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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意義上，瑟琳娜都歡迎這樣的結果。

情緒好轉的瑟琳娜又擔心起血族：「我們血族真的能生存下來嗎？我們真的能控制匈牙利政府嗎？通過你說的那些方式，大數據？」

瑟琳娜不太理解寧勻的意思，但很喜歡寧勻的表現。

「因為你太真實。」寧勻注視著瑟琳娜天空一樣藍的眼睛。

「明白了，與別國比較起來，越幸福國家的人，就越沒興趣關心政治，就算有興趣關心，也不會拚命關心，整天想著改變。」

「就是這樣。」寧勻微笑，「錢對我們來說，不重要，能讓普通人生活的更好，大多數時間都更幸福，又不危及自己，為什麼不呢？就算是統治者，也不喜歡生活在一個混亂的國家吧。」

這是根本目的上的不同，也是人類政府最終答應血族的重要原因。

衝突一共導致約150人受傷，其中102人是警察。一名警察頭部嚴重受傷，已接受手術治療。

一個月後，瑟琳娜被釋放了。

21日，抗議者撤齣電視台，抗議事件平息。

「做好人不遺餘力啊！」瑟琳娜大笑。

就像他說的，沒人喜歡住在混亂的國度，也沒人希望自己的家鄉變壞。

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寧勻才稍稍安慰好瑟琳娜，還是在一件特別值得慶祝的事的前提下——千次斬終於完成了。

18日晚10時左右，電視台周圍的警察用高壓水槍與催淚彈攻擊電視台附近的抗議者，熟練人物再次出現，警察後退。

瑟琳娜搖搖頭：「我不確定，不，應該是沒有信心。聽起來很美妙，但真的有人做過嗎？真的能做到嗎？」

「民眾生活的越辛苦，國家就越不穩定，越容易出現危機統治的危險。這種生活辛苦，不是絕對值而是相對值。人是會比較的生物，這是一場賽跑遊戲，我們不需要做到最好，只有比別人、別的國家更好就行。只要做到這點，我們的政權就絕對穩定。」

「當然可以，放心。」寧勻安慰道，「不要擔心這些了，我希望看到一個快樂的你，以前那樣生人勿進也不www.hetubook.com.com錯。」

一位拒絕透露姓名的年輕示威者表示：「我們會堅持遊行直到久爾恰尼下台為止。明天再來的人數將是今天的兩倍！這將是這個國家1956年以來從來沒有見過的大場面。」

整個過程中沒有發揮任何作用的瑟琳娜很沮喪，這不是自己想象的女強人之路，這不是幾個人幾十個人戰鬥能解決的問題。

更關鍵的，這個世界的血族不可能都是笨蛋，總有人想到這點，可結果是，人類政府聯合起來屠殺血族。

「任何一個消息，不管看起來多麼好，都有反對者和贊成者，看起來好消息的也未必是真的好消息。我們可以把某人到處親民的消息，推送給看這種消息就認為是作秀的人，可以把參加宴會的消息，推送給愛親民領導的人。各佔一半比例，看起來很公平，可結果不同。資料庫越豐富，這裏面的操作空間就越大，直到普通專業人員都搞不清的地步，聽證會就變成笑話。」

扎德斯實業，挽救了數不清的好基友，有些還是免費的，天使一樣的瑟琳娜大人，如果不是基友們真心對女人沒興趣，那可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惡劣事件。

「和我們談判這個過程，他們必須選擇堅定信仰人類的工作人員，而這一類人，有堅定信仰的人，與仍有良知有羞愧心的人重合率很高。對我們來說，這是好消息。」

如果國家不夠好，那麼國家下面的人不穩定，中上階層的也會總想著離開。

「如果我們人均收入排在世界前列，犯罪率低，政府透明度高，失業率低，社會保障好，大多數人生活的都不錯。那麼我們的制度理所當然就是最好的，這還用懷疑嗎？至於政府出台什麼法案，不出台什麼法案，跟普通人真沒關係，也不需要關心。」

瑟琳娜皺眉道：「現在合法的，不代表以後也合法吧？」

「普通人生活在這樣的國度里，他們安心。政權以及控制政權的我們血族，則獲得安全，永遠不用擔心被推翻。所以說，我們的利益https://m.hetubook.com.com與普通人的利益一致。如果其他國家有類似的資本勢力，也和那個國家的普通人一致。」

