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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作者:貓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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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歸還(十)

第565章 歸還(十)

幾乎任何進入這個行當的新成員,都要獲得他們的集體許可和認同,並且提供相應的利益輸送,才能行事不受擎制,不然很快就會因為各種層出不窮的意外和阻撓,而迅速破產,最終為其所瓜分。
這也是我在顏公那裡獲得的消息來源之一,他雖然已經退養有年,但是回到廣府之後,還是可以找到不少故舊和渠道的。
我點點頭道。
「事情怎樣……」
從原本一副平庸維諾的模樣,重新恢復了某種精明幹練的楚明堂,卻是搖頭道。
「這個求和共存的誠意,還有待商榷……」
作為托請楚氏輾轉傳話的條件和誠意,對方願意將幾家破產的作坊、工場,連同官家許可牌照一起,低價轉手給我家。
「輸送收買兵器的生意,也可以長期的做下去……」
「都是擺在檯面上的東西……」
「其中的干係,足夠讓他羈絆上一些時日了……」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我迅速膨脹的軍前勢力。麾下的武裝力量雖然不能公然拿來,直接對付國中的對頭,但是指使一些層出不窮的北地亡命,總是會令人忌憚不已。
因此,很是用了些下作的手段,又被破壞了反擊回去,然後又在官面上使絆子和做手腳,甚至在北伐的軍前弄手段,於是一來二去,就自然撕破了麵皮。
因此,他對於我家在這個體制外,另闢蹊徑的做法,頗有興趣也暗中https://www•hetubook.com.com扶持不少,也算是某種積年怨念和變相的反彈了。
對方卻是用官樣的方式,自我介紹道。
「雖然已經答應收下了……」
「一錯再錯的選擇,我們已經損失不起了……」
教唆和鼓動澄海公的繼承人,被關進了宗正寺這筆賬,澄海公本人可不會輕輕放過的,作為四大公家之一的體面和尊嚴,他也毫無理由放過相關的人等。
「還牽涉不到他們的底蘊里去……」
「但是我還是看不清他的心思和打算……」
特別是在當初天南州的平亂中,居然有人乘兵亂,想要襲擊屠滅他滿門的情況下,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多幕後的追溯。
「他又是怎麼回復的……」
我也應聲道。
在東海道的各洲島藩中,屬於處事四平八穩的中庸主義代表。因此很少受歷代朝爭的影響,而在朝中積累了相當的基礎和影響力。楚氏子弟在各個領域也多有涉獵,和許多勛貴之家都有所聯繫。
「這次未必還有機會,讓你全身退回到呂宋州去……」
很是過了幾天吃了睡,睡了玩,還間雜著有時一次兩個,或是兩個輪流著來的,令人愉悅而消閑安逸的日子。
「無妨,先把東西拿到手再說……」
結果,天有不測之風雲,我沒死在中原,還為國朝佔下一片飛地來,於是他們的謀划,都成了泡和_圖_書影。
畢竟與對方的實力嚴重不對等,要是只是利益輸送作為妥協的話,對我來說倒也無妨並不是不可以考慮的。
那些在四大造的體系下,相互聯姻攀結,而形成盤根錯節關係的軍工世家們,他們終於坐不住了么。
「下官楚明堂,見過鎮帥……」
「姚氏、宏氏、關氏還有五峰號……」
早有人迎上去追問道。
「有了這幾張牌照,我在北地行事的便利和餘地就更大了……」
特別是對方主動破壞了,廣府潛在的遊戲規則,因此作為我的報復手段,只要不被當面抓住,就算是在不知情的情況,可以一直持續下去,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大概是覺得「我」實在不足以扶持了吧,現在想起來,這種從小的扶持和往來其實並不純粹,多少也是功利色彩混雜于親情之類的考量和打算。因此,對於後續的維持與往來,我也明顯缺乏主動性和熱忱。
只是當初對方之中,很有些人看不上我家鼓搗的這點東西,也不屑於和我家這個半途搞起來的野路子交涉和溝通。
「大兄倒是時常挂念著……」
雖然我沒法撬動整個軍工產業體系,但是派人暗中清除和追殺,少數幾個幕後主使者,卻是不成問題的。
