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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作者:貓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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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4章 臨峙(十九)

第924章 臨峙(十九)

作為長期被淮東軍反覆清理過的緩衝地帶,再加上北朝方面的清野堅壁,這裏可以說是長期渺無人煙的存在;
在大軍出發之後,沿途匯聚人力物力的動員和集結過程當中,淮東不斷開拓和疏通之下,相對發達的河槽水運力量,就在期間發揮了相當大的作用;甚至在大軍開拔出境之後依舊是如此。
比如在邙煬山以西的,毫州與宋州交界處山地的邊緣,居然發現了新開墾的田畝和聚落,雖然期間的人戶早已經逃散躲藏起來了。
只是,一下子抽調走了這賬面上兩萬四千員的主要戰力之後,後方的淮東就有一下子變得極度空虛起來。
洛都城東。
有時候作為斥候的游騎撒出去十多里,都沒有能夠找到可以用來問話和導向的當地人,原本人煙輻集的一些城邑里也是門可羅雀,形同鬼蜮一般的空蕩清寂。
也是等於是變相的降低了對於沿途就食和徵發勞役的依賴和需求了,無形間讓軍隊有了多更快的行進效率。
然後就是沿著濟水南岸開始朝偏向西南的上遊行軍,而為了配合這次大規模的進軍。得到消息的鄆州境內,也早已經集結號了一支規模不小的車船隊,負責裝載大部分進軍途中的輜重,並且通過預先準備好的船上設施,可以提供一定程度的醫療衛生、伙食和*圖*書置辦和牲畜飼養之類的隨軍後勤服務。
由於需要穿過的大部分都是兩河之間的平原地帶,行軍中的陣列被大致分為前中后三段。
因為伴隨出征軍隊的不可能只有士兵和裝備,還有大量的輜重車馬夫役,對通行環境自然有著的相應要求和種種限制條件。
而在整頓和清理他們駐地的時候,發現居然還藏了好些的女人,執行軍法的十幾顆人頭落地之後。
正所謂是「人一過萬,無邊無際」,一旦軍隊的規模達到或是超過某個臨界點后,就意味著相應進軍路線的選擇,就變得相當有限,甚至是可以預期的了;
畢竟,對於一個間諜或是姦細而言,要想從檢疫營、編管地、開墾團、駐屯戶、再從徵召民夫、義勇、巡護隊到守備團、防戍營,直到入選主戰資序或是外放基層官吏,等的一連串身份轉變和甄別,內部層層選拔機制的流程過來,想要滴水不露或是全頭全尾的不暴露出什麼端倪和行跡,也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只有在浩浩蕩蕩的大隊人馬入駐之後,才像是被驚動的鼠雀一般,從各個角落和縫隙里,冒出些蓬頭垢面骨瘦如柴的居民,有氣無力的試圖向外逃亡而去。
但是近一兩年間隨著前沿戰事的銳減和壓力的消退,似乎又在這些三不和圖書管的地帶中,又重新得以生聚起一些人類活動的痕迹來了。
但是那些不在怎麼規整的田隴里,長勢並不算好的豆薯和瓜菜,還有徘徊不去的幾隻瘦鴨子,卻無疑在昭示著某種生命的頑強與執著。
前軍的駐地里,則是一片愁雲慘淡的氛圍,滿身泥水和污漬的王貴,紅著眼睛看著面前同樣狼狽部下。
我麾下三大軍序,號稱三萬,實際兩萬四千人馬的淮東大軍,也終於得以在一片人山人海的不舍和其他複雜情緒的送別中,祭告山川誓師出發了。
因此,在過往軍事行動當中摸索出來的三條線路當中,這一次我也毫不例外選擇了走距離稍長一些,但交通狀況更好的北線。
……
而由獵騎營和驃騎營混編成的隨軍馬隊,則趙良嗣和羅克敵分領一路,充作平原上的左右兩翼巡護和戒哨,以及沿途的掃蕩和截擊力量。
直到走出淮東邊界的第三天,沿著濟水支流的五丈河,進入單州的成武城之後,總算見到了河南別遣軍所留下的糧台,以及若干看起來疏懶怠慢的守兵,躲在駐所里懶洋洋的應付單調孤寂的日子。
