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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一個彙報完，秦大總結道：「我考慮過見財起意、謀財害命的可能，可是唯一有可能跟我們說謊的店主根本沒說慌，鄒某跟他結賬時有人看見過，神色是不是慌張無法確認，但能確認當時是鄒某一個人，沒看見被害人小紅。」

韓博點點頭，微笑著解釋道：「民警不夠可以擴編聯防隊，可以招聘治安員，可以招聘職工。關鍵是交通問題，只要個個會駕駛，個個有車開，個個能獨立辦案，我們就能提高效率，就能把潛力挖出來。」

打拐打出一「精神病」，人直到今天仍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去年交的幾千花完了，醫院天天打電話讓去交錢。

包括局長政委在內，授銜民警三百二十六人！

韓博帶上門笑道：「可是這麼一來同志們會很辛苦。」

陳興國忍不住問：「在我們分局開？」

不是同意抽調10個，是同意再多抽調幾個。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局裡要抽調十個，我乾脆給他們十五個。」

顧全大局，張局很欣慰，忍不住笑問道：「真沒意見？」

九十七萬比三百二十六，這比例沒法兒算，並且三百多人中近百人在管理崗位，近百人或只佔編製從沒來上過班，或被其他單位借調，或退居二線，或由於學歷、能力及身體等原因頂不上大用，真正能在一線執法的實際上只有一百多個民警。

陳興國干那麼多年手下只有三四號人的派出所長，多幾個人少幾個人早習以為常，若無其事說：「何況我們可以自己招人，ｗwｗ.ｈｅｔubｏｏk.coｍ.ｃom聯防隊雖然不太好管理，但只要能管好，他們比正式民警聽話。」

教導員跟他接觸不多，韓博不想把關係搞僵，笑道：「行，我正好想了解下今天的進展。」

黨委會開完去食堂吃飯，吃完飯跟吉主任商量一下人員調劑的事，在局裡呆一下午，趕回分局天色已大暗。

對這種不把自己當外人，真把自己當多大領導的鄰居，陳興國實在對他產生不了好感，乾脆找了個借口下樓，讓局長跟他去打太極拳。

喬興旺板起臉，緊盯著他雙眼問：「你們條件比城東分局好，我跟小韓又全在，在你們這兒開案情分析會不行么？」

「再辛苦能有你剛開始當光桿司令，擔任公安特派員時辛苦？」

韓博強忍著笑勸慰道：「喬局，您別急，您是局領導，要對秦大，要對同志們有信心。從聯合偵辦到現在，前後不到24小時，已經連續取得兩個重大進展。按這個趨勢，不難破，兇手不難抓。」

韓博沉吟道：「小紅是不是坐在車廂里？」

正說著，樓下傳來一陣嘈雜聲，一個熟悉的大嗓門人未到氣勢已經到了。

「不太可能，他們有彈棉花的工具，有搭棚子支架子用的東西，有做飯的鍋碗瓢勺，有衣服被褥，還有一台黑白電視機，後面塞滿滿的，沒地方坐人。另外據群眾反映，他們之前每次換地方，被害人全坐在前面。」

「兵在精不在多？」

風水輪流轉，你也有吃蹩的時候！

良庄警力緊張和*圖*書，其他所隊警力更緊張。

「張局，政委，說句不謙虛的話，要是小單、高亞麗、安小勇沒調走，陳猛和王燕不用專職打拐，要是再有五六個跟他們一樣有幹勁兒的同志，我有十三四個民警就夠了。」

張局輕嘆了一口氣，拍拍桌子道：「小韓，良庄分局是重點單位、模範單位，警力緊張，人員不抽調不行，但一樣可以內部調劑，地方編事業編隨你挑，一切以保證分局戰鬥力為前提。」

公安警力緊張不光思崗，這個問題全國各地普遍存在。到底緊張到什麼程度，從前段時間公安雜誌刊登的一組對比數據上可見一斑。

活人麻煩，死人一樣麻煩。

韓博再次盤算了一下，抬頭道：「張局，政委，各位領導，一切以大局為重，從良庄抽調民警我沒意見。」

韓博想了想，毅然道：「前段時間我向局裡彙報過，打算等打擊經濟犯罪的罰沒返還下來，搞閉路電視監控，搞集群無線通信系統。從昨晚的大摸排行動上看，搞集群無線通信不是很迫切，可以把這筆資金用在添置車輛上。包括良庄在內，四個警區，一個警區一名幹警。法制隊留一個人，指揮中心不設專職主任，由我、陳教導員、劉旭、老張和老殷同志輪流值班，戶籍警一人，內勤一人，刑警隊四人。只要交通問題能解決，16個人應該能維護好轄區治安。」

