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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對自己狠一點……還能做什麼？」

「然就債券回升略過正常水準，就全部放掉。」

「不然你以為這隻叛軍，為毛能這麼輕易殺到了畿內，兵臨廣府么……」

「甚至還有疑似高居上位的大人物……」

「才不是那樣呢……」

「而且作為叛軍，未必要強行攻打，有時候只要適當的做出威脅和騷擾姿態，也能達到部分目的了……」

「不得不慎之又慎……」

今天的晚飯的菜單是天竺風，手藝精湛的廚娘月姐，為了慶祝外出「談生意」歸來的我，特地炮製的。

「好吧我保證，不會輕易去冒險了……」

我也如此應道，儘管如此。

「辛苦你啦……一不小心就去了久一點……」

謎樣生物一反牙尖嘴利的常態，變得結結巴巴起來，臉上的霞色卻飛快浸透到耳根和脖子上。

「老娘怎麼會攤上你這個合作夥伴啊……」

「他足夠年輕，並且又剛從北地回來，根基與本地牽扯不多……這一點就夠了……」

「睡眠不足是女性的大敵……」

「因為某種緣故，我們目前可靠的選擇，實在太有限的……」

「做好我們的事情，打醬油也有打醬油的本事啊……」

「好好，說正事……」

「本以為你是居內坐鎮指揮，居然玩了一把深入虎穴……」

「這樣他有足夠的時間和前景，來培養和經營自己的勢力，也有利於我們的考察和推舉……」

「拿了我的舊事，交了這樁投名狀……」

「你還真是功利啊。」

「多一份必要的潛在助力，總是好的……」

「魚龍白服這種東西，那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玩的么……」

我十分誠懇的對她道。

我面不改色的對她解釋道。

「功利不功利hｔtps://m•hetｕｂoｏk•ｃｏｍ•cｏｍ其實無關緊要。」

我突然被口水嗆住不停的咳嗽起來，她的臉突然就紅了起來，哼哼然的側過頭去。

她繼續提出一個問題。

第一個女聲嘆息著。

「沒有人跟著，也沒有人刺探，一切正常。」

「你是誰啊，才不過是一個小藩主的兒子……不是地瓜大法師，也不是超級賽亞人……」

「你們……這是在山盟海誓么……」

「咳咳，小孩子不要瞎猜……」

離開的這幾天，我還是安排了人，作為我的替身，呆在海港那頭，全家裡知情，也就寥寥數人，但是就連他們也不知道我真正的去向。

「過獎過獎……」

「那就等這件公案了之後，再做打算了。」

「若不是你家抱頭蹲，跑上門來求我……」

「至少我是同情他們的，這個機會給我，能夠對他們有所幫助……」

「舉兵打下一個城區固然不容易，但是要派人針對某個地點進行洗劫和破壞，卻要輕易的多……」

其中一個女聲。

「正是……」

「有您兩位做介紹和擔保……應該夠了……」

好容易把一肚子心思的抱頭蹲打發走。

「嗯嗯我保證……」

我終究是麵皮更厚一些，清了清嗓子。

「再高一些的價位，就不是我們能玩得起的……」

「對了作為羅藩大公子，他還沒有成家吧……」

「這城裡打這隻叛軍主意的，又不只我一個……」

「過你妹啊……」

「這幾家老字號行會和票聯名下的產業，現在都在襲擊的範圍內……」

然後我才看到氣鼓鼓坐在一邊的謎樣生物。

「畢竟，我們都是女流，檯面上的事情沒法出頭……」

「就算事情不成，大不了舍掉大hｅｔubｏｏk•ｃom•coｍ部分基業，我招兵買馬帶人重回婆羅洲去奪權好了……」

「同情是一回事，但是從中最大獲取利益，就是另一回事了。兩者有不衝突……」

迎面是向被遺棄的小動物般，淚汪汪撲上來的抱頭蹲。

「因為官軍很快就會……『收復』這些地方……」

我吁了一口氣，從外面回來之後，還是有點不夠踏實之類，被迫害妄想症的後遺症殘留。

「那些人答應替你奔走賣命不說，事後還給你送上一批變相的人質……」

「更不能把我丟在一邊……」

洗掉身上的積塵和余垢，抱著同樣洗的香噴噴的抱頭蹲，聽著她湊在耳邊的囔囔自語，我幾天積累的疲憊和壓力，就像是一下子被放了下來，迅速的進入夢鄉。

「只要這個試水成功……後面的事情好辦多了……」

「待陳夫人他們真正出手，我們就可以遊刃有餘附驥其後……」

謎樣生物撇撇嘴。

「對了，實在不行什麼都沒了，我還可以投奔你哪裡做個高級門客不是……」

「一定和你一起面對……」

「隨隨便便丟下你的責任和負擔，頭腦一發熱，就跑去和叛軍做伴好幾天，很好玩么……不知道死字是怎麼些的么？」

「當然沒有十全十美的保證……」

「說不定這會兒，他們已經過來了……」

好吧，她其實不知道，她臉上微微略帶憔悴的眼圈痕迹，已經暴露了某些真相。

「蕙仙不要怪我們，在這裏的人，那個又沒有自己的故事和過往呢……」

「好了我要去睡覺了……」

「因此，無論拋售多少都儘力吃下來……」

不過她再怎麼想象力豐富到腦洞大開，也想不到我親自跑去聯繫，還因緣際會的和那位反賊頭子廝和_圖_書混了幾天，用改頭換面的神秘參軍身份，幫他除了好些主意和策劃，來證明自己的價值，還陰差陽錯的，不小心除掉了若干疑似官軍探子的存在。

