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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方臘覺得詭異，嗅了一下，聞到了方琴身上有「福壽膏」的味道。

扯犢子，論機變，方琴知道自己不是方臘對手。事前高方平也不止一次的警告過，不要試圖在教義上去反駁方臘，那很容易就會被套進去，別列為「異端」。

然後關起來，鳥兒「毒癮」發作之際被放出來，這個時候方琴身上有它們喜歡的味道，於是就形成了這萬眾矚目之下的「萬鳥朝鳳」格局。

下面有方臘的人故意提醒大家注意城頭的時候，方臘的確有了聖光加身的態勢。

既然辯不過，高方平能教方琴的在於：沉默是金。他強任他強，明月照大江。

方臘想死的心都有了。總算知道了方琴的身間為什麼塗抹了「福壽膏」了，高方平果然卑鄙無恥又陰險，麾下一定有馴獸能人，早在之前就捉了足夠多的鳥，餵食的時候逐量加入一定「福壽膏」，讓鳥兒徹底喜歡上這股聞到，且離不開。

然而緊跟著，大家被更加神秘不可思議的形勢吸引。雖然方臘身間的光彩比較好看，然而方琴更誇張，整個身上光芒四射，明顯的比方臘更加「光耀」。

任務下達給了馬俊，要求做到一旦出現鳥兒大面積騰飛的情景，這些專門挑選出來的骨骼驚奇的牲口就跪地朝拜。這對於馬俊不難，和牲口溝通是他的天賦，然後在訓練的時候，一旦出現鳥飛的情景，就讓牲口們跪下，然後牲口就能hetubook.com.com得到它們最喜歡吃的東西。

早在江州時候，決定了要進蘇州狙擊方臘開始，高方平就給馬俊下達了調|教牲口的命令。理由是，宗教活動就這德行，一般也就玩這些東西，以這些作為一種標誌性預示。

聲音較低，只有方臘和方琴兩人身邊的心腹能聽到，至於下方的民眾，把這個現象認為是教主和聖女娘娘的論道。

方琴也是摩尼教的重量級人物，還有劉正夫相公的心腹保護，當然就更是猶如無人之境，沒有任何一個守軍敢攔截。哪怕這些守軍中的一些人收了方臘的錢，也不敢動。

於是幾萬民眾覺得超級美女聖女娘很神秘，很虔誠。

「恐怕是這樣的。」方琴嘆息一聲，局面到此算是控制住了，總歸念及他的養育之恩，方琴便開始有點遲疑，往下該做什麼，該怎麼對待他？

這個行為在多疑的人類身上，或許需要重複二十幾次才能形成習慣，但馬俊說了，在猶如小孩子智商，貪吃又無腦的牲口身上只需七八次，就能形成它們的這個習慣。

韓世忠籠絡的五毛黨看到萬獸來朝這個「要件」出現的時候，開始執行屬於他們的命令，大抵就是以「群眾」的身份在下面議論：方琴才是真正聖主，惟大光明的惟字就是指的她。

有一種對抗是不需要說話的。

然而現在不是結束，萬鳥朝鳳之後緊跟著，是無數提前被馬俊和_圖_書調|教出來的群獸，包括了牛，狗，馬，都出現了「跪地朝拜」態勢。

拋出了「方琴是大光明、方臘是中光明」說辭的，當然是韓世忠用五銅錢買通的不明真相群眾了，又不是只有方臘才能帶節奏。論活動經費，高方平的錢肯定比方臘多。

局面到此，作為一個聰明人，方臘知道大勢去了，看著方琴苦笑道：「讓本座想想，這個局面下，如果我說的和你抵觸，恐怕我就成為異教徒了，對嗎？」

不等方臘的人戳穿「鏡子反光」這等粗製濫造又無底線的流氓行為，更誇張的出現了。依高方平指示、早就帶著手下就位的馴獸博士馬俊等人潛伏在城下的民眾間，他們很猥瑣的裝扮為了摩尼教眾，藉助這個機會紛紛拿出大包裹，打開了口子。

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是正因為不知道，方臘知道絕對不是好事。正如自己身上有塗料，在等待著真正的日出照射過來形成聖光環一樣。那麼方琴身上的「福壽膏塗料」也一定有用意。

面對方琴的不論道裝神秘，方臘趕緊不好，卻也暫時沒好辦法，只有等待著全面日出。

於是本著大魔王的路線指導，作為聖女娘娘駕臨后，方琴不講經也不論道，面對方臘的「論道」要求時開始裝神秘，虔誠的樣子逼著眼睛，嘴皮微動，彷彿在誦經。

至於鳥兒還沒有散，它們喜歡福壽膏的味道，它們也將作為方琴的hｔｔps://ｍ•ｈｅｔｕｂook.cｏｍ•coｍ光環，持續很長一個時間。

對此方臘也是醉了。

這次方臘覺得，自己已經被狗日了。

「真的顯聖了，聖女娘娘威武，惟大光明！」

出現目下的狀態，這對於方琴一頭霧水，但是不重要，高方平交代她的「要件」也已經出現了，於是方琴聖潔高貴的樣子不說話，微微一擺手，只見下方的許多牲口又都起身了，竟然還有點整齊。

