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快樂的小豬
「衙內英明。」富安鬆了一口氣，哼著小調去逛窯子了。
噗——
「衙內威武。」小朵很高興。
「好勒，妥妥的。」小朵很善於學習衙內的新潮詞語。
院子的角落躲著一隻小蘿莉，好奇的觀看衙內的寵物豬，覺得那個豬好笨啊，四處亂跑找吃的。
富安一巴掌抽她腦袋上道：「害我啊，繳納過保護費，就不能拿東西了，否則回去還不被我家衙內幹掉。」
「只要肯做，賺錢是不是很簡單？」高方平笑道。
最終，看到那些搶劫小孩子的地痞被打跑了，小黑豬落在了富安的手裡。
高方平道，「我每天額外多給你兩文錢，算是養豬的報酬。」
這一幕，讓富安很是有些以往沒有的榮耀感，忽然覺得在衙內的慫恿下，做的事很有意義，然而作為大爺，牽著個寵物好歹有點面子，但抱著一個豬成何體統，可惜這個豬是衙內的，還不敢走丟了……
「回來！」
噗嗤噗嗤——
「俺娘已經繳納過了。」小丫頭神氣十足的道。
昨天挨了板子，蠻肚子惱火無處發泄的富安，帶著一群肌肉男從街口走了出來。
小黑豬憨憨在吃菜，哪管丫頭叫喚哦。
高方平又道：「給你個任務，養這頭豬？」
小丫頭感覺手一松，小黑豬就被刺青大漢拿走了，然後她的小身子被一巴掌打倒在了菜葉中。
打開麻袋，裏面全是用於火拚的長刀藍牙棒什麼的。
不過說起來真的威風啊，下次和混混作戰的時候，富安打算借來禁軍的甲胄和戰馬。和*圖*書
看富安滿手臂的刺青還用大刀砍人，丫頭非常不看好，不敢去說話，卻是又不甘心，只能遠遠跟著。
「不要鬧事，不要出人命，否則本都頭不好對上面交代。」劉都頭收了好處之後就離開：「當然了，你們這些良民對次序的維持，總體還是有效果的，府尊都親自下問，為何這區的治安大幅改變了。」
繁華汴京城裡，街市上做生意的人們紛紛離開，城中各處炊煙繚繞。
「別造孽了，還是給此豬個痛快，殺掉吃了吧。」富安感嘆道。
終於，在一個角落中找到憨憨，揪著尾巴把它拖出來，丫頭背著弟弟，抱起不輕的憨憨打算離開，卻是忽然被路過的刺青大漢，一把揪住了頭髮。
「好啊。」小朵理所當然的答應了。
富安提著豬走了幾步，原本打算當做戰利品拿回去烤乳，卻是老被小丫頭跟著，只得反回來道：「丫頭，保護費繳了嗎？」
高方平彷彿大爺一般，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哼小調，見富安今個扛回來的錢多了一倍，是兩麻袋，另外還有一頭小黑豬。
「衙內爺，小朵拉攏到儲戶了。」她小跑著過來，把府里一個被蠱惑了的大丫鬟的積蓄，一把碎銀子放在了衙內的手裡。然後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這樣我就可以掙到錢啊？」
彷彿血人一般的地痞就這麼的被無視了。
「看來陸謙死定了，老夫和陸謙鬥不過你。」奸臣老爹離開的時候笑道，「你要是真的聰明就不要碰李清照。除此之m.hetubook.com.com外，你要公主為父也給你弄來。雖然咱大宋的駙馬悲催，但也能富貴，其實為父更希望你睡個公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吹吹口哨玩玩鳥。空閑時看看街市上娘子們的大腿，這難道不好？比去和老蔡作戰好吧？」
小丫頭眼睛紅紅的，她背上的弟弟，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說完不等富安拒絕，小丫頭背著弟弟，跑跑跳跳的離開了。
……
又是一些血飆了起來。
到近處就彷彿混混對持，相互看著。
高方平招手道：「小朵有事嗎？」
小丫頭捂著腦殼道：「這是送的啊，我家豬還多呢，往常經常有豬丟失或者被槍，最近都不丟失了，街坊說乃是衙內爺的功勞，就送給衙內品嘗了。」
「乃們的刀太小啦。」
高俅離開時低聲問了句：「平兒，你真的認為老夫是個奸臣，罪不可赦嗎？」
噗嗤噗嗤——
富安一群狗腿扛著大刀狼牙棒，就衝過去把被嚇蒙了的地痞砍了個雞飛狗跳。
「富安你開什麼玩笑！剛剛在遠處瞅著，禁軍用的軍盾都你被帶出來了？」劉都頭有些無語，「街市鬥毆，用得著這麼誇張？」
富安極端不情願，但是為了維持形象，回去不挨板子，只得把豬還給了人家，擺手道：「滾。」
看到開封府捕快過來了，富安這才停下了手。
為了增加威懾力，刺青地痞一方，人人都抽出了短刀拿在手裡。