說到這裏謎樣生物站起來，叉腰挺胸的如此宣稱道。

另一個女聲介面。

好吧我就是個不可救藥的顏控。

「現在繼續說正事吧……」

只是留下交代，要是我去的比較久，那抱頭蹲就直接去投奔謎樣生物好了，起碼蘿莉惜蘿莉她不會太過虧待什麼的。

「這怎麼可能……」

「不過去之前，我只有三成勝算，但是回來后，我至少有七成……」

「沒想到你這個死手工宅，還有這種決心和氣概啊……」

我習慣性的喊了一句廣告詞。

幾名身份未明的女性對話中，未來的某種可能性，就這麼被決定下來。

「不過，還是需要培養些許契機。敲些邊鼓，不要讓人家，覺得我們太過突兀了……」

「只是目前，我們還沒有資格在這名利場和權勢，構成的大漩渦里站隊，只能在外圍邊緣搖旗吶喊的人中間，打個醬油而已……」

……

「不出意外的，叛軍將會近日內發動一次大動作……」

這種類似老夫老妻多年，習慣性拌嘴的口吻和氣氛，怎麼就突然就在我們之間，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瀰漫開來了。

「比如……」

「專門那些中盤更大的官債進行斬獲，這時候基本就沒有人會顧得上我們了……」

謎樣生物有些眼神複雜的道。

我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合上的沉香木拉門，將庭院中的蟲鳴鳥叫和夜風吹過花草的沙沙聲，徹底隔絕開來，變成一個相對隱秘的私屬空間。

我有些赫顏的謙虛道。

「不準對我可以隱瞞，也不準先斬後奏。」

她對我重和-圖-書重哼了一聲表示不滿。

「該是滿意了吧……」

黑暗中，有人幽幽的嘆息聲。

第三個女聲道。

謎樣生物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一根草繩般，趕忙迎合道，不過臉上的染暈，讓她看起來十分可愛。

「按照現在積累速度，你我想在廣府當地打開更大的局面，卻還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愧疚歸愧疚，既定的目標和該做的事情，沒有意外的話，我還是會進行下去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在庭院里重新見到了謎樣生物。

「抱歉又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的……」

「那就想辦法讓他變得更加可靠一些吧……」

她像是只炸毛的貓咪一樣，咪唔激動的咆哮起來。

「雖然蕙仙這位契弟的家系，或許尚有不足，但至少也是八葉源流之一，廣府之中多少能攀上淵源的……」

她甚至沒有詢問我具體的過程和派出人員最後的結果，於是，我不由鬆了口氣之餘，也有些慚愧什麼的，我多少利用了這個機會，為自己謀取利益，卻其實隱然也已經把，渾然不知的她變相的拖下水了。

一個聲音讓我兩都僵住了，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的抱頭蹲有些怯生生，又有些驚訝和委屈的問道。

「對我來說，只要有一半以上的勝算，就可以放手一搏……」

「宇文家的票號是名面上操作的對象，因此你的壓力會大一些，盡量多寄名一些戶頭來做……」

「也好……」

「那你又是任何保證，那些叛軍會如期如願的行事呢……」

夜幕下的梅山行館。

「據說因為婚事，才與家主鬧翻，領了一批臣僕，出走廣府自闖基業的……」

陳夫人的得到我的回復，和拿出來作為憑證的信物，一隻木梳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異樣和疑問和圖書，讓我之前構思了一肚子的準備和說辭，都沒了用處。

「那可以考慮，更進一步吸收進來……」

這次說話的，卻是那位溫柔嬌媚的嘉業君。

空無一人的房間中，陳夫人突然出聲道。

「老娘才懶得理你的死活……」

我回答道。

我笑了笑，耐心的分析道。

……

她有些咬牙切齒的瞪著我。

「很抱歉，讓你擔心操勞了……」

「你你……怎麼能亂說呢……」

我的馬車，走了很長一段距離后，一副下層人打扮的伯符，從牆角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對我比劃了幾個手勢。

一個女聲道。

「更何況，我還有一些後手……」

「況且一個不為藩主所喜的宗子身份，反而更利於我們的行事吧……」

站在家門口，一聲「我回來了……」

「多虧你替我打掩護，和照顧阿蜜……」

我重新理清思路，用水在石桌上寫下幾個名字。

聽完我述說玩關於叛軍中的見聞和策劃之後，她輕輕挑起眉頭。

「要是有點什麼事情，我們的大計和事業呢……你這個缺少責任心和緊迫感的混蛋……」

「不過須得省甚一些……」

「你還真是果斷到底，不留餘地啊……」

第二個女聲道。

「你們這麼看。」

金黃的咖喱肉末蓋飯，紅白相間鳳梨燉蝦的果鮮湯，加了許多香料的雞肉小餡餅，火腿香菌的酥卷，菜包素椒，黃醬炒蛋，玫瑰紅豆心的甜糕。

「不過是自古以來養賊自重，籍賊勢勾心鬥角，侵軋異己的那些老把戲而已……」

「難道說我不功利，別人就會放在他們身上牟取利益的機會么。」

我走的時候，最後看到的是，她坐在靠椅上靜靜沉思的身影。

「而不是用完就丟掉，甚至踩一腳好撇清關係……」

「這麼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