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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璇避開這話話題，提起剛才的話題：「今天你差一點就成功。我們的做法是錯的，如果沒有你出現，恐怕後果很不好。」

「是啊。」陸佳撫摸著咖啡杯的手柄，白|嫩的手指如嬌軟的精靈，「真美。」

陸佳輸入兩次複雜的密碼，進入系統。

「呵呵。」李璇輕笑出聲，「我們為那個人改變，可這些對那個人都沒用。」

「我是。」

兩個最早入職的，曾經站在一起，立場相同的女孩，現在的關係變得複雜而矛盾。

陸佳漫不經心的看著花瓶里一隻新鮮的孤獨百合：「你是指飛機上發生的那些，還是指價值半年前一周薪水的咖啡？」

而這更好，這正是最需要也最可口的女人。

不知是為了保密，還是為了獨享，兩個女孩都不願說出寧勻的名字。

「其實你唱完我就明白，你選對了。」李璇試圖刺|激一點什麼，「你做的準備真充分，真白，真光滑，能給我推薦嗎？蜜蠟，還是激光？哪個美容院？還是家裡做的？和_圖_書」

李璇盯著陸佳精緻的臉龐，完美幾何曲線一樣梳籠的秀髮：「我們真美，不是嗎？」

李璇搖搖頭：「我不像你，有時候我是會遲疑。但每次登上飛機的時候，那些遲疑都消失不見。」

陸佳回到自己小小的出租屋，仔細鎖好門，關好窗戶，打開台式電腦。

從未見過的典雅制服，一看就高檔的質料，從未想象在空姐身上見到的氣質，是這兩個突然出現女孩最吸引人的特質。

陸佳喝了一口咖啡，那同樣是自己的專屬，苦澀的嚇壞過好幾個飛行同伴，都是成為寧勻私人飛機空姐后的漂亮的同伴。

李璇笑著點點頭，笑容維持到服務員離開：「想知道條件嗎？」

李璇盯著陸佳的眼睛，沉默不語。

服務員立刻走過來，放下一疊紙條，還在李璇耳邊說了幾句。

「你是對的。」李璇收斂笑容，「那個人改變了我們，改變了我們很多，再也回不去。然而他不想提供更多安全。」

那和_圖_書瞳孔自然，深邃，有隱藏並不深的倔強。

「其實你想到了。」陸佳抿嘴，「我們都想到了。那個人布置的作業就是答案。我們太用力。」

「我吃飽了。」陸佳將刀叉擺放如幾何般精緻準確，小小的盤子里還剩下大半蛋糕，同樣的幾何標準。

「要我感謝生在新世紀？」陸佳自嘲。

陸佳接過紙條，掃都不掃一眼，倒扣桌面：「你心動了？現在這樣的生活水準，不靠那個人，很多男人都能提供給你吧？」

實在忍不住，李璇咬了咬嘴唇，接著道：「真該讓那個人看看你吃東西的樣子，吃東西之後的樣子。但願你吃『任何東西』，吃『任何東西』的時候，都這麼優雅，這麼符合（他的）心意。」

「對了，這一半是給你的，比我還多一張。」李璇將紙條分出一半，推給陸佳。「看看，願意提供足夠安全條件的男人每天都碰到好幾個呢。不寫紙條，直接傳話的內容，更讓人驚訝。」

李璇嘴角流露一絲個性化的www.hetubook.com.com笑容，語氣溫柔彷彿和閨蜜笑語：「不用回頭，不用轉移目光，我就知道有三個男人恨不得吞了我們。當初一樣做空姐，可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彷彿有一隻手在李璇的心臟狠狠一握，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

在那之前，即便速溶咖啡也沒有閒情逸緻。

李璇強忍住笑容不帶諷刺，眼光瞟向陸佳的胸：「你確定？」

「可不是我們為那個人改變，是那個人改變我們。」

李璇被逗笑了：「這麼想，我們和她們一樣。」

李璇盯著陸佳粉色的唇，可惜，沒有殘留。

陸佳平靜的點點頭：「看更美的風景，曾經看到，總能看到，然後在你的心裏紮下根。」

「可憐……」李璇側頭看了一眼某個中年男人熱烈貪婪的臉，「那些男人永遠想不到我們在討論什麼。」

「怎麼會，王怡（被開走的空姐）後悔死了。她給我打電話哭訴過好幾次。」

「也許是我們要的太多吧？」陸佳又瞥向了那隻孤單的百合。

「可和-圖-書她們是把握機會好，還是更努力？」

無歡而散。

咖啡沖走奶油的甜，陸佳回味片刻：「你要這麼想，金髮的在意過嗎？棕發的在意過嗎？紅髮的恐怕更不在意。」

「多嗎？」李璇緩緩轉頭，眼神示意服務員。

電腦桌上是巨大的三聯屏。

「你想說的是自己可憐？」

三個屏幕遍布與寧勻相關的文檔，陸佳平靜的打開名為「性格」的文件夾……

幾分鐘的時間，好幾張紙條往同樣的方向傳遞……帶著數不清的目的，以及各種各樣鮮艷的羽毛。

「有時候我想想真氣，」李璇握住杯子的手指泛白，「那個人為什麼就不能正常一點，外國女人有什麼好的。」

輕啜一口獨屬自己的私人藏品，李璇微微嘆息：「半年前我想象不到自己會有如此生活的一天。」

沒有明星的浮躁，沒有二代三代的張揚和傲氣，不是白骨精和女強人，稍稍有點像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女孩，但仔細看氣質又不同。

觀察力強的，會發現她們確實非常不錯，但還和*圖*書缺少深蘊，底氣不足。

「是啊，有時候我是會想，可憐，可悲。」咖啡勺碰到杯壁，發出「叮」得一聲，伴隨著李璇的話語，「但這種可憐可悲，只有一瞬。」

「我不知道。」

一口一口，半杯溫暖的咖啡進入胃裡，李璇才緩過神：「你真是……幸運！」

陸佳切了一小片甜點，送入口中，香甜的白奶油在舌尖上融化，陸佳適應著，更努力的適應著，告訴自己這就是香甜。

「不會多不好。」

即使很努力，但還差了一絲。

李璇很不喜歡這句話，更不喜歡陸佳說這句話的語氣，超然，旁觀，淡漠。

「現在享受還不夠嗎？」陸佳聲音平淡。

「難道你不是？」

陸佳回答的很乾脆，很確定，但更讓李璇皺眉。

陸佳盯著花瓣曲線的眼神轉移，倏忽落在李璇的瞳孔里，那裡面依稀倒影自己完美的面容，緊貼身體曲線的上半身：「是天生的。」

「嗯，一樣。」陸佳眼光下垂。

她咀嚼的樣子，不知道對著鏡子練習過多少次，就和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