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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萌粉|嫩嫩的小臉兒更熱了，垂下頭，擺弄著身穿那身古式綠色長裙的裙擺，小聲道：「說話這麼直接，難道，難道你是我爺爺說的君子么。」

而寧萌之所以生氣，則是秦楊未免太實在了，言中之意，再美，也是假的，再好，那也是自欺欺人。

遺憾的是，秦楊還是被笑話了！

此內，有鳥語花香，草地上，一些食草小動物三三兩兩的追逐玩鬧，看到寧萌領進一個外人來，紛紛駐足而望，好奇的看著秦楊，更又好似完全不能理解什麼。

說著，自嘲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不說別人就說我吧，不怕你笑話，在幾年前，我混得最慘的時候，就曾趁著酒勁兒問過老天爺為什麼要給我活一次的機會，給了我機會，為什麼又讓我與大多數人的不一樣，別人有父母，我沒有，別人有用不完全的錢，享受不僅的尊容，為什麼我也努力了，就是因為我不回投胎、就與那些人區別那麼大！」

寧萌明顯在這裏生活多年，一直「認為」這裏就是很好，於是乎，照秦楊這意思，她豈不是一直在孤芳自賞，過著一直自欺欺人的日子么？更甚之，她骨子裡，就是一個喜歡陶醉於幻想世界的、逃避現實的膽小鬼？

五眼神通有破損，但這個修復應該是沒問題的，並且，若得當，一旦修復成功，且運氣好的話，既可以提升能力。

複製的，始終不是原本的，是真實的，又是虛假的，若是懂得在這種世界中生活，那就可以如同在你本身所在的世界一樣過活，反之，你若不懂，卻誤入其中，除非主人把你放出來，否則，你面對的就是一層怎麼也捅不破的紙！

科幻電影中，對於平面世界解釋，是明面世界就是地球的一面鏡子，在這裡有個你，對面則也有個你，只是因為不同的際遇，對面同樣的你，與你現有的生活截然不同。

寧萌的回答是，這裏不屬於巫族小世界，卻也不屬於秦楊所謂的人間，而是一個特殊的「平面世界」。

寧萌絲毫未遲疑，轉身，道：「跟住我！」

紙？是的，說的直白，就是只要找對了離開這等世界的方式，隨處輕輕一指點出，即可「破碎」這個世界，回歸本來的世界，反之，你不懂，那就沒辦法了，哪怕，阻止你的，僅僅是一層薄如蟬翼。

秦楊心裏也在鄙夷，心說，那我要是問你是不是純處，你會回答我么？問你第一次來大姨媽，有沒有嚇哭，你會回答我么？

轉瞬間，秦楊眼前的空間一陣波動，好似水波一般蕩漾，當水波散去后，現出一極為……好吧，就是一粉雕玉琢，卻身材極為窈窕的小女孩，而讓秦楊吃驚而納悶的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丫頭長的精緻是精緻，卻有點，唔，怎麼，又像是成熟的女人呢？

秦楊想著……

這不正常的小丫頭是狐狸精？而且修為低劣？

秦楊緊攥著拳頭，哆嗦著、哆嗦著……

寧萌萌眸子中透著迷茫，良久，苦澀一笑，幽幽道：「看來，我爺爺說的真是對的，外面的世界是很精彩，但同時又處處是狼！」

他自然不會錯過這等機會。

肯定的是，他很期待失而復得，迫切的！

突然，苦笑一聲，鬆開了緊攥的拳頭！

言下之意，仙氣徹底沒有恢復的機會了！除非自己練出來屬於自己的！

慶幸的是，這個聲音「幼幼」的女子，並沒有祖巫那樣變態的讀心能力，否則……

秦楊的問題是，這裏到底是哪裡，算是人間，還是此地還屬於巫族小世界當中！

而最近倒霉非常的秦楊，早已習慣了如此的待遇，嗯，其實就是被動，挨欺負什麼的……

渾渾噩噩的，秦楊跟著寧萌進入了一片幽谷當中。

「噯，你怎麼又不說話了？」女聲看起來很無聊。

說白了，就是其女性特徵很明顯，且與身材比例凸顯的很適當，如果，她的身高不是一米三四的話，那麼，如符合完美「標配」，就應該是F以上，可即使是個小女孩的形象，還是要比夏末那太平公主要鼓了很多！

