參謀長，他堅決使用魯登道夫的新防禦體系應付俄國人的進攻。

「天，難道你還想獲得第三枚？」巴斯蒂安感覺兩枚已經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