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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楚靈好奇的看著百無忌，兩人此刻依舊貼在一起。

這不是賓館該有的樣子嗎？

「哈哈，你說這個呀？好吧，那小子也蠻可憐的，本來想放他一個月的鴿子，結果可能會放一輩子了。」楚靈笑眯眯的搖搖頭。

而這時，百無忌的嘴快被血水沒過了。

「沒錯，就是我，剛到你公司，我老媽就讓我聯繫你了，可我一直都沒這麼做，也不知道為什麼，開始是覺得你挺麻煩的，後來……後來莫名其妙的覺得你還挺有意思，挺可愛，偶爾看著還挺萌……但是反而更不知道怎麼說了。」

百無忌話說的很認真，楚靈的小嘴兒一直保持O形。

「什麼？」

百無忌眉毛一挑：「咱倆沒準兒一會兒就死了，我怎麼那麼心大呢……不過，我總覺得不應該這麼死啊，剛剛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像故意嚇唬我們似的……哎？等等！」說到這話的時候，百無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問楚靈：「老闆，上次咱倆被困在賓館13層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不斷的嚇唬咱倆？」

「哎呀！你先放我下來！」楚靈小腿兒蹬了百無忌一腳。

百無忌將她放下，楚靈低頭看著血水，然後抬頭興奮的對百無忌說：「剛才你從說話開始，我餘光就注意了，這些血水，是隨著你說話開始，一點點向下降的！」

楚靈卻嚇一跳：「呀！你幹嘛！我，我，我會游泳的！」

話說這時候楚靈莫名其妙的很老實。

「廢話，我都嚇尿了好么……」

說著，楚靈踮起腳，百無忌疑惑的俯下身，與此同時，兩人的耳邊好像瞬間出現了無數魔鬼的吼叫，不斷的和-圖-書喊著讓他們住嘴，不要說之類的內容。但楚靈的小嘴兒已經在此刻靠近了百無忌的耳朵，並且在百無忌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我的意思就是，從我們那天話說一半兒，幻境消失，走出1409開始。只是進入了另一重幻覺而已，我們還困在地獄，一直沒有出去過，你看這牆壁……」

百無忌滿臉黑線：「不是賊……是我！」

「就是……其實你那相親對象兒，跟你相處小半年了，一直在你們家住著呢。」

百無忌疑惑的低頭，瞬間懵了，這血水不僅沒沒過他的嘴，現在反而降到自己胸口，楚靈屁股的位置，百無忌瞪大眼睛：「剛才發生什麼了？」

百無忌看看楚靈，又看看格外平靜的房間：「這次……是真的出來了吧？」

但這一次，不用百無忌手上用力，那小鬼就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接著化作一團黑霧，煙消雲散。

「啊？看什麼？」

「那是什麼？」楚靈感覺百無忌話中有話。

「……老闆對不起，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牆壁上的裂縫更大了，百無忌深吸口氣，點點頭，抬起拳頭一拳打在了牆壁上！

「我想想啊，上次它們嚇唬我們，好像是為了從我們身體里抽出一些東西，可能是跟緊張恐懼的情緒有關的東西，應該是那些情緒被抽空，它們就能控制我們的肉體離開地獄……」

「……所以啊，現在說了有好處，一來是我這人心裏裝不住事兒，憋著不說鬧心啊。二來呢，這種情況，說了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是吧？總不會揍我一頓吧？」言畢，百無忌雙手往上使使勁兒，將楚靈又向上抱和圖書了抱，「哎，老闆，我說完了，你說話啊，咱倆現在這也算是相親呢。」

「老闆，你害怕嗎？」

該怎麼辦？

一股無形的恐懼，瞬間籠罩在百無忌和楚靈的身上。

「嗯？什麼？」

「對，你瞧，但是……你現在不說了，又停下了，你繼續說說，快！」

現在還能跟楚靈聊聊天，等到血水沒過了嘴，是不是連聊天都沒可能了？其實百無忌現在才發現，自己一直用楚靈這兒的工作騙家裡，也不僅是因為楚靈給他的月薪一萬塊，其實自己還是挺喜歡跟這小姑娘耍嘴炮的。

「我就說你長得小吧，這時候知道吃虧了吧？」百無忌嘆口氣，眼看著血水沒過楚靈的小嘴兒，就要靠近楚靈的鼻孔時，百無忌皺皺眉，往前一步，身子稍稍蹲下，一隻手攔住了楚靈的腰。百無忌比楚靈高了一頭多，為了能夠讓楚靈的鼻子多留在空氣中一會兒，他將楚靈抱了起來。

「哎呀，不行了！我，我得踮腳……」

「其實剛剛我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那天在金都我們被困時，沒說完的話。而剛剛我說了，這血水就下降，困住我們的東西也出現了裂縫，但現在仍舊打不開……所以你那天要對我說什麼？告訴我，這就是拴住你我的枷鎖。都說出來，就沒什麼能困住我們的。」說著，百無忌注視著楚靈。

「游泳沒用，老闆，你沒發現，這血水浮不起來人嗎，否則，也不會沒過你的嘴了。」

「不是它們玩無聊的招數，老闆。」

「老闆，你怎麼樣？」

「不是，我還說什麼啊？」百無忌一臉懵逼，而就在這懵逼的一瞬間，他的眼睛從楚靈臉的側面看到https://m.hetubook.com.com了對面的牆壁，百無忌趕緊走過去，仔細一看，這牆壁上竟然出現了細小的缺口，就像碎皮的茶雞蛋。隱約還能夠看到缺口的背後，是電視、床、沙發、浴室……

