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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作者:貓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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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3章 營生(八)

第573章 營生(八)

霎那間他像是驚醒的野獸一般,渾濁的眼神也變得犀利無比,而死死瞪著我。
「你不覺得,一個才華初具,很有潛力的藩家子。」
與此同時,我正在會見一個人。
只是因為身體時常不豫的緣故,已經沒有那麼多精力來事無巨細的理會朝中大小事務,而只能有所則要的聽取一些。
清涼的湖水正在沿著管道和暗溝,為殿中吹入充滿香味的濕意涼風的同時,也從彌補在牆面和地板花紋縷刻的孔道中,迅速帶走暑氣和熏熱。
「然後,再請宗錄司,抬升嘉業女為國姓,一切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畢竟還是年輕氣盛啊,忍不得一時啊。」
他有些不明所以的錯愕道。
當然了,大多數時候大相國只是閉著眼睛傾聽著,很少開口或是直接給予指示的。
然後,他又責怪的看了女人一眼。
閉目養神的大相國突然介面道。
「恭喜上位,賀喜上位……」
「一生出來就很快被送了人,然後才鬱郁而死的……」
「我要你的劍和你的命……」
鄭候面不改色的解釋道。
事實上,我需要的不是他的武力,而是他作為昔日義從頂尖人物的經驗和眼光,這些東西不容易隨著年齡而退化的。
「值得什麼?……」
然後我說了一個名字。
「亦不知不顧全大局為何物,卻是給通政司、宗藩院和京兆府,都出了一個難題……」
「什麼由頭……」
卻是已經復爵的和*圖*書鄭候。
按照嘉業君的提醒,如果我們要介入的話,直接面對的也許只是,酒館內外那幾十個潑皮混混和他們的幫會頭子。
只是他現在已經將近五十歲了,最年富力強的歲月都已經過去了,而只剩下一個潦倒不堪的軀殼。
他有些悲喜交加式的囔囔自語著,卻是禁不止淚目縱橫著流淌在了臉上。
「怎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
「究竟想怎樣……」
「所謂千金市馬骨,也要給伯樂這個機緣啊。」
我淡然道。
然後,才在一次偶遇中被貴人看中,被破格拔舉為散授都尉,又提攜到廣府來充為禁中的教頭。
「蔓娘,這件事情就此作罷,你不要再沾染其中了……」
我雖然已經過了以貌取人的中二年紀,但是還是不免有些大失所望。
「這也是出自大府的那裡意思……」
同年一度與他並肩作戰的好幾位同伴,都已經做到延邊鎮將或是統領的位置,但是他因為歸化人的外貌特徵和義從的身份,而只能領了一筆又一筆的賞賜,又花個精光。
我又說了一句無關的題外話。
他如此正色吩咐道。
只要他不是真的喝酒喝到腦子徹底壞掉就行。
「只看得眼前的蠅頭小利……」
因為身體的因素,他已經許久沒有在朝堂上正式出現過了,而將一切都轉交給自己的繼承人。
「奴可是好不容易才受了這個托請的啊。」
這讓他hetubook•com.com不由在心中打了個咯愣。
……
這同樣也是嘉業君,提供給我的消息,放在她手中也許就是永遠的秘密了,但是交給我的話,那就不乏用處和作為了。
美婦有些嗔聲的道。
「就不知道還值不值得……」
「你說他不肯放手,也不肯退讓?」
現今只能在社會底層最破爛酒館里,靠吹噓和矇騙生面孔,來換取時斷時續的酒錢,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已經是個廢人了,就如同他那柄生鏽的寶劍一般。
「相比之下,突然這點矛盾和小麻煩,倒不是什麼問題了。」
「那梁宗簿,豈不是白白吃了這頓苦頭……」
「老爺啊,你這到底和我打什麼啞謎啊……」
我揮揮手,讓人往他頭頂上連澆下三桶涼水之後,對方終於抖擻著清醒過來一些。
滿臉倦怠的監國,沒有好生氣的道。
這就是嘉業君特別推薦的護衛,按照她的說法,以我如今的額身份地位,身邊需要一個劍術精湛的好手,來彌補銃器護衛的不足。
「你……是什麼人。」
他如夢初醒的摸著臉上的水跡,用沙啞如鐵鏽的聲音道。
陪同的劉瑜,微微嘆聲道。
但事實上,他依舊遊刃有餘的掌握著這個國家的大多數動態,並且為權利繼遞的過渡而鋪路著。
隨著水力機構而搖曳不止的大團扇下,正在閉著眼睛納涼的大相國,也正在聽取一名臣子,都承旨劉瑜陪著m.hetubook.com.com小心的稟告。
