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 老人，少女，山海墓！
秦楊再度無語。
總之，就算秦楊對於美女的眼光如何的挑剔，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位漂亮的異族少女。
「那卓瑪知道你的秘密么？」秦楊問。
轉個身，笑了笑，手輕輕一揮，那竹子編製而成的小門，便是開了……
入目的，便是一張大火炕！
「哦對了……」老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的樣子，道：「你是要去山海墓對吧？」
秦楊看的好笑，這丫頭還挺好玩？
看得出，老人是真的非常激動。
既如此，那老人是什麼？難道是鬼？
可這現實么？
秦楊回過身，當聽到他說他兒子夫婦都身在山海墓中，真箇就是懷疑自己聽錯了。
老人並不傻，他知道秦楊是故意岔開話題的，點了點頭，卻不接茬。
片刻后，秦楊盯著她，真心不知道該如何開始對白了。
讓他又沒想到的，這老人緊接著從裏面扔出一個冒著煙兒的「香瓜手雷」！
老人自嘲一笑，道：「死過，輪迴過，卻沒有按照本該的進入畜生道，有趣的是，我喝了忘情水，居然還保留了前世的記憶，我明明知道，過了一輩子，我已經不是曾經的我了，本不該流連於前世的不甘，可我就是忘不掉，你說……我是幸還是不幸？」
由於有這老人這個熟悉地理情況的人在，倒是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彎路。
剛剛，秦楊出於禮貌的關係，並沒有仔細打量老婆婆！
帘子被撇開，露出一張蒼老的，而蒼白的老臉，這老人一臉深刻的褶子，頭髮稀疏，沒有鬍子，駝背，杵著一根碧綠的竹子，穿著一身老式軍裝，膝蓋處分別補了一個大補丁，除此之外，倒也算是板正。
好半晌，老人終於做出了決定，看著秦楊，竟是用威脅語氣道：「除非你帶著我和卓瑪一起去，若不然，我保證你窮盡一生之力也無法得入！」
「等等！」老人見秦楊說走就走，忙道：「我兒子，兒媳都在裏面，我要去，我要去把他們接出來，你帶我去，他們在裏面好久了，等見到了他們，我讓他們給你帶路。」
秦楊深深看他一眼，皺眉道：「你懂『道』？可你在身上，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法力波動。」
老人嗤笑一聲，道：「那照你這麼說，力大無窮的壯漢，便是肯定能殺死手持火器的瘦小者了？」
「嘎吱！」
「呃！」秦楊理解不能。
乍一聽，秦楊這是在罵人！
「是不是很奇怪，這丫頭明明是個漢人姑娘的長相，卻是叫個藏族姑娘的名字？」老人笑著問。
「哼！」少女撅著嘴道：「不聽孫女言，吃虧在眼前！」
「現在就出發！」
「唔！」老人皺了皺眉頭，似是在組織無言，或是在和-圖-書猶豫著哪些話能說，哪些不能。
不，他突然明白了這老人為什麼剛才說過「一切皆可破」，想來，若無意外，他應該是參透了，為什麼他會成為一個異類，再往深層的說，老人其實就是在暗示他，如果你能幫助我，那麼，我便可以把這個秘密告訴你。
面對那些揮手間便山崩地裂的存在，怎麼，都是螻蟻！
「呃！」秦楊一臉點迷糊，但禮貌還是要有的，便是道：「那個，奶奶好！」
就這樣，等這對祖孫收拾好簡單的行李后，一行三人上了路。
秦楊心動了么？
「好吧，我同意了！」
這什麼跟什麼啊？剛剛還強勢到那個程度呢，眨眼間，竟是打算依老賣老了？
老人欣喜道：「真的？太好了，我，我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了。」
「你這是抬杠！」秦楊道。
若沒有猜錯的話，之前地板磚、土牆，香瓜手雷，肯定都是這位來的。
這一點秦楊很有發言權，因為他開始做天神系統的任務起，便是不斷的面對各種不公平！
