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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開始佩服道爺了？」老正見秦楊眼睛都冒小星星了，還以為是崇拜自己的不行呢。

「知道嗎？打我成為鬼魂的第一天起，我就從沒有過自由！」甘櫻凝楚楚可憐，好不讓人心疼，環顧自周，滿面自嘲，凄楚道：「這個房間，我已經呆了一千多年了，卻從來沒有踏出過此間一步……」

「呵呵呵……」老正見秦楊神色陰晴不定，乾笑道：「或許，甘櫻凝對你的要求，我可以幫上忙！」

「什麼味道啊？」秦楊嗅了嗅老正甩給他的小瓷瓶，打開這個看起來質地不錯的小瓶子，登時便是滿鼻子的、類似於清涼油的味道，這便皺眉道：「這不會是過期的產品吧？」

心情，自然是大好到了極點！

「還是那個問題，回答我！」秦楊再次冷聲。

老正被秦楊這話噎住了。

說著，見秦楊滿面不耐煩的樣子，這便簡單直接道：「我有一種靈丹，只要服下，那便不會因鬼上身而受到陰氣的傷害。」

老和-圖-書正聽秦楊居然敢於懷疑他的勞動成果，登時便是急眼了，叫道：「你可以懷疑我的人格，但你絕對不能懷疑我的煉丹水平，否則……」

「我，我……」老正本來就嘴皮子笨，腦子裡除了修鍊更是罕少有太多犀利的言詞，這便急的面紅耳赤。

因為啊，打從認識秦楊那一刻起，這小子對自己的態度就是惡劣加惡劣加……輕視？

秦楊冷冷的道：「我問你，甘櫻凝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禽獸！」

「嗯？」秦楊挑了挑眉，道：「說說吧！」

說到最後，她已然是滿目仇恨。

「你，你……」老正被氣個不行。

秦楊毫不臉紅，瞪眼道：「你祖宗缺德，做錯了事兒，所以你這個做孫子的就得為之彌補，否則那便叫世代缺德！」

當然了，不懂可以裝懂嘛！

提起這個，真箇是正中下懷了！

無疑，老正唯一引以為傲的便是這個。

「你不信？」甘櫻凝也就是沒有眼淚，否hｔtps://ｗww•hｅｔｕbook.cｏm.coｍ則定然珠淚長流，她抽噎道：「不信你去問那個臭道士，他的祖輩門人是怎麼對我的！」

秦楊說話了，還笑了，道：「老……哦，正道爺？想來，您的煉丹技術一定很高嘍？對不對？」

「而我之所以奇才，這可不是我自封的！」老正越說越得意，一步三晃的，好似腳步都飄了一些，這才接著說道：「知道我們茅山以什麼聞名不？抓殭屍！而除了抓殭屍之外，再就是『符籙』了，而我呢，抓殭屍厲害，符籙做的好，更重要的是，除了我之外，茅山祖祖輩輩也沒誰煉出超過七品的『靈丹』，我呢？」

「這個，呃，確實是防範于未然嘛！」老正苦笑道：「你也別不信，也別胡亂猜，要知道，這種防範是極有必要的，畢竟，甘櫻凝可是千年女鬼啊，而且還是怨氣極重那種，讓她不接觸到外物干擾也便罷了，若是稍微沾染上丁點的『污濁邪氣』，便很有可能心性大變hｔｔｐs://m•hｅtuｂoｏｋ.ｃom•com，繼而災難降臨，一發不可收拾啊！」

「哦，這個多少能看出一些！」秦楊面上賠著笑，心裏卻是一萬個鄙夷，並且還心說，老小子，你就等著被我宰吧。

秦楊瞥了他一眼，仔細一想，這事兒其實也怪不得老正，畢竟當時老正連「蝌蚪」都不是呢，要怪也只能怪茅山那位腦袋被驢踢了的什麼祖師。

秦楊似乎明白了，甚至也覺得老正這話說的頭頭是道、又那麼點道理，只是，轉念一想，又簡直就是狗屁不如，這便譏諷道：「那千年之前呢？剛剛一小女鬼，估摸著連什麼法術都不會吧？就那會兒……你們就開始為今天做防範措施了？」

但是呢，心裏面卻是沒丁點激動、佩服啥的，原因很簡單，要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靈丹的品級到底該怎麼算，是一品比九品高了八個檔次啊，還是次了九品八個檔次什麼的……他壓根連聽都沒聽說過。

反正，就壓根沒把他當盤菜，如今態度「大變」和圖書，如何讓他不生出點點的小激動什麼的？

這是秦楊回到值班室后，見到老正的第一句話。

秦楊含笑點頭，還豎大拇指。

老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眼睛都快平視於天了，道：「我卻煉製出整整一爐的六品、靈丹！」

秦楊心頭吃驚，道：「不是吧？」

是的，秦楊的「感覺」是越來越准了，第一次見甘櫻凝、與其談話時，他便隱隱的覺得有人在暗處窺視，那時，他拿不出證據，所以以為那是錯覺，但今次，那種感覺是越來越強烈，所以他開始確定了，而老正呢，老正的表現無疑便證明了秦楊的「感覺」之準確。

可惜遺憾的是，老正的一把年紀，真箇就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因為他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實，那便是、狗改不了吃屎！

老正翻了個白眼，道：「你小子把我的靈丹當土豆子呢？還二斤？我哪給你弄去？」

「什，什麼？」老正眼神閃爍。

「得得！」秦楊擺手打斷，道：「否則跟我沒完是吧？我說你就不能來點新鮮和_圖_書的嗎？」

老正神情訕訕，強自笑道：「那個，純屬是防範于未然嘛！」

秦楊眼睛一亮，還有什麼好說的，手一伸，道：「來二斤！」

老正被秦楊瞅的是渾身的不自在。

老正被罵的莫名其妙，愣了下，旋即怒不可遏，叫嚷道：「你個小混蛋，你憑什麼罵我？說！你要是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道爺我今兒跟你沒完。」

「哦！」老正說道：「那個，從你倆剛才的談話中，我得知了你倆二次交易的內……」

秦楊哼道：「行了，別跟我演戲了，你真當我不知道嗎？」

「那是當然，哼！」老正昂著脖子，那叫一個得意，哼哼道：「小子，你可知，道爺我乃是一全方面的奇才？」

……

奈何，秦楊這話屬於「話糙理不糙」那種，於是乎，他這個做孫子的，還有什麼可說的？只能被秦楊敲詐了唄！

秦楊坐起身來，毫無欺負了老人家的羞愧感，先把小瓷瓶塞進了口袋裡，背著手在原地走了兩圈，突然頓住腳步，定定的上下打量了老正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