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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此同樣也感到非常不解：「是呀，我真不明白惡魔抽取獸人的精神力是何用意，因為這根本收集不了多少，畢竟對方的人口數量擺在那裡。若是惡魔需要大量的精神力做什麼事情，他們就更應該突破聯軍的防禦登上地表襲擊峫城才對，百萬人口的都市裡有著怎樣龐大的精神力不用想也知道。」

艾蜜琳娜在前往各個種族的居住地時犯了一個錯誤，她只顧著檢查地面上已經銷毀的魔法陣、試圖找出在其附近是否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卻疏忽了頭頂上的天花板。當然這本身並沒有錯，人無完人，即便是規格外女孩她同樣也會犯錯。只不過這個被疏忽的地方日後造成了許多的麻煩，順便也讓咱真正意義上地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親手拯救世界。

金髮少女哭笑不得地以手扶額著搖了搖頭：「消耗過度和完全抽光是兩回事好不好？精神力說到底就是靈魂之力，消耗之後只要人還活著便可以像被割掉地表部分的草那樣慢慢恢復；但若是來個斬草除根的話，你覺得會怎麼樣？」

永遠17歲的紫姐姐沒有參与偵察任務，以她的能耐肯定知道惡魔的主力藏在什麼地方；不過這位大神顯然並不打算說出來，哪怕艾蜜琳娜試著用甜甜圈去賄賂也未能起到半點效果，反而被對方用紙扇拍了頭。

未曾料到會遭遇高冷對待的我只得淚流滿面著鬆開了艾蜜琳娜：「好吧，真和*圖*書是非常抱歉。不過請問日常能否到此為止？美女，你究竟準備用什麼樣的方法來測試？」

「總、總算是停下了。」被艾蜜琳娜隨手鬆開時我好懸兩腿一軟沒有站穩，忙不迭伸手扶住了旁邊的一棵樹，「發現什麼了嗎？」

這種評價還真是……恰到好處呢。但不管怎樣金髮少女說的沒錯，這群獸人就像是沒有靈魂的牽線木偶，若非心裏很清楚娜芙伽不可能出現於此我都要以為這是在《侵蝕》遊戲里了。

我有試著阻止金髮少女這樣做，畢竟那實在太危險了。惡魔駐地內的守備想也知道肯定非常嚴密，萬一被敵人發現，我們想要逃回聯軍陣地時絕對會受到一路上被驚動的雜兵們的攔截，再加上後面蝙蝠翅膀的追擊……那情形糟糕得我根本不敢想象。

一路上我和艾蜜琳娜遇見了不少雜兵，還有一些受到了死亡禮讚感染的土著比如專門在節日里給情侶們找麻煩的血蹄等，但就是未曾看見任何一隻惡魔，彷彿他們已經全部消失了似的。鑒於這明擺著嚴重反常的現象，女孩決定直接到對方家裡一探究竟，看看蝙蝠翅膀到底在搞什麼鬼。

「死亡禮讚？」我對此並沒有太過在意，隨手揮了揮滿不在乎地說道，「即便如此那也是獸人自找的，他們從一開始就走錯了道路。」

另外，那個被艾蜜琳娜拎在手裡的包袱正是滿頭黑線風中凌亂淚流滿wｗｗ•hｅtubｏoｋ•com•ｃｏｍ面中的本人。

怎麼又是那群綠皮怪？我使勁兒揉著腦門讓自己恢復清醒，繼而同樣從樹後面探出了腦袋。只見外面的空地上除去成群的癩皮狗外，還有許多獸人在隨意地四處遊盪著。他們的樣子看上去確實有些不太對勁，畢竟這些傢伙是掌握著語言的智慧生物，聚集在一起時交談是免不了的——可我看到的獸人卻完全沒有互相交談，只是在宛如行屍走肉般漫無目的地到處閑逛。

說是基地，但從傳回的影像來看似乎沒有多少人的模樣。裏面仍然沒有發現惡魔，更別提對方的空中戰艦；不僅如此，原本用來連接格魯爾位面的巨型通道也不見了。整個基地看上去就像是遭到了廢棄一般，只有那些製造各種獵奇爬爬的機械（如果那表面覆蓋著肉膜的東西真是機械）還在繼續工作，每隔一會便會從出口處鑽出來一隻怪物。

「我故意的。」成功地讓本人瞬間淚流滿面之後，艾蜜琳娜這才豎起食指正色道，「事情其實很簡單，那些獸人的精神力基本上全都被抽光了，說他們是沒有了靈魂的空殼再合適不過。儘管不知道惡魔為什麼要這樣做，但肯定和他們莫名其妙的撤退有關——如果對方真有撤退的話。」

順帶一提速度有所下降並不是指平常很少鍛煉的我沒跑多久便氣喘吁吁著要求休息結果拖慢了艾蜜琳娜，純粹只是女孩的奔跑速度和圖書沒有在雷翼模式下飛行的快而已。而且金髮少女手中還拎著沉重的包袱，更進一步拖慢了她的速度。

