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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不足，那是會撐死的。

「嗯？」句芒詫異了，皺眉道：「莫非你不是被封印進來的？」

「說！」

這就是警告了！

隨即又忽然顯現！

秦楊搖了搖頭，他眼下還不想解釋，道：「恨就恨吧，但現在，我只想看到姥姥恢復健康。」

「你！」句芒大怒。

秦楊冷哼道：「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之前哪怕你讓我去送死，我都硬著頭皮上，那是因為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若不照做，我就會死於你手，現在？現在我們是交易關係！我發誓不難為你，那是因為我怕毒誓應在我身上，可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做人、得有自知之明，否則，那就叫自取其辱！」

對於修士來說呢，那就絕對不是能拿出來鬧著玩的。

想到姥姥就是被這個混蛋困住了，便是恨不得上去生撕了他……

兼帶著，便是便宜秦楊這個扯虎皮、嚇唬人的小壞蛋……

因為在乎，怎捨得傷害？

影像忽然消失。

「為什麼？」

不得不說，賭的著實不小。

句芒搖了搖頭。

「姥姥！」晴兒眸中噙淚，上前便抱住了姥姥。

秦楊表情定格了，麻痹的，勾起了我的興趣，然後就跟我玩高深莫測，不說，那最起碼也得給我點讓我自己揣測的線索啊。

半成都多吧……

他求穩！

不過這對於他來說都不重要！

秦楊見晴兒這丫頭的小暴脾氣蹭蹭直竄，眼瞅著就要破口大罵了，忙一把捂住了晴兒的小嘴！

句芒求穩，想了想，對晴兒道：「這樣，看在秦楊小友的份兒上，只要你姥姥肯發誓放棄給我搗亂，我便毫髮無傷的還她自由！」

事兒，秦楊已經明白了，卻冷不丁又生出一個疑問……

不，秦楊算個屁啊，實則是看在「莫善人」的面子！

「哦？」秦楊大感興趣，真心請教道：「還請大神解惑！」

得了吧，軒轅自詡最正義之神，哪裡能容忍的了手下有一邪惡份子！

這聲音，很空洞，卻是從遠處緩緩而至。

勸她？

「句大神，我真的很無辜，我真的不想參与你們的事兒，可小輩兒我怕不小心啊，嗯，這麼個事兒，眼下我已經看出你們佔據上風了，說不定這個世界待會兒就要崩塌，即使不崩塌，但一旦旱魃出來了，我倒霉的碰上了，十之八九也就嗝屁了，所以……您能不能給指條明路？比如，哪裡安全？」

讓人佩服？不用說，首先你就得做過什麼厲害的事兒，而若想讓人崇拜的不要不要的呢，那就得做到常人絕對做不到的事兒！

晴兒掙扎，很用力和_圖_書那種……

晴兒俏臉暗淡了，明顯聽懂了秦楊的意思。

可不是嘛，如果真的沒有安全區、且真的倒霉的話，一旦遇上旱魃，領頭的或許能活，他們這些小的，卻是很難活下去。

晴兒？

其頭帶羽冠，插著三根很長的羽毛，冷不丁一看，倒是有點印第安人那種感覺，只是秦楊多少也是有點見識了，再看，好吧，什麼鳥毛啊，那明明是鳳凰的尾羽！

秦楊回頭一看，得，可不是嘛，這丫頭雖然神情黯淡，卻是眼神中還帶這堅定之色呢。

「彼此彼此。」玄冥毫不示弱。

句芒自然是發現了晴兒的狀態，以及針對他。

秦楊就一個字。

玄冥不是秦楊的人，與秦楊更單純的就是利益關係，他皺眉道：「秦楊，你可莫忘了答應我的事情！」

晴兒打從句芒出現起、便是怒視於他。

秦楊擺了擺手，道：「這麼說就難聽了，嗯，不過，倒也類似……」

南宮婉對秦楊搖了搖頭，深深地看了秦楊一眼，嘆道：「你，你這樣幫我，卻是讓我恨你啊。」

嗯，沒得說，這玩意兒要比他那小還原丹可強多了！

秦楊發了個誓……

句芒居然腦子不夠用了！

等！

玄冥冷聲道：「可笑，莫非你真的以為，生存、與死亡，真的僅限一線之間？」

最起碼他很是認同「破而後立」這一說。

那個字，他咬的特別重。

既然被戳穿了心思，秦楊也懶得狡辯，他確實是想利用玄冥與句芒的特殊關係，道：「這麼跟你說吧，我個人認為，有些事，必須得先搞清楚，若一直懵懂下去，對於咱們接下來的行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你這孩子……」南宮婉苦澀的搖了搖頭，想了想，便伸手接過那兩株千年人蔘，服用起來。