秦楊心動了，忍不住道：「那你可以幫我么？哦，即使不能，那你告訴我怎麼恢復可以么？」

原因？

「那，是不是我只能去找得道高僧去幫我修復？」秦楊急問。

寧萌點了點頭，道：「正是她！」

「呵！」寧萌也懶得問其為何使然，冷笑一聲，道：「你在你的氣息中，感受到了殘存的『妖仙』氣息，不過微弱的已經沒有可恢復的可能了，至於你的五眼神通，這個，還是有的，雖然有些損傷，但只要你找對辦法，便可以恢復如初，甚至，還可以變相的得到一次『破而後立』的機會。」

聽她說，秦楊並不覺得小丫頭的爺爺擁有怎樣的大智慧以及豐富的閱歷，這是他清楚的知道，像是這樣看透，哦不，是多少看到些人生百態，百張面孔的人，在當下，真的是太多了，就好似他自己，說不上經歷如何坎坷，身居高位多少年云云，但是，不還是懂得「凡事留一手」的道理么？

可惜，而慶幸的是，當得到第一個答案，秦楊便陷入了深深地無力當中。

秦楊猛然皺眉，這是未曾想到，這小丫頭居然突然就給他這一大消息，道：「可是共工？」

白若寒的解釋是，這是身為狐狸精的一種天賦優勢，待得化形后，變會散發這種妖冶和圖書的光芒，特別是面對男人時。

所以，在秦楊看來，凡事留一手那就有對無錯，真心真意、掏心掏肺的對人好這類人，往往總會受到最大的傷害，嗯，結果……後悔了，那才會長記性，才會真正的考慮，什麼叫人性！

「不是！」秦楊很誠實的說。

秦楊幽幽道：「喜歡是喜歡，可我喜歡現實！」

「哼！」寧萌瞪了秦楊一眼，這是她無可反駁，卻是不服氣，道：「怪不得你一身討厭的氣息呢，感情……你是個滿肚子『道理』的臭和尚。」

寧萌白眼一翻，恥笑道：「虧你還是個元嬰期的修士，居然連佛本是道都不懂。」

這話聽起來像是調戲，實則，秦楊還真就發自肺腑的「純潔讚美」。

當然，表面功夫那是要做好的！

「她為什麼要那麼做？」秦楊怒火中燒，強忍著憤怒，卻還是氣的渾身直哆嗦，可不是，雖說他這次的損失，並不能全部算在水姐的身上，因這是任務的關係，是他的使命，只是話得說回來，若他當時與水姐討價還價，他就不信水姐以祖巫之尊，真就非求他出手不可！

寧萌撇了下小嘴，鄙夷道：「想試探我？呵，其實真沒那必要，因為現在的你，根本就不知道的我對你有所隱瞞。」

反之，若修為不夠，則就好比那水性楊花女子，見了男人，就本能的拋個騷騷的媚眼兒第一時間去勾搭。

C？

秦楊搖了搖頭。

秦楊呆了下，先是沒聽明白，旋即激動道：「你，你感覺我的神通氣息了？」

「唔，也是哦！」女聲嘻嘻一笑，道：「那好吧，咱們就換點說的，嗯，這樣吧，反正時間大把，不如你給我講講外面的是事情吧。」

「什麼意思？」寧萌蹙眉。

秦楊可以非常肯定的說，但凡說我「一直很滿足的人」，那他一定是虛偽的。

不滿足？那不也苦惱么！

光？也是，佛光是金燦燦耀眼，道家術法的光則是變幻多端，卻唯獨不可變金，至少，秦楊沒見過。

這就是秦楊鬱悶的地方了！

秦楊怔了下，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不過秦楊並沒有後悔，正如他一向認為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一般，覆水難收，那就不收，敢做，敢說，那就得敢當！

