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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征歐洲

作者:鯰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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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章 迫不及待

第601章 迫不及待

英國人忙著扶植德國人,在歐洲大陸尋找新的平衡;蘭芳暫時停止了擴張的步伐,準備開始苦練內功;美國人則是又陷入「門羅主義」的怪圈,他們的總統已經不能工作,副總統和國務卿正在為了誰能成為代總統而努力;法國則是又開始作死,前總統雷蒙·普恩加萊終於輸掉了大選,保羅·歐仁·路易·德沙內爾於1920年2月18日成為新一屆法國總統。
「我反對和蘭芳加深關係,一直以來都反對,在上一次戰爭中,華人給我們造成的傷害太大了,甚至超過了美國人和法國人,如果沒有華人的出現,我們將會贏得那場戰爭的勝利。而如果我們現在選擇和蘭芳結盟,那就是對那些戰死沙場的軍人的背叛行為,這種行為無法獲得諒解。」興登堡在這個問題上還是固執。
縱然如此,威廉三世對於興登堡的耐心仍舊是越來越少。
要知道,在路易斯·雷諾和秦致遠主導的「聯合石油」中,是有雷蒙·普恩加萊的股權的,只要財力不出問題,雷蒙·普恩加萊肯定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奧古斯特·馮·馬肯森,第一次世界大戰中五位大鐵十字勳章獲得者之一,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德國最傑出的將領,魯登道夫戰死之後,奧古斯特·馮·馬肯森封為興登堡的助手。
法國政壇就是一缸大雜燴,每天都有人如彗星般崛起,每天又都有人如流星般消逝,雷蒙·普恩加www•hetubook•com.com萊這一次競選總統失敗,那並不代表沒有東山再起之時。
身為法國的盟友,蘭芳在這些事上沒有理由指手畫腳,不過秦致遠和皮埃爾的通訊越來越密切,在秦致遠的指點下,皮埃爾開始籠絡在世界大戰期間那些鐵血好戰,現在卻被逐步邊緣化的軍中將領。
1920年的世界,相對於之前的十年是平靜的。
「目前我們沒有能力發展經濟,戰爭賠款的壓力太大,我們的礦產剛剛生產出來就被人運走,因此無法進行深加工,自然也就沒有附加值,如果這種情況得不到扭轉,那麼我們只能淪為原材料輸出地一樣的殖民地。」財政大臣飛利浦·謝特曼有點悲觀。
1920年的皮埃爾同樣需要蟄伏,皮埃爾要穩住現在有的一切,拉攏所有能夠拉攏的勢力,為了將來可能的機會做準備。
與會的分別是德國首相馬克思·馮·拜登親王,財政大臣飛利浦·謝特曼,德軍總參謀長保羅·馮·興登堡,陸軍元帥奧古斯特·馮·馬肯森,以及巴伐利亞王·儲魯伯希特。
柏林皇宮,威廉三世召開御前會議。
好吧,曾經的帝國巨頭終究都會老去,新一代的年輕人已經迫不及待。
這些人包括前陸軍部長路易·赫伯特·利奧泰,被稱為屠夫的曼京,一直作為西線指揮官在巴爾幹半島作戰的路易斯·弗蘭謝·德埃斯佩雷,甚至連已經卸和*圖*書任總統的雷蒙·普恩加萊,皮埃爾也沒有放棄他。
「蘭芳是個不錯的選擇,那裡生機勃勃,有著光明的前途,關鍵是那位遠東霸主,他幾乎從來沒犯錯,看看過去一年的蘭芳,那簡直是個奇迹,他們在短短一年內完成了需要上百年才能完成的原始積累,這實在是不可思議,如果可能的話,我們應該和蘭芳結為盟友,關係最好的那種。」馬克思親王去過蘭芳,對蘭芳有著深刻印象。
很遺憾,沉浸在對過往回憶中的興登堡並沒有注意到。
說實話,如果不是戰爭結束的有點早,巴伐利亞王·儲魯伯希特跑的有足夠快,在第二次蘭斯戰役中,巴伐利亞王·儲魯伯希特有可能步入威廉三世的後塵,成為外籍軍團的階下囚。
同樣的,1920年的德國,和戰爭剛剛結束時也有所不同。
這絕對是偏離實質的,30年代初的歐洲大陸,所有人都擔心法國會一家獨大稱霸歐洲大陸,而身為法國總統的德沙內爾居然希望成為一個「禮儀之邦」,扔掉一貫奉行的「大炮主義」,真不知道德沙內爾的腦子裡在想什麼。