想到這，楚靈抱怨了一句：「為什麼那些惡魔總玩這麼無聊的招數！」

嘩啦一聲，牆壁四分五裂，周圍的空間都跟著粉碎，接著百無忌和楚靈雙雙眼前一黑，再一醒來的時候，楚靈正拿著水果刀，扎在百無忌的小肚子上，百無忌推著楚靈，手裡掐著一隻從楚靈頭上拽出來的小鬼……

「傻，我沒空聽你說話……」

「……原來我們一直就沒有出去。」

「哎，這是……」楚靈也順著百無忌的目光看到了畫面。

「也是……」百無忌嘆口氣，突然覺得自己的分析其實毫無意義。

楚靈說的有道理，百無忌也不想輕易的就放棄生命，他還沒活夠，更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可這四周確實又找不到什麼出口。

楚靈愣了一下，皺眉，心說還是要說嗎？可是明明自己已經覺得不用說了，為什麼……

「不是，你沒真這麼噁心吧？」百無忌一愣，往下瞄了一眼血水。

這下，他們都明白了……

「你該不是想占我便宜吧？」楚靈弱弱的問了一句。

「然後呢？傻，現在我們不在地獄，他們也出來了，沒理由繼續玩我們了。」

楚靈臉色發白：「對，我想起來了，易命山上的高人不是曹振海，曹振海是兩天前我手機新聞上看到的吃人狂魔。」

「滾蛋，逗你的。」

而就在這時，兩人的耳朵里突然傳來『咚咚咚』的聲音，有人在敲門。

「老闆，我知道是m•ｈｅｔｕｂoｏk.ｃom.ｃｏｍ怎麼回事兒了。」百無忌又是興奮，又有些說不出的無奈。

「不會的。」

百無忌說話的時候，胸口會被聲音震動，一酥一酥的，讓楚靈臉蛋兒微紅，好在沾了血水，本來就紅楚靈也不會太尷尬。

楚靈已經快給自己嗓子『啊』啞了，小眉毛一挑，有點驚訝，疑惑，甚至莫名其妙的看著百無忌：「你逗我呢嘛？你？真的假的？開什麼玩笑，你……對哦，你上次跟我說過，你的家族……這麼說起來，我印象里好像是有提到過一些姓百的人。」

可一說到這個，楚靈的小臉兒卻瞬間紅了，真的要說嗎？但要怎麼開口？楚靈小臉通紅，嘴巴張張合合，最後深吸口氣：「傻，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是關於你和我的，不過我說了以後，你也不要多想，因為那天你和我的靈魂都不在肉體里。」

有些事兒百無忌之前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死活不願意說，現在眼看著要死了，百無忌也不想一直騙著楚靈。

而此刻，血水已經沒過了楚靈的下巴，眼看著就要到鼻子的位置！

「啊？」楚靈小眉毛一挑，雙手勾著百無忌脖子，身子往上躥躥，低頭疑惑的看著百無忌：「我家進賊了？」

「你沒發現你說這麼久的話，血水都沒沒過你嘴嗎？」

楚靈一笑，然後捂住百無忌稍稍有些流血的小肚子，說道：「快到醫院吧，傻……」

「哦，你……啊？」

百無忌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伸手一拳打在儘是裂縫的牆壁上，結果，牆壁紋絲未動，可看上去明明是一拳就能夠打碎的啊……

「一直沒有離開過……傻你什麼意思？」

然後楚靈站穩，很自然的笑笑：「沒想到自己ｍ.hｅtｕbooｋ.ｃom•cｏm的慾念這麼無聊，你的也是呢，哈哈。」百無忌張了張嘴，這種時候情緒有點複雜，想說些逗逼的話，但卻發現有點說不出口了……

「呵呵……哎對了老闆，跟你說個事兒。」百無忌突然開口。

砰！

「所以說吧，老闆。」百無忌看著楚靈。

「可你也不能一直抱著。」

楚靈剛說這句話，百無忌以為楚靈小脾氣上來了，剛想說兩句別的，楚靈就用驚喜興奮的聲音說道：「傻你看，你看呀！」

百無忌從開始木木的表情，到雙眼漸漸睜大，到最後兩人分開，他不斷的眨眼，卻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

「關於你相親那事兒。」

百無忌也是如此：「也沒有什麼五鬼屍，那被我叫做五鬼屍的玩意兒，不過是我兒時看過的島國漫畫中的一段記憶，書名字我還記得，叫地獄老師……」

剛剛逃跑的時候緊張，到現在，被困在五平米不到的小空間，被血水淹沒，楚靈心裏反而坦蕩多了。

「哎？你要幹嘛？一個誤會而已呀，大家都不知道不就好了？你看你現在一副好像很對不起我的樣子，早告訴你了，你不是也會這樣的嘛。我就是不想看到這樣才不說的。好了只是誤會而已……快去，把牆打碎，我想回家了。」楚靈笑著伸出一根可愛的手指，輕輕點在那面牆上。

「嗯……節奏差不多吧，怎麼了？」

「哎，你怎麼不說話了，一會兒說話可是會被嗆到的。」楚靈看著百無忌。

而百無忌看著石縫中間的畫面，臉色有些蒼白地說道：「……我剛剛就有這種想法，也許，不是惡魔走出了地獄，而是我們一直沒有離開過地獄。」

「是啊，這不想辦法呢么……」百無忌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