除了方臘有聖光外，方琴也有。

日出還不完全之際，方琴在劉正夫的護衛以及梁紅英的護衛下也出現了，一步一步的走上城頭，也是萬眾矚目的態勢。

這麼說沒毛病，明顯就是方琴更耀眼，加之她的身材比方臘的身材吸引人，於是許多人傻傻的看著了。

「唉？」

馬俊的調|教中，每次牲口跪地后就能馬上得到喜歡吃的東西，它們就會多乖一下，然後這次跪下去沒有找到愛吃的，它們當然就又起身去別處尋找好吃的去了。倒不是說它們能看懂方琴的「一擺手」。

然而既然發生了，方琴總不能主動質問「什麼鬼」，只得當做一個天地奇景對待，以非常愛心的親民形象，看著無數鳥兒圍著自己打轉，時而她還微笑著抬手，鳥兒很樂意的停留在方琴的手掌里親昵。

媽的太陽底下就沒有什麼新鮮事，都是一群騙子，傻子只有下面那幾萬不明覺厲的圍觀眾。

但鳥兒也不真的飛走，升高到了城頭之際，鳥兒https://m.hetubook.com.com就圍繞著光芒耀眼的方琴打轉，形成了「萬鳥朝鳳」態勢。

於是就有了目下萬獸來朝的態勢。

既然之前動不了方琴，方臘當然清楚會有這個場面的，目下在眾目睽睽，方臘知道急也沒用，等待著「聖光環」加身的同時，方臘也一副大度的表情宣佈道：「此番朝聖講經，有聖女娘娘在更好，本座和她之間，將會有一場論道。」

「恭迎聖女娘娘，惟大光明！」

萬鳥朝鳳是高方平的鬼點子，至於這些就是馬俊的功勞了。

這次是牲口在帶節奏，所以幾萬民眾不明覺厲的也跟著起身，不在跪拜了。

這個形式讓更多的人相信了方琴才是真大光明，開始虔誠的叩拜。

照樣在有心人的帶領之下，形成了全體虔誠叩拜的態勢。

「顯聖了，大家快看，顯聖了。」

然後從顏值上來說，方琴不論從什麼角度也都更受人們歡迎。汗，就算是大頭百姓，也有許多是根據顏值和身材決定正義的，媽的又不止官員會好色。

方臘真是覺得日了狗了。方琴這明顯是提前經過了設計，有人在特殊的不同位置，藉助這個日出的時候用許多鏡子反光，專門照射在方琴身上形成聚光燈。

這雖然很強勢，卻也很低劣。媽的方臘都不敢用這招，因為實在太粗暴了，萬一被戳穿了多不好。然而是的，方臘對此有顧忌，不過方琴和高方平卻直接不要臉，毫無底線、粗製濫造的就這麼出來忽悠民眾了ｍ•ｈetubook•ｃｏｍ.cｏｍ，可惜還偏偏有不少人信了。

「……」方琴和方臘面面相視了起來，以眼神相互表示對此都不知道什麼節奏。

方臘仔細聽了一下險些被氣死，還以為方琴念什麼神經，其實她在念：吃葡萄吐葡萄皮，不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然後彷彿循環，然後還一副高高在上冰清玉潔的模樣。

這叫習慣成自然。

就此，形成了閉著眼說「吃葡萄吐葡萄皮」的方琴，吸引了比方臘更多的關注。

高方平說了，這根本不是一個公平的辯論環境，換我豬肉平去也辯不過方臘的。因為有一個事實是：現在許多人沒飯吃，且凜冬將至，在這樣的前提下方臘又是進攻方，天生擁有天時、人和的。基本不可能贏他。

然而這個婊子她根本不應戰，這讓方臘的「論道」要求，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然後嘰嘰喳喳的，那些口袋裡，無數的鳥兒沖了出來飛舞。

所以方琴道場后，聲勢不低於方臘，許多下面的人紛紛指指點點的道：「快看快看，聖女娘娘也來了。」

譬如現在就有無數的驚呼聲：「快看快看，惟大光明的意思是，不是所有的光明都是大光明，也有小光明，中光明，大家快看，聖女娘娘的身上明顯更亮！」

汗，既然有人信方臘，目下各種條件相加，信方琴的人當然就更多。氣氛已經越來越熱烈了，達到了最高潮狀態。

這情況把方琴自己都嚇了一跳，事實上她也是現在才知道高方平的安排中有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