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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老闆娘苦著臉道：「您要的實在太多了，能不能……」

胖子的說教，頓時戛然而止。

秦楊苦笑，卻也不願解釋什麼。

秦楊未語，胖子卻搶言道：「緣緣，你得知道，這年頭就是這樣，不疼了不會長記性的，不長記性就會一直疼下去，所以啊……」

「觀戰者」無數，「援助者」則無。

正待這時，遠處傳來乒乒乓乓的碗碟落地的碎裂聲……

秦楊一聽，登時就全明白了。

胖子哼了一聲，道：「可不是嘛，這夥人我認識，麻痹的，一個月過來收十多次，一次少於兩千不是開罵便是開打，這誰他媽受得了？」

就像是此刻發生的事兒吧，胖子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來是怎麼回事兒，無外乎就是流氓們又來欺負攤主了，而攤主呢，可能是實在忍無可忍了吧，於是，便再次上演了「被」砸攤子的一幕……

胖子撇了撇嘴道：「老子才不去呢！」

秦楊是聰明人，多少猜到了和*圖*書一些什麼。

緣緣有過去，秦楊知道，但哪怕秦楊能猜到緣緣曾經定然很苦，卻從不願意去多想，更從未開口問過、這不是秦楊不願意分擔緣緣曾經的痛苦，他只是不願意往緣緣的傷口上撒鹽。

「爸爸？」

誰都無法免俗！

緣緣緊咬著小下唇兒，怯怯的說道：「爸爸能不能幫幫那個嬸嬸啊……」

就像是海胖子所在的這一片「大排檔小吃一條街」吧，只要不是東西做的巨難吃，那一天下來少不得也能進賬個幾千，拋去成本，一個月怎麼著也能小不溜進賬大幾萬票子。

是了，誰都知道在學校附近做買賣賺錢，但誰又知道賺錢的地兒賺錢其實並不容易呢？

誰人無過去？

秦楊搖了搖頭，嘆了聲，低聲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話，唉……」

一個大耳刮子登時便是抽腫了老闆娘的右臉，流氓凶神惡煞的罵道：「你玩我？我看你是找死！」

「滾一htｔｐs://www.ｈeｔubooｋ•ｃｏｍ•cｏｍ邊兒去！」一流氓毫無同情心的照著那老闆娘便是一腳，這還不算，走過去重重的一踩，照著疼得眼淚直流的老闆娘的臉就是吐了一口大濃痰，罵道：「麻痹的，還求情？你他媽還好意思求情！你家當家的不是狠人兒么？不是敢拿菜刀跟老子咋呼嗎？這會兒不行了，你幫他求情了，剛才呢，你怎麼不拉他，啊？」

「欺善怕惡？」秦楊拿紙巾給緣緣擦了擦油汪汪的小嘴兒，乖女兒對他甜甜一笑，秦楊卻是淡淡的對胖子道：「人啊，還是得狠一下，若不然啊，呵呵，誰都往死了欺負你！」

「幫不幫？」胖子看向秦楊。

「城管呢？衛生局呢？」秦楊故意氣他道。

秦楊聽的一樂，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忽然道：「怎麼？你不是老跟我自詡是這片的『片長』么？如今你的片下子民被惡勢力欺負了，你就不打算去出個頭什麼的？」

「緣緣以前也被人這麼欺負ｈｅtubooｋ.coｍ•ｃｏm過……」

說著，胖子又不無無奈的嘆了一聲道：「那個大排檔的攤主我認識，兩口子大西北過來的，攤子不大，起早貪黑的一個月能賣出個一兩萬也就不錯了，可就是這樣，那群孫子還他媽就可他兩口子欺負！」

秦楊看向緣緣。

胖子眨了眨眼睛，一下子便氣餒了，小聲嘟囔道：「官匪誰惹得起……」

秦楊聞聲望去，不禁大皺其眉。

隨即，一招手，叫來幾個小弟，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無疑，他差點忘了，秦楊與緣緣這對「奇怪」的父女關係只是剛剛開始形成，那麼，這便可以說明，秦楊有理由不了解緣緣的過去，既然都不了解了，自然不可能一直都在一起，如是，又怎能拿出男兒血性去保護緣緣呢？

「別，別，嗚嗚……」老闆娘捂著肚子疼的說話都含糊不清了，但看到當家的被打的渾身是血，還是一把抱住了那流氓的腿，哭著哀求道：「我們給錢還不行嗎？」

「別打了和*圖*書，別打了……」

「哦？」流氓正想抬腿踹開老闆娘，一聽這個，登時喜上眉梢了，蹲下身子，眯著那雙三角眼道：「多少？全給？」

胖子也是望去，一見又是那群混蛋在造孽呢，呸了一聲，罵道：「狗娘養的，凈他媽欺負老實人，操。」

胖子憤怒的對秦楊吼道：「秦楊，我看錯你了，虧我一直認為你是個有血性的爺們兒……」

可那些社會上的惡棍呢？

「不幫！」

「啪！」

那邊小老闆兩口子受虐凄慘。

說著話，胖子還厭惡的朝那邊掃了一眼，一副不屑於其為伍的樣子。

「可不就是？」胖子一挺他那肥碩的胸脯，得意洋洋道：「你看看我，誰敢欺負？」

官面兒的還好說，只要托點關係塞點錢，城管啊，衛生局啊什麼的，倒也不至於來找麻煩。

胖子一時憤怒無法抑制，這才對秦楊惡言相向，可轉念一想，似乎自己是誤會了秦楊。

「他們常來？」秦楊道。

只是，賬能那麼算嗎？

「嗯？」和圖書

胖子點頭道：「啊，早就跟他說了，做小買賣就得抱團，得跟大夥齊心，有事兒得一起上，老實巴交的跟個兔子似的還想悶聲發大財那叫扯王八犢子，那兩口子呢，傻了吧唧的只是點頭，等人家上門來欺負了，還是那副慫樣子，哼，這認慫還認上癮了？」

這時已是酒足飯飽，灌了口啤酒，又給胖子倒了一杯。

這時，那老實巴交的老闆娘哭喊著哀求著。

若是一幫兩幫的收「銀子」也就罷了，問題是遠遠不止！

與秦楊一樣，皆是瞬間紅了眼！

話說，方方面面的，哪裡不需要「打點」？

一幫一夥三五成群的，見小老闆們財源滾滾，這群平時無所事事的人渣，豈有不眼紅之理？

「以前給那老兄兩口子提過醒兒？」秦楊饒有興趣的道。

一邊享受著胖子烹飪的美食，秦楊則一邊又想著如何「發家致富要趁早」！

無疑了，人家好心幫你支招，你卻跟好心人「離心」，如是，到頭來，傷誰心？誰又肯孜孜不倦的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