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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子，睡你麻痹啊起來嗨！這才2點好不好！你那邊肉雞還有多少？你妹的，2毛一個，你怎麼不去搶啊！給楊安投票，你他媽好意思收錢？1分1個，給你補貼網費錢，就這樣！」

鬼刀哥心裏也挺感動的，這是網路，大家都沒見過面，而且連個公證人都沒有，純粹是幾個管理員以個人名譽擔保，就這麼把錢給他了。

不愛的人，你跟他說再多也沒感覺。

拉票是必須要拉的，炒作也是必須要炒的，今天的八組小品楊安都看完了，《碰瓷》和《梨之園》都是好節目，劉老根，小東北他們的小品節目也不錯，但這個小品王，楊安必須要爭，否則怎麼能給觀眾們加深《梨之園》的印象？

「《碰瓷》也是7萬張！總監，會不會是有人刷票？」

好多粉絲其實都沒什麼錢，五塊十塊這麼湊份子，他能感受到錢的重量，就像楊安捧著四種藝術代表物一樣，楊安捧的是沉重的藝術傳承，這筆眾籌的錢也是粉絲們沉甸甸的愛。

像鬼刀哥這樣的網路活躍分子，馮剛粉絲群里，小東北粉絲群里，好多地方都有。

可是剛才，突然有大金主主動聯繫上，直接匯了30萬到賬，還留言說這隻是第一期，讓他儘管用！

究竟是誰這麼大方？鬼刀哥不知道，他也不想打聽。

「悠悠，啊，是悠悠媽媽呀？您好，新年快樂~我想問您能不能投……哦，您已經投了呀，謝謝悠悠媽媽~您真是鐵杆粉絲！和*圖*書」

「你說的這句話，明天肯定能上頭條，就叫『深度分析輟學生如何碾壓吊打優等尖子生』！」

「不用管別人說什麼，堅持自己，繼續做下去吧！」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網友們也都紛紛睡覺了，投票數據增長緩慢，鬼刀哥覺得不太保險，他拿出手機撥出去。

榮菲菲喜笑顏開：「我也愛你。老公，我好喜歡你的節目，我懂你，我要為你拉票~」

「老貓，我是鬼刀，你手下的30個白菜千人群什麼時候能群推廣告？6點可不可以接上？收你妹的推廣費，你喊哥幫忙的時候，哥什麼時候收你錢了？6點開始推啊，記住了！」

四十組節目，每一個都有喜歡的，但最受歡迎的，仍然是語言類節目，以及少數不多的幾個熱門歌舞魔術。

零點一過，主持人團隊帶著大家迎接新年，順便宣布「我最喜歡的節目」評選環節正式開始，三個投票窗口打開。

王小藝急的心如貓饒，自己手機已經發簡訊投出去了，只能找爸媽要，可他們倆凌晨時間一到，就關上卧室的門，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她又不敢打擾。

接近零點，無數網友在楊安微博里留言支持。

「哈哈，有點意思啊，喲，《梨之園》網路投票登頂了，高出《碰瓷》10%！」

鬼刀哥在群里承諾一定會盡其所能，所以他才連蒙帶詐，拼著自己朋友圈的情誼，省吃儉用討價還價，也要將這筆錢用在刀刃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發揮最大作用。

這一夜，在普通老百姓看不到的地方，在大家睡著了之後，仍然存在著無硝煙的廝殺。

水軍推手圈子也就那麼大，好多人都相互認識，偶爾也會合作，你們仨推這個團隊，我們四個推另外的人，大家各做各的生意，各憑本事賺錢。

第一波發威的就是網路投票，央視官網投票專頁在突然爆發的巨大流量衝擊之下，訪問速度瞬間變得極為緩慢了，嚴陣以待的攻城獅們趕緊處理問題。

「把技術統計打開我看！……不是殭屍刷票，這些全部是活動的獨立IP，絕大多數從0點前就保持活躍了，是正常用戶，你們繼續監控！」

湯順的這一條微博長文，被無數評論家，曲藝界藝術家，曲藝學校師生，以及媒體人轉發，點贊上千次，轉發數量更是破萬，圈裡一傳十，十傳百，差不多全都知道了。

楊安遺憾道：「凌晨的機票訂不到，看樣子天亮之前你是抱不到我了，我這邊還要熬一個通宵的，你陪爸媽坐一會兒后就早點休息，我愛你。」

真刀真槍的拼唄！

「小東北在《歡樂喜劇人》裏面優勢壓著楊安，沒想到換到春晚，楊安這成績甩出小東北幾條街啊！」

「嘿！李老根這些年什麼時候得票高過？他一直在走下坡路！倒是小東北他們的《東北歡樂一家人》，竟然連《梨之園》的一半都沒有？」

「笑笑，起來起來，投票了和圖書再去睡！早投一分鐘，就能讓楊哥兒早一分鐘第一名！」

「管你是誰！只要老子有了錢，就能大幹一場！」鬼刀哥站起身，大大伸了一個懶腰，低聲咆哮一聲，渾身充滿戰意！

「永遠支持你楊哥兒！」

王小藝打了一通電話，折騰了半小時才消停。

「劉哥，我鬼刀啊，你那邊有沒有客戶最近在搞撒網活動？幫忙帶著兄弟一起搞搞啊，就發簡訊，1毛1條，你能給我找來多少個活動手機號？七千啊，有點少了，我是想給楊安發簡訊投票。哇靠你還藏有私貨，明明兩萬你非說七千！哈哈，你也是楊安的鐵杆粉絲呀，那好說，不收錢怎麼樣？靠！1毛2，最多1毛2一條！」