只是通過婆羅洲會館的渠道,在呂宋州當地繼續保持著大量業務往來而已,逢年過節派人送份賀儀,保持著最基本的親戚禮數和_圖_書而已。
因此,他代誰人前來傳話,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在這個隱性的聯盟中,至少有十數萬匠人、工役的生計和相應的外圍商家,直接或是間接的仰仗他們。因此,雖然在朝中的普遍品階不高,且不怎麼富有名聲,但在相應的領域內,卻是根深蒂固的影響力和排他性的效果。
因為我的母親,乃是前代楚氏家主的嫡親女兒,因此,在嚴格意義上我可以叫聲阿舅,只是他的自我介紹,則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工部虞衡司的主事。
就算有前代幕府之主的信任與支持,但還是在強行推行了部分改制之後,在某種顧全大局為名的決定下,付出了去職轉任京大的代價。
我不可置否的對他點點頭,示意著可以進入正題了。
另一個人介面道。
然在北伐失利之後,傳統的軍工產業,也因此遭受了相當慘痛的損失和打擊,特別是火器製造的領域,在我的火銃部隊的對照下,被軍前各種詬病和怨聲載道。也成為國朝高層決心大力整頓的方向。
「就算是家大業大的楚氏,也不能獨善其身……」
雖然這些軍工世家,在相應的領域很是牛逼,但在朝堂上還是沒法和一個公室之家,相較長短的,一度被逼迫清算的很有些焦頭爛額的。
「只恨日常事煩……」
「家主壽延益康,尚且健碩的很呢……」
「大不了把場子拆了,設備、人員全https://m•hetubook•com.com部弄到北邊去監管……」
虞衡司掌製造、收發各種官用器物,主管度量衡及鑄錢的規格,與宮內省的內造局,將作監的中校署,軍器監的南北司,合成四大造。
在當初羅藩的繼承風波中,我的母舅家楚氏,也是最熱心和得力支持者之一。只是,隨著我負氣出走廣府而從頭開始的緣故,這些年往來和關係都漸漸冷了下來,全靠母親家臣出身的,楚伯哀兄弟在那裡奔走維持著。
就算你有強大的背景,也架不住屢出次品而成本居高不下,最終賠錢陪的難以為繼,就自然不得不退出這個領域了。
卻是來自我母舅家楚氏的代表,四十多歲保養的體,而頗有官場氣息的中年人。
很可惜的是,這次露頭出來的,也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的勢力而已,不過,這總算是個良好的開端和兆頭。
其中將作監的中校署,掌供舟軍、兵械、雜器,軍器監的各級都作院掌造兵器、旗幟、戎帳、什物。
楚氏又稱上原楚,乃是枝繁葉茂的海藩大族,雖然不在八葉之中,但是在呂宋州領地和附庸人口卻是比羅藩大得多,也更加富饒豐足的多。
卻發現老家臣蔡廖,已經在府上久候多時了,他還引見來了新的客人。
因此,不得不做出一副求新革變的態度來,但是這偌大一個產業體系多年運轉,所形成的慣性和,其實那麼好轉頭和調整過來的,再加上火和圖書器製造業在傳統的成本控制上居高不下。
因而才有了這一次托請之舉,只是按照我的想法,他們的反應也太遲鈍了,過了這麼久才有所反應。
「對目前的行事來說,能暫且排除這個異數就夠了……」
「也不過時如此啊……」
因此,不免又動了歪心思,想要直接排除,表現卓異的競爭者,奪取本家的產業和技術,來獲得某種寰轉之機,結果就有了鼓動和附和澄海公世子,出頭謀奪羅氏的舉動。
「楚尊堂可還安好……」
會見結束后,謎樣生物從帳幕後面走了出來。
當年就任軍造總監的顏公,總署這些部門時,想要革新汰弊有所作為,只是大刀闊斧的懲辦了幾個窩案,減少了一些過手的環節和流程上的亢余,就被人瘋狂的彈劾和舉告。
「需要的時候,也是可以輕易放棄掉的……」
他愣了一下,才堆起笑容回答道。
順便拍板了幾個海路上重要事項之後。我家一行人,也有些戀戀不捨的重新回到了廣府。
結束了拜訪的楚明堂,也出現在了一家館苑裡,七八個穿著華貴的人正在滿腹心思的,看著滿桌基本沒動過的精美菜肴。
在他們的利益聯盟之下,至少直接把持和間接壟斷了,國朝四成以上的官造事業和七成左右的軍工營造。
而在城中的另一端。
「只要肯收下就好……」
「還要須防這幾家工場,同樣也是坑人的陷阱和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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