「……最艱苦的一年已經過去了,和去年相比,我們現在擁有一個不錯的局面,雖然我們還有沉重的戰爭賠款要支付,但是英國人和美國人都已經承諾會為我們提供貸款,我們的朋友,那位來自遠東的東方霸主也承諾會為我們斡旋,並且提供力所能https://m.hetubook•com•com及的幫助。雖然現在還沒有看到成效,但不管怎麼說,我們總算是看到了曙光,總算不用繼續在黑暗中摸索,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威廉三世開篇點題。
世界大戰期間,巴伐利亞王·儲魯伯希特和秦致遠率領的外籍軍團有過對陣。
飛利浦·謝特曼倒是注意到了,但什麼都沒說,自顧自翻看面前的文件。
「問題的關鍵在於我們必須要找到合適的盟友,看看我們曾經的盟友吧,奧匈帝國、奧斯曼帝國、義大利王國、保加利亞王國,這簡直不能成為是盟友,應該稱為夢遊!正是因為他們的拙劣表現,所以才有的德意志的失敗。不管未來我們打算怎麼做,我們都不能再弄一幫豬隊友,必須要有強有力的盟友站在我們身邊,我們才能毫無顧忌的做點什麼。」巴伐利亞王·儲魯伯希特有自己的建議。
當時因為馬克思親王和威廉三世分工明確,馬克思親王沒有機會和秦致遠深交,不過在和黃博涵打交道的過程中,馬克思親王深切感受到蘭芳的潛力,在馬克思親王看來,蘭芳是這個世界上最具前途的國家之一。
若非現在的興登堡在德國的軍隊體系中還具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威廉三世早就讓興登堡退休回家抱孩子去了。
秦致遠登基的時候,馬克思親王隨同威廉三世一起前往蘭芳。
就在興登堡說完這段話后,威廉三世和馬克思親王以及巴伐利亞王·www.hetubook.com.com儲魯伯希特交換了幾個含義晦澀眼神。
好吧,保羅·歐仁·路易·德沙內爾就是個笑話,也不知道法國議會是吃錯了什麼葯,才會選擇這樣一個人來當總統。
當然了,因為德國軍方沒有參与《凡爾賽和約》的制定,所以興登堡本人對於這個和約是不大看上眼的,因此也沒有多少敬畏之心。
「想要得到根本性改變,我們首先要擁有軍隊,只有恢復一定規模的軍隊,我們才能有足夠的話語權,我們的意見才會真正受人重視,否則的話,我們就算是喊破嗓子也沒人會看我們一眼。」總參謀長興登堡還是保持舊式思維。
飛利浦·謝特曼是德國社會民主黨右翼首領之一,世界大戰剛剛結束時,德國國內爆發了工人起義,飛利浦·謝特曼參与組建政府,對工人起義進行了殘酷鎮壓,威廉三世上台後,飛利浦·謝特曼成為德國財政大臣,是威廉三世的得力助手。
1920年的蘭芳需要蟄伏,以積蓄體力。
但很明顯這兩個人之間不像興登堡和魯登道夫那樣和睦。
沒錯,德國確實是在世界大戰中戰敗了,但幾乎所有的德國軍人都不認為問題是處在自己身上,他們是因為後方政治家的妥協和出賣,德國才會在世界大戰張一敗塗地。
興登堡是舊式軍人,他對於傳統的保持非常堅決,因此經常會發表不合時宜的言論,在很多時候,興登堡的言論聽上去就像是18世紀的墓碑銘文,充滿著黯www.hetubook.com.com淡的精神力量、陳舊的思想以及狹隘的觀察力。
「我們現在不能這麼想,在還沒有積攢出來一定實力之前,所有可能針對英、法、美的挑釁行為都應該中止,在有能力重新挑戰秩序之前,我們必須保持冷靜,如果我們的決策再次出錯,那麼我可以肯定,我們將不再擁有這樣的幾乎。」奧古斯特·馮·馬肯森相對於興登堡更清醒。
「蘭芳確實是不錯,但他們距離我們太遠了,能夠為我們提供多少幫助,這還是個未知數,而且蘭芳和法國的關係是一個巨大障礙,如果法國不改變態度,蘭芳和我們的關係能進步到何種程度還不可知。」飛利浦·謝特曼對蘭芳又疑慮。
保羅·歐仁·路易·德沙內爾差不多就是個先天性神經質,同時又是個絕對的理想主義者,他性情急躁,討厭繁文縟節,渴望用積極的社交禮儀來發展法國的對外關係。
按照《凡爾賽和約》的規定,德國只允許擁有十萬人之內的陸軍,不準有空軍和海軍,不能生產包括自動武器在內的重型武器,這是全世界對於德國的懲罰。
奧古斯特·馮·馬肯森也注意到了,不過奧古斯特·馮·馬肯森的眼睛里更多的是興奮,以及一絲不太明顯的悲哀。
「看上去現在情況還算不錯,但戰爭對於我們的經濟民生破壞太大,如果想要從根本上扭轉,我們必須要發展民生,用內需拉動經濟,否則的話,僅僅依靠外力,我們的道路還很艱難。」馬克思親王有清醒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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