而他之所以突然改口，這是怕讓這小丫頭笑話他如此蠢笨的區分佛光與道「光」的不同。

「不是么？」秦楊不解道：「道家是道法，佛家是佛法，兩著的光……哦不，是法力都不一樣的，又怎可兼容呢。」

這還真就沒有可比性，哦，應該說是無論天才還是庸才，面對這事兒，其實都是一樣的。

「我，我叫寧萌……」

聽得出來，這變態的小妞兒明顯對外面的世界極和圖書感興趣。

秦楊汗了下，尼瑪，這到底是小女孩，還是美貌的小侏儒女啊。

秦楊騰地一下臉熱了，這是經小丫頭一說，他想到了「菩提老祖」那位牛人，可不就是佛道兼修么，並且，牛的不要不要的同時，在佛道兩家，都是極為地位的之存在，都被認可！

寧萌想了下，道：「這麼跟你說吧，我若幫你修復，那你的五眼神通即使恢復了，也不是五眼神通了，因為本身我的法力不屬於佛家的法力，但就是因為我幫你修復了，你的五眼神通散發的佛光、則會帶著我的氣息，如是，你認為，摻雜著非人類法力的佛光，那還叫佛光么？」

嗯，應該是鄙視！

只是當一個習慣了欺負人的存在，一而再的被欺負的，心裏的不甘那是肯定有的，就好似當下的秦楊，就在心裏咬牙切齒的想著、就算我秦楊現在很窩囊，但是，小妞兒你給我記住了，如果讓我逮著報復你的機會，我秦楊若不讓你狠狠的疼一次，那老子就跟你姓了！

後來南宮婉見秦楊緊鎖眉頭，很長輩的又給了一寬慰，說是大道三千、條條可成就。

寧萌玉手一擺，隨即綁緊秦楊的藤條瞬間化作一股青煙，她清純的小臉兒上沒了稚嫩，反之，一臉的淡然，不笑，也不怒，典型的出塵仙子氣質，她輕啟粉唇，看著秦楊，眼神平靜至極，道：「拖延時間，是祖巫讓我做的！」

至於財帛動人心，手足相殘等等的活例子，哪裡沒有發生過？還有那些高高在上的偉人，列傳了，宣揚如何偉大，結果百十年後，當「改朝換代」，當代什麼什麼家、一準兒給出一個大大的真相。

秦楊已然接受了現實，雖說不太喜歡「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更喜歡「有仇不報當夜就睡不著」這句，搖了搖頭，揮散腦中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兒，抬頭，看向小丫頭，道：「姑娘，能否帶我去見見我的朋友？」

「咦？這個主意不錯！」女聲竟是沒聽出秦楊的敷衍，反還立馬心動了……

秦楊苦笑道：「說什麼？說一下我被你欺負后的感覺？」

秦楊微笑道：「你爺爺說了『基本』，這也是就是說，你爺爺的原意是想告訴你，好人皆可信，但前提是，不可『盡信』。」

而之所以白若寒沒有給秦楊這種感覺，白若寒說，這是因為修鍊到一定程度后，隨著實力增長，這種天賦可以內斂！

秦楊本就不笨，本著多一個本事多一分安全的想法，曾請教過南宮婉怎樣快速的找對那個方式。

確實，古人如何人品秦楊不知道，但對於現在人的人品，他真的很有發言權，比如，為了遺產，親兄弟可以合夥毒死親生父母，然後坦蕩的分hｅｔubook•ｃｏｍ•ｃｏｍ之，比如相愛十年，且對方真心真意掏心掏肺的對著好，結果，遇到一個能給其更好生活的，拋夫棄子，亦或更甚的，在當下，貌似比比皆是吧？