我也就是抱著某種死馬做活馬醫的心態,稍微見一見而已。
「也未免太不真實了,讓人不夠放心么……」
「這得看君上需要的是怎樣的人望了……」
「兩相對比其中關要,想幹人等自然就一應心領神會了。」
因為,對方並不希望他死掉,而是想讓他在絕望和污穢中,一點點的腐爛掉,給他一點希望,然後毫不留情的扼殺掉。
這個傢伙的名字叫狄雅歌,一個混血歸化人的後代。曾經作為整個西海道,最好的義從,參加過二十年前的天竺、波斯和南部善洲的三大征,大小數十戰,建功無算。
因此,他被限制在黑街里不得外出一步,當伯符去找人並把醉醺醺的目標夾帶出來的時候,所在的酒館那條街,幾乎騷動著當場翻臉動手起來,也因此多費了些周折,差不多放倒了小半條街的人,才完成了任務。
而作為舊識的嘉業君,她的母親當年也曾經受過狄雅歌的一份恩情,希望能夠藉著這個機會,把這位從沉淪中拉出來,給他一份安養晚年的棲身之地也好。
不過,這對我來說,也不過時舉手之勞而已。現如今這位大人物已經不在檯面上了,雖然影響猶在,但對我來說就缺乏意義了。
片刻之後。條件達成而微微有些志得意滿的我走了出來,玩弄人心果然是一件很有趣味的事情啊。
中|年|美|婦頓然有些不依不饒起來。
「其中的hetubook.com•com手尾,我自然會讓人給你清理乾淨的……」
只是他還是沒有任何正式的職事,而是作為時不時召對的陪臣而已。
「你……想誑我么?」
他滿臉鬍鬚拉雜,頭髮像是海草一樣,糾結成一團,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臉上都是泥垢和皺紋。
我伸手按捺住左近那些戒備的護衛,從容不迫的繼續道。
事實上,作為監國身邊的親信班底,他們之間並非是一團和氣,也同樣有紛爭與岐念的,比如在這種事情上的爭辯與駁論。
當結束了短暫的陪伴,都承旨劉瑜心事重重的回到府上的時候。
「但是,只有很少人知道,當年她還生了一個女兒……」
「在他這個年紀,卻寡慾少求,精於計算卻處事淡然。」
然後一度因為劍擊之技,而得到上位者的賞識,而在畿內的軍中大放異彩,被稱為「戰劍大師」,也因此遇上了一段孽緣和是非,從此被打落凡塵。
「可令羅藩罰俸納金為湯藥費壓驚便可。」
「還有能夠比這,射擊個人風評更好的契機么……」
「這又當是怎麼了……」
隔兩日後江寧,石頭城行在,同樣有一個聲音在監國身邊道。
「沒錯,那人是已經不在了……」
「這豈不是送上來的機緣和由頭么。」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戒酒和重新鍛煉……」
因為捲入某個大人物的家變醜聞,而在突然失去一切后,打的只剩奄奄一息又被可救回來,然後被故意打壓和折辱https://m.hetubook.com•com,變相囚禁在這個燈下黑的街市裡。
鄭候繼續進言道。
「好事?……」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你就要徹底放手,只能讓那些人去聽天由命了……」
另一個聲音,卻是出乎意料的反駁了一下。
「況且也這也不是白受的,國族的體面總是要的……」
「這或許還是好事。」
大相國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但是實際上,也要有由此冒犯破壞某位大人物貓鼠遊戲,而遭到反彈的心理準備。
然後他又露出某種頹然和傷痛的顏色。
「這與理不合,也有失上望啊……」
卻是迫不及待的將一名中|年|美|婦,叫了上來。
但是當伯符再次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黑街的陋巷窩棚里里,以十五文酒錢的代價,賤賣他的劍。
眼神渙散而無神,身上散發著廉價而劣質的烈酒,所浸漬的味道,活脫脫就是一個酗酒的糟老頭子。
「正可謂使功不如使過。」
而我乃是當紅的新貴出身,有自己的地盤和勢力,足以無視和抵消掉這些因素了。
上城幕府所在的琥珀宮,水城殿。
而這位,也是她口中的前禁中第一教頭,善於軍陣的劍術高手,一個從普通藩外義從出身,而做到禁中擊刺教頭,曾經別創了一個軍用建樹流派的傳奇。
「你們這些女流之輩的眼界和格局還是差了一些……」
劉瑜有些煩惱的搖了搖頭緩聲道。
「他年幕少艾,在女人問題上不肯吃虧,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她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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