無疑，他雖非「絕頂」，但真的很聰明。

句芒猶豫了下，卻還是回答了秦楊，眼神冰冷道：「因為，他是軒轅的死忠，他雖弱，卻可以算是一個變數，我只想事情向正常的方向發展，我不允許出現一點點的變數，所以……我希望你能想好了，在決定怎麼做。」

說著話，手裡已經多了兩株乾乾淨淨、須子老長的千年人蔘了。

成功率，能占幾成？

「呵呵，卻是心口不一吧？」句芒很智慧的說。

晴兒怒聲道：「若你祖先被我困了，你眼睛都看到了，難道能忍心不救？」

句芒神情一滯，可不是，秦楊演技精湛啊，他竟是無法在秦楊的情緒波動中看出他在撒謊，偏偏有意思的是，他還就知道秦楊和*圖*書就是心口不一，甚至指不定這會兒還在心裏罵他傻逼呢……

說罷，也不等秦楊保證什麼，瞬間消失，就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所以撈好處的時候，秦楊總會把好處分出去一部分，哪怕他捨不得，可那時總會提醒自己，吃獨食兒的、往往都是死得最慘的……

經方才仔細觀察后，秦楊是「一身邪氣」，這樣讓他就放心了，因為在他的記憶中，軒轅最是厭惡這類存在，見了面，能殺就殺，不能殺那也是避開，至於收下當小弟？

一聽句芒這麼說，皆是面露苦澀！

哦，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張超級大、但遠處投來的、影像畫作的大臉。

怕？也對，若不忌憚，為何「遠程交流」？秦楊壞了他的好事，按照大神的脾氣，不直接秒了、那就叫怪了。

秦楊鬆開手，迎著晴兒的那恨恨的眼神兒，無奈道：「你什麼都想要？我也想！可咱們得面對現實好不？你得明白，能擁有全世界，全世界所有都得敬著你，依著你，那首先你得是創世神！」

好東西就是好東西！

秦楊一臉無辜，貌似很是氣憤，由於演技精湛，瞬間就面紅耳赤了，頓住道：「您不信？您怎麼可以不信我呢？啊，也對，空口白話明白人兒確實不信，那這麼說……我從小就喜歡龍，更是夢想著養條龍當寵物，可我做不到啊，也沒聽說過誰能做到的……而您呢，厲害了就，別說一條，您一下子就弄了兩條當寵物，這還不算，且還是養的最厲害的金龍！」

秦楊擺了下手，道：「你想多了！」

之前聽手下彙報，說是莫善人那大魔頭的弟子出現，還壞了他們的事兒，句芒深知莫善人是如何厲害，何等護短，這便帶著不確定，親自來此探查。

句芒道：「在她的眼中，我沒有看到放棄的意思！」

有些事兒不能說，所以句芒也沒太明白秦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她忍不住，她根本就藏不住心事！

