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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已經離去，整個汴京，只有這本策論上殘留有她的香味。

「將來倒是要領教一下此等好漢的手段。」楊志對此很認真。

之所以想到盧俊義，是盧俊義在大名府做土豪，大名府留守司梁中書梁子美是蔡京的女婿，地方豪強是肯定和官府有勾結的。

「好啊。方寧姐姐說只值得四貫呢，謝謝衙內。」小蘿莉很高興的完成了交易，去拿早飯了。

「回衙內，此去滄州路途遙遠，算時日現在都還沒到，暫時回不來。」老管家道。

「丫頭我去了，清照姐姐送了丫頭一塊玉佩，衙內幫瞧瞧值多少錢？」小蘿莉最近一直在研究錢，真箇掉錢眼裡去了。

大名府是除汴京外最繁華的府，更是整個河北地上第一重鎮，用於防備北方保護東京的輔都。自古以來大名府就是出宰相、或者宰相去任職的地方。諸如寇準韓琦文彥博等等牛人，都有過判大名府的經歷。梁子美在中樞做過近似副宰相的中書侍郎，帶中書職務判大名府，所以都叫他梁中書。

「察覺了。」楊志不動聲色的低聲道，「但標下儘力了，卻找不出賊人來。此人乃頂尖高手，如若發難，恐怕會雷霆萬鈞！」

高方平吃了幾口道：「丫頭去傳話，明日起包子里再敢夾羊肉，就把廚房的人吊起來打哭。」

禍根已經種下，多年以後江南方臘造反起事，班底和土壤就是這群被逼走的人。這些傢伙沒梁山可上，卻有方臘這等邪教頭目可投靠。

到此高方平感覺很不和圖書妙，這說明對方是個頂尖高手，比魯智深厲害得多的人。

老管家又道：「衙內，您吩咐關注林娘子家裡，自大錢為害汴京物價飛漲后，沒有來源的她們生活艱辛。」

前陣子高方平又以為是李清照偷窺，但是想想都好笑，李清照是文人沒這種能力，並且現在她也離京了，但是被人注視著的感覺仍在。

趙佶對蔡京憤怒是真的，哭泣受苦的老百姓也是真的。但是那傢伙小氣，不能感同身受卻也是真的，所以會同意于汴京搞個面子工程很是不錯了。

「繼續跟進，富安這廝有過時，但功勞苦勞都有，莫要怠慢。在打點過程中你要敢貪污的太過，我把你送去和富安一起。」高方平擺手打發了狗腿子。

高方平拿過來看看很普通，也就三四貫的樣子，但這卻是清照送給自己的紀念品。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現在有官位誰都可以來呵斥我。除了每月找戶部領取十貫錢外，我依舊一無是處。」高方平說道。

高方平道：「林沖和他乃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

抬來了一碗粥，兩個包子。

「好吧等我在想想，要不要和林沖切磋。」楊志嘿嘿笑道。

老頭躬身道：「衙內說的不錯，咱家老爺就是這麼在朝上舌戰群公的。他老人家還對皇帝說，世道不太平，山高路遠，匪患處處，普通小老百姓出遠門困難，所以江南的錢乃是通過集團形勢流進來的，並且還在繼續。至此官家震怒，進而流淚，說蔡黨www.hetubook.com.com考慮不周以至壞了朕的名聲。此等弊政由我家老爺提及，趙相公顯然非常惱火，但在官家落淚之後，趙相也馬上見風使舵的主持了朝議對蔡黨口伐筆誅，並請旨廢止蔡黨弊政，待有能力之際回收大十錢。官家同意了，卻小氣不想多出錢，只同意有能力的時期撥付部分，于開封府治下回收大十錢，著我家大人匯辦理。」

趙佶的心思不算壞，他只是以為老百姓和他一樣，被大十錢坑了后損失點金銀而已。但實際上會餓死很多人，也會逼走很多的良民成為逃戶，逃避稅役。

高方平點點頭，見楊志來了，吩咐道：「帶點羊肉包子和糕點果乾，咱們去張貞娘家裡一趟。」

高方平問：「你去送她了嗎？」

一邊思考，高方平心領神會。

高方平早就下了定論，蔡京落下賊名和他忽悠皇帝打擊異黨、迫害忠良根本沒有一毛錢關係，和他大肆斂財也沒有關係。他真正的問題在於才能不足，亂政於國，把好端端一個生產力位於世界之巔峰的大宋毀了。

高方平又低聲問道：「你有沒有察覺到有人盯著我？」

「我兒呀，如今你也是有官身的人了，開不開心呢？」高俅道。

日上三竿。

「吩咐楊志來我身邊。」高方平傳令道：「有林沖的消息嗎？他快回來了嗎？」

這句不是說給皇帝聽的，是在提醒高方平小心應對。那說明張叔夜有消息，將會有大批聞到血腥的鯊魚，帶著江南的大十錢來和*圖*書汴京敲高家的竹竿。

蔡京，你我之間的暗戰對決，現在就開始了嗎？

「來了就換！」高方平犯渾了，「人家給你面子，信任你，這才來的。打開門做生意，有人捧場你就必須接場！其中固然有不少渾水摸魚之輩，但更多的是信任我的用戶群，那是起家的基石，敢進來老子就敢接客！給我換！」