不甘心的某些人物，在切實的威脅下，在歐爾班（青民盟主席，前總理）的虎視眈眈下，在歐盟特使的暗中「協調」下，終於答應了血族的全部條件。

匈牙利64縣極右翼組織主席拉滋諾·特洛茲凱19日凌晨在電視台外發表演講稱：「我們要求匈牙利人，而不是外國資本家治理我們的祖國。」

寧勻不好意思說血族不能擴招，加入太多聰明人的後果，尤其當自己離開后，瑟琳娜的地位一定不保，這方面的矛盾太無解了。

瑟琳娜沒有開玩笑的心思，搖搖頭：「為什麼要把那些告訴艾瑪·羅伯茨？你知道她為什麼來，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了。難道是誤導？別的國家的資本勢力真的和你說的一樣嗎？他們會不會威脅我們？」

瑟琳娜終於徹底明白，恍然大悟道：「不管別的國家怎麼樣，這些是最適合我們血族的，最適合我們兩個的。」

寧勻反問：「你認為我們真的能控制匈牙利政府嗎？」

「在這場各個國家普通人幸福生活，也是權力穩定的賽跑里，我們甚至不需要更努力的跑，讓民眾一直幸福下去，我們只要把別人踹趴下就是勝利。用輿論，用文字，用電影、電視劇黑別的國家，是我們天然的政治立場！」

「根本上不是民主制度更好，而是民主制度更適合我們控制國家，同時通過變換上台的人，還能讓普通人定期適當發泄不滿，以維持穩定。當我們匈牙利人出國后，別人問『你來自哪？』，『匈牙利。』『哦，那真不錯，聽說各方面都好，我喜歡（收入）（制度）（安全）……』，當經常發生這一幕的時候，你覺得我們血族的統治，能維持多久？」

寧勻聳聳肩：「我們都能操縱到這種程度了，讓不合適的法律無法出台，太容易了。破壞比建設容易。別忘了，不同國家的政治構架都有細微不同，適合別的國家，未必適合我ｈｅtｕｂｏｏｋ•cｏm•coｍ們匈牙利。」

「任何控制國家政權的資本勢力，都已經不能算資本家，他們和不斷想要獲得更多金錢的資本家，根本需求上有了不同。對他們，對我們來說，賺錢太容易，千秋萬載的擁有金錢和權力卻不容易。」

歐盟則呼籲匈牙利各方保持「冷靜」，歐盟委員會負責稅務和關稅聯盟的委員拉斯洛·科瓦奇說，布達佩斯的抗議活動讓「國家的穩定與前途」受到威脅，他呼籲匈牙利各政黨「合作」，克服目前面臨的困難。

「可這種力量，只有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聯合。根本上說，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的任何一個政府都在維穩，只不過手段不同，有一些聰明，有一些不那麼聰明。」

如果看成同等勢力的時候，就並沒有那麼過分了，何況血族不是空手套白狼，拿出價值很高的物品交換。

匈牙利總理費倫茨·久爾恰尼19日譴責發生在首都布達佩斯的暴力抗議事件，他要求警方「採取所有手段恢復秩序」。

「別國資本勢力到底如何，那不重要也沒人在乎。關鍵是我們泄露的信息，能讓人類政府更願意接受我們的條件，面子上好看，心理上愉悅。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如果有一天這一切暴露，被眾人所知，誰能說人類政府做錯了？」

「所以每個國家的首都治安都最好嗎？」瑟琳娜笑。

「成功是最好的說服力，普通人哪有時間哪有興趣深入研究政治。就算是專家也常常犯錯。只看表面的才是多數人。」

而血族，只是為了自保，同時建立一個比現在匈牙利更好的國家。

恐怖分子勒索獲得的一切，都會用來做更恐怖的事情。答應恐怖分子，未來會帶來更可怕的打擊，相當於飲鴆止渴，這也是大多數政府不和恐怖分子妥協的原因之一。

如果拿永生做交換隨便招人，血族沒有危險，也只是可能。

2006年9月17日，匈牙利媒體公布一份匈牙利總理費倫茨·久爾恰尼，今年5月在執政的社會黨內部會議上的講話錄音。久爾恰尼在講話中承認，為和圖書了贏得選舉，執政黨和政府不斷向選民撒謊。

