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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楊被他氣樂了，好笑道：「消費？那成，你告訴告訴我，我在你這能消費個啥？」

秦楊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我以前就住立交橋附近，那時候一天最起碼碰到十個算命的，而那些個算命的，十個有九個都是從這開始忽悠的！」

這尼瑪都什麼跟什麼啊。

說著話，秦楊拿起那本《無字天書》，哼哼道：「話說，忽悠人你也整點有點技術含量的啊，就算不弄個九陰白骨爪，那也整個降龍十八掌什麼的啊？」

秦楊聽的好笑，這時是徹底回過味兒來了，因為之前那個什麼領導就跟他說過，此間，除了他之後，便只有一個打更的老頭，老頭沒有姓，連正兒八經的名都沒，都叫他「老正」，唔，至於更多的，秦楊當時心中有事、也沒多問。

說著，還一揚鐮刀。

老頭一挺胸脯，貌似還頗為自豪，哼哼道：「算你有眼光，不怕告訴你，老頭子我在這裏已經打更四十年了，而在我的工作時ｈｔｔｐs://ｍ•hｅtｕbｏｏｋ.cｏm.ｃom間里，一切對此地有歹意的宵小之輩、全都折在了我的手裡，所以，奉勸你一句，要不束手就擒，要麼，就等死！」

秦楊頭疼的要命，尋思著，要不要來點狠的？把這死老頭子給敲暈呢？

「不是嗎？」秦楊撇嘴道：「大道理也懶得跟你說道，就從你本身說吧，你瞧瞧你，渾身上下加起來都不值個五十塊錢，一看就是窮困潦倒的模樣，而你若是有那化解厄運的本事，何至於淪落於此！」

「要不這樣吧，你買我一本書，我就答應你，嗯，權當是買書搭的福利吧！」老正像是變戲法兒似的從髒兮兮的懷裡掏出一本線裝本。

「快說，你到底是誰？不然別怪老夫我心狠手辣！」老頭見秦楊不語，眼睛一瞪道。

「嗯？」老正一愣，驚奇道：「你怎麼知道！」

老正沒有直接說什麼，而是皺著眉頭仔細的打量起秦楊的五官，良ｗww•ｈｅｔｕｂｏｏk•cｏｍ.cｏm久，這才說道：「我觀你雙眼無神，面帶穢氣，印堂發暗，眉毛帶煞，顯然即刻將有災難發生！這樣吧，全當我做善事了，你那二百塊錢，就權當是打折的『化解費』了吧。」

秦楊搖頭，懶得跟他浪費時間，直接道：「我不想跟你爭辯這些，既然你不願意走，那我也不難為你，這樣，你給我一小時，在這個期間，你答應我別出這個屋子，之後，我辦完了事兒馬上就離開，如何？」

秦楊愣了下，脫口道：「啥用處？」

「你誰啊？」

老正疑惑的皺了下眉，倒也看了，一看之下，還真是自己領導的筆記，而內容呢，無外乎就是讓他配合秦楊工作，更多的，則是未說。

就在秦楊猶豫不決的時候，老正又說話了，卻是讓秦楊哭笑不得的話……

老正看了看錢，隨手接過揣進了兜里，搖頭道：「不行，我老正發過誓，生是這裏的人，死是這裏的鬼，總之一句話，別說你拿https://m.hetubook.com.com兩百塊錢賄賂我，就算是兩千，兩萬，金山銀山也不行！」

「你是什麼人？」老正的警惕心還是那麼強。

嗯，原因是，那老頭手裡拿著一把鐮刀，明顯就是行兇的模樣！

秦楊和眼前這個蓬頭垢面、比乞丐也強不到哪去的糟老頭子齊聲對吼了一嗓子。

老正哼了一聲，又是一揚鐮刀，道：「老頭子我有兵刃在手，那就天下我有，我怕誰？關羽來了我照樣剁了他，你信不信？」

「哦，對了！」秦楊正愁怎麼搞定這怪老頭呢，冷不丁想起那勞什子領導臨下班前給了他一張紙條，翻了翻口袋，回身遞給正滿臉警惕盯著他的老正，說道：「您是老正吧？您也別誤會，我呢，不是什麼壞人，呶，你看看紙條里的內容，然後你就明白了！」

老正反覆在身份證和秦楊的臉上掃了好幾個來回，才……稍稍放下戒心，說道：「怎麼配合你？讓我離開？」

「什麼？」老正一聽，猛地坐了起來，大怒道：和_圖_書「你小子說我是騙子？」

秦楊心裏直翻白眼，卻也鬱悶個不行，是了，這老頭明顯就是個老難纏，而他留下的話，說不得就是一大麻煩，想了想，秦楊從口袋裡掏出二百塊錢遞給老正，微笑道：「大爺，這錢您拿著，隨便找個地兒去喝兩杯解解乏啥的，我呢，向您保證，工作的時候，絕對不會對這裏的文化遺迹造成任何的毀壞！」

秦楊知道不說是不行了，側身示意老正先進屋，關了門，這才掏出自己的工作證給他看。

「吃喝拉撒哪個不用錢？」老正飯口就道：「這叫消費，懂不懂啊你，還警察呢，哼！」

老正冷笑道：「黃口小兒，你知道個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有句話叫『算人難算己』么！」

秦楊笑了笑，說話也不打草稿，道：「我正是這個意思，畢竟啊，您都這麼大歲數了，若是歹徒放狠的話，您受傷了就得不償失了！」

秦楊自然是不怕對方的，上下仔細打量了下對方，秦楊才反映過來，問道：「你是這裏打和_圖_書更的？」

秦楊怒了，叫道：「不行？不行你還好意思收我錢？」

秦楊又被這死老頭子給氣樂啦，笑罵道：「好你個老神棍，先是忽悠我算命，緊接著就冒充大隱隱於市的世外高人了是不是？」

深藍色的封面上，還清晰的寫著四個篆體黑字《無字天書》。

老正哼道：「怎麼？在你的認知中，錢除了能用來行賄之外，就不行有點別的用處了？」

「不如何！」老正又是冷笑，其中還多了一絲鄙夷，說道：「這年頭，穿著警服就全是好人了？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你是不是披著羊皮的狼啊？」

由於早就做足了準備，秦楊倒也樂得自在，一看時間還早，先是出去吃了頓飯，洗了個澡，回來就在那頭頭給他準備的房間里補覺了，直到午夜時分，定好的鬧鈴震動、秦楊才神清氣爽的醒來，伸了個懶腰，秦楊剛一踏出門口……

秦楊又樂，道：「老正啊，問個事兒，你除了晚上在這打更之外，是不白天就在立交橋底下擺攤算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