屍體已塞進新庵殯儀館冰櫃，送回去他們肯定不會收。

局領導們倍感意外，面面相窺。

想推一乾二淨沒門，hetubook.com.com就賴在你們這兒，把你們分局當成專案指揮部。我日子不好過，你們一樣別想好過。

「怎麼可能，喬局，這不是推卸責任，更不是不想管，是我們縣殯儀館確實沒你們新庵殯儀館條件好。總共幾個冰櫃，其中一個還壞了，天氣越來越熱，屍體保存壓力大，殯儀館天天催，要麼火化，要麼讓我們把屍體拉走。」

大家舉手，跟著舉手。

七八道目光齊刷刷朝這邊看來，表態的時候到了。

全縣人口九十七萬，公安局多少人？

「真沒有。」

韓博求之不得，急忙道：「謝謝張局。」

東拉西扯二十多分鐘，秦大、王解放、程文明和高長興等人相繼而至，聯合偵辦的第二次會議正在開始。

「人家幾個人，我們三十多個，算上打拐中隊更多，早預料到要抽調。可以借這個機會把幾個有問題的老油條打發走，這是好事。」

殯儀館歸民政部門管，民政和公安雖然同樣是政府組成部門，可算起賬來不會跟你公安局客氣，該多少就多少。

喬興旺接過香煙，冷冷說：「縣殯儀館有三具我們公安局送過去的屍體，全是交通事故，全聯繫不到家屬，時間最長的存放四年，你們又給我們送去一具。殯儀館看見屍體看不見錢，從下午到現在已經打三個電話了，說要起訴我們！」

喬興旺快步走進教導員辦公室，大大咧咧往沙發上一坐，也不管別人是不是在跟自己敬禮打招呼，便氣呼呼問：「小韓，你們做事太不地道，說好聯合偵辦，把和圖書屍體往我們那兒送什麼意思，推卸責任，不想管了？」

在人事上，排名最後的黨委成員沒發言權。

……

作為局黨委成員，不能光打自己的小算盤，要顧全大局，要考慮到全縣的治安。該抽調就抽調，畢竟之前那麼安排是四個派出所撤併的權宜之計，人員終究是要調配的。

02.28案的本地涉案企業，安樂比南港多。

「周圍的郵電所，公用電話，包括二人過去幾個月落腳點附近裝有電話的人家，我們幾乎全走訪詢問過，不敢說沒遺漏，基本上也不會有多大漏洞，結果愣是沒發現他們給老家匯過款或打過電話的線索。」

「我們幾個估算過，他們一天收入大概在150至200左右，生活節儉，花錢地方不多，幾個月能攢一大筆錢，這筆錢不可能總放在身上吧？」

袁政委不明所以，接著道：「其實不光基層派出所缺人，交警隊一樣缺人。現在辦案條件比以前好，派出所裝備上警車，出警速度基本能有保證。巡警隊可以撤銷，人員編入交警隊，緩解交通管理的壓力。」

「小韓，在這兒啊，我說辦公室怎麼沒人！」

……

民眾與警察的比例，澳大利亞351:1，比利時274:1，台灣358:1，香港200:1，德國328:1……

韓博暗暗盤算該留哪些人，該放哪些人走。

沒底牌，拿他們沒辦法，只能把他們拖下水繼續聯合偵辦。

第二個議題是一個大隊教導員、兩個副大隊長和兩個派出所指導員的人事調整，局長https://www.hetubook.com.com政委早商量好了，只是拿到局黨委會上集體表決一下。

「招年輕的，招退伍兵。老良庄的小夥子不願意干，丁湖李庄永陽有人願意，大不了去其它鄉鎮招。」

沒話題找話題，談02.28案，談兩個縣局未來的合作，談柳下河水上派出所怎麼搞。

異地用警，異地偵辦，大錢在他們手上，幾個主犯又要由思崗縣檢察院審查起訴，思崗縣法院審理，想在將來算大賬時剋扣都沒機會。

良庄分局需要的是敢打敢拼能幹活的人，不是一幫人在單位心不在的老油條。

老同志不如新同志，正式民警不用擔心編製不如事業編甚至地方編。不光良庄分局，其他基層所隊也一樣。

「萬一破不了呢？」

喬興旺不想浪費時間，看看手錶說：「提到案子，我剛給秦大和你們縣局刑警隊的王解放打過電話，半小時后開案情分析會。不用跑來跑去，就在你們會議室開，我們好好研究研究，接下來該往哪個方向查。」

范局一個不慎上了大當，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喬興旺沒好氣地問：「屍體可以暫時保存在我們新庵，這個費用怎麼算？一天80，一個月2400，一天沒親屬來認領，一天不能火化，一年下來好幾萬。你們縣殯儀館催你們，我們縣殯儀館一樣會催我們。」

大換血這麼大事，自然要事先跟陳興國通氣。

張局好不容易送出去的麻煩，韓博豈能再接回來，掏出香煙嘿嘿笑道：「喬局，不就是保存費用么，案子一破，家屬一來，問題全能解決。」