秦楊眼睛一亮！

而若這兩個大神真箇幹起來的話，他怎麼都覺得便宜某某……

句芒臉色陰沉下來，道：「小姑娘，你莫要不識好歹，要知道……若不是因為秦楊的關係，你早已成為我的階下之囚了。」

他不說？行！他不說有人說！

「你，似乎對我很好奇。」句芒很是和藹可親的問。

「怎麼？」秦楊有些惱了，這尼瑪就想言而無信了？

待得光芒散去，秦楊的身前，便多了明顯消瘦的一美人兒、南宮婉！

「我沒有！」玄冥死死地盯著秦楊的眼睛，惡ｈtｔｐs://ｗww.ｈetubｏok.com.ｃｏｍ狠狠的道：「你不說清楚，我便要你付出代價。」

句芒驟然臉色變了，陰沉道：「多年過去，原你還是這般令人厭惡！」

確實，姬無花與句芒之間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算是滿意吧！

熟悉嘛，靈魂的味道，記住了，那就一輩子都不會忘！

秦楊連連點頭，他向來不要臉，這會兒自然不能免了，嘿嘿一笑，抱拳一禮，眼神崇拜道：「那是，您可是我的偶像呢！」

瞧瞧，剛還帶著病容很深呢，服用后，利馬就臉色紅潤了，當然了，如若不是面帶愁容，反微笑，那絕對是惹人犯罪的絕世美人。

句芒點了點頭。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秦楊就牙根痒痒！

仔細打量了一便，不得不說，這男子，唇紅齒白的，卻也僅僅比那姬無花差了那麼一點點而已。

秦楊拍拍她的小手，回過身，轉而對句芒道：「句大神，我替她答應你的條件了。」

鬱悶！

句芒很是怨毒的瞪著玄冥，道：「恥笑我？呵，是，我也知道這個成功性很低，可我不是你，我句芒更從不是一個寧可苟活、都不敢拼出一線機會的貪生怕死之孬人。」

知道秦楊是為她好，可就是因為秦楊是真的對她好，反而讓她不忍心傷害秦楊！

晴兒的小身子顫了下，無疑，她確實在乎，她不說，並不代表沒有，反之，她越是不說，便說明她越是在乎秦楊！

誰？他誰？

「你簡直就是強人所難！」

那麼，若是傻了吧唧的把秦楊幹掉，依著莫善人的性子，難道真就短時間內查不出，亦或是知道了也會原諒他？

「……」

一看秦楊，登時很是驚訝，不是被秦楊嚇到的，卻是在秦楊的身上，感受到了莫善人的氣息，且「味道」還很重，說明秦楊與莫善人分開的時間並不長！

句芒大笑，卻是道：「這，是奢望啊！」

秦楊笑了笑，道：「不妨事的，唔，再說了……您與句芒從前乃是戰友，這多年不見，哪怕情分有點生了，但是，他總也不會難為你吧？」

「安全？」

幫了，卻得來一恨？

眾人皆是不懂秦楊到底是怎麼想的。

句芒決定暫時不跟秦楊這小混蛋扯皮了，轉而看向麒麟頭老怪，眼中，透著譏諷，道：「玄冥大人，近萬年不見，未曾想……你竟淪落至此呢。」

「做這等蠢事？」句芒對玄冥態度惡劣，對秦楊卻不然，他微笑道：「那，便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秦楊皺眉，忽的冷笑道：「怎麼？你以為……現在的你，還是之前可以對和圖書我隨意吆五喝六的那個你？」

看在秦楊的份兒上？

一張嘴，吐出一道彩虹之光……

秦楊道：「不會的！」

大致是，我秦楊，南宮晴天，今生都不去營救那鯤鵬，若違此誓、我秦楊不得好死！

「哦？」

玄冥也哼了聲，毫不示弱。

「嗚嗚，嗚嗚！」

秦楊苦笑，只能在其耳邊小聲道：「丫頭，做人得知足，懂嗎？」

秦楊笑了笑，有點小激動啊，想想也是，瞧瞧，如今都能讓傳說中的大神給面子了，這是何等榮耀？

「句大神，小輩兒我就不解了，您，為什麼一定要殺了姬無花那等弱者呢？」

秦楊不得不出聲兒來，在他看拿來，若是放任下去，指不定這倆「過氣的」大神就要用拳頭證明自己了。

還行，不管出於什麼關係，倒還真給了秦楊面子。

生存，還是毀滅？

秦楊一喜，姥姥？這年輕漂亮的姥姥，可是好久不見了，還行，只是氣色不好，可能是因為長時間得不到補充，反還一再消耗法力而導致的。

玄冥何等樣人，瞳孔一縮，眯著眼睛道：「你，是要利用我？」

好吧，說白了，就是他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玄冥實則是在譏諷句芒弱智，認為旱魃不出，他只能做一輩子的囚徒，而若旱魃一出呢，雖然意味著毀滅，卻有可能在這毀滅的空當中，出現一絲逃離此地的生機。