血族開出的條件，換成恐怖分子，當然很過分，很不可思議，比現實世界更有良心的人類政府，根本不可能答應。

不管中間發生了什麼，至少這條路很危險。

……

具體的條件，歸根結底還是商業利益，以及少部分政治內容。

哪怕最上面的人，也要出國。

可那時候的血族，還是瑟琳娜和寧勻掌管下的血族嗎？

「大家不滿的來源還是因為比較啊，」瑟琳娜感嘆，「現在媒體很發達，別的國家怎麼樣，多少都能了解一些。」

憑瑟琳娜的性格，想必很多基友的作案工具慘被分離。

寧勻大笑：「就像別國政治勢力以及資本勢力如何一樣，民眾的認同，對我們一樣不重要。從我們血族需要的根源出發，我們血族要的是生存和更好的生存，不改變掌權者的前提下。所有的行動，都是以此為出發點。所以我們要控制匈牙利政府，現在你知道了，我們有能力做到。」

「想要一直擁有金錢和間接的權力，就要把當初血雨腥風的鬥爭變成溫情脈脈。把一切都合法化，程序正義化，同時通過合法的手段不允許危機自己的法律出台。關鍵是，還要維持普通人在這個國度的幸福感，以免人們不滿意，出現政治動蕩，強力人物，危及我們的統治。」

「輸出民主可以，讓別的國家人民更幸福，開什麼玩笑！」

別的且不說，誰敢反對扎德斯實業，一定會被全世界的同性戀組織痛罵。

「哈哈，就是這個思路。」

「以後我們要做的，當然是保持這個政權的穩定。與民眾相比，我們血族很弱小，任何國家的政權都很弱小，哪怕他看起來很強大。人類聯合起來的力量，無法阻擋。」

「我們用非法手段可以嗎？比如賄賂，出台有利我們的法律？」

就算是資本勢力，也是由人組成，誰不喜歡自己的國家更好呢。

20日情況仍沒有好轉，衝突進一步加劇，電視台發布文字訊息要求現政府下台，首都附近城鎮的數千名防暴警察遲遲沒有行動。

「可民和-圖-書眾會認同嗎？」瑟琳娜擔心。

這些抗議者在某些特別熟練人物的帶領下，沖入國家電視台，電視台中斷正常廣播，44歲的示威者伊博利雅在鏡頭前，慷慨陳辭道：「我們聚集於此就是要國家立即舉行新大選換政府。」

寧勻搖頭：「那太短視了，那麼做早晚會把自己埋進去。我們有能力通過合法的手段出台有利於自己的法律，限制不利於自己的法律，為什麼要用非法手段呢。雖然非法手段很迅速，但後遺症太大。合法手段，無法多花一些時間和金錢罷了。如果我們提早做好充分的準備，擴大關注的人，合法手段其實更有力量。」

18日白天的抗議活動比較平靜，但在18日晚升級為暴力抗議。數千名抗議者脫離國會附近的抗議人群，包圍附近的匈牙利國家電視台。

「我們做過試探，那些政客們不是好東西。最好的結果就是貢獻出血族病毒，然後留幾個活下去的名額。把舊有的血族屠殺乾淨，重新開始對他們才是最有利的選擇。所以我們只能想辦法拉著大家一起。」

為了應對更大規模的示威遊行，驅出佔領國家電視台的示威者，匈牙利政府已經表示，他們會採取「強硬行動」，同時下令首都附近城鎮的數千名防暴警察緊急增援布達佩斯。

不管是他努力為自己做的這些，還是現在的注視。

寧勻肯定：「相信我，一定可以。之前的例子已經說過，個體的命運我們能操縱，集體的也一樣，選舉也行。在其他國家，選舉不也是大體上誰錢多誰贏的遊戲的嗎？有輿論掌握在我們手中，就算錢少也可以贏。遊戲規則變了，以前錢多的能贏是因為大家的手段差不多，現在我們可以進行更精準的推送。」

在這方面，其實血族的扎德斯實業更有優勢，現在可是為了整個人類做貢獻的公司，口碑好的不行。

寧勻點頭：「所以我們一邊努力建設好匈牙利，一邊拚命黑別的國家就對了。這樣，血族就能千秋萬載，一統江湖，永遠富裕下去了。」

瑟琳娜恍然：「我們真的要把匈牙利建設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