王鶴雲嚇得連忙道歉，安撫著老爺子，看到老爺子雙目通紅，情緒激動，大氣喘不過來，他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個勁地答應下來。

央視網路數據中心的員工要堅守一夜，無聊中只能用這種吐槽的方式來解困。

而愛的人，懂的人，內心深處都會產生觸動，開始思考這個世界，反思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做點什麼。

「我懂你！」

要是同時接單，推不同的人，兩軍針鋒相對，或是三軍四軍混戰怎麼辦？

自己睡覺前，她又忍不住刷了一遍楊安的微博，看了看央視網的投票頁面，《梨之園》網路投票34萬，甩開《碰瓷》25萬票一大截，她這才開心地蓋好被子，閉上眼睛，嘟起嘴，悄悄做了個飛吻動作，hetubook.com.com呢喃道：「楊哥兒，晚安！」

老爺子脖子上老筋虯綳，怒目而裂，呵斥道：「去道歉！不要以為你和王順之間的齷蹉勾當沒人知道！我今年84歲了，今年能不能挺過去全看你！你要是想今年就收我的屍，盡可不去！」

好多粉絲在自己投票后，也不忘記刷朋友圈，送上鏈接，不遺餘力的給楊安拉票，這種行為像病毒式擴張一樣，範圍越傳越廣。

楊安給所有認識的人群發簡訊拜年，也獲得了更多的美好祝福。

王鶴雲不情願：「爸，道歉就不必了吧？」

網路名人，著名的楊安鐵杆粉絲鬼刀哥，剛剛帶領粉絲大軍刷爆了央視投票頁面，強行讓《梨之園》登頂，力壓《碰瓷》一頭，此時得意的哈哈大笑著。

「《梨之園》在五分鐘時間，投票7萬多張！」

王鶴雲嘴裏承認知錯，但心裏還是不服氣，他怎麼和大趨勢做鬥爭了？

這一句懂了就懂了，頗有些無奈和嘆息，被網友們迅速頂起來。

網路上有更多網友也在奮鬥，許多投完網路票的網友睡去，可沒一會兒又爬起來，滿屋子找手機，不把自己的所有票投出去，絕對睡不著！

零點的鐘聲敲響，舊歲辭，新年到，普天同慶，共迎吉祥年，這一夜，不知有多少人睡不著。

「哈哈哈哈！這標題取得好，楊安是輟學生，小東北是尖子生，果然吊打！」

他們統一的名稱就叫水軍，或是叫推手。

楊安下節目后迅速卸了妝，然後更新一條消息：「謝和圖書謝大家支持，我只想演這麼一個節目，大家懂了就懂了。」

北津青雲社，王鶴雲正跪在自己老父親面前，低頭認錯。

「舒婷婷，是我呀，王小藝！先別新年快樂了，你投票了沒？網上給楊哥兒投票呀！手機簡訊也要發，記住哦！」

干就一個字！

「李老根的《我愛這片黑色土地》得票率怎麼這麼低？沒搞錯吧？」

之前楊安粉絲群里就有人提議籌錢買票，一個叫「細細粒」的女粉絲申請了眾籌項目，1塊錢一份，粉絲們紛紛響應，愣是湊出來十萬塊錢，然後細細粒將這筆錢交給鬼刀哥幫忙操作。

老爺子相當清楚兒子這點小心思，說道：「我很肯定，從這一屆春晚之後，全國的曲藝氛圍將會越來越好，推波助瀾的領頭羊就是楊安他們這些人，你必須順勢而為，與他合作，而非對立！開年後，你去給楊安道歉吧。」

鬼刀哥通知了一圈人，也累的夠嗆，桌上堆滿了紅牛和香煙，他睜著紅眼睛點擊滑鼠，又轉了幾千塊錢出去，然後看著賬戶上的餘額，嘿嘿笑著。

老爺子坐在輪椅上，氣的渾身發抖：「鶴雲啊，你不能帶著青雲社走上歪路啊！我已經知道你和楊安矛盾的來龍去脈了，邱派和李派的選擇才是正確的，你錯失與楊安結交的機會不要緊，但你不能與整個大趨勢做鬥爭！你知錯了嗎？」

榮菲菲是唯一有資格打來電話的人，撒嬌道：「我這時候好想抱著你一起迎新年~」

「人在做，天在看，你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