這老頭此來說的大多數是廢話。朝上的消息奸臣老爹會回來說的。張叔夜讓他來的真正目的是那句「山高路遠，匪患處處，小老百姓出遠門困難，江南的錢乃是通過集團形勢流進來的，並且在繼續」。

楊志非常動容的道：「如雷灌耳，此人在河北道上身經百戰，打得綠林匪徒聞風喪膽，號稱槍棒第一。」

小蘿莉跑著去了。

高方平嘿嘿笑道：「別亂說，她乃是林沖的夫人。林沖武藝精純比你只高不低。」

吃完早飯有下人來彙報情況，是關於富安自首以及打點的事宜。

高方平道：「那麼府尊想必會說，影響已經很大，擴散到了汴京天子腳下，不能在忍？」

高方平點了點頭。

楊志眉毛一挑，頗不以為然的神色。

我豬肉平遲早讓整個大地都冒出豬油來，哼哼，不喜歡豬肉的乃們怕是要栽了。高方平惡意的想著。

老賬房一把鼻子一把眼淚的拉扯著高方平道：「衙內啊，咱家老爺辛苦半生，積累點錢不容易，別在換冤大頭了，高府籤押的票據可都是真金白銀，要兌現的，收進來的卻是坑爹坑祖宗的大十錢，別在糟和_圖_書蹋了。」

有自首，有高方平寫給張叔夜的信，輕判是沒問題的。但殺威棒一定會有。

高方平道：「好吧，馬戰你們或許差的不多，但步戰我敢肯定你不是他百回合之敵。」

跟著走的時候，楊志好奇的道：「難道是衙內沒進門的小妾？」

送走了老頭，高方平總是有些心神不寧的感覺，老覺得被人盯著。這種感覺從穿越過後一直存在，中途少許時間消失過，但現在又來了。

「小的黃柏，家主張叔夜大人差遣小的來報個信。」這個面生的老頭道，「咱家大人說了，他今早面陳官家，痛斥冤大頭弊政。朝中有人狡辯大十錢乃江南地區嘗試使用，效果如何扔不可妄下定論。不關開封府的事。」

高方平笑道：「知道盧俊義嗎？」

說起梁中書，他是如今蔡黨的核心頂樑柱。老梁除了每年給蔡京送生辰綱，也比較會收集奇珍異寶用於討好官家。隱然已經自成一派，甚得官家喜歡，蔡京倒下他都不倒。

高方平隨意拱手之後溜走了。來至後堂，有個面生的老頭等著。

接下來，老管家帶著三十幾個奸臣老爹的小妾來請安，高方平頓時頭有五個大……

這次運氣好啊，趙佶口裡的小高卿家未見其面，便以語言討好官家，於是官家一高興，既是因「言」得官，也就不好意思弄到武夫序列里去了，賜文散官九品登士郎。

說是說要處罰富安，但是不拿錢上下打點的話，握殺威棒人的各種牢頭小吏，就能在發配前讓富安掉去掉半條命，和-圖-書甚至是一條命。

高方平非常不喜歡羊肉，但汴京就這德行，富貴人家喜歡羊肉。屬於奢侈品，是一種流行。

老頭笑的像個番茄，給他賞賜他也不要，只是道：「聽聞高府的羊肉包子乃是美味，小老兒若能帶幾個回去給娃嘗嘗就心滿意足了。」

高方平真的希望不是盧俊義那個反賊來尋麻煩。

高俅轉身離開的時候微笑道：「不急，慢慢來。」

……

這個時代的小老百姓出遠門真的很不容易，說九死一生也不為過。所以能把錢流進來的還真是集團。而集團之中，敢打高家主意的還真是有心人。

「五貫，賣給我成嗎？」高方平道。

於人群中排隊的豆娘道：「街坊鄰里的，大家需要自行約束，一旦衙內心冷咱們也就更沒有出路了。前些日子東城那個打鐵的老不休，就因貪小便宜被人幹掉了，大夥也需要自覺，拉扯著就沒有度不過去的難關。」

是的，大錢的外號就叫冤大頭。

中午見賬房老頭抱著一丟票據在哭泣，外頭鋪天蓋地的街坊等著開戶，等著換走「冤大頭」。

只看他叫梁中書，執掌北京留守司，就知道有多牛，聖眷有多濃。

這麼想著，高方平對老頭拱手道：「感謝老丈傳話，叔夜相公有心愛護晚生，方平畢生不敢忘記！」

最早以前以為是魯智深，魯智深也的確這麼幹了，但現在魯智深遠行照顧林衝去了，這感覺卻沒有消除。

「……」

小蘿莉打水給高方平洗臉，然後把李清照整理出來的《軍魂論》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