說的直接，就是可以隨心所欲的「勾魂奪魄」，不想的時候，則可以不用！

小女孩？還很成熟？

習慣？都需要一個過程！

她走的並不快，好似閑庭散步一般的引路。

秦楊恍然，原來，「四不像」指的是這個！

而因為好奇，秦楊還私下問過白若寒。

按照秦楊對此的理解，那就是還得看運氣，運氣好就什麼都好說，運氣不好，那就什麼也沒用！

秦楊笑了笑，他忽然發現這小丫頭很是天真，道：「是啊，你爺爺說的對，只是，你沒有太懂而已！」

寧萌蹙眉，道：「你不是喜歡么？」

寧萌見秦楊短短片刻神色極具轉換，先是憤怒，轉而無奈又似釋然，她複雜的看著秦楊，不明白這個人的內心到底有多複雜，想看透，卻又看不透，有些頭疼，輕聲說了句、怪人。

南宮婉呢？則告訴秦楊，平面世界乃是上古時期的一種大神們都懂的強大神通，使用這種神通，若成功，即可以複製你想象中的樣子，繼而造出一個就是那個樣子的世界，只是……

也是，加上之前小丫頭承認自己確實不是人，倒是可以勉強聯繫在一起。

至於身為元嬰期修士？這個沒啥大意義了，解釋更是丟人，誰讓他控油元嬰期修士的修為，竟是連御劍飛行那麼低級的法術都用不了呢！

秦楊不願意搭理她，但又明顯不行，隨口敷衍道：「你放了我，我帶你回去、你自己看感官更好。」

而南宮婉就曾為他解答過什麼叫「平面世界」。

「看夠了沒！」小丫頭氣鼓鼓的，有意思的是，還挺著小胸脯，一臉的委屈，還撅嘴。

他之前有一段時間為了了解世間的神秘，幾乎每天晚飯後，都會上山請教活了無數年，去過無數禁地的南宮婉。

秦楊虛偽的露出歉意，道：「不好意思，我，習慣使然。」

可讓秦楊愁苦的是，南宮婉說，這就好比修者「悟道」，有些人一點即通，有些人不點也通，而有些人呢，過來者告訴你經驗了，結果，卻是不適用。

秦楊笑著點了下頭，道：「不是么？如果沒活過，那就什麼都不要經歷，而只要活過，誰有曾沒有過苦惱？」

就這樣，他算是體諒了水姐的自私，結果可倒好，好不容易離開那個世界了，到了這裏，水姐不但不帶他離開這個古怪至極之地，還找人欺負他，阻止他離開！

毫無疑問，秦楊最鄙視的，就是君子，因為他見過的無數人，包括被「形象」出來的英雄，就沒一個真君子，背地裡，哪m.hetubook.com.com個不是男盜女娼之輩。

她並非說謊。

寧萌歉意道：「我很想告訴你，可我真的不知道。」

秦楊本還對她心有忌憚，一見如此，不由得笑了，道：「美女，生來不就是給人瞧的么？若遇見美女還視而不見，那男人也不是男人了！」

「這個……」寧萌沉默了下，繼而道：「也不一定，道家也是可以的。」

不現身時調皮搗蛋，這會兒呢，現身了，竟是含羞帶怯，一張粉|嫩的小臉上帶著兩朵粉紅色的紅暈，既是可愛，又是招人打心眼裡的喜歡，不過，最吸引秦楊的是她那雙霧騰騰的眼睛，很亮，亮卻不是因為眸子里充滿里水汽，而是眼睛本身的亮，這種亮秦楊見過類似的，便是家裡那群狐狸精！

寧萌搖了搖頭，道：「我和你說過，我不是人！」

秦楊苦笑道：「幫我不幫我，與是不是人有什麼關係？」

寧萌小身子顫了下，似是不悅，哼道：「做人不能太不知足，再者說，你覺得，世間真有與世無爭之地么？」

是了，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而匹夫之怒，也就能勉強撼動一般的人類強者而已，他呢，明知道自己被玩的很慘，偏生那人隨便找出一幫手都能任意的蹂躪他，這樣的對手，確實也可以恨著，但是，前提是「先恨著」，待實力足夠的時候，才可以去報復，反之呢，實力不夠，還硬要逞能，魚死網破不可能，結果只會自取其辱。

什麼是平面世界？

秦楊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寧萌這是在暗示他，可以提一些問題。

「或許我這麼說觸怒了你顏面，可我還是想告訴你，人，得向前看，即使前路坎坷，也需要闖一闖，否則，枉費上天給機會活了這一遭！」秦楊微笑著說。

「你說『遭』？」寧萌蹙眉道：「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你認為的活，說直白，就是遭罪？」

只是轉念一想，似乎這種想法兒並不正確，至少以秦楊本身的能力而言，一般的弱小狐狸精，還真就沒本事拿住他。

君子？

「啊？」寧萌抬起頭，詫異的看著秦楊，道：「不對呀，我爺爺說了，在危機面前，還敢於說實話的，那就基本都是君子，非是那口是心非、絕不可信任的無恥小人。」

天才？庸才？

秦楊聽到鳥兒鳴叫，回歸現實，打眼一看，眼中有了神采，轉而恢復了正常，嘆了聲，由衷道：「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將來可以得到一處這樣的居所，靜靜的，和我愛的人，一直到死。」

是的，凈土？世間又哪裡有凈土了？俗話說的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怕那個地方只有一個人！

寧萌回歸頭，仍女神味十足，淡然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這裏分你一半，甚至……全部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