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她這麼說著，眼中閃爍這某種鄭重其事的光芒。

我看了眼若有所思的謎樣生物，重新開口道，也算是確認某種主次從屬的名分序列。

午飯後，我去新開辦的一家抄社露了下臉，算是作為新東家的鼓氣打勁和前景展望什麼的。

那種俊男美女豪車美宅在社交場合的勾心鬥角，或是憑藉高科技上天入地，突破重重封鎖來破除安全防患和解密機關什麼的，永遠只是影視題材刻意誇大的極少數個例。

而且還是建立海量普通消息的分類判研中，找出些許蛛絲馬跡，然後再有針對性的確定方向，進行具體歸類，匯總，推演，最後才構成一條有價值情報的雛形。

雖然對我來說，這些東西都未免有些遙遠，但是從歷年刊發的文抄里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雖然不論古今中外，所謂的官方體都是不可免一些假大空的東西。

「阿哥這些年已經走的很遠了，我也不像拉后太多，成為哥哥的拖累……」

我只能站在堤岸上，等經過的時候，用意外的目光，交換幾下眼神，算是某種鼓勵和支持。

而我能夠站在這裏迎接他。不過是因為我在其中發揮的某種作用，就是那場協助海兵隊的武裝搜索，讓他多出了幾位頗有身份的臨時盟友和見證人而已。

最後卻是一個口信，我在年會上一面之緣的杜士儀，已經被開革除籍了，據說本來應該是讓他主動請辭，存留點體面的，但是因為某位次座誤會了我某種意思，結果和-圖-書他就被處以更嚴厲的結果，直接掃地出門了。

但一些定式語言用的多了，也不可避免的留下某種規律和套路，然後從中泄漏出某些卯端和態度，比如從文抄上歷年的氣候收成，賦稅徭役的徵集情況，上層的人事調動，來間接推測南朝戰爭準備的大致概況。

當然……真正的情報工作，那是相當枯燥無趣的，其中也包括了亢長寂寞的潛伏和待機，以及浩瀚如海的諮詢收集和分析。

「有什麼打算……」

領頭的是講談社的前外聯主事，我在京學的別期同年謝徵，字明弦，相比第五平他們那群因為外來戶身份的局限，只能側重於市井平民之類的社會底層，他們更多是側重於，利用同年和師生關係編織起來，社會中上層的渠道。

片刻之後。

我看著不停幫下來的物件，大大小小的排了半個院子。

「反正阿紫那裡也是閑著……」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額頭上冒出幾滴冷汗來。老蔡你究竟給我送來個什麼麻煩啊。

「毛……」

倒讓我有幾分欣賞和看好起來，顯然我這個妹妹，倒也不是只會撒嬌賣蔭的。只是，家裡蘿莉會不會多了點，我不由有些養成的成就感和某種宅斗傾向的淡淡擔憂。

然後我注意到抱頭蹲正在對付某條魚的筷著僵直了一下，顯然她不像外表那樣的毫無情緒，然後我也給她添了一片，摸了摸腦袋作為安撫。

我愣了一下，這樣也可以么，剛才不還是針鋒相對么ｈｔｔps://m•hｅtuｂoｏk•cｏm.ｃoｍ。

還有便宜老爹皺紋增多了，越顯老態之類的，這些年內陸山北的土蠻襲擊事件越來越少，然後被設下誘伏，親自帶隊取得一個大捷，乘機搗毀了五個據點和土寨，俘獲過千。

然後最近外洲沙撈越的宋藩，過來拜會羅藩主兼敘舊的時候，提出了某種結親的意向，然後馬上有人給正在別莊的阿璐通風報信。

最後是眼鏡娘崔綰婷，她抱著一疊子賬冊，有些異樣看著我和我身邊的璐璐，居然有些冷場了。

雖然現下網文都流行推姐妹控，並且盛行不是親生血緣，就不能刷新節操下限的風潮，但是我對她真的沒有什麼想法。因為實在太熟悉，熟悉每個細節，都到讓人無動於衷那種麻木。

「這些都是什麼啊……」

她反而放鬆下來，伸手去握住抱頭蹲。

抱頭蹲卻起身過來，將門房裡留下幾封手書和口信，交待給了我，主要是我約談過的那幾批生員的回復和投貼，就算事後領有打算，沒有應承下來，也多少表示了某種委婉的謝意。

「你可以當她是我的貼身護衛……時刻形影不離的那種……」

主要是，利用講談社裡那些拉出來的那些人，我重新組成了外圍性質的第二家抄坊，起名為路透社。

「你們可以相互打個招呼啊……」

這也是當年論壇鍵盤政治局眾，最喜歡做的演繹法遊戲之一。當然凡是皆有概率，我們或許選的只是那個比較接近真相的而已。

踏著晚風，我回到家中和圖書的時候，也就是華燈初上，看著在庭院里納涼，談笑風生，握手言歡的阿璐和謎樣生物，我不由感嘆，小女孩兒的心思，真是難懂啊。

比如有些歇斯底里的哭鬧，逼著藩主將母子倆身邊的人全部換一遍，然後整天妄想這身後總有人要謀害自己云云，有些神經質的經常突發奇想，跑到廚房或是嚇人住處去查崗，抓他們的錯處……