秦楊賞了她一記白眼！
「哦，那……」老婆婆蹙眉道：「那你為什麼不坐呢？」
裏面傢具也有，但有很「古老」，老的都已經開裂了。
秦楊暈乎乎的，總感覺這老婆婆就是在耍他，耍他……老婆婆？
老人重重的哼了聲，似是不服氣，瓮聲瓮次的粗著嗓子道：「算你小子經過考驗了，進來吧。」
他之前在夏末那個苗寨混過，知道一般情況下苗族女子並不是時刻都把銀飾都穿上的，只有重大場合，以及節日，在不就是認為有貴客到來，才會這般「盛裝打扮」！
誰知，他剛站定身子，砰砰，便是兩槍向他射來！
可無論秦楊怎麼看，老人分明就是人！
「算了……」
秦楊道：「何時出發？」
不，就是語無倫次了……
「爺爺！」之前的老婆婆，此刻的少女從火炕上跳了下來，扶著爺爺坐下，嬌嗔道：「身體不好就不要亂動，都說好了的，你這樣，什麼時候能好啊？」
具體的，因為秦楊暫時失去了「五眼神通」，則是看不透……不過，從其眉宇間表現出的氣質來說，應該更成熟一些，之所以這般，只是長的嫩？
秦楊確實有點遲疑，不過卻並不值得他深思，所以才沒有出言詢問。
「不止一次！」老人淡淡的說。
這又如何說的通？
秦楊都要暈了，逗我呢？
當然，還是沒能傷到秦楊。
老人吁了口氣，嘆道：「你猜對了，我，確實算不得人。」
「卓瑪很厲害的，剛才，她會易容術，還會模擬任何人的聲音，剛才與胖子對話的，便是卓瑪學著我的聲音……和_圖_書」
「那是不是可以回歸主題了？」老人笑著道。
一臉的害怕，捂著胸口，緊張道：「你，你是男人，我，我是女人，啊，對了，你不許對我施暴，我，我爺爺就在裏面呢。」
秦楊詫異極了！
「轟」。
老婆婆還是笑，又道：「怎麼了？生我家老頭子的氣了？」
老人笑著搖了搖頭，對少女道：「卓瑪，你昨天不是上山打了兩隻兔子么？去，有貴客來，就，都燉了吧。」
秦楊身子一側便躲了過去。
確實，如果老人的兒子夫婦能存在於山海墓中很久的話，那隻能說明不是人，若不然，根本就不可能承受那、據說毫不遜色地獄的陰氣。
秦楊哭笑不得，考驗？心說，這也就是小爺我非人類，若小爺是個普通人的話，就你那三板斧，小爺還有活著的希望么。
秦楊腦袋嗡的一聲，這，這老人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當然，他不是來扶貧的，是來見人的。
老人堅定的道：「不是或許，是肯定！」
老人冷冷道：「若拿不出呢？」
老人緊皺眉頭，一咬牙，卻道：「那……如果我跪下求你呢？」
老人點了點頭，道：「知道的！」
「嗯，也是，做人還是現實一點的好……」老人拍了下自己大腿，突然道：「這麼跟你說吧，老頭子我，肯定能幫得上你，因為我對山海墓很熟悉，甚至，熟悉的程度，就好似我這個家一樣的熟悉程度。」
回答的，卻是手裡拎著兩隻烤熟的兔子的卓瑪。
老人在說謊？
秦楊賠笑，人家沒讓坐，他也不好坐。
秦楊不以為然，點了下頭，他其實已經斟酌過了，帶他進去，除非真有本事，若不然的話，以那等惡劣條件，根本就無法得以存活，心存僥倖？吃虧了，那也是他疼，而秦楊呢，則不需要承受太大的壓力，至少，沒有感情基礎……
老人苦笑一聲，道：「要不，你再殺一次，過個幾十年，我去找你，拿這個證實？」
老婆婆似乎反應過來了，拍了下腦袋，不好意思道：「哎呀，老婆子我年紀大了，差點忘了我還沒請你坐呢，唔，那就……那就繼續站著吧。」
秦楊搖了搖頭，道：「那倒是沒有。」
「唉，我啊，我們家啊，不幸啊……」
秦楊放出了法力，意外的是，那些隱藏於暗處的蠱蟲，一個個都躁動了起來，很快便是從隱藏之處跳了出來，並且充滿敵意的對著秦楊所在的方向。
可不是，他已經看出來了，眼前這位，哪裡是什麼老婆婆？不過就是戴了一副人皮面具罷了。