九歲小丫頭背著弟弟，躲在遠處角落裡始終看著火拚，愣是捨不得離開，因為豬還沒www.hetubook.com.com有拿回來，把豬丟了那可不好。
小朵點頭道：「簡單是簡單。可不論怎麼看，衙內都有點像是故意送錢，你會虧死的。」
沒能跑掉的地痞們，被各種藍牙棒打的忒死，眼中滿是驚恐之色，看著富安，彷彿看到魔王一般。
富安和劉都頭握手的時候塞了一片碎銀子，說道：「好說好說，劉都頭明見，富安哪敢造次，都是我家衙內的主意，我還得吃飯養家呢。」
「劉都頭救命啊，您快看來瞧瞧，這些個玩命徒持有管制兵器，我大宋一朝，對帶刀尺寸分明是有規定的。」見到開封府捕快后，那些地痞大叫救命。
夕陽中，一頭小黑豬歡快的跑著，在街市上尋找著人們落下的菜葉。
「可以，這裏多少？」高方平道。
那個提著豬的大漢當即帶著人，怒視著富安走了過去。
高方平道：「老爹謬論也。要能永久這樣，我吃飽撐了去這樣，然而，兒子我夜觀天象，咱大宋清靜時日不多了，最遲二十年將有大變。我還年輕，變的時候我只有三十多啊，自保是人的本能。」
小朵一陣臉紅：「可是可以的啦……只是衙內要不要那麼好？」
高方平道：「養豬要細心。每天午時給小豬稱重，記錄豬的體重。此外記錄餵了多少糧食。三十天後拿著數據來找我，領取六十文錢。」
衣服片片飛，到處在冒血。
「恩恩，儘管吩咐。」小朵死死的抱住小豬不放手了。
「放開，打你哦。」
高俅點點頭，談不上落寞，他就沒有這ｍ.heｔuｂｏｏｋ•ｃom.ｃｏm種基因。兒子終於長成，幸也，可這小子的志向和思維，真箇讓經歷過風浪的高殿帥心驚肉跳。
開封府的劉都頭帶著一群公差走過來，眯起眼睛看看兩方，這不叫鬥毆，完全是軍隊欺負老百姓，地痞全部成了血人，富安等肌肉男毫無損傷。
「好吧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總覺得很厲害的樣子。早點休息，不要勞累身子。」高俅離開了……
小丫頭抱著豬想了想，又把豬交給了富安道：「大爺威武，豬您帶回去幫我送給衙內，這是孝敬。」
要不是衙內吩咐不許鬧出人命讓開封府為難，富安想殺兩個人。
「十貫，是路路阿姨好多年的積蓄呢，她有些擔心，側面問及可不可以出具憑據？」小朵問道。
高方平搖頭道：「不，留著給你養。」
高方平微笑道：「我沒那麼好，因為我想讓你替我掙錢，我吃肉你怎麼的也要有燙喝，否則你餓死了誰給我掙錢。」
富安把衙內爺吩咐的台詞念完，一時又找不到話說了，只得又抬著藍牙棒狠錘他們幾下。
高方平柔聲道：「別多想，大環境如此，官家和蔡京對此的責任比你大的多，你只是在隨波逐流。與此同時你是個保護兒子的父親，如此而已。」
九歲丫頭非常心虛，卻聽家裡老人說遇到野獸不能怕，否則更麻煩。
高方平道：「你錯了。我在研究複合飼料功效，以及糧食和豬肉的交換比。配方一旦成功，我賺的是你的一億倍，這叫生產力挖掘。二十年後我成為世界首富，我大軍就吃著最和*圖*書好的肉乾軍糧和蠻子作戰。官家嘴巴笑歪，你成為我養殖場首席技術官，這就叫多贏。」
把銀錢繳入賬房，一夥狗腿子，就看著小豬在院子里亂跑。
富安身後的一個狗腿子，扔了個大麻袋在地上。
九歲的民家小丫頭，背著一歲多些的弟弟，小臉髒兮兮的樣子，行走在街市中尋找喊道：「憨憨，憨憨你跑哪去了？」
「小糊塗丫頭也敢狂妄！滾一邊去！」
高方平也知道這麼作為難富安，於是哈哈笑道：「開玩笑的，你明天還要幫我扛回三麻袋錢來，養豬找別人好了。」
富安彷彿死了爹一樣，卻不敢拒絕，作為殿帥府的大爺去養豬，開什麼玩笑。
「廢話當然可以。收了錢，開條子是天經地義。」高方平嘿嘿笑道，「讓她去賬房拿憑據，以我的名目開具就可以，記住是我的名目，而不是高府名目，一旦弄錯了不但沒有利息，我老爹還會問你們要保管費，他心黑著呢。還有啦，十貫錢你有一百文拉儲提成，去賬房支取，也可以存在賬戶吃利息。」
富安一陣尷尬，法律的確有規定，用大刀作戰也不能太明目張胆，於是趕緊把兵器收起來，交給小弟帶著先走，那是從禁軍借來的軍器，萬一丟了回去還不找死啊。
「哥幾個，回去烤乳豬！」刺青大漢一揮手，帶著隨從就走。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我等知錯了。」
太陽快要落山了。
「個老子的，讓爺去和蠻子打仗或許不成，剿滅你們這些二流子倒是沒問題，因為你們是二流子，老子是一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