「應該認識不少名師的……」

「日後請多多關照喔……」

滿臉漲紅的阿璐看著，從我床上睡眼惺忪的爬起來的抱頭蹲，有些激動和結結巴巴喊道。

午餐是我親自下廚做了一道木瓜魚和酸筍肉，其他的燒白鯽，葫蘆雞，蝦茸合子，菌炒肝，酥片鴨，煎菓耙，也擺了一大桌，算是對婆羅洲口味的某種回味和懷念。

「我想留下來幫哥哥嘍……」

阿璐倒是相當熱切的湊上去，然後自顧自的說起一些體己話來。讓我不由感嘆，蘿莉的敵人果然還是蘿莉么。

「她又是誰啊……」

「妹你大頭鬼啊……」

一邊正在發獃的謎樣生物，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神色，介面道。

籍著為文抄採風的名頭，可以公開收集各種消息來源，再搭配腳遞社那頭的人手，進一步豐富和完善我的情報來源和渠道。

隨後院子里想起了，交替幾聲驚叫。

丹西經制兼安遠都部署高寵回來了，我只來得及趕到碼頭，在專用的軍郵船靠岸前，和其他一些關係人等一起站到堤岸上。

抱頭蹲道，然後打個哈欠，重新縮到絲被離去補覺了。m•heｔubook•coｍ•ｃom

「這是阿萌……」

「可以先從家政、禮儀和財計上開始……」

這也是那個「我」，最終經營做大講談社的基本手段之一。檢查人員和配備，安排他們的工作方向，花了我不少時間。然後一個消息，讓我匆忙結束了剩下的日程。

「還有你小時候的玩具喔……」

因此家臣們雖然還是那個老樣子，各有心思和打算，但總體上還是敬服與藩主的權威之下，倒是國人們的行事更加直截了當，很多人徑直跑去投奔婆羅洲會館，謀取一份和生計和前程，然後回來公然說我的好處和鼓吹事迹。

「綰娘好。」

我輕描淡寫的道。

才開始安排她帶來的那些箱籠，居然有好幾車東西。

我無奈的喝道。

雖然軍事調動是保密的，但是從上層的人事變化，相應的履歷和出身背景中，依舊可以看粗某些卯端和傾向性來。

「就是……那種么……」

「反正婆羅洲哪兒，已經沒有什麼好學的了……」

「你好，我是阿璐，阿夏哥哥最最親的妹妹喔……」

「都是阿哥你喜歡吃的，還有用貫的東西，乘機多帶了一些……」

我親自夾了一塊木瓜，添在阿璐的碗筷里，心中滿是淡淡的溫情和欣然。

「那你可以找阿蘿給你安排下……」

剩下的時間里，緊緊挽著我的手臂，她像是巡視地盤的貓咪一般，把我家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轉了一遍，將每個奴僕和侍從的名字都記下來。

又買來了琉璃瓶裝的酸梅湯和蜜果飲子，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接風洗塵和見面和-圖-書會。

「不用了……」

「這是綰婷，我的床伴兼助手二號……」

這一次，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姨娘，倒是難得有勇氣鼓勵自己女兒，跑出來投奔我。

阿璐鼓著腮幫吞下瓜條后，繼續道。

謎樣生物似笑非笑的添亂道。

「看不出，你還是個妹控啊……」

「不過我想先進修一番……」

若干的大房間里，一群人在各自位置上對著厚厚的故紙堆，進行剪報，或是拆信，才是大多數情報部門最多見的常態。

雖然是個天大的誤會，這樣的話，我似乎可以考慮，在他人生最低潮的時候入手了。

「我是阿藌……」

「可以讓璐璐和我一起修學好了……」

「我的暖床兼小蜜……未來的肉便器……」

這是比我回來還要冷清和寒酸的場面，迎接他的只有樞密院的寥寥幾個身影，以及被戒嚴和情場的外圍，連親兵都被攔了下來，只有他隻身一人，在監護下坐進可有專屬銘記的馬車裡。

當然去除虛浮亢員之後，大半中下層人員還是原樣留用，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而以東家親信為名安插在其中的我家骨幹，則利用他們作為掩護。

阿璐不暇思索的道。

如今的朝中風聲有些不好，因為據陳夫人那頭說，其實是上層有人打算讓他，來為港城兵變的前後因果，承擔相應的責任。

我又問了一些藩內的情形，無非就是她口中的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各種日常的事迹和那件事後，各種狼狽的樣子。

我又指著某隻騎坐在木棉樹上，嘴裏還在不同攪動的呆蘿，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