可有意思的是，跑出一百多米后，卻又小心翼翼的往回跑了大概五十米，頓住腳步，戰戰兢兢的和*圖*書對秦楊道：「那個，這位先生，勸你一句，老苗頭不給面子，你呢，就忍了吧，若是往裡硬闖的，遭罪的還是你，唔……那個，至於你剛才給我的報酬，我覺得吧，我已經做到之前你對我的要求，所以，就，就不退你了。」
秦楊不認同，道：「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放在普通人中，她或許算是『高人』，可你應該明白，人、始終是人。」
轉過頭，便明白了！
從此看來，裏面那位不肯露面的老人，實則還是一位養蠱高手！
可若是轉念想想……
多少，帶了點譏諷。
「哦呵呵！」老人笑道：「別緊張，別緊張，我知道的，知道你很奇怪，我一足不出戶的病老頭子，怎麼可能知道你這個從未見過的人的事情呢，對不對？」
可不是，端坐于炕上的老人，不是老頭，反還是個老太太，不是兇巴巴的，反還滿面慈祥，白髮蒼蒼，穿著一身苗族服飾，頭上，身上，少說掛著十來斤的銀飾……
什麼？老人看起來高深莫測？
秦楊一臉平靜，道：「說話，要有底氣，底氣，則是建立在實力上的！」
汗，土槍，也就是所謂的「沙噴子」。
緊接著，一塊板磚，飛向秦楊面門……
不知翻過了多少座大山，終於到了目的地。
老人搖了搖頭，道：「我不那麼想，在我看來，做一個普通人，便等於受一輩子的折磨，只有超脫於人，才可以真正過的自在，快活。」
秦楊眨了眨眼睛，有人咳嗽，那，想來裏面那位，便是真正的「老苗頭」了吧。
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那就不帶你去！」秦楊淡淡道。
也正是因為這個關係，某些寡婦，為了孩子考慮，才會改嫁。
總不能一點原因都沒有吧？
是了，這，這也太不符合邏輯了。
這樣，便使得秦楊愈發肯定了……裏面那位定人，只能更不簡單了。
不現實！
卓瑪也很開心，應該，剛才一直在外面偷聽呢！
秦楊盯著他的眼睛，道：「你覺得，山海墓對於卓瑪來說，是利大於弊的？所以你才要求把她也帶進去，去獲取那或許會改變她一生的機遇？」
毫無疑問，他不可能不心動！
偏偏面前的人讓秦楊很是犯了迷糊。
「咳，咳咳……」
對於突然而來的威脅，秦楊只感覺莫名其妙！
門開了。
真可謂是家徒四壁。
秦楊笑了，不表態，卻問道：「你去過山海墓？」
秦楊樂啦，這胖子，還挺可愛的。
卓瑪不情不願，甚至還回頭瞪了秦楊一眼，這才出了窯洞。
秦楊大皺其眉，問道：「那你為什麼與『人』幾乎無二致？」
秦楊沒有說話，只是覺得，這老人愈發的「深和圖書不可測」了。
原來，她叫「卓瑪」。
秦楊大步向前走去，同時用法力在身體周圍放了個法力防護罩，這樣，才使得那些攻擊他的蠱蟲未能傷到他。
搖了搖頭，進了門兒……
可不是嘛，這裏面的老頭到底是幹嘛的啊？
光看有用么！
人力？也只是技巧力氣大小而已。
秦楊只相信現實，從不相信虛無縹緲的傳說。
「咳咳，小夥子！」老人說話很吃力，笑著道：「莫生氣，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確實，這裏面，肯定有事兒，若不然，誰會「不願意」讓自己的直系親屬不與自己同姓？
他近乎語無倫次！
若老人不是老人，而是壯年，甚至少年的話，就衝著他敢威脅自己這一點，那秦楊就絕不介意給其留下一個深刻的裝逼的代價……
毒物？並不是單純意義上的毒蟲什麼的，之所以讓秦楊驚奇，則是院落中隱藏的毒物，乃是「蠱」，並且，絲毫都不遜色于秦楊之前去過那大祭司所在那地方居住人家養的護衛蠱蟲。
秦楊張了張嘴，他很想反駁，只是話到嘴邊，又是收了回去，道：「算了，人的思想是不同的，我，也懶得與你辯論這些……」
「呵，我只是想告訴你，年輕人，什麼事兒，都不存在定律的，關鍵在於你怎麼『破』。」老人像是教育晚輩的語氣。
還是沒能奈何一動未動的秦楊。
老婆婆瞅了瞅「家徒四壁」，感嘆道：「窮啊，我又是個懶婆家，一年就打掃一次，你看，這土炕上，草席上，全是土灰，你呢，穿的那麼乾淨，萬一髒了怎麼辦？」
