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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還是不信是你寫的，根本不可能，除非你現場再來一首！」梁小姐又伸手捅捅高方平的背脊。

賈曉紅很興奮，作為李清照的超級粉絲，李清照卻這樣評價一個人，再次引得賈氏大感興趣的打量高方平。

高方平在心裏推演過很多模樣的現場氣氛，卻沒想到會是這樣。他們的的確確是被震撼的表現。

少量兩個猥瑣大叔捻著鬍鬚評價「還行」，卻估計也是因為此乃李清照推崇的詞句原故。

靠。

與盧賈氏複雜的神色作為對比，梁家小姐若有所思的模樣，神色有些詭異，盯著高方平的後腦勺。

僅僅書上說高方平還有些不信，但現在明白了，燕青對於女人的吸引力是殿堂級的，就像梁紅英于武力值，高方平于奸臣值，李清照于文采值一樣的從側面漏出來。

對於賈氏，曾經經歷過的熱鬧和節日喜慶，而今卻物是人非的感覺，雖然還沒有陷入孤身流落的地步，但幾乎等於和*圖*書在守活寡的賈曉紅聽后心情異樣：地位尊貴又榮光照人，北京的繁華又與自己何干，盧俊義都不欣賞自己，自己還能去欣賞其他？

「請坐。」高方平嘿嘿笑道。

沒辦法，縱使一千年後民智開啟、女人們見的世面多了，其中也有不少依靠對方顏值來決定屁股方向的女人，所以也不能怪梁家小姐是軟腳蝦。

習慣於紙醉金迷的繁華盛世中，「壯志飢餐胡虜肉」這樣的雄句，很難引起周圍這些個傢伙的共鳴。看表情他們也就覺得一般般。

「要你管。」高方平道。

「別鬧，男女授受不親，在騷擾，我去告你爹去。」高方平頭也不回的道。

賈氏總算從那首詞里回神了，朝這邊看了過來。

這下高方平樂呵了，對賈氏的印象不知怎麼的就好了些。因為她看的不是燕青，僅僅此點就足夠高方平把她列為一個有性格的美女，不是屁股決定腦袋的人，總會招人好感的ｍ•hｅｔｕｂｏｏｋ•com.coｍ。

高方平和梁小姐的低聲吵架中，燕青過來在高方平的桌子坐下，他又回頭看了淚光閃閃的賈氏一眼，苦笑道：「大人能不能別做這麼絕？」

「香車寶馬」更是盧賈氏的一種表面光鮮，北京富貴人家間往來頻繁，但多數時候她只有謝絕了別人的好意。真箇是有苦只能自己吞，勉強維持著盧夫人的名望。

她的心情又實在無處明說，也正經歷家庭的變化，懷著世事難料的心理，徹底的融入了這首詞的語境當中。

大宋的文士女人們就這德行，很多年後漢兒已經丟了北面的半壁江山，但他們依舊如此。

「什麼？」

燕青覺得高方平的字寫的很不科學，記憶中，燕青四歲時候寫的也比高方平的好，不多的幾個字，還讓這個紈絝給寫錯了四字。

高方平不喜歡隨便吟得一手好濕，就是怕類似的被打臉了，總不能你作為作者不懂，相反別人聽一遍就懂了和圖書，然後你老人家一問三不知吧。

「乃的詞寫的實在太好了！」

「我不是客氣，我在想著找什麼辦法拆穿你個不學無術的紈絝！」

對於賈氏此等毫無人|妻規矩的舉動，燕青大為著急，情急下道：「小的還是無法理解，觀大人言行舉止斷無可能會寫詞，請大人解惑？」

和一千年以後不同，千年以後雖然也有文青，但是數量較少。而大宋很多，恰好這個場合里幾乎全是喜歡無病呻|吟的文青，於是全被震住了。

恰好來到了翠雲樓的燕青，雖沒聽聞小安唱的怎麼樣，但是看過詞，又見大傢伙半張著嘴巴的表情后，解了這是怎麼回事了。

作為男人，燕青同學擁有偶像級別的吸引力，有燕小乙在這裏，後面那個恬不知恥的梁小姐也毫無淑女風範的跑過來坐了。

所以岳爺爺無法理解這些人的念想，心有感慨之際，有了《滿江紅·岳陽樓感》。估計岳爺爺死前的最大怨念不是自己被殺，而和*圖*書是無法想通這些人和這些事，蠻子殘害漢兒糟蹋河山，京畿周邊整天遊歷著蠻子鐵騎在燒殺搶掠，但上至皇家下至百姓，他們依舊沉醉於紙醉金迷而無法被喚醒鬥志。

梁家小姐雖然始終在和高方平作對，此時卻也說了句公道話：「此君就這德行，玩世不恭，整日胡言亂語。李清照從不輕易推崇別人，卻有評價：世間才人無數，又有誰能讀懂他的孤艷高雅。還談及能看懂高方平者唯其她也。」

梁家小姐得意的道：「清照乃是我的好友，兒時在東京時候我們關係非常要好，這些年也常有書信往來。她還提及高方平有感而發時，出過一句不完整的《滿江紅·怒髮衝冠》，『壯志飢餐胡虜肉，談笑渴飲匈奴血』。雖因殺伐氣息過重而遮掩文秀，但勝在大氣磅礴之雄心壯志美感。」

看來詩詞歌賦作為穿越的裝逼必備利器，是有些道理的。可惜這偏偏是高方平的短板。能記住李清照的這首詞不容易和圖書啊，是于夢中慢慢想起來的。

對於這樣的流氓式回答，誰也拿他沒有辦法。

但凡有主角在的場合，配角智商總能被順利的降低。燕青也跳不出這個怪圈，對梁家小姐道：「請教你如何得知是李清照的言辭？」

「姓高的！」

汗。

「要你管，我就喜歡這麼用！」高方平施展大紈絝術矇混過去。

片刻賈曉紅有了決定，起身走過來，在近處很有禮貌的輕輕一福：「民女盧賈氏，見過東京大人。大人的文采堪稱夢幻，情不自禁之下過來嘮擾，望大人勿怪。」

「……」

「可這不合時宜，說元宵節的詞為何於此時出來……」梁家小姐伸個指頭通通高方平的背脊。

「美女客氣啦。」

看來高估了古代文青們的智商和病入膏肓的程度，不是這樣的心態和風氣的話，女真蠻子南下時候就不會那麼容易。

燕青調整心情，神色複雜的朝沉醉於詞中的賈氏看了一眼，又低頭看看紙張上的詞，皺了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