但是除此之外,一路向西行走在黃淮大平原上,就是各種荒蕪和死寂,以及野草瘋狂蔓生的田畝和廢棄在廢墟瓦礫之中的村邑、市鎮。
在過了大名鼎https://m.hetubook•com•com鼎的天然分界線——邙煬山山脈之後,原本阡陌縱橫溝渠密布,田壟上人聲往來如織,田園牧歌一般的日常光景,就一下子被蕭疏破敗的所見所聞所取代了,就像是一山之隔的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一般。
「本陣一半的軍力,三個營頭……」
就算是被抓起來也指揮意味的告饒哀求,卻是都是不堪用的老弱婦孺,既沒法充作隨軍的役使,也沒法提供有用的訊息。
在行軍過程當中是不可能脫離他們太遠的,而且只能走方便載重通行的大路,才能保證相應的安全和穩妥。如果能夠沿著河流走,無疑還可以更加的省時省力。
這樣就可以解放和節省下士兵和民夫們,大量負重行軍的體力和其他方面的多餘消耗,而將精力和時間節約出來,投入到保持狀態的戰地訓練和軍事勤務當中去。
至於滄州、遼西、遼東、全羅道等那幾片飛地上的武裝屯墾團,面對尋常的流民亂匪的襲擾,也是有一定自保能力的。
好在前幾次輸糧的隊伍,已經在沿途留下了相對明顯的標識,已經沿途用來駐留的營地舊址,因此,我們的大軍只要沿著這些方向,進行接力式的挺進就好了。
再加上各級官府所屬的行政力量,只要不是重大的災荒或是體量超過淮東這個層面和圖書的強敵入侵的話,基本的日常突髮狀況和意外,還是可以應付的過來。
在此之前,我也通過海路再三確認了,位於遼東、遼西和新羅藩全羅道的部分地區,已經開始進入秋收的關鍵消息。
這樣的安排自有相應的考量,也是給私下向我輸臣之後,就一貫表現踏實而低調的崔邦弼,一個優先建功的表現機會;也是對剛剛掌握新部隊的劉延慶,某種保護和周全之心更兼以委之輜重的信任,讓人委實說不出怪話來。
因此,我麾下在沂州完成集結出發的大軍,只用了半天時間就進入徐州的平原地區,再從白馬湖和微山湖西岸轉道北上兗州,才折轉向西進入鄆州境內,抵達大野澤南岸後進行最後一次整備和勞役的補充。
這些守備團多則數百,少則上百,按照當地的人口比例和產出多寡,以實際情況和需要進行具體編配;留守的二線部隊主要還是駐防在州府、大邑和關塞要衝之地,作為就近事態應急的預備隊而已。
這也是這些年攤子鋪得太開,而不免帶來的一些力量分散的結果和其他的後遺症。像是為了支持岳鵬舉在河北那邊的自由發揮,就連原本用來回爐的老舊兵器,都被翻找出來輸送過去了。
淮東現有的軍政體制下,雖然不能完全杜絕外部的滲透和潛入,但是也相對防火https://www•hetubook•com•com牆一般的避免了,一些別有用心或是心懷叵測的人的人,有機會爬到相對重要或是比較關鍵的位置上。
在突如而至的連日雨水過後,在變得有些不那麼酷熱的天氣中;
位於中段的本陣,乃是由我的衙前兵和右虞侯軍,以及韓良臣實領的御營左軍所構成的主力兼預備隊;而崔邦弼所領的行營右護軍,加上捉生團為前陣和先發;劉延慶的模範后軍,並第三兵馬使趙秉淵所率若干防戍營為後陣,兼輜重馬隊車營服役大隊的守護。
而維持地方秩序的力量,倒是基本還沒有太大的變化;核心六州加上外圍十一州的四十多個縣治,還是由當地編列的守備團來負責相應的治防之事。
因此,真正的麻煩和困擾,主要還是來自同一陣營的友軍,或者說是國朝後方的某些當權者,掩藏在合法的理由治下,各種名正言順的覬覦和窺探了。
別看這些不起眼的細節和事項,戰場的敵我優勢和勝算對比,往往就是在這些瑣碎小事之間,積少成多的堆聚起來的。
只剩下留守本部的左虞侯軍,幾隻特殊建制和若干技術兵器部隊,以及青州守捉軍其餘的二十多個營頭,外加駐防巡守在河海之間的七八個水營,以及若干徵調過來的藩兵,由守捉使兼統制官趙隆率領著,負責看家守土呢。
「就只回來這點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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