「嗯？」句芒道：「你就不怕你前腳發誓，她後腳就破你誓言？」

秦楊趕忙道：「那個，句大神還請息怒，那個啥，您也知道，玄冥大人心情不太好，所以嘛……見諒一下。」

當確定句芒真的離開后，玄冥再也忍不住對秦楊怒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可秦楊是個明白人啊。

秦楊笑著道：「因為我知道她『很』在乎我！」

這是一個很大的課題，無數狗屁科學家，什麼這家那家的，耗費了無數精力與財力，給出的結論，都是狗屁！

「你少跟我裝傻！」玄冥很憤怒，因為他想不通，卻就是覺得秦楊當著他的面兒、已經跟句芒達成了某種默契，而這種默契、對於他來說，他就是覺得有壞無好，說白了，他非常堅定的認為……秦楊就是把他當成了一傻子，所以才當著他的面坑他。

秦楊怔了下，回身一看，呀哈，原來是一個巨大的投影呢……

對，本就想見見句芒來著，嗯，不是因為崇拜，而是因為他要弄清楚的點事情，比如，為什麼明明知道旱魃一出、山海墓就徹底玩完，卻還是要放她出來呢。

秦楊自然聽得懂，連連道：「這個您可以放心的www.hetubook.com.com，小子，呵呵，可與那軒轅沒什麼關係，進入此地，那純屬倒霉。」

誓言？對於凡人來說就是個屁。

玄冥道：「明知不可為為而為之……實為蠢貨！」

「不可說！」

好東西，大富豪啊……

「那個，二位前輩，能否聽小子一言？」

「好了！」句芒道：「秦楊，希望你說道做好。」

玄冥神情冰冷，單從面上看，似也沒什麼惱怒，淡然道：「我不好，似乎……你更慘。」

秦楊這邊兒的人都豎著耳朵聽的。

秦楊恍然，是了，他還沒來得及問晴兒她姥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下一聽，徹底明白了，還真是如那個誰說的一樣，進入山海墓，還真就是特意來營救祖先的。

秦楊沒什麼緊張的！

言下之意，實則就是再說，你若真有那自信，為何會怕了秦楊這小輩兒呢！

玄冥愣住了！

他先是不解，直到看出晴兒的「身份」，這才恍然。

秦楊倒是想那麼做了，只是再仔細一想，似乎就這麼走了，好像有點不……划算。

還用猜么，拖拖的就是句芒了！

秦楊索性直接進入主題，向句芒問道：「句大神，小子就不明白了，這山海墓中人人都知不能解開旱魃的封印，她一出，便意味著毀滅世界，您呢，如此英明，又為何……」

「嗯！」秦楊貌似很感動，沒人理他……

秦楊忙伸手扶住南宮婉，關切道：「姥姥，您先別說話，先……啃兩根千年人蔘再說。」

不傷害？就意味著她不敢再去營救祖先！

恨恨道：「毛的封印，我是逼不得已。」

短時間是做不到的。

說話不算數？就跟那些拿了錢、還不辦事的流氓當權者似的？

重要的是他最關心秦楊是否軒轅的人！

「呵！」玄冥冷冷道：「既如此，那為何膽小至此？」

「咳！」

「咳，咳咳。」

「哼！」句芒看似給了秦楊面子。

拉倒吧……

秦楊嘆了聲，道：「那我發誓如何？」

秦楊有點想離開了，想了個說詞兒，不是隨意，也很重要的……

「是么？」句芒呵呵一笑，道：「不過，我真的不那麼認為，至少我現在恢復的要比你好得多。」

搖了搖頭，貌似很苦惱？

嗯，立地反擊！

所以根本就不敢妄動！

確實，剛才秦楊與句芒的對話她都聽到了。

這是說的輕的，事實上，對於漏掉了晴兒這條「小魚」，他一直耿耿於懷，這些天若不是晴兒藏在她姥姥特意給她準備的安身之地的話，早已被句芒抓到，抓到后，晴兒定要受那非人折磨！

「你指的是什麼？」秦楊很平靜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