「……美女，你這樣解釋只會讓我更加一頭霧水的好不好？」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分鐘，也許僅有幾十秒，金髮少女忽然停下了腳步，同時也讓被疾風糊了滿臉的本人終於獲得了喘息的機會。

然而預感到什麼的本人早已冷汗涔涔地急撲過去拚命按住了女孩的雙手：「橋豆麻袋！給我仔細說清楚你究竟打算做什麼！？」

「傷及靈魂嗎？」

「對。正常來說無論是施展魔法還是別的什麼，任何智慧生物都不會在消耗自身精神力時傷及自己的靈魂，不如說一般在那之前就已經因為各種不良反應而失去意識了吧。」艾蜜琳娜冷著臉再次將目光轉向了外面的獸人喃喃道，「強行抽光別人的精神力損害對方的靈魂幾乎等同於謀殺，惡魔到底在計劃什麼？」

「對方是活著的還是死了的？」我觀察了半天也沒有任何頭緒，便向身邊的女孩認真地請教道，「感覺都像，但似乎又都不像啊。」

「呃，那啥。儘管你說得好像很隨意但為毛我心裏仍然產生了某種非常不妙的感覺？」

「確實發現了一些古怪，但還無法用來下定論。」艾蜜琳娜說著從這片木本植物的樹林中悄悄地探出頭去向外張望著，「看見那些獸人了沒有？」

「先不要急著下結論。」艾蜜wｗｗ.hetuｂｏｏｋ.cｏm•cｏm琳娜小心翼翼地撥弄著手中的儀器接話道，「想要確認他們是真的撤離還是在唱空城計，只要用一個簡單的辦法就能知道了。」

這一回艾蜜琳娜總算是恢復成了平日里優雅高貴的模樣，無比淡然地開口說道：「都說了很簡單。基地中央聳立著的那座高塔九成是惡魔用來維持位面通道的裝置，如果蝙蝠翅膀已經全部撤走，那麼它的功能包括警報系統在內應該全都被關閉了才對。」

女孩提溜著我就那麼在地面上一路狂奔，兩邊飛快倒退而去的景色硬是讓咱聯想起了傳說中無論時速是多少都不會撞死人的賽車遊戲。好在艾蜜琳娜從聚集了大量獵奇爬爬的陣地正前方旁邊的叢林里繞了過去，否則說她是在千軍萬馬之中玩一騎當千都有人信。

「奇怪，對方難不成真的全部撤退了？」我忍不住摸著鼻樑疑惑道，「惡魔到底是在搞什麼？」

現階段我們自然誰也不知道這點，我和金髮少女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任務上。

「是錯覺。」金髮少女沒有看著我，而是繼續低頭擺弄著儀器斬釘截鐵地答道，「嘛，總之你瞪大眼睛看著就好……」

「咦，把精神力抽光之後人就會變成那種樣子的嗎！？」我忍不住悄悄指著獸人驚悚地問道，「我一直以為精神力消耗過度之後隨便睡一覺或者休息幾天就沒事了的喂！」

「我的打算？把自己的手從你的咸豬蹄里抽出來。」

賄賂大神失敗和-圖-書后，艾蜜琳娜只好乖乖帶著我離開了陣地開始偵察。從空中過去絕對不是什麼好主意，這裡有許多倒立在天花板上的山峰，萬一惡魔將他們的艦隊藏在山峰後面設置伏擊圈引誘人類部隊主動出擊的話，我們豈不是要鑽進人家布好的口袋裡了嗎？所以我們選擇了在地面上前進，也許速度有所下降但周圍基本上隨時都有可以用來躲藏的物體，很安全也很隱秘。

真可惜，我本以為這樣做會成功的，沒想到那傢伙意外的很有原則。

當然我並沒有能夠成功，不過卻也讓艾蜜琳娜最終放棄了用柑橘箱我是說隱身斗篷之類的小道具悄悄潛入敵人基地玩一出潛龍諜影的想法。女孩在基地附近取出聯邦贊助的那架無人機將它扔上了天空，然後操縱這個小東西從上空展開了偵察。

艾蜜琳娜沒好氣地嘆息著道：「才不是死亡禮讚啦。被這玩意感染的智慧生物你不是曾經也見過嗎，它們都非常聰明，甚至還會使用武器，看起來哪裡像是眼前這些好似遊戲中等著被人刷的野外怪物？」

「不管了，先把那群蝙蝠翅膀找出來再說吧。」艾蜜琳娜說著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囧囧有神的本人的后衣領，「把牙咬緊了，不準出聲。」

嗯，確實是這個道理。可她打算怎樣觸發警報進行檢驗呢？

艾蜜琳娜給出了一個令我無比驚異的答案：「各佔一半吧。他們就是那傳說中的半死不活，卻又不同於亡靈生物的特殊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