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胖子
而他最喜歡的，其實就是他就讀的冰城科技學院的小吃一條街了……
拿回押金，秦楊帶著緣緣反回地下室出租屋。
有人曾問過他為什麼要傻乎乎的做個「禁慾男」？反正當下的愛情這般廉價，只要你情我願，開始隨時可以，結束同樣亦是如此，根本就不需要為將來考慮，至於誰對不起誰，有幾個去考慮這個問題？
是的，當下好人並不多，但秦楊還是很幸運的，最起碼，步入社會後並沒有多少人歧視他，遇到的人，也多數心善！
原因是，不管出於何種心態，他本心的就想留給緣緣最好的印象，比如，她的小爸爸並不是個渣！
緣緣並沒有躲閃秦楊的眼睛。
「餓了？」
「沒，沒有……」
「哈，胖子，想我沒？」
緣緣對秦楊的那個二手筆記本電腦似乎很感興趣，只是脫口的稱呼，卻差點喊出爸爸！
轉念間，又是不免羞愧，想到將來，自己是不是真的能給緣緣一個幸福的未來呢？
「你……」緣緣的眼圈水和*圖*書波蕩漾，亮晶晶的，又好似有淚在落，她遲疑了下，輕聲道：「我真的可以叫你爸爸嗎？」
當下的大學生上大學到底是為了個什麼基本無人不知，秦楊雖然長得稱不上多帥，卻也尚算周正，再加上學習成績一直不錯，無不良嗜好，還是學生會幹部，照理說，采不到校花，處個一般般的女朋友也是應該的吧？
想到將來，秦楊暗暗地給自己打氣，暗暗發誓，就算不為自己錦衣玉食，也定然不能讓緣緣跟他過曾經那種狗一樣的人生。
「咦？秦楊，這小丫頭是誰？你妹妹？」胖子有點奇怪了，無疑，他認識秦楊少說也有四年了，平時秦楊來他這裏吃東西，從來都是一個人，從來如此。
沒有！
秦楊蹲下身子，捧起緣緣那張清秀的小臉，柔聲道：「我是你爸爸，哪怕，我現在還不合格，可我真的很想成為你的爸爸，緣緣，相信我好么？」
秦楊的嘴角，噙起一絲溫柔而滿足的弧度。
「那正好和圖書！」秦楊輕聲道：「一起去。」
見緣緣立刻開了口，秦楊心中有些激動，還有那麼點成就感。
緣緣本能的把我當成了他的爸爸？
男生們喜歡跟哥們吹噓我曾睡過多少女人，哪個女孩的第一次給了我！
甚至心裏又下了一個決定，如果，尋不到天上地下頂尖好的人家養育緣緣的話，那老子就算做個罪犯也要讓小傢伙過上上等人的生活，我發誓！
唯一值點錢的，可能就是那部從二手市場買來的不知道多少手的不能上網的筆記本電腦了吧。
其實也差不多，多少年後，她們也會跟好姐妹炫耀，比如，曾經某年某月，那個誰誰，就現在混的不錯那個，曾經是我的爺們，還同居過好幾年呢，我第一次給了他，他第一次給了我，我第一個流的孩子就是他的！
大排檔的老闆是一個少說也有三百斤的大胖子，他明顯與秦楊很熟，胖老闆是個大光頭，身上滿是油花花，將近四十歲的樣子，雖然他看起來髒兮兮的，但常和-圖-書來小吃一條街的知道，若論乾淨、好吃，物美價廉，胖老闆這裏當屬第一！
秦楊問，緣緣紅著小臉，不好意思了。
收拾好行李，加上被褥全部也不過一皮箱而已。
「爸……叔叔……」
像是房東大媽，曾幾何時他沒錢交房租的時候，只要跟大媽說說，大媽總會慷慨的寬限，並且，曾有一次欠了半年之久，而大媽卻從來沒有催他交租，水電費沒了，甚至大媽還幫他墊付過不止一次。
秦楊呢？
胖老闆起初也曾好奇過，這便曾打聽過秦楊的事兒，聽過後，胖子沉默過！
「爸，爸爸……」緣緣猛地撲進秦楊懷中，輕聲啜泣，瘦弱的小肩膀連連顫抖，卻死死地摟著他不放。
秦楊推脫不要。
秦楊的真誠使得緣緣的小心肝跳的很快！
遊戲人間的男女只會去炫耀。
新時代的女孩們呢？
不過還好，秦楊手裡雖然沒錢，在房東那好歹還有五百塊錢的押金，今兒個回來就是搬家退房的，秦楊又不是有錢人，自然要ｍ•ｈｅｔuｂｏｏk.cｏｍ•ｃoｍ找房東要回來的。
「當然！」秦楊無比肯定道。
與這個小傢伙的生活，或許，並不是僅僅一段時間而已？
房東大媽故作不悅的道：「怎麼地？小秦，你看不起我是不是？你能有一顆善良的心，難道我就只能黑心腸嗎？我給你錢怎麼了？話說這錢你還真以為我是給你的啊？告訴你，別臭得瑟了，這錢是給你用來給緣緣買好吃的，告訴你啊，買了好吃的，你一口都不行動，要是讓我發現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原因無他，對於生於冰城、長於冰城，幾乎就沒出過冰城地界的秦楊來說，什麼地兒的東西即好吃又便宜他怎會不知？
秦楊笑了笑，溫聲道：「嗯，我的小緣緣沒有餓，是我餓了，小傢伙，陪爸爸去吃飯去好不好？」
如此，秦楊便無法拒絕了。
房東大媽人不錯，為人也不刻薄，聽秦楊的來意，便很痛快的把押金還給了他，甚至，連去檢查一下租給秦楊的屋子有什麼損壞都沒，從秦楊口中得知緣緣是他收養的小可和圖書憐，沒有什麼懷疑，反之與小倉買那個唐姨一般反應，眼中有同情，有憐惜，口中更是大罵緣緣的親生父母豬狗不如，活該下輩子做畜生！
「其實……」緣緣遠比同齡的小孩子要成熟懂事很多，聽秦楊這麼一說，她趕忙怯怯的道：「其實緣緣也餓了。」
「噯，這不是小秦嗎？」
這是本能嗎？
「嗯！」緣緣舔了下粉|嫩的小嘴唇，笑了，像天使一般。
他這時很激動，並沒有往深了想，否則的話，他便會反應過來，像是他方才那種對於子女偏執的寵溺，只有真正的父母才會擁有，而作為他這樣並未真正做過父親的人來說，擁有這樣的情緒，絕對是沒有理由的。
吃飯就要有錢，想要帶緣緣去吃好吃的五十塊錢哪裡夠用？
出門前，還硬是塞給秦楊一百塊錢。
又是轉車，秦楊帶著小傢伙到了他學校附近。
一對「新生」父女激動間，秦楊聽到了肚子咕咕叫的聲音，這不是他的，是小傢伙的。
「想你個球！」
她開始接受我了！
秦楊這般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