說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沒影兒了！
秦楊咬著唇，道：「證據呢？」
頂樑柱？若家裡沒個頂樑柱，難免被欺負！
這會兒由於出奇的關係，便是放開法力仔細的探向對方，下一刻，他「靠」了一聲。
「小孩子？」秦楊微微詫異。
「哼！」
最重要的自然是觀察面前的人！
秦楊目瞪口呆！
是的，按照他之所的經歷，蠱蟲實則膽子是很小的，你一旦發現它，便會退縮，攻擊你，那也是偷襲，偷襲完就跑。
秦楊心裏哭笑不得，但他又怎樣？隨他吧！
秦楊汗了下，心說，你沒讓我坐好不好！
怎地？莫非這老婆婆能掐會算？知道自己會來，且認為自己算是貴客，所以，早早就打扮好了？
它們不怕？
是了，「老婆婆」不知什麼時候扯下了人皮面具，真是容貌，則是一張漂亮的小圓臉，還撅著小嘴，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看其樣貌，至多也就十五六的樣子。
老人道：「我姓苗，卓瑪是我唯一的親人，不用懷疑，她是我的親孫女，不過，我不准她姓苗！和_圖_書」
秦楊吸了口氣，他需要一點時間，但不想給老人一個他心動，基本是會答應其條件的樣子，故而道：「那，這也就說，卓瑪，是你轉世后與夫人生的還，生下的孩子，所以她與身在山海墓中的那對夫妻，便是沒有血緣關係了？」
「……」
「知道沒，卓瑪很聰明的，知道那胖子之所以不敢盤剝我們家，便是因為那胖子畏懼我，若知道我身體不好，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老婆婆慈祥一笑，道：「小夥子，你也好啊。」
「咦？」
胖老闆噌的一下臉就白了，看著院子里那密密麻麻的小黑點，怪叫一聲，轉身就跑……
是的，口說無憑！
拿出來的實力，那才叫「信服力」。
老人緊盯著秦楊的眼睛，道：「不用懷疑我，我甚至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沒有我，進入山海墓，你將寸步難行。」
直到走到窯洞的門前，秦楊才出聲道：「老人家，我想見你。」
秦楊想笑，又笑不出來。
心裏嘆了一聲，能怎樣，他若說什麼，卓瑪只會覺得秦楊在挑撥其與爺爺的關係。
秦楊微微點頭，這一點他是可以理解的！
秦楊不喜歡這類人，轉身便要離開。
望著眼前那兩座石頭雕刻的異獸，看著老人熟悉的找到了某個點，按下去，地下出現的一道通道……
「口說無憑！」秦楊乾脆道：「若想說服我，那就拿出證據來。」
秦楊犯迷糊，面對這老人，他幾乎都糊塗頭頂了。
得，又跳了！
老人拍了拍孫女的手，道：「不妨事，不妨事的！」
秦楊以為這樣就差不多沒了。
老人一臉的慈祥，他言語跳躍性很大，之前的，還沒有給出解釋，一下子，又說道了別的……
板磚？土槍？還有這種當年日本鬼子在侵華時期使用的香瓜手雷，真是……
「你懷疑我？」老人冷笑一聲，道：「萬物皆有法，有法即可破，這，就是『道』！」
一起去山海墓？那是去玩命的！他都料到自顧不暇呢，又怎會帶著一對累贅。
但深想呢，便是有道理！
秦楊眉頭一跳，是了，即使他沒去過山海墓，卻也猜得到，那等地方，去了，便很難離開，若不然，憑什麼成為「神墓」一樣的禁區？
卻又不得不承認，若是幾十年後，老人帶著這一世的記憶來找他，把現在只有他二人知道的對話原原本本的講給他聽，那麼，他想不信都不行。
「你，不是人？」
偏偏，秦楊就看不出他說謊了！
「呀！」老婆婆見他反映，忽然身子往後連連退去，幾乎是嗖的一下，便是靠在了牆裡面。
秦楊深深看她一眼，總覺得這對於卓瑪來說很不公平……
可秦楊的嘴角卻是抽蓄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